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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番外: 东城卫团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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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铁时空铁克禁卫军首席战斗团东城卫的团长,我的名字叫呼延觉罗戒。
历代东城卫的团长都由我们呼延觉罗家最出色的战士担任,我们的使命是不惜一切守护十二时空免受魔的侵袭。我们随时做好了为职责牺牲的准备,迄今为止呼延觉罗家已经有九十七位战士为使命献出了生命,而最近的一位,是我亲爱的弟弟——修。
修从小就显示出了过人的能力,个性也冷静稳重,很少人知道他的内心其实比最激情的诗人还要火热,为了能心无旁鹜地完成使命,他封闭了自己的情感和内心,把自己变成时空城墙上最坚硬的那一块石头。
看着他在异能测试中脱颖而出,看着他小小年纪一脸严肃地接受东城卫接班人的任命,从此受到严苛的训练,慢慢地不再笑、不再有表情,看到他压抑自己的感情,看到他未开花便已自己浇灭的爱情,我怎么能不心疼?那是我扒着摇篮边看到的“咯咯”笑的小婴儿,那是学走路时张开小手向我摇摇晃晃扑过来的小人,那是坐在BB椅上吃茄汁面糊得满脸的小东西啊…那是我亲爱的弟弟…我怎么能不心疼?
我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被选择的人不是我?让我的弟弟能快乐地过一生。
我还能做什么呢?除了陪伴。他学吉他,我陪他,和冥、镫一起组团,他是团长,我是团员,弹琴不谈情,就这么一直陪着他。我不能替他,可是至少可以在他身边,照顾他、让他一日三餐好好地吃、帮他打扫房间…
可是现在,连这样也不能够了。
呼延觉罗家族和灸亣镸荖家族都在用生命保护时空,灸亣镸荖家族以常人一半的寿命为代价承载超常的异能,呼延觉罗家族能用生命力补充异能,也就是说盟主家族用强大的异能照拂时空,我们家族的战士在需要的时候用生命来冲杀。
从修使出飓风引开始,我的心就一直往下沉——飓风引可以发挥异能到极限的数十倍,可是代价是消耗数十倍的异能,如果没有足够的异能去完成,飓风引会中断,修也会死去,可是,完成的可能性连一半都不到。
我用全部的意志才克制住手的颤抖,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用尽全力。生,我陪着你,死,也一样。
飓风好强大,人就像风筝随时要被吹走一样,银时空的人一个一个倒下了,冥的鼓停了,镫的贝斯也停了…我要坚持,死也要死在修的前面。
眼前越来越暗,身体像被火烧成了空洞,热热的液体留了下来,腥浓的味道。是鼻血——生命力过度损耗的信号。我努力向修看去,天空中的重云吹散,周围白晃晃地亮了起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我才看清气旋中修的脸。太好了!他没有流鼻血!飓风引快完成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真高兴!就算我死了,也没关系。
脑子里已经没有音符了,我疯狂地拔着弦,我要把我的异能燃烧到最后一刻…
我听到修的声音:“哥,快停下,我们成功了。”
那之后的记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的时候,我在异能医院,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我们成功了”,
但是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冥在旁边,我抓着他的手就问:“我们成功了是不是?”
冥点了点头。
“修呢?他受伤没有?”
“我不知道。”冥摇着头,他的神态有些迷茫。
“什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一急,头又晕了,冥赶紧扶我躺下。
“盟主说修不肯回来。盟主很生气,还下了时空一级禁止令,说如果没有盟主的命令擅自穿越时空之门,直接罚去蹲时空夹缝。”
“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对了,盟主带了西城卫把刘备送回去了。”
我的心突然空了,再也听不见冥的声音。我明白了不对劲的是什么——我心里,那一根连着修的线,断了;那一头牵着的人,不在了。
盟主任命我做东城卫代团长,我答应了。盟主的眼睛很深,看不到底。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跑到修的房间,却发现镫站在门口,眼圈红红的,门的那边,传来小冥低低闷闷的哭声,像用枕头压着似的。
我们没有说话,站着,默默地流着眼泪。
第二天,小冥把修的床单被套都洗了,说是落了灰了,从那天起他像以前一样,每个星期都给修打扫房间,好像修随时会回来住。
新的东城卫站上了舞台,夏天站在修的位置,他做得很好,努力练琴的样子像极了修,他长大了。
镫写了一首新歌,叫《分裂》,新东城卫第一次演出的时候我们演唱了它。
闭上眼,凝住了时间
我只剩破碎的回忆,你看不见
闭上眼,失去了焦点
你转身告别只剩下疯狂的世界
…
我们再也没有提起修。
东城卫会用生命去保护你要保护的一切,直到我们最后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