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爱我（尼罗河女儿同人）》昔年已没

60、第五十九章 王后

　　凯瑟琳轻轻推开门，一眼就望见了正站在落地窗台之前的伊兹密，他站在那里并没有警觉她的的到来。阳光柔柔弱弱的洒下来，扑在他的身上，铺在他雪白的长袍上，岁岁点点的金黄，耀眼璀璨。米色的棉质窗帘，犹犹豫豫地拂过伊兹密的身畔，扫去了他淡淡愁眉上的一抹心事，映着他的脸，遗漏下一份黑色的忧郁。凯瑟琳望着他的背影，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蓦的，伊兹密转过身来，他也看见了正愣在前面的凯瑟琳，有一瞬间的犹豫，也许他认为只是自己的幻觉，他试着眨眼睛，却在闭眼的瞬间做最长久的停留，也许他只是不愿意相信他的眼睛看到的真实，所以才需要给自己的心找一个借口。伊兹密再度张开眼睛，淡淡的茶色的眸子终于投向了那抹金色的人影。
　　“伊兹密。”凯瑟琳轻轻地唤他，她低下头，就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她的表情，她的娇憨，在他的眼底就想一股幽红色的火苗，“霍”的窜出来，迅速扰乱了他原本已经平静的心绪。他也知道，她的这份娇憨与畏弱，只对他才有，就像一朵只会为了他而绽放的可爱的花朵，淡淡的幸福与满足在他的心底里升腾起来，溢满了他的心。
　　“凯瑟琳……殿下……”伊兹密游移不定的心绪在颤抖，他轻轻沉沉的呼吸之间，他已经转过视线，声音骤然冷厉，“谁让你过来的，不是让你回埃及去吗！马上走，请你马上离开比泰多，永远也不要再踏足我比泰多的国土。”伊兹密的眼神已经完全冰冷，他再次背过身，不去看任何她脸上的表情，落窗的吹过来，凌乱了他泛着银月亮泽的发丝，他的唇齿启动，迎着风，说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话，他要把话说得最绝，他要让她永远走出他的视线，“这里并不欢迎你，埃及的公主还是请回埃及去吧！我亦不想再见到你，现在，还有以后，永远，我都不愿意再见到你……”
　　他的话，说到他自己听了都会心痛，何况是她呢！
　　沉寂的大殿内，曾经悸动的两颗心在激动的痛苦中挣扎而等待。
　　忽然之间的沉静，伊兹密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他不能忽略的却是她轻轻的啜泣。他不能当作没有听到，可他却也不能有任何的反应。他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关心和温柔都会使所有的一切都改变。那样的话。很可能就会是她处于危险的境地，他不能，他绝不能！
　　“伊兹密……”凯瑟琳小声啜泣的走向他，他伊兹密仍然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尽管他知道她在靠近，他却还是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你明明不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说那么伤人的话呢！”她的声音碎碎小小。带着难言的心痛，她哭了，她在伤心，是为了他！这个一向不知道愁为何物的公主此刻正在为了他伊兹密而哭泣。
　　一句话，只是一句话，就让他所有心思都华为了乌有，他的一句朴实却道出他的心声的话，彻底将他所有的伪装和刻意打碎，露出了他赤裸裸的心墙，那么简单明了。
　　“公主！”伊兹密终于转身，视着她。在所有的心事都被她看穿之后，他已经不需要掩饰什么了，也许他对她的心事从来都是简单而直白的流露在她的眼前的，因为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默许，所以她向他生出来的心意也都是他早已经在心里接受的。而此刻，他望着她，竟然说不出任何话来。
　　“王后她……”凯瑟琳低着头，声音极轻，伊兹密却听的很明白了，“我知道的。”他已经打断了凯瑟琳，“那是我欠密拉的，我必须偿还的。”他的声音没有任何犹豫，仍然只有亏欠，“我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即使是这样，也不一定要用生命来偿还啊……”她抬起头，试着探索他的眼睛，她的明蓝色的水眸中悠然倒影出的他的身影，说不出的无奈和恨意，恨他自己，只恨他自己。若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可是——”伊兹密的声音凝固在沉寂的空气之中。
　　殿门被大大的推开了，冷的几乎要刺到骨头里的声音随着密拉幽然踱进来的脚步飘入了大殿，“那陛下您要怎样偿还我呢？”密拉走进来，她的姿态依旧端庄而温顺，就如同凯瑟琳每一次见到的一样，她的确是比泰多最尊贵的女性。“凯瑟琳公主殿下，您为什么不走？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密拉无视伊兹密，径直走向了凯瑟琳，她瞪着她，她淡淡的茶色的瞳孔里是琉璃一般的幻彩，让人捉摸不透，她射向她的淡蓝水眸，是冰冷的足以刺穿她的身体的寒冷的眼光。
　　凯瑟琳下意识的向伊兹密靠近，当看到伊兹密无意识的伸手想要将凯瑟琳护在身后的时候，密拉愣了，随即，她大笑了出来，笑着她的眼角沁出了冰冷而晶莹的泪珠。
　　“陛下，我才是你的王后！”密拉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恨是对伊兹密的。
　　“密拉，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不要牵连其他人，好吗？”伊兹密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他收回了手。他看向密拉的眼神依旧温柔而平静，他在陈述自己犯下的错误，他等待他的惩罚，他准备用他的生命偿还。
　　末了，密拉又笑了，清冷的笑，是孤独的痛恨。遂即，几个侍卫走进了大殿，拖进来了一个满身是伤，连站都站不稳的人。这个人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是路卡！尽管地上的脸，已经脏黑的脸上也爬满了伤口，伊兹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走过去，扶起路卡，并没人阻止他，“路卡！”伊兹密沉痛的唤到，似乎已经有些昏迷的路卡幽幽的喊了一句，“陛下！”
　　伊兹密望向了密拉，“密拉，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你并不是那样的人啊！你恨的人也只有我而已啊！”
　　密拉冷哼了一声，“我也许曾经不是那样的人，单位现在就是那样的人。我恨你，恨到想要你死！可是只要一看到你的脸，我还是我下不了手，所以我也很恨所有维护着你的人！”密拉的眼睛里是无奈的自嘲，她专向了路卡，眼神中闪过了瞬间的温柔，“本来，我也不想对路卡下手。我将他外调，他乖乖的去了，我也不会为难他。可是他自己不听话，他要回来，是因为他担心着陛下您啊！”密拉狠厉的眼睛注视着伊兹密，“所以路卡是因为陛下您才会如此的，所以真正还了他的人不是我，而是陛下您！”说道最后，密拉的脸竟然有些狰狞和恐怖。
　　“密拉。这样的你不是真正的你！”伊兹密仍然只是摇头，他还是不愿意真实的面对这样一个很辣的密拉。
　　密拉走向了墙角的那一盆水莲，“她还在那里呢！”她轻轻拂过一支开得正盛的莲花，狠而准的掐下来，“我要不要杀了你呢？”密拉问话的视线是冲着凯瑟琳的，而后却专向了路卡，“路卡，我该杀了你吗？”
　　“密拉王后！”凯瑟琳站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爱着伊兹密吗？既然爱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他？难道这就是你的爱吗？因为得不到，所以就要伤害所有爱着他的人吗？”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立场来说这些话，可这些话就像是断了线一样的珠子般滑落出来，她根本就来不及有更多的思考。
　　“凯瑟琳公主殿下，请问您又有什么立场来问我的？”密拉逼近了凯瑟琳，“你这个无知的小丫头，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你只是站在你母亲的光环之下，而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伊兹密给你母亲的爱而已。你知道吗，我默默地站在伊兹密的身后有多少年了，在你母亲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我就爱他了。可他不爱我，他爱上了你的母亲，可那又有什么要紧呢！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能看见他，照顾他，我还是幸福的。这么多年了，而你又出现了，你出现了，你再一次夺走了他的心，因为你的母亲……”
　　“我……”凯瑟琳也愣了，密拉的话直白的戳出了她一直以来也是不愿意面对的心事，是的，她不止一次的想过，伊兹密对他或许真的只是因为她的母亲，因为她的确长得很像她的母亲。她突然也不敢面对密拉和伊兹密了。
　　密拉更靠近凯瑟琳了，“你知道吗，现在我也恨你！也想要你死！”密拉说着说中已经多出了一把匕首，但她并没有刺向凯瑟琳，而是在伊兹密的眼前晃了晃。伊兹密果然喝道：“密拉，不要这样！”伊兹密有意要将凯瑟琳护在身后，而凯瑟琳却硬生生躲开了，她反而跨出一步，向密拉靠近。这个时候，她宁愿自己面对密拉，作为另一个爱着伊兹密的女人，她要为自己争取她可能得到的幸福。她埃及至高无上的公主，即使是作为侧室，她也是无所畏惧的。
　　密拉“呵呵呵”的笑了，“陛下您果然还是关心她的呢！只是人家还不领情呢！”密拉望向了凯瑟琳，已经恢复了端庄和文温。
　　“王后，也许你说的对，伊兹密确实是爱着我的母亲，即使他只是因为我的母亲而关注我，我依然觉得幸福。我爱他，就像你一样，即使你比我更早的爱上他。”密拉的眼睛带着鄙夷，仿佛在说，你凭什么跟我比。凯瑟琳就着说：“即使伊兹密以后也都不会再见我，我也是不能忘记他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些什么，也从来没有过奢望。”
　　“王后。”凯瑟琳转而轻轻的问道：“不能改变吗？你依然是伊兹密的王后，不要恨他，也不要恨所有的人，你还是比泰多的王后，还是她的妻子，这样不可以吗？”
　　“已经——不可以了！”密拉的眼睛冰冷转为了哀怨，“即使留在他的身边，他也看不到我，我也不是他的妻子——从来都不是！”密拉怒吼着：“我为什么要改变，不能爱，那就恨！至少我要让自己的心不再难过！”密拉再次扬起手中的匕首，靠近了凯瑟琳。
　　“你干什么！”凯瑟琳猛地闪身后退。
　　“给你一个机会！”密拉笑了，“你不是要求我改变这一切吗？也不是不可以呢！”密拉淡淡的瞳孔中焕发着琉璃一样的光彩，“我们可以公平决斗，只有你和我，如果你赢了，就按你说的，我改变一切，让所有的事情回到从前……”
　　“那如果我属了呢？”凯瑟琳截了话问道。
　　“你死！”密拉直视着凯瑟琳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温度。
　　“好，那怎们决斗？”凯瑟琳花还没有问完，密拉的匕首已经猛地刺向了凯瑟琳，“就是这样，决斗已经开始了！”这一刺，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的，就连伊兹密也不例外，而凯瑟琳居然也敏捷的躲过了，带着危险的刀锋从凯瑟琳的衣衫便擦过，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样的决斗难道是公平的吗？”她质问。
　　一道刺空，密拉倒也不气恼，只是冷笑：“哼！公平从来都不曾有过，因为你母亲的缘故，你获得了伊兹密的心，这对我就是公平吗？”
　　“密拉！”伊兹密已经站到了凯瑟琳的身前，“不要伤害公主，也不要伤害所有的人，你的恨只因我而起，要伤害的人也应该是我。”他的话里仍然没有责备。
　　“陛下，你还是只会关心她吗……”她哭了，又是无声的泪，灼烫的似烧过的烙铁，烧着她的心，烧得她体无完肤。
　　“王后陛下。”一个人走进了大殿，他的神情肃目，只是在密拉的耳边低低的耳语几句，便不再说话了。他站在那里，冰冷的似乎蒙着一层水雾的眼光缓缓地向着大殿里的人扫过，最终落在了凯瑟琳的眼前。
　　是他！那个被称呼为良木将军的人。
　　“说这样吗？”密拉淡淡的呼出一口气，“都是废物嘛！”她再度向着凯瑟琳说；“怎么样，埃及公主，你已经没有勇气继续决斗了吗？你果然只会站在你母亲留下的光环里，等待着别人的保护呢？”她的“别人”意有所指，她是望着伊兹密把话说完的。伊兹密紧蹙的眉头皱了皱，居然说不出什么。
　　也许是她的激将起了作用，也许凯瑟琳本来也是不愿意退缩的，她再次拖出了伊兹密的保护范围，“我是埃及的公主，骑射和近身搏斗都是我必修的课程，我相信，即使我是空着手的，你也一样伤不了我的。”她的话是在给自己鼓劲，也是告诉伊兹密和在场的所有的人。她的认真的，所有人都得可以听得出来她话里的语气，似乎伊兹密也是相信她的。
　　凯瑟琳戒备着靠向了密拉，在密拉第二次向她此处匕首的时候，她仍然轻巧的躲过了，一刺落空，密拉反身又是一刺，她今天的身法也是出奇的敏捷，似乎所有的人都在为凯瑟琳捏一把汗，可是偏偏密拉每一刀都刺不中。一阵纠缠之后，密拉狠狠向着凯瑟琳的要害部位又刺出了一刀，而这一刀似乎凯瑟琳已经是无法躲避了，却在匕首的刀剑靠近凯瑟琳身体的时候，被她躲过，她反身一脚将密拉手中的匕首踢了出去，尽跟着另一脚蹬出，将密拉的整个身子都撞向了墙角。
　　凯瑟琳站在原地，注视着密拉，再等她下一步的反应。密拉爬起身，擦去嘴角上撞出来的血丝，眸光中突然焕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光彩，只见她迅速的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匕首，朝着自己的肩膀就刺了下去，刺得那样深，鲜红的血直扑扑的流了出来。
　　“你为什么……”凯瑟琳不明白，愣在了那里，在场的人也都不明白，只有良木，他依然是肃目的脸，似乎没有什么可好奇的。
　　下一刻，一个稚嫩的声音冲进了大殿，“母后，母后你怎么受伤了……”是小王子密儿，他怎么来了？伊兹密的眉头一皱，密儿已经扑到了密拉的怀里，“母后，你怎么受伤了？”小王子眨着大大的水亮的眼睛，就要流出眼泪了。
　　“母后是被她刺伤的。”密拉慈爱的拂过密儿的脸，只向了凯瑟琳，小王子随即转眸瞪着凯瑟琳，撅起了嘴巴，那清凉的大眼睛渗出了怒气与恨意。
　　“密拉，拿着这把匕首去刺她，为母后报仇！”密拉说话的嘴角浮现出了一股凌厉的寒意。
　　“密拉！密儿——”伊兹密已经闪身向前，良木的身体也在同一瞬间动了，他挡在了伊兹密的身前，密拉又笑了，又说：“快，密儿，只要刺死她，母后就会好了。”
　　“我杀了你！你敢伤了我的母后！”年幼的稚童怀揣着匕首向着凯瑟琳刺去，他的脚步还有些不稳，一刺过去，很轻而易举就被凯瑟琳躲过了。小王子并不气馁，双手握住刀，再次向凯瑟琳刺了过去。凯瑟琳闪身后退，却已经靠到了墙角，她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在密儿出刀之前捏住了他的手腕，一把打掉了她的匕首，“小王子你……”她实在不知道要怎办么办，她无法像一个孩子出手。
　　“哼！坏人，伤了我的母后，我绝不饶你！”小王子只能拼命的拿脚替她，还对凯瑟琳又咬又抓，凯瑟琳一时不知所措，只能仍有密儿踹打着她。突然，密儿的动作停止了，只听到密儿轻轻地喊了一句“母后”他的身体就向后倒了过去，同时也听到伊兹密重重吼了一句“密拉！”慌乱中抬头，凯瑟琳只看到正在密儿身后的密拉手里正握着那把带着血的匕首，它刚刚被从小王子的身体里面抽出来，，密拉脸上带着奇怪的笑，眼看着第二刀又要刺向小王的身体，凯瑟琳一把躲过了密拉手里的匕首，却是那样的容易，“王后，你这是做什么？她不明白，似乎这里也只有她不明白。
　　“哈哈哈……”下一刻是密拉狂乱的笑声，她视着凯瑟琳，视着她手里还带着血的匕首，“今天之后，整个比泰多都会知道，埃及的公主杀死了我比泰多未来的王储！整个比泰多都会恨你！你永远也无法正大光明的成为他的妻子了，比泰多永远都不会接纳一个杀死王储的王妃的！哈哈哈哈……你永远也得不到她了……”她看着伊兹密不知道是恨，还是高兴。
　　“密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从与良木的纠缠之中脱离出来，伊兹密走向了已经躺在地上的密儿，“密儿他总是无辜的……”
　　“因为我恨，恨他不是你的孩子！”密拉的眼影中再次掩映着泪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将外界的一切都变得朦胧，她蹲在地上，视着已经不会再动的小王子，“如果密儿是你的孩子，我或许也会幸福一点吧！其实，密儿真的是个好孩子呢！如……”
　　“良木不要！”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伊兹密的呵止和良木的剑刺穿密拉的身体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来的。
　　冰冷的利剑刺穿身体，剧烈的疼痛似乎要将整个身体分开，密拉的惊讶的回头望着良木，“居然是你……”她突然笑了，却笑得温和而平静，她专向伊兹密渴望着向他伸出了手，“陛下，你刚才是在关心我的安危吗？陛下你是在担心我吗……”
　　伊兹密握住了密拉的手，将她的身体拢进了怀里，“我当然关心你的安慰了！你是我的王后呀！我一直都是很关心你的……”
　　“嗯，陛下是关心我的。”密拉说的好认真，“只要陛下你还是有一点关心我的，我都会好幸福的。”她笑了，笑得天真而幸福，她用最后的力气将眼睛挣得好大好大，他轻轻地说，“陛下，你关心密拉，密拉好高兴啊……”密拉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好多年以前，那个时候，她刚入宫，她在议事殿的窗台下面第一次见到了还只是王子的伊兹密，那个温润的少年，还有那个少年温柔的笑，那是对她而展开的笑，就像阳光一样的明媚，为了这个笑，她选择了留在为王宫。只为了这个足以牵绊她一生一世的笑……

　　安塔利亚的港口，埃及的军船已经停在那里了，伊凡和纳西焦急的等在那里，知道伊兹密和凯瑟琳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所有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殿下，总算是平安无事呢！”纳西轻轻感叹着，一想到凯瑟琳让他追回伊凡，让埃及军假装海盗袭击王后留在里泽港的军队，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让她一个人行动的。
　　行路的队伍，在距离港口不远处停下来，伊兹密从马上翻下来，“我早该想到的，良木是穆拉安排在密拉身边的。”也许他还有些自责，密拉的死，终究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嗯，穆拉夫人真的是不一般呢！”凯瑟琳颔首，穆拉确实有一双精明的眸子，似乎任何秘密都无法逃脱那样一双的眸子的，“所以，穆拉夫人也早就知道了密儿不是你的孩子，所以直到王后亲手杀了密儿，良木才会动手的。因为他知道你是无法下手的，不管是对密拉王后还是对密儿小王子……”凯瑟琳只是幽幽的叹气。
　　伊兹密默认了，“也要谢谢你呢？给杰赫将军解了围呢！”他望着凯瑟琳，淡淡的茶色的眸子里闪出一抹明媚的笑。
　　“哪里解什么围了，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她办撅着小嘴，抿着唇笑了。
　　“我会准时参加你父王的婚宴的。”
　　“说好了，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