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花开海棠红》貌林

105、一百零五 亮相

　　很快又到了一年的新年，今年过年远远不如在长沙的时候过的热闹，不过商细蕊就算见不得杜七和陈纫香也在电话边上跟他们打了很长时间电话。
　　这是二月红第一次在北平过年，北平过年吃的东西他还是吃不大习惯，其他都行没辣椒这点还真是很难适应。
　　过年前几天商细蕊带着二月红满哪逛庙会置办年货，忙得不可开交，二月红这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亲自置办年货也挺好玩的。
　　小来给水云楼的人都做了一套新衣服，又跟每年一样给商细蕊买了一堆烟花给他玩。
　　除夕当天趁着天还亮着，商细蕊拉着二月红到院子里道：“二爷，我带你堆雪人儿，你在长沙都没堆过雪人儿吧？你们长沙的雪就那一小层。”
　　二月红也愿意跟着商细蕊玩，两人在外面堆了两个大雪人才在小来的催促下回去了。
　　玩的时间太长了，二月红带商细蕊回来的时候赶紧带着商细蕊到地龙边烤火，二月红边给商细蕊搓着手边道：“商老板雪人堆得真好，就是咱们堆的时间长了点哈。”
　　商细蕊道：“那当然了，哪像你似的没见过雪啊？你那雪人堆的跟瘸腿似的。”
　　二月红顺着他道：“是是是，要不是商老板给我那个救回来估计就倒了。”
　　刚缓过冷劲，天色见暗商细蕊又闹着出去放烟花。
　　二月红点了一根长长的香，出去拿着递给商细蕊，商细蕊把烟花摆成一排在地上挨个点燃，然后又折回来跑到二月红旁边。
　　二月红搂着商细蕊一起看从院子里升起的彩色烟花，二月红看着怀里的商细蕊高兴的脸颊微红忍不住扳过他的脸吻上了商细蕊微凉的唇。
　　商细蕊拨开二月红道：“干嘛呀？我要看烟花！”
　　二月红伸手扣住了商细蕊的脑后道：“烟花可以一会再放。”烟花还在冲上天空，商细蕊就被二月红拉回房间去了。
　　晚上吃团圆饭的时候二月红才带着商细蕊出现在水云楼众人聚集的餐桌边，水云楼的新年其实也是商细蕊作为班主的考核之一，吃完年夜饭商细蕊又看了半天水云楼众人准备的表演。
　　今天是过年，所以他们唱的是好是坏商细蕊也不会说，他只要做到心中有数就好了。
　　等大家都演完商细蕊指着二月红道：“二爷不是说来北平就是水云楼的人了吗？二爷也得来一段。”
　　二月红知道商细蕊这是在报复自己刚才没让他看上烟花，无奈的问道：“商老板想听什么啊？”
　　商细蕊道：“听旦角儿没意思，要听老生。”
　　二月红道：“没有商老板伴奏我是不唱的。”
　　商细蕊道：“嘁，谱还挺大，行那你来吧。”
　　二月红最后在大保国里摘了一段，商细蕊给他配弦的时候一通使坏，又是升调又是加板的。
　　新年一过没等到元宵商细蕊就迫不及待开箱了，二月红答应了商细蕊过了年要在北平唱戏了。
　　商细蕊也是煞费苦心，为了让二月红在北平打开名声，连着排了三天的折子戏，一天三段的这么唱。
　　商细蕊是满意了，但二月红其实来北平后不比在长沙的时候轻省，每天除了忙北平红家的事还得跟长沙红家的几个管事打电话给他们拿主意。
　　这三天的折子戏唱完商细蕊严要求的跟二月红道：“这回行了，现在北平的座儿们认可你了，咱们可以开始唱整出的了。正好咱们可以赶着元宵后唱，那时候各个戏园子都开箱了，咱们唱整出的也比他们更吸引观众。”
　　二月红长叹一声道：“商老板，我觉得还是刚认识你的时候好啊。那时候也不用天天唱戏，没事就到你唱戏的地方等你，那多好啊，哪像现在？”
　　商细蕊道：“现在怎么了，你不愿意唱了？”
　　二月红道：“您说我们商老板一个挺大的台柱子，哪就每天必须上了呢？咱们得给年轻人一点机会吧，你看看小周子现在多长时间没演过晚场的大轴了？这样怎么练出来啊。”
　　商细蕊想想道：“也是，那咱俩这出戏演完给他也排几个晚场大轴。”
　　二月红心中暗道：“说这么半天还得唱，造孽啊。”
　　二月红看这出戏是躲不过去了，问道：“那商老板想唱出什么啊？”
　　商细蕊摸着下巴想了一会道：“咱们过年当然得来热闹的啊，穆柯寨怎么样？”
　　二月红皱眉道：“怎么想起来演穆柯寨了？”
　　商细蕊叉着腰道：“穆柯寨又怎么了，你又有什么不乐意啊？”
　　二月红赶紧道：“没有，没什么不乐意，全凭班主安排。”
　　商细蕊道：“你要乐意演穆桂英就你来，杨宗保我又不是来不了。”
　　二月红小声念叨道：“没事，反正都一样，武旦跟武生比也差不多，还能晚点上场，挺好。大不了多找点人看着你吧……”
　　商细蕊拍板道：“那你要没什么意见就这么定了啊。”
　　二月红道：“行，都听班主的。”
　　元宵节前三天穆柯寨的水牌子就挂出去了，前来买票的人早早的就把票抢光了，大家听看过二月红的人说他跟商老板的水平不相上下所以都抢着想来看看。
　　这边的盛大景象引起了日本人的注意，本来他们想选出梨园会长为大东亚共荣做宣传，但商细蕊回北平后撺掇着北平梨园行全员抵制这事也就只能暂时搁浅了。
　　像商细蕊这种做法要是放在旁人身上是一定会被清除的，日本人也不是没这么想过，但尝试几次后都莫名其妙的失败了。
　　红家的管事觉得这样不行，干脆借着日本人跟北平商会交往的时候挑明了商细蕊不是他们随意就能除掉的小卒。
　　二月红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以后也通过之前通过解九认识的日本商会会长敲打了几句，上次在新月饭店拍卖会上日本商会会长看他们九门连点三盏天灯后也看出九门树大根深，他们要是想平稳的实现侵略就能不惹怒他们尽量就保持表面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