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月色温柔》月遥风满怀

11、结束

　　溶洞并不算太大，太宰治继续往前走了大概十分钟后，突然听到了不远处有微弱的声音。
　　“叮叮当当。”有点像是锁.链拍.打的声音。
　　太宰治瞳孔微缩，严肃了神色，加快步伐朝着更深处走去。
　　在一处岩壁上，细碎的岩石被震动落下，堆成了一层薄薄的沙砾。
　　可见岩壁内的人已经敲打了很长时间，已经筋疲力尽了。
　　太宰治弯起右手的食指与无名指，轻轻叩击了两声岩壁，声音空灵清脆，岩壁并不是很厚。
　　拍打的声音停止了一瞬，随后又激动的拍打开来。
　　既然岩壁不是很厚，那么为什么里面的人出不来呢。除非里面的人本身弱小，或者被人为削弱了力气。
　　“是木子吗？是的话敲三下墙哦。”太宰治道。
　　果不其然，拍.打锁.链的人在听清他的话后停下了动作，然后郑重地敲击了三下岩壁。
　　“小点声。”太宰治听到三下敲响，接而说到，“退远一点，越远越好。”
　　岩壁后响起了锁.链在地上拖拽的声音，而后又消失了。太宰治根据声音估计岩壁后的空间应该有五米左右，可以容纳的下两个成年人的空间。
　　太宰治敲了一遍岩壁，找到了最薄弱的地方，确保破坏这里以后可以轻松打破岩壁。而后后退了两步，掀开身侧的大衣，从腰侧拿出了武.器，这算是跟着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物品之一，他之前在还没有野泽家时测试了这把武.器的可用性，令人意外的是，它竟然没有被河水泡坏，还可以使用。
　　不过子.弹剩的不多了，算是一次性.装.备。
　　“砰——”一声巨响后，子.弹穿透了岩壁，它的余波所携带的冲击在岩壁上开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太宰治上前一步，透过洞口看清楚了岩壁内的样貌。
　　里面铺着干草，有点燃的火堆，而远离洞口的地方，站立着一个身穿粉色和服的小女孩。
　　女孩样貌算是清秀，脸庞被冻得有些开裂，但是精神气还可以，手中握着一段铁制的锁.链，并没有想象中的被锁起来的样子。
　　木子此时用惊吓的眼神看着外面的太宰治。
　　太宰治收起武.器，狠狠踢碎了剩余的岩壁，走了进去。
　　他站在女孩身前几米处，问：“你有看到你的父亲吗？”
　　木子木楞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太宰治也懒得跟已经吓傻的女孩交谈，反正什么也问不出来。
　　不过野泽勇应该在这个地方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扔给了看起来穿的很冷的木子，道：“那你先在这待会，我等会回来带你回家。”
　　木子还是站在那里，低声：“嗯。”
　　就在太宰治准备走时，木子突然用微小的声音说：“那姐姐呢……姐姐能一起回家吗？”
　　太宰治回身，鸢色的眸子凝神，问道：“姐姐是谁？”
　　——
　　在溶洞最深处的地方，两枚晶石在半空中盘旋环绕，四周萦绕着点点紫色荧光。
　　中原中也站在晶体面前，他的身侧站立着一个穿着淡紫色和服的半透明女人，大约二十来岁，容貌美丽，却始冰冷。
　　在不久前，她向中原中也讲述了她和姐姐的故事，并提出了一个请求，承诺完成这个请求后，就会送中原中也和他的同伴回到原来的地方。
　　是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两人突然的穿越是受到了这个女人的影响，她通过世界本源的感知感应到了中原中也的存在，他体内的力量可以帮助她完成自己的愿望。
　　“所以，我只需要打碎了这个东西就可以走了是吗？”中原中也道。
　　“是的。”女人肯定了他的话，“这是我和姐姐的力量结晶。几百年前，我与姐姐早已陨落，可是人类的怨恨却缠绕着姐姐，最终依靠姐姐的力量修出了一丝灵性，这丝灵性发展成为神识——妖月，它在消灭了姐姐的神识后同化了姐姐的晶体，后又污染了我的晶体，不断壮大，曾在二十年前给附近的村民带去了巨大的灾难。我的残魂竭尽全力自我献祭镇压了它，却不想它在吞噬姐姐神识的同时吞噬了姐姐对我的感情，将当初帮助我献祭的人当成了罪人，在每月的月圆之夜，它最为强大的时候杀害那些人。”
　　“我想保护所有的人，哪怕他们曾经对我们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但是我无能为力。”
　　“随着那些村民的死亡，它的力量逐渐削弱，现在已经非常薄弱，但是我还是无法彻底毁灭它。”
　　“我生来为雪，在这个地方，力量比姐姐要大，所以哪怕已经损耗了两次本源，还是并没有彻底陨落，残识凝聚成了我，我召来了你。”
　　“非常抱歉让你卷入了这场事情，但是除了这样，我别无他法。”
　　“请帮帮我——”
　　中原中也摘下了帽子，放置到一边，眼神冰冷，望着半空中的两个晶体：“好吧，我答应你。”
　　女人松了一口气，站在了一边，看着那半空中的晶体，陷入了回忆。
　　在一声巨响过后，洞穴坍塌，两枚晶体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间。
　　——
　　中原中也在返回时碰上了听到声响跟过来的太宰治，与他对视一眼，立刻离开了即将坍塌的溶洞，在半路抱起躲在山洞中的木子。
　　就在他们迈出岩洞的一刹那，身后的洞穴彻底坍塌，一阵尘土飞扬，呛得人一阵猛咳，好不容易烟尘散尽，太宰治捂着口鼻，被中原中也拖着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在他们返回的路上，有人看见还活着的木子发出了尖叫，随后被中原中也摁住，说出了木子失踪的真相。
　　原来是他将能够吸引妖月的东西放到了野泽家中，为了躲避自己被妖月的追杀。
　　他也是二十年前那件事的一员。
　　幸亏雪发现了这个无辜的女孩，用自身的力量保住了女孩的灵魂，再妖月沉睡后把女孩偷偷藏了起来，这才幸免于难。
　　这个人最后被村庄驱逐，离开了村落。
　　野泽勇则被找到躺在自家院子里，他在找到了木子之后被雪击昏，又在太宰治两人离开野泽家是被雪悄悄送到了野泽家的院子里。
　　木子回到家中后扑到了母亲怀中，大声哭了出来。
　　她是真的被这件事情吓坏了。
　　野泽勇向两人表达感谢，在两人表达离意后为两人准备了谢礼，送两人来到了离开村落的通路。
　　在离开的时候，中原中也问太宰治：“太宰……你觉得，当初的雪真的是自愿献祭的吗？”
　　太宰治早在回到野泽家的路上就听中原中也说完了这里的故事。
　　太宰治沉默了一会，只回答：“谁知道呢。”
　　……
　　当初的事情早已随着雪的逝去彻底湮灭，除了当初参与过的人们，谁也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可谁会愿意说出真相呢？
　　到最后留给后人的，只是一个被美化过的，世人可以接受的结局罢了。
　　——
　　两人在一片光晕之中，失去了视线，再次睁开眼睛，两人只感觉浑身湿透了。
　　他们两个在河流中，正顺着河流的流向在漂浮。
　　中原中也将太宰治扔到一旁的岸上，而后自己爬上了岸。
　　“啊——真是的，又湿透了！太宰治你这个王八蛋下次再跳河就真的溺死吧！混蛋！！！”中原中也感受着自己浑身湿透的感觉，怒火直冲大脑。
　　挥起拳头就揍向了太宰治，太宰治迅速躲过，最后凭借着智取压制住了中原中也，搂着他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中也不要什么都怪我啊，又不是我把咱们传送到河里的。”太宰治扒了扒眼睛上因为湿透糊在眼睛上难受的绷带，大声反驳。
　　“换衣服吧，回去换衣服。任务随便谁去做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横滨的阳光温暖，照在两个打闹的少年身上，像是打上了一层亮色的滤镜。
　　那是少年的专属啊。
　　——
　　以下是草稿：
　　（完全没用上啊，暴风哭泣。）
　　不论是自愿还是逼迫，人们不会去在意那细微的差别，只认准自己心中的真相。将自己的命运丢弃给他人是愚蠢的，真正重视你命运的人只有你自己，他人不会去认同你存在的合理性，只会在意自己是否能在那份选择中获得什么。生命、金钱、情感，皆是这场赌盘上的筹码。
　　我不是在赎罪，而是在逃避。
　　哪怕我生在深渊，仍记挂众生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