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你的裁决权属于我》白水真人

21、第 21 章

　　因为赫拉克勒斯解救了普罗米修斯，宙斯也不再追究着要让他继续在山崖上受苦，但是仍要求需要其他人自愿替代他留在悬崖上。
　　正好赫拉克勒斯在一次追杀半人马强盗的过程中误伤了他的老师喀戎，使用的正是当年老师赠送的无坚不摧的箭。
　　那支箭穿过一个半人马强盗的身体，射中了后面喀戎的咽喉。喀戎原本是不死之身，但赫拉克勒斯的箭浸泡了九头蛇许德拉的毒血，喀戎感到疼痛的折磨超过死亡，却无法死去。
　　当他知道宙斯的要求时，自愿以生命为代价换取普罗米修斯的自由，只求自己可以从九头蛇毒的痛苦中解脱。
　　喀戎是赫拉克勒斯的导师，将赫拉克勒斯等人教育得非常优秀，宙斯为了感谢他，答应了他的请求。等喀戎解脱后，宙斯将他变成天空中手持弓箭的人马座。
　　普罗米修斯自由了，但是手上多了一只镶着高加索山上的石块的铁环，象征着他仍被宙斯惩罚，锁在高加索山的悬崖上。
　　阿得努斯对此只表示，这是病，得治。
　　“他最近头疼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普罗米修斯说。他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有些可怕的未来，但是不敢确定，于是把它告诉了阿得努斯。
　　“哦，总要付出点代价，但你还是别管了。”阿得努斯一杯干完杯里的酒，又倒了一杯。虽然这样说不好，但是奥利博若斯酿造的葡萄酒确实好喝。
　　“好吧。”只要万事万物遵从一定的规则秩序，人类不会轻易灭亡，普罗米修斯也不想头疼神王家里的事情。
　　“雅典娜成为了处/女神，你知道吗？”阿得努斯问。这两人如果没有宙斯事件，感觉会发生点什么。不过，柏拉图式的也不是不可以。
　　“嗯，我们和好了，她有告诉我。”普罗米修斯点点头，“这样也好，她身为女战神和智慧女神，纯粹的信念可以让她勇往直前。”
　　“嗯，她是个英勇强大的女神。”阿得努斯赞同，毕竟就连阿瑞斯这个战神都打不过雅典娜，要说战斗力最强的女神，非雅典娜莫属。难得的是她文武双全，拥有强大的战斗力的同时，还有一颗聪明的头脑。
　　“我看你后院的橄榄长势特别好，硕果累累，要不就让奥利博若斯为你们酿造一些橄榄酒吧。”拉着奥利博若斯在阿特拉斯的地盘上逛了一圈的厄斯塔廋斯先声夺人。
　　阿得努斯转头看去，正好撞上他那笑盈盈的模样。
　　“......”这也大可不必，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喝橄榄酒，不管是阿特拉斯，还是奥利博若斯酿造的。
　　“普罗米修斯，好久不见，恭喜你重获自由。”厄斯塔廋斯给了他一个拥抱，突然问了句。“有去拜访你的兄弟墨诺提俄斯么？因为刻耳柏洛斯被赫拉克勒斯弄伤，他一直想来到大地上弄死赫拉克勒斯呢。”
　　“赫拉克勒斯带走了刻耳柏洛斯？”普罗米修斯惊讶，哈迪斯也愿意爱犬被带走？
　　“哦，暂借给他而已，赫拉克勒斯也差点被哈迪斯身边的少年一箭射中，费了一番功夫才顺利借走刻耳柏洛斯的。”厄斯塔廋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有些幸灾乐祸的告诉他。现在各个都拿冥界当副本刷，哈迪斯不要他们好看才怪。
　　“少年？”普罗米修斯刚重获自由，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
　　“他的圣花，纳喀索斯。”
　　普罗米修斯不知道二者联系在哪里。
　　“原本纳喀索斯会成为冥后，因为一些事，珀尔塞福涅占据了冥后的席位。”阿得努斯解释，说来他也算是知情者，这两人也是很有缘分，都在一起了。
　　看来在他被关押期间，发生了不少事。就连因为外貌原因而一直单身的好友赫菲斯托斯都找到了相爱的伴侣，兢兢业业的哈迪斯也找到了自己的爱人。
　　用阿得努斯的话来说就是，牢底坐穿出来，当初最不可能脱单的神都脱单了，而自己...
　　”奥利博若斯呢？”阿得努斯问。
　　“和阿特拉斯一起呢，在讨论酿酒的事情。”
　　堂堂两大提坦神，硬生生活出了地中海农庄老农样。也就...还挺好的。
　　“现在特洛伊和雅典的战争爆发了，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都在观战。”厄斯塔廋斯也远远看过那位世间最美丽的女人，确实有资本引起两座城邦的战争。
　　“权力的游戏，容貌的魅力。”神祇的争斗、人类之间的权势争夺。说白了，都不过是把这个女人当做是自己的所有物，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不得不打起来。
　　“他们还挺忙的。”普罗米修斯知道人类很多的纷争源头都是神祇突然的一个举动或者是念头。因为一个金苹果，引发了一场战争。雅典娜还立誓要让那些玷污了希腊城邦的神圣和尊严的特洛伊人付出代价。

　　“外面是不是有人来了？”
　　“我听到了阿特拉斯和他争执的声音。”阿得努斯站了起来，准备出去看看。
　　“不是我。”话音刚落，阿特拉斯却走了进来。“是他，有人类在那里。”这里的他说的是正在擎天的‘阿特拉斯’。
　　“我去看看。”阿得努斯有不好的预感。
　　“别去了，他在今天就会被石化，你去了难保不会受到伤害。”厄斯塔廋斯拦住他，他们这些提坦神虽说神力出众，但是实际的战斗力却弱的一批，就算是人类，只要他们手里拿着厉害的武器，要打倒他们也不是不可能。看哈迪斯身为冥界管理者，还不是被赫拉克勒斯一箭戳穿了肩膀。
　　阿得努斯却没有理会他们的劝说，快速飞出神殿。他心里有些焦急，说不出为了什么，就想立刻见到‘阿特拉斯’。
　　却正好赶上珀耳修斯拿出美杜莎的头给阿特拉斯看。
　　阿得努斯失控大喊，“阿特拉斯别看！”
　　可惜迟了一步，‘阿特拉斯’已经看到了美杜莎的眼睛。
　　阿得努斯极为气愤，立即呼唤西风仄费洛斯，一阵狂风把珀尔修斯丢出阿特拉斯的国度，不让他前进一步。
　　“狂妄的人类，不由分说就用这种恶毒的伎俩对付他人，迟早有一天你会得到应有的报应！”阿得努斯的声音随着西风带到珀尔修斯的面前。
　　“你怎么样？”阿得努斯立刻来到‘阿特拉斯’身边问道，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
　　“你怎么过来了？”他笑着问，对于自己现在的状况毫不关心。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慢慢石化，从四肢开始，一点一点蔓延。
　　“...”他在慢慢离去，用一种痛苦的方式。阿得努斯意识到这一点，鼻子发酸，“对不起。”
　　“别哭，这是我的宿命，以后我就会变成了一座大山，永远在西方守护着你。”‘阿特拉斯’的四肢已经全部石化，开始蔓延到脖子上。
　　“阿特拉斯...”阿得努斯忍不住上前抱住他，眼泪浸湿了蒙眼布。在阿特拉斯被罚擎天的时候，他因为彷徨流下眼泪，这一次的流泪，因为无能和不舍。在阿得努斯看来，阿特拉斯就是阿特拉斯，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他。
　　“我可以看看你的眼睛吗？它一定很美。”他提出自己的愿望，窥见蒙眼布下那双眼睛，是他和阿特拉斯共有的执念。“不方便也没关系，不用勉强...”
　　话没说完，阿得努斯就利落地揭开蒙眼布，一双像是水晶一般剔透的紫色眼眸含着泪水，眼眶微红，眼里却饱含不舍。他露出一个笑容问:“喜欢吗？”
　　“喜欢...”‘阿特拉斯’和他目光相视，直直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的样子刻画在脑海深处，顾不得石化已经到了脸庞上，在彻底石化前，他突然说道，“阿得努斯，我爱你。”
　　阿得努斯愣住了，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彻底成为石像，随后，地面隆隆作响，石像开始变化，变得高大、宽阔、连绵起伏，像一座大山，他的胡须和头发变成了广阔的森林，肩膀、手臂和大腿变成了山脊，头颅变成高高的山峰。
　　阿得努斯望着面前这座高耸入云的山脉喃喃一声。“阿特拉斯...”
　　“我在。”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在靠近，阿特拉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
　　阿得努斯转身抱住他的腰，阿特拉斯也回以拥抱。两人在高大的阿特拉斯山前，静静矗立良久。
　　“你的一半灵魂自由了，可是另一半却永远被束缚了。”从来没有什么替代的说法，眼前的阿特拉斯是阿特拉斯，阿特拉斯山也是阿特拉斯，自始至终都是他。阿得努斯从‘阿特拉斯’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切，厄斯塔廋斯全程都在欺骗他。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阿特拉斯轻吻他的眼睛，想要为那双紫色的眼眸拭去浓重的哀伤。他的一劳永逸，却忽略了阿得努斯的感受。
　　“是我让你承受了这样的痛苦。”阿得努斯抬头亲亲他的脸颊，“对不起。”
　　“我原谅你，那你可以原谅我吗？”阿特拉斯侧头吻在他的嘴角问。
　　“原谅。”他笑笑，眼眶中的泪水随之荡出水纹，最后汇聚着从脸庞滑落，不由地伸手搂住阿特拉斯的脖子，阿特拉斯也跟着露出笑容，吻上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