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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   家中所有人都殷切地盼着遂心到来,千金更是连着点灯熬夜给遂心裁了一件新衣,小豆子看见了,心里嫉妒得不行,揪着千金的袖子不住地磨。

      也想要讨一件娘亲手做的新衣。

      千金笑话他都是读书的人了,还同小妹妹争宠。

      小豆子的情绪瞬时降了下来,耷拉着个脑袋不说话,可怜兮兮的。

      金枝笑了,摸摸他的头,小声在他耳边安慰道:“你娘同你开玩笑的呢,你不知道,她老早就开始给你准备冬衣了,只是想着要给你一个惊喜便没有说。”

      小豆子顿时喜笑颜开,眉飞色舞,他踮起脚趴到金枝耳边,用气音道:“我就知道娘亲不会忘了我的,小姨,你不要告诉娘亲我已经知道她给我准备新衣这件事好不好?”

      金枝见他不再低落,点点头,伸出小拇指拉勾。

      千金偷眼瞧着神神秘秘的两人,莞尔,只叮嘱道:“如意,你仔细些,不要碰到了小姨的肚子。”

      小豆子笑笑,扬着脖子自得地说道:“我可是哥哥,才不会碰到。”

      等到小豆子的冬衣收尾的时候,遂心的车终于到了祝家门口。

      因着遂心随了金枝,一上船便吐,一行人是特意绕了远路,走上平坦的官道。

      可即便如此,未经过长途跋涉的遂心还是吃不消,整个人蔫蔫的,倒在身着华服、颜色俏丽的昭阳怀里,打不起精神。

      坦荡荡的昭阳丝毫不介意大家见了自己好似见了鬼一般的诧异表情,抱了遂心便要进屋。

      冯衡紧跟进去,要接过遂心,不客气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昭阳不撒手,笑盈盈地道:“表哥长久地留在这,舍不得回京,我便好奇到底这豫章有何种魅力,想着见识一下,你且放心,过几天觉着没意思了,我便会回去的。”说完还朝着金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冯衡心里自然不会相信昭阳的这一番说辞,只他现在摸不准昭阳的意图,只得明里暗里地敲打她,好叫她赶紧回京。

      不过昭阳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这留一段时间,不管大家多不欢迎她,她也依旧乐呵呵的,逛茶楼,捧名角,玩得不亦乐乎。

      才过几日,整个豫章都知道祝家现住进来了一个天仙一样的女子。

      有时候赶上天气不好,不宜出门,她便窝在遂心房中,关上门,也不知悄悄地要同遂心说些什么秘密。

      时间一长,金枝便受不住了,心道遂心本就和自己不亲近,若是昭阳在她面前说了不好的话只怕两人的关系会雪上加霜,于是她带着遂心千方百计地躲着昭阳,不肯让她轻易接近了遂心。

      可昭阳哪里是那样好摆脱的人,干脆卷了铺盖同遂心一起睡。

      “公主这是做什么?”金枝脸上的笑勉强极了,“我家虽小,却还是有空房间的,不用委屈了贵体。”

      昭阳哼了一声,不搭理金枝,转而凑近遂心,瞧她写字,一会儿说她写的字没有力道,一会儿又说等回了京城,自己给她找一个上好的先生。

      “公主,天色晚了,不若去歇着吧。”被冷在一旁的金枝尴尬,硬着头皮劝说。

      忽然,昭阳嫣然一笑,立起身来,走近金枝:“怎么,这就受不得了?”

      她笼起袖子,理了理鬓边的乌发,佯装漫不经心地接着道:“你可知,子佑出家了。”

      这话好似一个闷雷,猝不及防地砸到金枝脑袋上,直砸得她晕头转向、不知该说什么。

      她嘴唇翕动,半晌才问道:“怎得好好的会……会出家呢?”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昭阳不顾遂心在场,当即换了脸色,厉声道,“你不曾在京城的时候,我俩好好的,偏你一来京城他就闹着要出家,姓祝的,你当真好本事,这么些年了竟还能叫人对你念念不忘。”

      这可是一盆脏水,一旦泼上,轻易不能洗刷干净,何况这还是在遂心面前,于是金枝忙极力辩解道:“自打金陵一别,我便再与他相见,你们二人的事,何苦扯到我身上。”

      可已然失了理智的昭阳听不进去,愤然道:“哼,你手段多的是,自有法子,祝金枝,我过不好,你也休想美满团圆。”

      接着她嫣然一笑幽幽说道:“祝金枝,有时候我挺可怜你的,被人蒙在鼓里,做着幸福美满的春秋大梦却不自知。”

      这话从何说起,金枝愣住,想要追问,可昭阳却不肯再往下说,径直出了门,扬长而去。

      因着昭阳这句话,金枝心里蒙上了一层阴翳,时常胡思乱想,有时端了一杯热茶也敢直接喝。

      冯衡瞧着她心神不宁的样子,便道带着遂心一道出去散散心。

      说起来,遂心自从来到豫章,还未正儿八经地同金枝一起出过门呢。

      金枝欣然同意,收拾了心情,换了一身衣裳,坐上马车。

      马车上,金枝对着豫章街上的新鲜玩意儿侃侃而谈,丝毫不见平日里的郁闷,冯衡看在眼里,便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出得不错。

      只不过现在时节不好,若是春天,便可去郊外踏青。

      不过遂心在京城平日里都是被拘在深宅大院,难得出一次门,瞧什么都新鲜,扯着金枝的袖子问个没完。

      冯衡心疼金枝的嗓子,一手揽住金枝,一手将遂心拉到自己身边:“都讲了这么大半天,你俩也不口渴?”说着便沏了两盏茶,一杯置于桌上,一杯则由他递到金枝手上。

      “仔细些,小心洒在身上了。”

      金枝点点头,饮了茶,又去同遂心说这儿的变戏法多么神奇,直勾得遂心心痒痒,眨巴着眼睛,殷殷地望着她。

      金枝哪里受得住遂心这样的眼神,很快便缴械投降,吩咐车把式将车吆喝到豫章酒楼。

      酒楼掌柜的一见东家来了,赶忙上前殷殷招待,空出视野最好的包间。

      金枝进了里面,便觉得回忆扑面而来,几年前就在这儿,冯衡为她与千金解难,那时自己正处于心情低落状态,千金不顾自己的大肚子领她上这儿,只为哄她开心。如今几年过去了,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只有这间包间好似从未变过。

      “几位且等上一会儿,下面的变戏法马上就开始了。”

      冯衡点点头,挥了挥手,将人打发出去:“行了,你们先下去,有事自会叫你们。”

      掌柜的几人诺诺的应了,后退着出了门。

      眼见着门关上了,遂心这才起身离开座位拉住金枝的袖子问道:“变戏法的在何处?”

      金枝像当年的千金一样,牵了随心的手,引着她来到窗边:“你坐这儿往下看,变戏法的不一会儿就会出现了。”

      遂心乖乖地应了,捧了一盒点心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

      不一会儿,锣鼓喧天,变戏法的正式上场。

      一场热闹至极的表演很快结束,遂心意犹未尽,撑着下巴还在那看,金枝笑笑,扶着肚子过去,问道:“可是还未尽兴?”

      遂心点点脑袋,头上的小辫子随之一摇一摇的。

      金枝摸摸她的头,许诺道下次得了空闲再带她出来。话正说到一半,下面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金枝眯着眼瞧了许久才敢确认那个身形消瘦、瘸着一条腿的人是当年的薛霸王。

      她不禁诧异,心想不知何种原因,竟叫这恶人得了恶报。

      “菜已经上齐了,先来吃吧。”冯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金枝回过神应了,牵了遂心坐下。

      用饭时,金枝几次张口想要问冯衡薛霸王的事,但不知为何,始终没有问出来。

      回程的路上,金枝昏昏欲睡,但脑海中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始终睡得不沉,忽然马车猛地停下,金枝醒来,问询道发生何事。

      车把式道了罪,又扬声道不过一个不长眼的乞人挡了道,已经将他赶走了。

      金枝掀帘一看,正是薛霸王。两人四目相对,金枝瞧见薛霸王的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瞧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回了家,金枝避过冯衡问祝绍云薛霸王的事,

      祝绍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道:“这个人不是叫少衡赶出金陵了吗?”

      “何时的事,怎么我竟不知?”金枝追问。

      祝绍云不愿提这个坑害了金枝的无耻之徒,但耐不住金枝的追问,只好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在豫章做生意能做到数一数二,必然会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没人细察自然不会有事,可若是得罪了有权势的人,几百年前的罪状也要给他翻出来,叫他此生都翻不了身。

      “怎的,你看见他了?”祝绍云一想到此人又出现在金枝的附近,忙焦急问道,想要探查清楚。

      金枝点点头,将自己如何与遂心、冯衡散心,如何在杂耍的人群中辨出薛霸王的事都说与祝绍云听。

      祝绍云闻言,捻须道:“按理说他不该出现在豫章,但事关你的安危,我这就叫人打听去。”

      金枝颔首,又交代先不要让冯衡知晓。

      祝绍云只当金枝心疼冯衡杂事缠身,稍一思考便答应下来。

      可还不等他们打听出来什么,薛霸王便已经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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