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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容易得知 ...

  •   这个【禁止请代打】的印记,熟悉到有些可恶了?

      五条悟:“熟悉?你认识这个东西?”

      太宰治只是毫无精神地点了点头,就埋着脑袋,用手指盘弄着练习题的折角。
      或许是因为他的头发太过柔软,气场又多少有些颓废的缘故。此刻的太宰莫名有几分像失意的猫。

      具体的原因,太宰也不是不能解释。只是在拘留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下。这样的警戒心让他除了一个闷声的“嗯”以外,没有要透露任何其他信息的意思。

      看见太宰这副样子,五条悟终于是走近了些,仿佛是终于克服了对【异能无效化】的排斥那样。

      五条悟:“切,这么一副样子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答应要帮你了吗?”
      他摘下墨镜,用那好看到不容忽视的眼睛看着对方。
      恍惚间,他背后仿佛不是漆黑的拘留所,而是第一次从天而降时,耀眼的日之辉色一样。
      他说:“有我帮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自信而意气的话语,仿佛能驱散所有不安…………吧?

      太宰治抬起头,对上五条悟的视线,就这样沉默了一秒。

      下一刻,伴随着“嗖”的纸张的声音,那本练习册被竖在了他们两个脸的中间。
      太宰治真诚的声音:“正好,那你肯定会做第四题吧?”

      五条悟:?
      他看向了突然被竖在眼前的那页习题。

      不知道什么时候,第二题和第三题已经被太宰治填上了答案,而第四题往后,还是完全的空白。

      太宰治说:“用你刚刚说的,绘制图像然后拉到无限大的方法,好像没办法对付这道题呢。”

      第四题,在n趋于无穷的时候,根号下n次方a的极限?

      五条悟一下子直起身,仿佛觉得没劲似的,按回墨镜:“什么啊,我还以为你很需要安慰呢。”

      太宰治:“是挺需要的,头一次有什么想法在我心里比【想死】这个念头还迫切呢。”
      他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眸子里是几分不明显的暗色:“要是那个罪魁祸首没死,我倒想让他后半生永远被关在审讯室里做题呢。”

      虽说是开玩笑的语气,这时的太宰治总有一种【真能做出这种事】的感觉。

      “啊是吗,你还真狠心。”
      五条悟:“这道题跟我知道的无限理论知识。联系没有那么直观啊。啧,不过也有办法就是了。”
      他拿过笔,很快地写下了一串不等式:“有一种方法应该能算它的极限,【易知】一加u的n次方大于等于一加n倍的u,当n足够大的时候…………”

      太宰治愣住:“易知?”

      五条悟也愣住:“易知啊?”

      就是【容易得知】的意思啊。应该没什么歧义来着。

      …………
      空气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

      原来有时候,人与人终极的隔阂就在于一个【易知】上。

      五条悟:“算了,我可以从左边的式子从头开始,【易知】多项式的展开方程是……”

      太宰治突然:“我明白了。”
      五条悟停下手,轻微歪头的时候,喉咙里发出一声疑问性质的声音。

      太宰治目光坚毅:“果然还是自杀吧,现在马上,用随身携带的绷带把自己吊死——”

      为什么还会有人随身绷带的啊?!

      五条悟头一次见到这种狂热自杀分子:“等等,你冷静一点?”

      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一卷白色绷带被五条悟迅速夺走,而太宰治却留了一手,早早将另一端缠绕到了手指上——

      一瞬间,这一卷绷带就像散开的毛线团一样乱开,把视线范围一条又一条地涂成了纯白。

      五条悟抬起手,把飞在半空中的绷带抓住,而太宰却剑走偏锋,直接把绷带套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从这个时候开始,事情就逐渐朝着失控发展——
      看似不多的绷带拆开来比想象中还要长,胡乱地抓来套去,又循环回转的缠绕起来。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五条悟打算用【无限术式】把这绷带从自己身边排斥开,却只是爆发了一阵毫无作用的浅光。

      【人间失格】发动了。

      …………………

      夏油杰走近看守所的时候,有一位警务人员在他身边引路。
      也是这个时候,他们听见了“n的次方”“一加n的多项式展开”云云。

      朝着前方行走的夏油杰:“……悟到底在干什么?”

      警务人员抹一把幸酸泪:“是在学习吧,肯定是在学习。从被抓进来之后,他们都没有停过。”

      夏油杰信了,但是当他仅仅往前面挪动了几步的时候,又听到了“立马自杀”“你松手”“我就不”之类的词汇。

      夏油杰:“…………真的是在学习吗?”

      警务人员:“?是吧?”

      再然后,他们来到了拘留处的门口,警务人员掏出钥匙,准备打开这扇门的时候。

      夏油杰说:“悟,我代替老师担保你……出……去?”

      随着这扇门打开,只看见太宰治一只手抓着脖子边的绷带,五条悟侧着身按住他的手臂,并且借着手腕上一圈绷带的力气,牵扯住了太宰任何行动的可能。
      而更诡异的是,两个人的距离是不太正常的过分接近,身上还被杂七杂八地被绷带缠绕着。

      视觉效果极其震撼,第一眼看就像在做什么不正经的事情一样。

      不对!就算看很多眼也不正经吧!
      这是在干嘛?

      夏油杰哽住一瞬,组织了一下语言:“你这是?发展了什么新的爱好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容易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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