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之无限情劫 第二部》柳歆儿

64、灰暗

　　“楚轩，我们去哪里？去干嘛？”成洛拽拽楚轩的衣袖，“你倒是说句话啊！别跟蔺云兮一个臭毛病！”
　　面对成洛的问题，楚轩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反正到了地方，成洛自然就会知道。
　　当他们正搭乘出租车赶往顺义的某个小村子时，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赶去了那里。

　　顺义作为北京的近郊区，从交通到住房，再到人员生活水平，肯定不比成洛所居住的市中心，能够行车的道路，仅是到村口那里，再往里去就要靠步行了。
　　即便是今天，北京的社会平均工资指数将近4000元，这并不表示，每个人的月收入都能达到4000块。

　　确实，我们的国家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不断的刷新GDP的数值，贫富间差异也渐渐的缩小，但，这是个缓慢的过程，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十年内达成。
　　只要是涉及到人的事情，就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均等，这是一个贯穿古今的规则。
　　就好比今天，我们有人月收入高达百万，他思索着要购买保时捷还是劳斯莱斯的时候，可能还有的家庭，正为着每个月二十块钱的存档费，寝食难安。

　　有句话，好像说人穷志不穷。
　　那很可能是说这句话的人，并没有真的穷到掀不开锅。真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才会明白，穷，真的会把人穷死。

　　头几年，‘下岗’这个名词已经很普及的时候，有这样一户，夫妻双双下岗，孩子还在读高中，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一家人的月收入却只有可怜的三四百块，要供养孩子上学读书，又要负担一家子的日常生活，几百块真的不够用，日子过得也是格外的艰辛。
　　小孩很懂事，从不向其他小孩那样胡乱要些东西，只是有一天，他忍不住对父亲说：
　　“爸爸，我想吃肉，不用很多，只要卖肉的切下来的一小块肉头就好，爸爸你就给我买一点点就行......”

　　仔细想来，一块橡皮大小的肉头，能要多少钱，可是男人摸摸口袋，里面只有几张毛票，还有一些硬币，那是后面几天的生活费，站在肉铺前徘徊，就是没钱，连块烂肉头都买不起，想想那么懂事的孩子，还有他期待的眼神，这样的滋味并不好受。
　　男人只能去偷，他抓起一块就跑，没跑出多远，便被逮住，然后就是一通毒打，鼻子和嘴都在流血。男人不想被警察带走，哭着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这反而让肉铺老板难受，他用到割了大块肉，送给了男人。

　　故事到这里并未结束，这之后，男人带着肉离开，却没有直接回家，他转而到自由市场，买了包老鼠药。
　　晚上男人的老婆和小孩，在不知情下，欢天喜地的吃着加了鼠药的肉，死去了......

　　这是故事的结局，为生活所迫，悲哀的死去，这不是杜撰，而是真实的发生在身边的一家人的事情。
　　这里只是想说，贫穷和疾病，真的无法抗拒。

　　龙碗屯镇辛村的某一户人家，掀开油腻腻的破布帘子，床上躺着个全身浮肿双目失明的女人，骨瘦如柴的摸样让人看了就难受。这时候，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端着盆水吃力的走进来，那过分矮小瘦削的身影，抱着沉甸甸的大盆，蹒跚的挪着。

　　“你姐姐还没回来么…….”
　　女人吃力的挤出一些字，饥饿和病重让她每说一个字，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听她这样问，小孩子的眼睛明显暗淡了一下，她依旧很懂事的尽可能用欢快的语气安慰病危的母亲。
　　“妈妈，您好好休息吧，姐姐快回来了，快…….”

　　“你姐姐回不来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小女孩，她怯生生的看着门口的陌生人。
　　“你是…….”
　　“真他.妈穷酸！”
　　男人破口大骂了一句，抬脚踹向身边的椅子，伴着脆响声，椅子成了一摊烂木头片子。
　　这男人显然就是个恶霸，他的举动把小孩子吓倒了，她一下子跳上床，抱紧了母亲，不住的发抖。
　　女人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动作中挤压了浮肿的身体，还流出一些令人作呕的黄水。

　　“你来做什么？你说我的女儿……我女儿……她怎么了？”
　　“那贱人死了！他妈的，办事不利，害我受罚…….”
　　男人说罢量出了右手，只见那肥厚的大手上，分明少了两个指头，上面还缠了些纱布，一看就知道是新伤。

　　“我女儿很乖的……不会害人…….你是误会………”
　　女人也是吓了一大跳，她摸索着，眼睛已瞎的她，自然看不到眼前的人，只是摸索着怀中不断颤抖的小女儿，女人知道，家中来了不是善茬的家伙……..

　　丈夫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只剩她辛辛苦苦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三口人靠着微薄的积蓄，勉强度日，几年前，她患上糖尿病，为了治病，家里欠了很多钱，病却没有治好，也不可能会治好，如今，全身浮肿，只能躺在穿上等死.....

　　当初，为了生计，大女儿十五岁就跑出去挣钱，最初到人家当小保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再干下去。便在餐厅当起了服务员。
　　大女儿很少回家，每次都会带来钱和一些营养品，每次回来，脸和身上总有些伤痕，说是不小心弄得，可那分明就是手指抓过的痕迹，还有烟头烫出来的。
　　女人那时候还能看见，她也明白女儿到底从事着怎样的服务员，她几次想要说服女儿，她宁可不去治病，也不想女儿再受苦，可是每次话到嘴边，都被女儿阻止了，她总是笑笑说：

　　“只要妈还活着，我们就有个完整的家，我受点委屈没关系，等我们有了钱，妈的病也好了，我们就搬去城里，买个大房子，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那时候，女儿才十六岁.....

　　女儿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是四个月前，她好像特别的开心，说是很快就可以挣大钱了，因为答应配合去参与什么研究。
　　女人当时就感觉不妙，她想制止女儿，可是女儿却不听，因为那个时候，她的病情已经发展到不能再拖的地步。
　　女儿走的时候，像往常一样，坚强的笑着，说这次可能要久一些回来，可是当她出门的瞬间，女人竟然有一种感觉——女儿再也不会回来了......

　　大约是上周，她做梦了，梦里女儿对她甜甜的笑着，当她梦醒时，发觉自己已是满脸的泪水。女人特有的直觉告诉她，女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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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骚.货女儿坏了老子的事儿，老子今天就要从你们身上讨回来！”
　　男人简直是丧失人性的禽兽，他拉扯着女人枯草似的的头发，把她拽下床，狠狠摔在地上，接着就是一通拳打脚踢，女人惨叫着，那浮肿的身体好像去千疮百孔的破筐，血水混着黄色的脓水从全身各处涌出......

　　“坏人！不要打妈妈！不要打妈妈！”
　　小女孩扑上去，用瘦小的身躯，死死的绊住男人的腿，却被他像拎小猫般的，给提了起来，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淫.邪的笑着，把小女孩狠狠的丢在了床上......
　　“妈的！老子就喜欢吃幼齿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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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谜团啊.........慢慢的揭晓吧............
太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