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还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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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警告：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献给夏油杰……
这是一个飞蛾扑火的故事
教主夏油杰的思维方式一定自我理解的ooc，但努力还原他的形象，以及不是发向夏油杰的刀，你们敢看吗……
特别提示：可能会引起阅读不适，请小心阅读
普通人→教主夏油杰（我每天都在挑战新难度）
凡人都是猴子。
面对黑压压向自己匍匐的普通人，身穿着袈裟的夏油杰如同神明般高高在上，无悲无喜俯瞰他们对自己的崇拜，然而在场却没有人注意到他眼睛里的讥讽。
即使他不用听也知道他们会说什么，无非是祈求自己保护他们，无病无灾，而不少有钱人则因为自己能祛除诅咒的能力而向自己求助，他们就像是蚂蚁般源源不断前赴后继，愚昧的模样看起来可悲又无知。然而夏油杰不会做任何事，毕竟他们在自己看来，只是分为两种猴子，前者是随时杀死抛弃就跟捏死虫子般简单的猴子，后者是因为有钱需要暂时压榨的取款机，等钱一旦用完，也会沦为前者。
今天的宣讲很快就结束了，其中几位姑且算是帮他管理猴子的跟随者很快就拥着自己离开大厅，跟随他走到休息的地方，夏油杰坐在最上面，底下的人则为他开始报告这段时间教会的运作情况。今天的报告也非常无聊，因为饱受诅咒困扰的普通人实在太多了，其中有权有势的人也不少，在他们没有接触咒术界的途径之前，自然会成为自己的钱袋子。
夏油杰光听了一会儿就开始厌烦，他扬扬手后便让他们退下去，不过这次一直以来负责管理场地的人倒是领了好几个年轻男女走进来，并且为他介绍：“教主，则是刚选拔出来负责场地修缮的教徒，你要选一下吗？”所谓的场地修缮，其实就是打扫卫生，毕竟这里每天要容纳那么多教徒来回进出，每个地方都需要定期维护和除灰，就连夏油杰平日里生活的房间，也是需要打扫清理。
这些负责场地修缮的教徒，也就是普通的清洁人员。
没有人问过夏油杰，上一批场地修缮的教徒去了哪里，在场的教徒对于这位教主都是一味信赖和追捧，就算是真的有人神秘失踪，也只会认为他们是叛离教从而没人过问。
新一批的教徒抱着想为教会发光发热的心态成为这里的一份子，说不定就会被教主看中，从此一飞冲天呢？
望着一张张憧憬但充斥着贪婪与欲望的脸庞，夏油杰并没有多注意的打算，无非是日复一日循环。
不过这次领来的猴子，其中有一个正在遭受诅咒呢？敏锐的夏油杰很快便注意到有个比较特殊的存在，看外表是个子矮小胆怯年纪不大的女性，看起来顶多二十不到，不过她注视自己的目光……
仔细一想，也没什么惊讶的，那和许许多多其他女性一样，快要溢出爱慕与暗恋的眼神，令人厌恶，光是被这种随时捏死的虫子喜欢上，夏油杰只有种说不出的恶心感。
不过难道被虫子盯上一次就会掐死一次吗？自然不可能，不过是乏味的日常里增加一点调剂罢了。
这次也不例外，夏油杰突发奇想做个小实验，如果没有外界干扰，被诅咒侵扰的猴子，究竟能活多久时间呢？是一个月、半年还是一年？他之前从未观察过这种现象，大概是现在的日子太无聊了，他便试图给自己寻找点乐子。
观察的方法也很容易，他只是轻描带写地点了几个人，其中便有这位特殊女性，让他们负责靠近自己的区域，这样就能尽可能观察到这名猴子究竟能坚持多久时间。
他的注意很快换来部分人的欣喜若狂，不是谁都有那么容易接近教主的机会，这意味着他们平步升天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就连总若有若无透露出爱慕的女性也不例外，她甚至苍白的脸色难得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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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新任命的教会成员，就连菜菜子和美美子也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在夏油杰的教育理论下，幼年被普通人迫害的她们自然也不会对这群消耗品抱有任何好脸色，对于她们看来，只有夏油杰才算是她们的真正家人，其他人不过是随意碾碎的尘埃。
再加上这段时间，夏油杰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实验结果到底会怎么样，原本只是一周来一次的教会，他稍微增加一次频率，增加和那位实验体的接触，他和对方的偶遇每一次都只会让对方激动不已，和自己想象般乏味，不过她从没有因为和自己的相遇次数多了就试图要求什么。
夏油杰已经见多这种猴子太多了，稍微扔点好处他们就跟成群的豺狼般蜂拥而至，然后各个暴露出内心丑恶的一面，这让他有些腻味，稍微让他舒坦的却是，和这位连名字都不想记住的猴子在一起时，对方总是一言不发，试图用自己观察不到的余光打量着自己，如果他稍微和对方说几句话，她就高兴地语无伦次。
多来几次后，他就因为觉得对方过于无聊而不再愿意花时间观察，为了自己的宏大目标，他不断扩张教会势力，吸收不少新的消耗品，也有不少白痴试图对他指手画脚，但都被他一一掐灭了。
不过唯一让他稍微惦记的却是，这位女性实验者，即使被人提醒开始脸色不好，或者是怀疑有诅咒附身，她却像是一无所知的傻子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害他还以为还得准备点行动来阻止对方的努力。
一切都像是自己所预料的那般顺利，不过是短短半年功夫，她就已经油尽灯枯，甚至连出现在教会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甚至唯一想法就是：啊……原来只能支撑半年吗？我还以为可以多坚持一会儿呢？普通人还真是脆弱，而这么脆弱无能的猴子，居然就是诅咒的来源，真是令人讽刺。
偶尔也出现几个承受恶果的人，让他内心的怨恨稍微减淡些也是不错的，他琢磨着是不是要准备下一个消耗品了？
比如眼前这位肥头大耳的男性呢？看他眼睛里偶尔流露出的鄙夷，真以为自己没注意到吗？
比如那一位试图用美色勾引自己的女性呢？那么大把年纪还在搔首弄姿，就那么渴望金钱和权利吗？
比如……
无论是谁加入这里的教会，他们都是和自己所预料的那般，因为有所求所以才会聚集在一起，夏油杰并不在乎他们试图得到什么，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结局，只是死亡早晚的区别，有什么好介意的？
让他们活下来，并不是自己的一片好心，纯粹只是没必要，反正像他们那种存在，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
不过，出于对试验品的最后仁慈，夏油杰还是抽空去看下躺在破旧出租屋里的她，即使看到那么多普通人被诅咒所吞噬的模样，这位还算是第一个让他完整观察完过程的。
他安静注视着如同枯萎的花般正在逐渐凋谢的她，即使是在看饱受痛苦的人类，他的眼神很平静，仿佛在看一件东西而不是一个活生生正在挣扎的人。
猴子的观察日记到此结束了，他看了眼时间，决定就此结束这段时间的乐子。
不过再结束之前，他恶意地对她说：“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了，不过我很讨厌你紧盯着我的目光，猴子就该有猴子的自觉性，不该贪图不该触碰的东西。”他毫不犹豫将这段时间的计划告诉给面前这位普通人，不知道对方会因为自己的嘲讽露出怎么样挣扎的话语？
究竟是苦苦哀求自己求放过，还是理想破灭般破口大骂呢？
“我知道……”然而出乎他意外之外的却是，当自己自始至终拥有的恶意告诉给对方时，濒死的少女却缓慢开口说出这样的话，她并没有流露出一丝怨恨，甚至连对自己的邪恶面也早有准备般说：“我知道我背负着……诅咒……也知道大人您有能力拔除它，而对它视而不见。”
怎么回事？这个猴子，为什么不让再带给他点快乐呢？
“我对此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好遗憾啊……”她艰难地挤出话语，惨白的脸上已经血色全无：“不能再……再陪您走下去了……对不起……我只是无能的凡人，就连多陪伴您的资格都没有……”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猴子是脑子不好吗？就这么喜欢他吗？夏油杰不感兴趣地嗤笑：“你现在是想证明什么？说喜欢我吗？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腻了，作为猴子的你，怎么可以喜欢神明呢？”自诩拥有特殊能力的他，在日复一日的崇拜中早已经将自己地位定位成神，是啊，他就是在猴子里高高在上的神，只要他愿意，可以轻易如同鱼肉般宰割它们。
“没有……我早就没有资格喜欢任何人了……”她惨笑道：“只是……我想用这残破的人生，看一看您，谢谢当年的您救了我，起码我可以作为人而死去，真是太好了……”她支离破碎地说出让夏油杰搞不懂的话：感谢我？我如同观察动物般观察你的生老病死，你居然感谢我？
“只是难过……我无法完成大人您的心愿，如果我的死亡能让你带来一点快乐，那就很好了……？”说完这句话的她就像是被吹散的蒲公英，安静地垂下眼帘，就和平日给自己的感觉一样，她甚至走时也很安静，夏油杰就迎来他早已经期待已久的结局。
他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帮助过她了？为什么她要感谢自己？
望着不断吞噬着少女干瘪尸体的诅咒，他并出手没有拔除的意思，说实话这么弱小的咒灵，他甚至连收复的欲望都没有。
但光是想到对方临死前一段不知所谓的感谢话语，就恶心得让他发呕，对方要谢谢他能让自己作为人死去？那就让她不要做人好了，他放任咒灵吞噬完少女的灵魂后，便发动术式将它压扁成珠子后便塞在口袋里，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他随意利用销毁吧。
猴子果然需要物尽其用嘛……
***
不过出于某种好奇，他还是调查了一下关于这位少女的来临，却在了解对方的身世后，他才隐约想起来一件很遥远的事：在他还是高专学生，每天勤勤恳恳试图保护这群弱者时，他随手拔除了附身在某个家庭的诅咒，不过本来是件小事，他却完全没预料到撞破他们的秘密。原来这家庭看似有很多女儿，实际上却是个卖/yin/窟，他们所谓的女儿们也全都是拐卖来的孩子，年纪小小就开始接客，好几个年纪不大已经摧残得不像话。
虽然夏油杰知道当时的自己不该管这种事，但还是出于责任感向当地政府举报，一举捣毁这个魔/窟，将这群无辜受害的女孩们救出来，而她，则是其中侵/害最严重的一位，即使不知道她之后是怎么生活，又是怎么颠沛流离来到自己教会成为教徒，但或许正如同她所说的那样，现在能作为人般死亡，和她过去的生活相比，已经是再幸福不过的事。
而她之所以那么崇拜仰慕自己，或许也只是当年的自己拯救她一命吧……
真的是傻子，明明都看到这样的自己，却还要装出一副心愿已了的模样。
即使了解前因后果的夏油杰，也没有把这个意外插曲放在心上，毕竟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哪怕是他曾经做过的事，但哪怕知道是自己救过的人，哪有怎么样呢？他会放对方一马吗？
他早就已经走在一条万劫不复的道路上，由不得回头了。
***
于是在筹划袭击高专，试图夺得乙骨忧太的特级咒灵失败后，夏油杰对于自己的结局也没有任何意外，就像是他曾经屠杀过那么多无辜的人，杀人者，人恒杀之，他也不过是沦落到相同的结局罢了。
面对五条悟的最后一击，他并没有任何懊恼和遗憾，只是准备相当平静地迎接属于自己的结局。就在这时，突然产生了某个小意外，原本忘在哪里的咒灵珠子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啪嗒一声就这样释放出里面所关押的咒灵，这让原本准备下手的五条悟一愣后准备出手拔除它，没有想到它却像是有灵性般地跑到跌坐在血泊中的夏油杰身边，一点都没有攻击人的打算。
“这是……”夏油杰这才想起来这个珠子的由来，啊……那是很遥远的记忆了……某个自己曾经救过的少女，就这样被自己抱以试验态度后死亡，最后灵魂也成为诅咒的一部分。
“明明是那么弱小的咒灵，却拥有思想吗？”他还来不及多想，属于五条悟的杀招就这样毫无声息地向他袭击而来，夏油杰没有抵抗，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做任何事。
然而就在这一刻，意外发生了，原本只是在旁边的弱小咒灵却像是傻瓜般硬生生挡在他的面前，明明弱小地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光是稍微攻击一点大概就会烟消云散了吧，它却像是不要命般地努力试图挡住那一击。
结局自然没有任何区别，它和自己一样，成为连渣滓都不剩的泡影。
夏油杰甚至连扯出讥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却没来由地隐约看见少女的虚影却慢慢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一次，她却像是引领自己升入天堂的天使，就连早知道自己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夏油杰也对此一愣，这不禁让他问：“为什么……即使我对你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你还要这样做呢？”
在生命的最后，他隐约听到了少女这么回答他：“没什么啊……我只想陪你走到最后……你不也一样吗？即使重来一次，你还会走上这条路吗？”
——还要问吗？
他与她一样，无非是执迷不悟的飞蛾罢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还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