《终极三国同人/原味修》花照醉颜

74、晨曦

　　江东，孙府。
　　“公瑾，给我安排车，我要去一趟东汉。”
　　周瑜狐疑地看着孙策，“是大小姐有什么事吗？”
　　孙策漫不经心地答道：“不是，刘备约我见面。”
　　周瑜的神经紧张起来，“总长，刘备与曹操一向交好，现在的局势这么敏感，小心有诈。”
　　孙策不以为然，“刘备不是那种人。”
　　“总长你就是太相信人了。”
　　孙策笑着回了一句：“公瑾你就是太不相信人了。”
　　“总长…”
　　“好啦。”孙策拍了拍周瑜的肩膀，“不用担心我，这世上能擒住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说到这里，孙策想起上回被张角生擒的事，自圆其说道，“要不就已经挂了。”
　　说着孙策把外套甩过肩，勾住周瑜，“走吧。”
　　周瑜无奈，吩咐备车。
　　车来了，孙策站在车边，向司机勾勾手，“下来下来。”
　　司机茫然地看看面无表情的周瑜，乖乖地下了车。孙策把外套丢到后座，一跃上了车，从车里探出身来对周瑜说，“不要派人跟着我哦。”
　　虽然带着笑容，语气却不容反驳。周瑜背负着手，无奈地看着孙策的车绝尘而去。

　　洛阳东城外有个叫天明坡的地方，那里的树林里有一座小屋。
　　孙策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借着车灯的亮光，孙策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约定的地点。他跳下车来到小屋前，伸手一推，门没有锁，孙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小屋。
　　孙策以焰阳掌照明，在小屋里转了一圈没找到电灯，只找到几支蜡烛，孙策点着了蜡烛，昏黄的烛光，照出了四周的摆设。小屋不大，一面有门，三面有窗，全部打开的话，任何一面有人接近都逃不过屋内人的眼睛，小屋当中有一张方桌，几张方凳，外加一张单人床，别无他物，收拾得很干净。
　　“这里真是密谈的好地方啊，不知道小备备有什么私房话要和我说。”孙策笑笑，举起了手腕。
　　修正在给五虎说功课，siman响了，有简讯。
　　我到了，给我带点吃的东西来策
　　修一愣，约好明天中午见的，怎么这个时候到了？看时间算路程，孙策应该是通过话后即刻出发的。修匆匆向兄弟们交待了两句，上楼来到曹操的书房。
　　曹操案头堆着如山的文件，看到修来，曹操高兴地从文件堆里站了起来。“刘兄，教完功课了啊，饿不饿？我叫李叔准备宵夜。”
　　“会长，我昨天说明天中午想占用你两个小时的时间，没忘记吧？”
　　“刘兄的话，我怎么会忘记呢？这一阵子太忙了，都没时间和你们好好聊聊。”曹操不无歉意地说：“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下午的事都放到晚上，整个下午我都有空。”
　　“明天的时间，能不能改在今晚？”
　　曹操一愣，看了看表，“我没问题，可是刘兄你不得休息吗？”
　　“麻烦会长让李叔准备些吃的，三副餐具，我们一起去一个地方。”
　　“噢。”曹操虽然纳闷，并没多问，吩咐下去后，过了十多分钟，李管家拎了一个大大的野餐篮过来。修一呆，曹家的下人真是训练有素，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准备了这么大一篮。
　　李管家向曹操道：“少爷，其它的我已经吩咐送到五位少爷和阿香小姐房里了。”曹操点点头，接过野餐篮，“走吧，刘兄说上哪儿，曹某就上哪儿。”
　　修深深地看了曹操一眼：“东城外天明坡有个树林。”
　　“哦，我知道。过去那里有一个卫戍部队的小站点，卫戍部队缩编了之后，好些情报站都废除了。”
　　“会长事无巨细都记得那么清楚，怪不得能做大事。”
　　这语气，并不是在夸奖。曹操察觉到修似乎心情沉重，一时无语，默默地跟修一起向车边走去。

　　打过siman后，孙策打开了所有的窗，让清爽的风在屋内流转。风吹熄了蜡烛，孙策索性摸黑躺在床上，回忆起认识修以来的点点滴滴。
　　在望远镜里第一次看到你时的感觉好奇怪——莫名的亲切，莫名的心痛，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而你第一次看到我时的表情，也够奇怪的，就像你认识我似的，现在我知道了，是因为那个叫“鬼龙”的人。
　　你这个人，平常有点木木的，总是那么安静，可是一弹起琴来，你就像破茧的蝴蝶，光芒遮也遮不住。
　　官渡驿，我到死也不会忘记。我震惊，震惊于你这么不顾一切地救我，震惊于那个我想不起来的预言，震惊于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因为怕你受伤，心第一次慌乱得没了着落。
　　南蛮入侵，为了阿香，也为了你，我不能不亲自前去，那时我才发现你之所以会不假思索地救我，并不是因为我特殊，你会不假思索地去救任何一个人吧！发现了这点，我还真有点失落呢，不知不觉的，我想成为你心里特殊的那一个人。
　　收服南蛮你立下大功，我真为你高兴，可你那时的表情，告诉我你并不在乎，原来我根本就不够了解你，我很想真正地了解你。
　　黄巾乱，江东危急，你来救援，看到你我是多么高兴。
　　发现曹操特别关心你，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不爽。
　　阿香提议你去捉张角，她不知道很危险吗？她不知道你为了大家一定会去冒险吗？第一次，我对阿香生了气。
　　你坚持要去，好吧，我和你一起去，我说过孙策为你，“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想不到曹操和我一样的心意。
　　孙策的回忆被汽车声打断了，他高兴地从床上坐起，“嗖嗖嗖”，关窗、点蜡一气呵成，屋内温暖地亮了起来。
　　脚步声近了，孙策的笑容凝住，两个人？
　　走近小屋，看到突然亮起的烛光，曹操迷惑地看着修，屋里的高手是谁？
　　修没有解释，默默地走向小屋，曹操只能拎着野餐篮跟着。
　　推开门，孙策和曹操惊讶地相对，气氛一时凝固。修默默地接过曹操手里的野餐篮放在桌边，然后拖出一张方凳坐下，向定在原地的二人说：“坐吧，先吃东西。”
　　曹操和孙策默默地坐在了修的两边，修递了一份吃的给孙策，“李叔真是有心，还带了酒，不过我们等下要说的事情还是清醒着说比较好，晚点再喝吧。”
　　修这么一说，孙策没心情吃了，胡乱地吃了一个夹饼，掏出手绢抹了抹嘴，“吃饱了，说吧。”
　　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曹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牛皮纸袋来，“请二位各抽两张。”语气突然显得正式又疏离。
　　曹孙二人对视，看见彼此困惑的表情，便知道此事都是修一人导演，依言从纸袋里抽了两张折好的纸出来。
　　“打开吧！”
　　曹操打开纸条，迷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读出来。”修静静地说。
　　曹操念道：“贤德新军，荆州。”
　　孙策念道：“凉州，益州。”
　　“荆州、益州是新近向我表示愿与我结盟的区校盟，加上贤德新军和凉州收编部队，如果二位愿意化干戈为玉帛，刘备愿意把这四个区奉上。
　　当然，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小小刘备，无法体会称霸天下的吸引力，所以如果二位要继续争霸天下，刘备也不会阻拦你们，四区校依然奉上。但是刘备不想看到自己最好的两个朋友成为敌人，也不能帮你们中的任何一位，所以明天刘备会向盟主请辞，带着我五位兄弟转学到南蛮联校。从此，终老南蛮，不再回来，请二位手下留情，保持南蛮一方净土。”
　　曹操和孙策呆住了，修没有等他们回答，从野餐篮里拿出了酒，是石榴酒。黄巾乱之后，修试着尝过石榴酒，这酒有迷人的香气，蜜润的初味，度数也比较低，让人会不知不觉地喝多，以至沉醉，像是沉迷于温柔的甜梦，无法自觉，无以自拔。不知道为什么，不胜酒力的修特别偏爱此酒，可以喝上半杯，细心的李管家早就留意到了。
　　修给三人面前斟满艳丽的石榴酒，痴痴地看着烛火在红色的酒浆上跳动，“我们为回忆干杯吧，明天之后，我们就是彼此的回忆了。”说完一饮而尽，苦涩的余味在心头纠缠。
　　修又倒了一杯，一言不发地喝光了，酒精随着血液慢慢扩散，燃烧了双颊却温暖不了苦楚。
　　修正准备再倒的时候，酒瓶和酒杯同时被夺走了。
　　孙策大声地说：“够了，我不争了，什么都不争了。曹操，你怎样？”
　　曹操稳稳地说：“我回去草拟同盟协议，列出曹家孙家和平共处原则，后天送往江东，就不知孙总校长的意见如何。”
　　“我老爹交给我了，你老爹哩？”
　　“我父亲我去说服。”
　　修呆呆地坐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想笑又想哭的感觉好奇怪，心突然温暖了也好奇怪。
　　曹操弯腰从野餐篮里把吃的一样一样拿出来，拆开一盒蔬菜沙拉放到修的面前，用餐巾擦了擦刀叉递给修，又递了一支给孙策，孙策接过道了谢，把刀叉搁在一边，和曹操一起三下五除二把所有食物的外包装都拆了，修依然呆坐着，看着他们忙活，慢慢的，眼睛笑了，嘴角笑了，笑得夏与秋的交界有了春的味道。
　　石榴酒，真的能带来幸福的感觉吗？现在我觉得很幸福呢！
　　天下归宁，张角，你要是看到也会高兴吧！

　　修醒来的时候，眼前黑漆漆的，修按了一下siman,在siman的幽光下，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搭着两件外套，向前照，桌上趴着曹操和孙策，修轻轻地下床，把两件外套给两人披上，蹑手蹑脚地开了门。
　　小树林中弥漫着乳白色的晨雾，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树叶间洒落下来，形成一道道淡金色的瑰丽光影。
　　天亮了。
　　身后门声一动，曹操和孙策披衣走了出来，修回头看着他们，露出快乐的安静笑容，向他们伸出手去。曹操孙策快步迎上，三只手握在一起，不约而同地感觉到轻松和平静。
　　晨曦洒在三位少年身上，雾悄悄地退散，天蓝得清澈。
　　为了爱，放弃了逐鹿。
　　天明坡上，我们又有了明天。

　　第一部完。

　　后记：
　　曹家大书房，全显影视频电话，曹操站在曹嵩的显影之前和父亲对话。
　　“父亲，目前我们的势力还远远没到可以完全慑服各区校盟的地步，各区校盟各怀鬼胎，对我们口服心不服，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和江东争夺得过于激烈，最后必然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不妨先与江东结盟，缔造一个和平的时代，再用十年的时间进一步巩固我们在朝中的势力，在政治、经济、军事，甚至在文化上形成压倒性的优势，使我们最终成为实际上替代盟主号令天下的人。”
　　十年。十年以后，也许我能用和平的手段称霸天下，到时候我会用手中的权力来实现备的梦想，让世界得到真正意义的宁静。

　　江东，孙坚的书房，孙策双手撑在孙坚的书桌上跟他老爹说事儿。“老爹，听我的没错，刘备绝对是人才，你见了就知道了。反正我是不干了，要不你把霸王部队和江东校务交给别人吧。”
　　出了孙坚的书房，孙策笑了，知道自己和老爹的角力稳赢了。
　　老爹，等你见了小备备，就会像我一样，明白这世界上有一种霸权不是武力，也不是金钱，而是人心。等着，我很快带他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