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顶流和绿茶糊逼相亲了》山夫子

6、这么喜欢我

　　不足四十平的房间里，摆满了雕塑的大头，面粉雕塑，全白无上色，大大小小，从床头柜到桌子，都是同一个人的脸，看着都有点瘆人。

　　都是大红星的脸。

　　这些脸似乎有成长的轨迹，随着雕刻者的手艺，完成度各不相同，但特征很明显。

　　大红星在短暂的震撼之后，开始缓步逛这些面雕，从第一个看到了最后一个，他发现越靠近床沿摆的雕塑越精致，应该是手艺成熟后雕的。

　　有一座就摆在床头柜上，面对着枕头，人躺在床上，翻个身就能和他的面雕对视。

　　大红星沉默而视，伫立于这被他的脸四面环绕的屋子，想象着这屋子的原主人，是如何与这么多个“他”共处下去的。

　　良久，他退出了宿舍，卡拿走，门关上，检查了一下没留鞋迹，无甚表情地回到楼下。

　　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经纪人见他刚上去又下来了，问他怎么了，进房间了么？

　　大红星把房卡还给经纪人：“没进去，就在楼下等吧。”

　　经纪人没再劝，给他张罗了舒坦的座位，就走开了，拿起手机一阵催。

　　约莫一小时后，小绿茶回来了，身上还是晚会穿的礼服，脸上挂着钻，妆容偏妖异，在一众男星庄重淡雅的颁奖礼妆容中，显得格外轻佻。

　　他急匆匆地走进公司，大红星就坐在大厅一旁，像是第一次见他那样仔细地打量他。

　　小绿茶朝他走来，但似乎并没有认出他，要与他擦身而过了。

　　大红星没出声，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打算叫他。

　　在那间屋子里第一眼看到那么多刻着他脸的雕塑，他首先想到的是巫术，这小绿茶是不是从哪儿整了歪门邪道要诅咒他。

　　这个念头自然很快就过去了，过去之后，他就不能细想了。

　　小绿茶从他身边走过了，一眼都没看他。

　　大红星依旧坐着，脸上没什么表情，身后匆匆的步伐忽然停住了，一两秒后，有人从后面拍了他的肩：“您来了呀。”

　　大红星皮笑肉不笑：“这回倒是认出我了？”

　　小绿茶笑了笑，眼角的钻像颗泪痣：“不是您让我记住您的味道么。”

　　大红星当着大庭广众捏了捏他的屁股，把人往下拽了点：“哦，颁奖典礼上人太多了，把人放在人堆里，你就闻不出了。”

　　小绿茶笑了几声：“又不是狗，哪有那么厉害的鼻子，您要找我，下次挑人少的时候呗。”

　　大红星看了他良久，道：“指个地方，别太远，我累了。”

　　指个地方做什么，自然不用明说，大红星来找小绿茶，无外乎就是惦记个绿茶屁股。

　　小绿茶：“就公司边上的宾馆？四星的，开车过去四五分钟。”

　　大红星似是随口道：“你不是住公司么，去你宿舍吧。”

　　小绿茶啊了一声：“我那儿太脏啦，都没收拾，您不会想去的。”

　　应对非常自然，似乎真的只是因为屋里脏，而不是其他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大红星：“行，你带路。”

　　两人去了小绿茶提的宾馆造了一通，大半年没找他造过了，绿茶音高亢极了，造得大红星通体舒畅，但似是刻意折腾般，往死里造他，造完小绿茶又进气儿少，出气儿多了。

　　小绿茶没有问大红星为什么之前好好的，突然不吭一声就下线了综艺，只是这次造完后，没有像之前那样，掏出一本碍眼的集卡册划掉一笔。

　　大红星倒是捏着他的屁股蛋儿，问他今天怎么没报名儿，小绿茶睡眼朦胧道：“我现在也有资源了呀。”

　　大红星看了他一会儿，这话的意思是不需要他了呗。

　　“那怎么还给我睡？”

　　这话问得轻悠悠的，细听还有点森然，小绿茶迷迷糊糊笑了笑，嘟囔了一句玩笑话：“狐狸报恩呗。”

　　大红星没再说什么。

　　小绿茶困得快栽过去了，一个清醒，看见面前撑着手臂盯着他看的脸，一愣：“您怎么还不睡？这么瞧着，怪瘆人的。”

　　大红星：“我以为你喜欢被这么看着。”

　　小绿茶隐约觉得这话奇怪，但他实在太累了，脑子转不过来了：“什么？”

　　大红星：“没什么，睡吧。”

　　闭眼前，他脑子里还是那圈密密麻麻的人面雕，特别是床头那一只，正对着睡觉的人。

　　小绿茶第二天醒来，床边又没人，丢了几张卡。

　　他看了几眼，打个哈欠，把卡拿上了。

　　之后的几天，大红星都没动静了，仿佛那天来找他真的只是个一时兴起。

　　本着爱岗敬业的服务原则，小绿茶偶尔会发消息撩拨他，没有任何回信，发微信，发现对方已经把他拉黑了，小绿茶掂量了一会儿，最后发了条短信过去：“老板，我还欠您十六次呢，您啥时候想了，随时来找我呀，或者让我去找您也是可以的。”

　　这条自然也石沉大海了。

　　但没过多久，他俩又碰上了。

　　在剧组。他俩接了同一个戏。

　　要说之前，他俩的咖位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怎么都轮不到一个戏，哪怕他最近涨了点流量，但和大红星还是有差距的。

　　那他俩是怎么搭上的呢，这是部耽改剧，之前在网上征集最适合的演员，装模作样夫夫的cp粉把他俩刷上了榜首，制片方看这俩人确实因为综艺有粉丝基础，也就顺水推舟了。

　　别说，这选角还真挺像，攻是个混不吝顶流渣，受是个糊逼白莲花，得，这不就妥了么，让大红星演大红星，小绿茶演小绿茶。

　　但在去剧本围读前，小绿茶都不知道攻是谁演，他没想过是大红星，毕竟大红星也不缺热度，不需要蹭耽改，他现在的首要问题应该是转型，向更有深度和国际知名度的大导演作品进发。

　　总而言之，大红星参演这部耽改，就跟他当初同意接下男男相亲节目一样让人匪夷所思，嘲讽遍天，称大红星这是一辈子打算吃脸的红利了，毫无追求。

　　装模作样夫夫的cp粉却升天了，都觉得是大红星为了捧小绿茶，才下海演耽改，两人私下感情真的好，装模作样夫夫是真的！

　　之前因为大红星三次抛弃小绿茶的悲痛和愤懑也缓和了，cp粉门给自己找了借口，那是要掩人耳目细水长流。

　　小绿茶看着这铺天的尖叫鸡们，无趣地笑笑，细水长流？你们知道他把我号都删了吗？

　　大红星的唯粉却彻底暴起了，疯狂攻击小绿茶，把他的黑料挖了一大堆，甚至还挖出了他的一份病历，是精神病院的，什么病隐去了，一时间舆论铺天盖地，cp粉和小绿茶的粉丝骂他们造谣，大红星唯粉就追着黑粉打。

　　这耽改剧刚刚传出要拍，已经在热搜上挂得沸沸扬扬，基本都是小绿茶的黑料被挂在上头。

　　微博乌烟瘴气，制片方却高兴得很，热度有啦，钱有啦，闹吧，越闹越好。

　　吵闹中的当事人，却对这番吵闹毫无关心，小绿茶是头一回担男主，他一门心思扑在剧本上了。

　　他进组没几天后，也摸清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大红星确实想捧人才进来的，但捧的不是他，而是女主。

　　女主？耽改哪来的女主！

　　这其实是一部披着耽改皮的言情剧，里面基本都是大红星和女主的互动，小绿茶的戏份很少，充其量就是个男二。

　　小绿茶被挂在热搜上炮轰，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别被人一早就挖了这是部耽改言情，转而去攻击女主。

　　所以这热搜可能还是制片方买过的，也就是大红星买过的，大红星是带资进组的。

　　可能是对小绿茶有点歉意，剧组给他的劳务费提了一点，意思明确：兄弟，你再挂一阵，挂到我们拍完就行啦。

　　小绿茶没意见，这剧的配置挺不错的，以他的咖位，男二也不错，能给这些制片导演混个脸熟和懂事，以后也当铺路了。

　　小绿茶的懂事确实为他赢得了一些制片的青睐，这娃娃会来事儿，你给他挂那儿任人狙，他还能给你笑盈盈地张罗事儿。

　　这女主叫大白莲，确实挺白莲的，给人的感觉从头到脚从屁股到屁股缝，无一不透着天真烂漫善良美丽的白莲劲儿，生怕人不知道似的，在片场非常亲和，对着小绿茶都是一口一个哥地叫，但这女的咖位比他高一点。

　　对着大红星就别提了，把白莲发挥得淋漓尽致，某次场务没把剧餐准备好，就顾上了几个主演的，大白莲就把自己那份给了一位剧务，都把人感动哭了，随后还自掏腰包，给全剧组搞了饭菜，宽慰了怕担责的剧务，大红星那天戏结束晚，到他吃了，也不知怎么的又没餐了，大白莲一脸白莲样地说都优先分给下面人了，以为你吃了呢，现在就剩我这份了，下午赶戏紧，不嫌弃的话跟她分吧，大红星没说什么，揉了揉她的头，两人分了一盒饭，剧组都磕起了cp。

　　大红星也确实宠她，来这剧就是为她撑场子的，据说女方背景好，和大红星有某些商业合作。

　　也有人传言，这大白莲是大红星的未婚妻。

　　小绿茶琢磨着，这位娱乐圈贱婊专业户还真就对绿茶和白莲上头，神奇。

　　大红星并没有避讳任何人，在片场就和她亲昵，三人一起对戏时，大白莲热络地说说看过小绿茶的电影，那只狐狸精可太美了。

　　大红星于是就让小绿茶当众再演一段给她看，还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根狐狸毛，让小绿茶扮上。

　　这有点侮辱人，明晃晃是要拿他逗女友欢心，大白莲连连说不用了，大红星倒是依然举着毛，小绿茶丝毫没有忌讳，双手接过那根狐狸毛就演了起来，还给片场人现了个眼。

　　大白莲看完连连鼓掌，说他确实像个真狐狸精，这话里的意味听者皆知，毕竟大红星和小绿茶的相亲节目这么火。

　　大戏啊！众人就爱吃这三人的瓜，看着大红星为博红颜笑欺辱小绿茶，心里都明确了谁是正宫，当然，这些，得捂紧了，外面是不能被知道的，毕竟还要吃装模作样夫夫cp的红利。

　　甚至为了这个，还故意让大红星和小绿茶偶尔做点亲昵日常，好当宣传物料。

　　大红星在片场除了拍戏，完全不理会小绿茶，好像不认识他那般，照剧组的人说就是在极力避嫌，因为正宫在场。

　　小绿茶很识相，也没有主动去招惹过他，还是在头一回剧本围读时，他见到另一个男主是大红星，心头也是有惊喜的，摘掉脑子，也有那么一刻想过是不是为他来的，但随后，当他想坐过去时，大红星推走了旁边的椅子，非常生疏礼貌地向他问好，不认识他似的，他也就明白意思了，小绿茶多识相的一个人，立刻走远了些，果不其然，等女主来了，大红星起身，把边上的位置留给了她。

　　一档耽改剧的主演位置，坐了一对男女，而小绿茶坐在比较偏远的位置，似乎是剧组其他人也默认的，到这会儿，他也就看明白了，那时起，他就一直很老实，几乎和大红星没有任何单独互动。

　　这会儿被要求互动做花絮物料，两人也心照不宣，摆了摆样子，等拍到足够的了，又迅速分开。

　　小绿茶的戏份不多，但凡有三人一起的戏，总能看见大白莲笑得开怀，拉着他一起说话，又是一些说着白莲，却往往会让小绿茶尴尬的话，小绿茶偶尔会体贴地中招，偶尔不会。

　　毕竟，大白莲可能刚就业不久，小绿茶已经做了很久的绿茶了，某个眼尖的副导有时会笑得呷昵对大红星道：“白莲和绿茶的战斗啊，你觉得谁更胜一筹？”

　　大红星远远看着跟亲姐妹似的笑作一团的两人，了无兴趣地偏开了眼。

　　有一次，恰逢三人同坐电梯，出了点故障，三人在电梯里卡住了，维修人员来拉门时，只开了一个一人出的口子，要按顺序上去，大白莲吓得脸都紫了，一直依偎在大红星身边，还非倔强地要让大红星先上去，因为他有轻微幽闭症，拗不过大白莲在摇摇欲坠的电梯里吵闹，大红星同意了，自己先上去了，到第二个时，大白莲的脸色很勉强了，但她的人设得做到底，电梯口子因为故障，每上去一个人都会变窄一点，她劝大红星时，说自己瘦排在最后一个才稳妥，这会儿便只能拱着小绿茶先上去，但言辞里有希望他谦让她的意味。

　　小绿茶显然辜负了她的暗示，只笑了笑说好，还谢过了她，然后往上爬，大白莲的脸色彻底撑不住了，到底是个娇生惯养的姑娘，白莲游戏在这种关头是顾不上的，小绿茶爬了一步，忽而朝她伸手，让她帮忙扶一下，大白莲脸色铁青地来扶他，这时小绿茶却突然抱起了她，把她往上一送，大白莲尖叫一声，就被上面的工作人员接走了。

　　电梯口子又小了一点，小绿茶上不去了，他站在下面，仰头从那门缝里笑盈盈地看着正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盯着他的大红星。

　　电梯被拉开的口子似乎无法承受人接二连三地上，彻底被合上了，最后大红星看到的，依然是小绿茶在门缝里笑盈盈的眼，光从他的脸上变成一条缝，然后消失。

　　小绿茶是在五个小时后被救出来的，整个人都很狼狈，又勉强维持着笑容，朝导演和制片做手势表示没事，然后被剧组的医护人员抬走了。

　　剧组之后才知道，小绿茶也有轻微幽闭症，剧方对一脸笑容的小绿茶有了愧疚，大白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扭曲了脸，这份愧疚，本该是给她的。

　　她连忙去寻大红星，发现他压根就不在现场，似乎并不在乎小绿茶为了他俩垫了底，遭了难，她松了口气，心情好了点。

　　夜里，小绿茶正睡不着，突然听到有人摸进了他房里，只脱了个外套，就上了他的床，搂过了他。

　　小绿茶嗅了嗅，小声道：“您进错屋啦。”

　　“进错了吗？”声音漫不经心的，手依旧搂着他，还在往里钻。

　　察觉到小绿茶在抖，大红星停了手，在他耳边问：“害怕吗？”

　　小绿茶自然知道这问的是下午电梯里的事，小绿茶摇头：“不怕。”

　　大红星笑，声音有点凉：“还装呢。”

　　小绿茶稍一僵，害，倒是演过头了，最近跟那傻白莲较量，搞得自己的段位也跟着变幼稚了，这话明摆着是让他的绿茶技艺再高明点。

　　小绿茶于是笑了笑，撒开了：“害，这不把您盼来了，还是值的。”

　　那手又开始游曳：“这么喜欢我。”

　　这话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小绿茶的注意，只当成是该回复金主的床头空话：“喜欢呀。”

　　“多喜欢？”

　　小绿茶：“她是您未婚妻，我把她先安全送您手上了，这样够么？”

　　大红星没再说话，小绿茶还挺满意这个答案的，多绿茶啊，他自己听着都耳根子软，随即还是补了一句，让这话显得市侩些：“您可记得这恩呀，抵个四五次吧。”

　　大红星还是没说话，手也停了。

　　小绿茶没来由地觉得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不对劲中藏着一丝心慌，一个自进组以来就有过的猜疑隐隐又浮了上来。

　　良久，大红星起身了，下床，穿衣服的声音。

　　小绿茶心里咯噔一声，哪句话惹到他了？心里这么问的时候，那猜想却越来越清晰。

　　他找到了刚刚的不对劲，是大红星第一次问的：“这么喜欢我。”

　　这话不是金主的玩笑，是真的在问他，而没有任何问的意思。

　　小绿茶僵了很久，一时无法调出那些往常轻而易举的绿茶资源，轻飘飘地应对。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吊儿郎当毫不在意：“您是不是进过我宿舍了呀。”

　　大红星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有什么东西坍塌在沉默中，亏得没开灯，小绿茶没有露出任何崩溃。

　　他感受到了一种侮辱，大红星此刻在黑暗中每一声穿衣服的动静，料子摩擦的轻响，都是对他扇的巴掌。

　　之前只是一个飘渺的想法，大红星突然变得冷漠，刻意而疏远的冷漠，以往的大红星是完全不屑于对他做出刻意的冷漠的，因为没必要，没必要对路边一棵野草冷漠。

　　大红星那天来他公司等他，又提到了宿舍，是在试探他，之后又把他拉黑了，还如此刻意地冷漠，怕不够明确似的。

　　小绿茶撑起身体，在黑暗中面对着正要离开的人，用尽量和往常一样的绿茶音道：“害，我喜欢您，干您屁事呀。”

　　大红星的脚步停住了，似乎本就是在等类似的这句话，穿衣服也是装模作样的，弄出声音也是，现在得到这句话了，他又躺了回来，但什么都没问，没问那满屋子恶心人的玩意儿是怎么来的，显得毫不关心，只是沉默地摸着他，那种沉默特别恶心人，像是同情或者嫌恶，或者别的东西。

　　大红星没再离开，小绿茶的识相和快速反应，为他赢得了一晚上的同床共枕。

　　第二天，大白莲想去找大红星，却见到他从小绿茶的房间出来，大白莲立刻躲了起来，脸上露出骇人之色，在剧组这么久，大红星从来没有去过她的房里，她想去他房里也被他拒绝了。

　　昨日对小绿茶降低的威胁度，又升了上来，节节攀高，大红星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不在乎这个男狐狸精。

　　下午，小绿茶就来片场了，经历了昨天导演想让他休息的，他却还是来了，导演对他的态度更好了些。

　　大白莲更是关切地连连问他身体怎么样，还道歉，说排到最后的本该是她。

　　小绿茶白着嘴唇拍拍她的头：“傻姑娘，你是个女生，逞什么能。”

　　这话居然分外宠溺，大白莲愣了一会，又挂起了白莲脸，一副姐妹好的样子，时至今日，她心中终于警钟大响，她不是他的对手。

　　下了戏，大白莲主动申请送小绿茶回房间，给他添点菜之类的。

　　两人到了小绿茶房里，先前的伪装撤去，她立刻撒了手，怨毒地看着他，小绿茶倒是依旧笑盈盈的，给她倒了茶，还体贴地问她：“烫吗？”

　　大白莲勉强道：“前辈，我真要跟您好好学习茶艺。”

　　小绿茶面对大白莲的突然发难，也不恼，能看出她有点情绪不稳。

　　大白莲见他没什么反应，开始说起了自己跟大红星的婚约。

　　小绿茶也就不装好姐妹了，笑盈盈地看着她，等她说完，才道：“你不就是那几招么，变成猫，变成虎，变成被雨淋湿的小狗，我呢，我可以变成被车碾过的狗，你行吗？”

　　大白莲僵在那。

　　小绿茶走近，手指亲昵地蹭了蹭她呆僵的脸：“你不行的，没有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