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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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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康复后,我还是要去排舞,间或打打篮球,倒也不敢再像那晚那么疯狂了,还好,依青一直陪着我,日子过得蛮快乐的。
她告诉我,她身上有着八分之一的阿根廷血统,家就在博卡,但是很少回去,因为她的母亲葬在中国。后来,她父亲娶了新的妻子,她就更不愿意看到那个家了,上次是因为爷爷病危,才不得已又走了一趟。
“你上次在电话里提到的那个害死你妈妈的男人是谁?你回去的时候见到他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那个人就是我爷爷……他从一开始就反对爸妈的婚事,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妈妈就不会抛下我回到中国,也就不会死在悲伤里……”依青皱起眉头,以一种异样的语调慢慢地说着。
她这是在拼命地压抑着内心的愤怒,甚至是,悲怆!不难看出,她骨子里确实有着和我同样的倔强,竟是那么地相似,刹那间,我不禁想起了童年,想起了父母,想起了肖然……心就这么渐渐乱了……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我拍拍身上的草屑,尽量让语调显得平静。
“啊?”依青有点意外,因为平时我总是赖着不肯走的。
我清咳一下,解释着说:“起风了,估计要下雨……恩,我也有点累了。”这可是我的“王牌”,每次这样一说,她就会很迁就,也多亏了这张“王牌”,我才能三番五次“轻而易举”地吻到她,用不着费力,嘿嘿,我还是挺聪明的,不是吗?一定是!
果然,依青站了起来,拉着我走出草地,担心地问:“不会是又发烧了吧?医生说你的情况一直不是很稳定的。”
“没事,别担心。”我有点心虚,本人正正属于那种要么不病,一病起来就很麻烦的类型,普普通通的发烧,却老久都不好,麻烦!
依青的手软软的,握着很舒服,让我不禁心猿臆马起来,如果不是走在路上,我多半会搂着她狂吻一番才罢休。
快要到的时候,依青突然站定,看着我说:“洛水,我想去你那里。”我一愣:“呃,我们寝室乱得很,还是别去了……”依青抿着嘴,妩媚地笑了,然后凑到我耳根轻轻地说:“我,想,去……”
我不禁飘飘然起来,这时候,就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都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寝室里还是一样的乱,文不知道去哪里瞎逛了,还没回来,害我像个笨蛋一样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更让我恼火的是,依青连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只抱着手兴致勃勃地靠在窗边采取观望态度!
我不满地走过去,冲着她嚷:“喂,好歹我也是病刚好的人,你就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吗?”依青忿忿不平地反驳:“你平时对我又‘怜香惜玉’过了吗?”
“谁说没有!”
“哪有?”
“就是有!”
“没有!”
“有!”
“……”
我没有给她再说话的机会,迅速而猛烈地吻住了她。依青挣扎了两下就乖乖不动了,这几天她都习惯了。
我狠狠吻着,突然发现,自己对她果然没有“怜香惜玉”过,不由得感到一丝抱歉,于是渐渐降低了吻的力度,只轻轻地在她嘴里盘旋,再盘旋……
“喔……”依青感受到了我的温柔,呼吸开始急促,渐渐有了回应,一点一点,让我神魂颠倒不已……
我一把将她抱离窗台,朝床那边走去,这一刻,我是多么渴望能拥有她啊!
依青从情/迷意/乱中回过神来,有些着急:“洛水,你的病……”我没等她说完,又是一个缠man热wen,堵住了所有的话。这么多天了,病早就好了,怎么可以再让她拿这个当借口?
重新松开手时,已经是在床铺上了。
我把她压在身xia,舍不得移开目光,问:“你不愿意?”依青涨/红了脸,既不摇头也不点头。我哪里还忍得住?俯下去再吻。谁知她却像触电似的叫了一下,我慌忙抬头:“弄疼你了?”照理说不会啊,以前吻那么凶她都没吭过声,何况是现在?
“……要,要是文回来了,这……”她小声地嘀咕着,若不是离得近,恐怕除了看到她嘴唇动了两下之外,还真的什么都听不到呢!——她就是这样一种生物,有时很狂放,有时却又会表现得很害羞,总之,就是让人捉摸不透!
我哭笑不得,沉声道:“我早给她发短信叫她今晚别回来了!”依青还是抵着我:“什么时候?我都没看见……”她又露出那种致命的浅笑了,看得我血往上涌!
“就在你说要过来的时候!”为了避免她再问出些不搭边的话,我加快了动作,吻又变得霸道起来了,可她还是固执地再次把我推开,暧昧地笑问:“你会不会再晕倒呢?”天,这个魔女,到底要把整成什么样子才甘心啊?我狠狠压着她,凶巴巴地道:“不会,一定不会!”
“啊——”依青轻叫了一声,便被我老实不客气地用嘴给堵上了……
渐渐地,她放松了身体,我爱怜地抚摸着,慢慢吮/吸,她的呼吸就这样随着我时快时慢……
轻手/轻脚褪/去所有/衣物,可惜什么都看不见,真有点后悔把灯给关掉。不过没关系,天亮了再看也一样,我在心里偷偷地笑。
依青抱得很/紧,生怕我会走掉似的,呵,好喜欢这种被依赖被需/要的感觉,真的……
夜凉如水,缠/绵了好久我才停了动作,趴到依青的身上,近半夜的折腾还真有点吃不消——和肖然在一起时,从来没这么累过。
“困了?”依青小声地问,声音软棉棉的,其实,她也很累了。“恩!”我点点头,轻轻抚摩着她光滑的身体,忽然发现她又绷得紧紧的了,刹那间,平息了的欲/望又涌了上来……
“滴滴滴……”手机的闹钟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整个儿弹开了,被子一掀,才想起底下还有个人。
哇,玉/体横陈那——
依青也被闹钟闹醒了,一睁开眼睛,便迎着我发直的目光,登时呆了,伸手一推,就这么把我给推到了床下,更是越发地愣了,显然她也被自己过激的反应给吓了一跳。
我在地上愣了半晌,满脸委屈:“你不也把我给看光了吗?害什么羞啊!”边说边死皮赖脸地重新挤上床去……
就在我忙得不亦乐乎的当儿,突然听见钥匙相碰的声音,是文回来了!我吓得慌忙从依青身上跳开,一下子冲过去把门死死抵住。依青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气急败坏地低喝:“还不快穿衣服?都要被‘捉/奸在床’了!”该死,怎么就用上这个词了?
依青把我的衣服扔了过来,然后命令也似地道:“你转过去别看!”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害羞,真是服了她了!
几分钟后,文才被放进来。看着依青脖子上的淤青,这家伙是什么都明白了,她意味深长地笑问:“洛水啊,昨晚没睡好吧?”我白了她一眼:“哪里,睡得可好了!”她笑嘻嘻地转向依青:“那么你肯定没睡好咯……”
依青将衣领竖起,扬起的嘴角上尽是轻蔑的微笑:“我睡得很好!”然后又扫了我一眼,我禁不住一颤,脸唰地就红了,文见我这个模样,立时大笑起来。
我无名火起,狠狠盯着文,她要是敢再开口我多半立刻就把她给抛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