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她的精神寄托》了字狂魔

21、z21 感染2

　　走到车灯后才看清楚是两辆卡车，有人在往车上运东西，一箱又一箱的，然后用塑料布盖住，用绳索固定。
　　做完这一切，都自觉爬上后面那辆卡车，虽然环境昏暗还都穿着雨衣，但陈翘能从他们露在外的手看出都是成年男性。一路安静，偶有咳嗽声，混在雨声中。
　　车子开了很久，久到开始打瞌睡，因为下雨天还是昏昏暗暗的，看不清四周，车胎压过石头都能惊醒一波人。
　　在看到一弱光后，车子停下了，其他人纷纷爬出车，开始搬运东西。走近光才发现是一根插在土里的木棍上缠着一只电灯泡，早些年才会用的黄色炽灯，估计快寿终正寝了，钨丝的亮度很低。
　　“这两个是新发现的，正常流程。”一指挥人群搬运货物的头儿指着陈翘和吴说对向他走来的一个人说。
　　“嗯，你们俩跟我来。”那人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把手上的记录本递给另外一个人。
　　就这样被带到一排小隔间，用钥匙打开门，指了指里面，“男左女右，衣服要全部脱掉，里面有一只铁桶，扔到里面就可以了。走到后面是淋浴间，头发也要洗，但水不能喝，别漱口。洗完到下一个房间，在风机前面烘干，干了到下一个房间，里面有衣服，选自己能穿的码就行。”
　　说了一大串，打着哈欠走开了。
　　按提示来，淋浴的水确实不对劲，带着一股淡淡的味道，好在后走还有一间淋浴间，水是正常的，淋了这么久的雨，终于洗上热水澡了。更衣室里的衣服啥样子的都有，看来还不是统一的。
　　穿戴完整出来，是一条走廊，吴说站在走廊一边等，耳朵冰冰的，等了有一会儿了。走廊另一端连接的是一建筑，不在外面不知道有几层，里面除了走道就是临时搭建的房间，很简易。
　　“一起的？”一坐在门口打瞌睡的人听到敲击声醒来，点开小灯，翻开面前的登记簿，“名字。”
　　一问一答，麻溜得记完了，又打开房间登记表，低着头细细找了几页，“二楼还有一间空的，从那边那个楼梯上去，左边第二间，喏钥匙。”
　　楼梯是铁制楼梯，踩上去还带声响的那种，踏板边缘还贴了一圈荧光条，颜色已经暗淡，不过还能看。
　　用钥匙转开门，笑死，什么都看不见……
　　吴说摸黑走了几步，才走两步膝盖就撞到了什么东西，下蹲伸手去探，是桌子，在桌子上摸摸索索，摸到了一盒东西。
　　嚯居然还有火柴，借着火柴微弱的光看到了一旁的蜡烛，赶紧点上，这才看清空间布局，就一张折叠桌两只塑料凳和一张床，应该算是床吧，毕竟上面有棉被。
　　吴说挪到床旁，滴了几滴蜡在旁边，再把蜡烛黏在上面，简易床头灯就做好了。床是单人床，睡两个人还是有点勉强的，但不成问题，能睡床就很满足了。
　　起床时已经有点晚了，冷气从缝隙钻进来，裹紧棉被也只能起一点作用，陈翘下意识去贴身后的人，挪了个空，哎，和吴说在一起就这点不好，经常起床看不到人。
　　“嘶——”趁着被窝里的温度迅速穿好了衣服，玻璃白茫茫的，偶有水珠划过，但推开门的一瞬间还是来了个透心凉。
　　小心走下楼，看着外面白茫茫的景色，果然又下雪了，这游戏动不动就降温下雨下雪，考验人的生存意志吗？
　　门口登记的人换了一个，看来是排班制。
　　登记桌旁放着一箱方便面，上面立着一块纸板，写着一人领一包。新拆开的样子，上方只少了两三包。陈翘拿了一包，拆开包装袋，撕开粉包，把粉倒入面饼中，收紧袋口开始捏面饼，面饼碎裂的声音就着外面下雪的声音还挺搭。
　　“在干什么？”
　　“嗯？没干什么。”陈翘捏着方便面，看着从向她走来的吴说，帽子上全是雪，快积起来了，“你呢？”
　　“回去说吧，门口冷。”吴说摘下帽子，抖掉外套上的积雪，鞋子底部也踩实了不少雪，进入室内之后就开始化，走一步水渍留一路。
　　“遇到了一个好消息，疫苗雏形已经形成了。”吴说大口喝温水，又活过来了。
　　“疫苗？我一直很好奇，研制出疫苗，给谁打？”
　　“呃……”
　　“如果是给植物，那怎么解决土壤里的病毒。”
　　“这……”
　　这话题彻底掐死在摇篮里了，但事实却是如此，当初系统说疫苗的时候，都是默认人感染病毒，如果要给植物解毒，那叫药水。
　　对话不了了之，天气似乎固定住了，不继续降温也不回温，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不见消减趋势。
　　隔天中午，厂房角落的喇叭响起，断断续续的，真就一副末日的样子，还带浓浓的电流音，“根据东方研究所的研究报道，现在疫苗雏形已经完成，只要注射了疫苗，就能正常食用食物和水，有意者到门口报道。”
　　果然，解决不了地里的东西直接改变人类自己。
　　“所以我们的任务是完成了吗？”吴说会想一路上几乎就没有遇到什么隐藏任务，甚至才几天时间，一切快的不切实际。
　　其他听到广播的人也没行动，但有人带头之后都往大门走去，他们受够了每天吃包装食品了。
　　“不是说疫苗研发出来后就通关了吗？怎么没有提示？”
　　望着走入雪中的人群，两人一直等着提示，让他们去打是不可能的。
　　货车接走了一大部分人，剩下一小部分，可能是太过冷却，每天都有人组团去东方研究所。
　　仿佛回到了度假区，人心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动摇的，慢慢的整个厂房中存留的人寥寥无几，当中肯定有玩家，没有对话，这种空旷的环境，说一句话都能有回音，反而更容易压垮人心理。
　　当雪积压到二楼的厚度，要外出只能靠翻窗和搭木板的时候，系统终于来了提示，“当前疫苗完成度为100%，成功开启下一阶段，剩余的玩家请于2天后在高处集合，注意保暖。”
　　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提示，是开启下一阶段，也就是说这个关卡还没有结束。不过现在有提示总比没有强，先按系统说的来吧，还得熬2天。
　　有了系统的提示，玩家们终于露出了高兴的表情，开始为2天后的心动做准备。
　　晚上温度突然变低，伴随着滴水声和流水声没有人睡得着，早上天一亮去查看，原本雪堆只堆积在厂房门口，现在厂房一楼全是积水，雪层还有融化的趋势，但底层的雪层压得严严实实的，化雪总是冷的，大家也是经历过多次系统这种极端天气变化了，估计又要搞一个小型海洋。
　　熬到了第三天，水面刚好漫到二楼地面，没有干燥的地面了，大家只能踩在水中。
　　通过修葺厂房顶的室外爬梯，玩家们有序爬上楼顶，不忘搬运棉被。如野餐一般，垫着厚厚的棉被，盖着厚厚的棉被，背对风，尽量感受阳光的温度。如果不考虑现状，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还是很治愈的。
　　不知谁喊了一声“船”，惊醒众人，定眼一看，居然是一串绑在一起的小木船……
　　当场就有人骂出了声，可骂归骂，命还是要的。
　　“越来越像以前的关卡了。”陈翘铺好棉被，缩在棉被里，虽然处处都觉得不对劲，但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绑成一串的小木船从黄昏驶向黑夜，周围雾气蔓延，只有临近船细细索索的声音才让人更加安心。可能是防止撞击，两只木船的链接都是用毫无弹性的东西固定。
　　夜深，船上的人都瞌睡的不行了，结果它靠岸了，停在一块大大的广告灯牌下，灯牌四周是彩色灯球，不停变换着颜色，中间是“临时休息区”五个彩色大字，怎么说呢，画风很农村，但又让人安心。
　　在不停变换颜色的彩灯照明下，众人小心翼翼下船，推开已经掉漆了的大门。
　　“欢迎光临临时休息区，请在前台登记付款。”前台坐着一抽烟的男人，台子上烟灰缸已经满了。
　　“还要付钱啊……”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
　　前台的男人似乎被逗笑了，“嚯，没钱可以啊，回去睡呗。”
　　很明显这所休息区只有一所，不然系统也不会让他们停在这里。
　　没办法，只能乖乖掏钱登记。然而房间都很狭小，开门右侧就是卫生间，里面只有马桶、水池和热水器，要洗澡也只能站在马桶和水池之间站着洗，右手边是一小台子，上面放着电水壶，墙上还有一插座，再走一两步就是睡觉的地方了，一张小床，说它是单人床吧又比单人床大一点，说是双人床吧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棉被还算干净，没有奇怪的味道，反正是临时休息区，重点突出在临时。
　　“不睡吗？”吴说抱着一直在蹭的陈翘，可她真就只蹭……
　　“嗯，刚才睡过了，有点无聊。”
　　无奈，“那要分析这个关卡吗？”
　　“你的脑子里只有这些东西吗？”
　　“呃……”
　　“这个时候你就应该放下正经谈私人的事。”
　　“好吧，你要听什么？”
　　“嗯……随便吧，说什么都可以。”

　　—————————
　　吴：“为什么要安排这么窒息的对话？”
　　陈：“傻子作者写了一千字后停了两个月，剧情啥的又忘记了呗。”
　　吴：“那赶紧下一阶段不行吗？我不想再自曝了……”
　　陈：“强迫症凑字数，不得不拿你开刀咯，乖乖把你的感情史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