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虎伏]黑夜的光》六道雨

2、第 2 章

　　休整过后两人进了校舍，本来就不是什么大镇子，学校也很简单，只有一栋楼一个操场。比起身后的漆黑一片，伴随着刚刚虎杖的声音学校走廊的声控灯已经亮了一片。
　　两人放下了帐，即使黑暗里不一定会被看到，但帐依旧是保护外面也保护里面的好东西。

　　大概是黑暗和寒冷增加了气氛，两人走路的声音都不自觉放轻。
　　咒灵选择灭掉镇子里的灯，只留下学校里的灯，也许目的是引诱什么人来。和童话故事里的妖怪一样，不一定所有妖怪都是坏的，但是必定有让他们弥留人间的执念。

　　虎杖：“伏黑，如果看到咒灵先不要出手，我想问问他。”
　　伏黑：“只要它不主动攻击就行……”
　　话音刚落，一条腿模样却放大了几百倍的物体踹碎了伏黑旁边的墙壁，只差半米就能把两人直接撞碎墙踹出教学楼。

　　放出来的玉犬并没有反应，这就说明咒灵的距离并不是很近，至少隔了几百米。但是一条腿从几百米外踹过来，也不知道是手下留情故意留条命，还是想一击毙命但是踹歪了。
　　伏黑：“这下是他在主动攻击了。”
　　顺着被踹碎墙壁的洞一路往前跑，刚刚是在教学楼最南面的教室，直到最后一间教室跑完，看到了教室北面的楼梯上站着一个少年眺望远方。

　　“又不是……”
　　少年穿着校服，伴随着天黑已经下起了小雪，从头到尾没有回头看两人一眼。
　　两人发现这个少年穿的是夏季校服，怎么看和北海道这个天气都不太相符，当然面前的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类，也不能这么笃定咒灵怕冷。

　　伏黑：“你是什么人？”

　　少年伸出手想接住雪花，雪花却从手中穿过。
　　“我叫日野比光，16岁，高二3班的学生。”
　　少年转过身看到眼前的两人，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虎杖往前走了一步：“这个学校已经废弃很多年了，你怎么可能是学生。”
　　“既然是咒术师还问我是谁干什么？直接祓除我就好了。”
　　少年穿着夏季校服的衬衫和七分裤，从站立转而坐在地上，完全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思。

　　遇到这么个一拳打在棉花上态度的咒灵，虎杖共情的能力又开始对祓除这件事犹豫不决。望向伏黑的眼神，即使伏黑不去看也猜到虎杖要说什么，也能理解他的想法。
　　日野比光看两人的态度知道自己暂时还不会死：“既然你们暂时不想祓除我，不如听我讲个故事吧，这个开头有点老套，反正故事的主角就是我自己。”

　　虎杖已经放松了警惕，就差搬个椅子坐下来听，顺手抚摸玉犬的毛，把原本恶狠狠的小黑犬摸到发出“呼噜噜”的声音。然后虎杖被伏黑瞪了一眼。

　　日野比光使出了幻术，眼前突然从黑暗寒冷的环境变成了春日，走廊里是一群学生追逐，无视格格不入的三个人在他们自己的世界过着正常的生活。
　　教室的日历写的是五年前，教室里的学生放学已经走差不多，只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无论是长相还是服装都和现在眼前的日野比光一模一样。

　　“来吧，陪我回顾这段过去的记忆，说不定我就自愿消失再也不出现了。”
　　日野比光的眼神不像刚见面时那么平淡，而是充满回忆和眷恋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一切。

　　虎杖在训练的时候看过很多电影，对于眼前的幻术也更像是局外人看着剧情发展，一只手抓着伏黑的手臂，也是无意识的动作，总觉得手上不抓着什么不像在看电影。
　　伏黑一心二用，很怕眼前的咒灵会趁着注意力转移的功夫攻击过来，也没注意手臂被虎杖抓住，整个情绪都没有什么起伏。

　　教室里高中生日野比光背上书包，看着还在座位上写写画画的人，径直走到了他面前。
　　“走了。”
　　“你先走，我还有事。”

　　咒灵日野比光指着另一个少年：“他叫泽野未来。”担当起了旁白的作用。

　　高中生日野比光夺走了泽野未来手上的笔：“胆小鬼。”
　　“我不是！”泽野未来猛得站起来，语气很急，但说完表情就怂了，完全不敢直视眼前的人。

　　下一秒画面就换了个时间，伏黑看了眼日历，是在一周后，依旧是教室只剩两个人，但是外面天开始黑了，可以看出离放学已经过了很久，两人依旧没有回家。
　　泽野未来锁上了前后门，日野比光走上前靠着门两人就抱在一起吻了起来。

　　“！！”虎杖吸了口气。
　　看了那么多欧美电影，也不是没看过大尺度，但眼前的两人真真切切是一对恋人，也都是男性。
　　伏黑突然召唤出一堆脱兔扑在了虎杖的脸上，脱兔直接将虎杖扑倒在地。
　　然后伏黑看到咒灵日野比光看向自己时露出的怪异微笑，这个笑容只有懂得人才能理解。大家都是一样的人。

　　这个是伏黑的秘密。
　　在看到一开始日野比光和泽野未来的相处模式时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曾经初中的时候男生们多半是一言不合就打架，也看到过关系好的朋友争吵，但绝不是这种不能让第三个人闯入世界的相处模式。
　　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感情，等到天黑了下来，人全部离开，才能在两个人的世界表达最真实的情感。

　　咒灵日野比光没有戳穿伏黑的秘密，从两人刚出现在面前，那种相似的相处模式就让他想起了高中时的事情。五年过去了，短暂的时光依旧清晰。
　　“未来他一直是我的好友，也是我喜欢的人，原本不愿意打破他的生活，但是却在我午睡的时候亲了我。后来却不承认，说是开玩笑。”

　　这也就是最初幻术里泽野未来被骂胆小鬼的原因，亲了之后却不肯承认感情。在一周的磨合后正视了情感，两人才会在放学后的教室里表达感情。

　　虎杖从兔子堆里爬了起来，眼前的画面变得蒙太奇了起来，上一秒还是两人并肩前行，下一秒就是泽野未来的狠心离开，最后日野比光遭遇校园霸凌跳楼而死。

　　这不是咒灵想要记住的事情，连表达方式都很简单快速，整个故事也有了雏形，日野比光的执念就是在这个学校遭遇的待遇和感情的不甘留下的诅咒。
　　虎杖抱着兔子沉默了很久。伏黑回过神发现虎杖盯着自己看，被吓了一跳，怀疑自己刚刚奇怪的举动是不是让虎杖产生了怀疑。
　　“日野比君其实不恨泽野君吧。”
　　这句话是对着伏黑说的，但伏黑和日野比光都愣了一下。
　　虎杖又跟了一句：“没有人会讨厌自己喜欢的人和喜欢自己的人，只要没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日野比光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没有伤害我？”
　　“因为你的片段是你最重要的记忆，即使泽野君离开你，再到被人怀疑同性恋校园霸凌，你从来没有恨的情绪。你知道泽野君离开的原因。”

　　伏黑还在消化上一句话，没有人会讨厌喜欢自己的人。即使不是同性恋，虎杖也不会讨厌自己吗？要是知道这个任务是被五条悟发现自己感情后，才设计的两人独处出差北海道，会不会觉得更加恶心。

　　虎杖说宿傩不在，这是唯一的独处时间。
　　不对，现在是任务时间，怎么就被轻易打乱了思维，要是这个时候敌人攻击早就被重伤了。

　　伏黑抬起头发现虎杖步步靠近日野比光，大概是猜测过于准确，一开始还云淡风轻的咒灵已经禁止，不停后退，最后直接消失在黑夜里。这下彻底感知不到咒灵的存在了。
　　虽然落下的帐，但对于没有攻击性，只是因为情感受刺激的咒灵并没有必要强行祓除，只要镇上的灯没有亮起，还会有解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