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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全校助攻都届不到4 ...

  •   【1】

      虽然现在要努力的方向和之前背道而驰,但我对助攻者们很有信心。

      从他们之前的助攻来看,他们拆散人很有一套的。

      尤其是五条前辈!

      【2】

      KTV包厢。

      大家为我商讨起了如何和平分手。

      不过,与其说是以分手为主题的姐妹作战,倒不如说是惯例的姐妹联谊会找到了新话题,虽然我为此付出了五瓶弹珠汽水的巨款。

      五个人分别是冥冥前辈、歌姬前辈、硝子前辈、五条前辈和我。

      至于为什么有个奇怪的前辈混了进来。

      可能也许大概因为他的用词比我还JK吧。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可能,并且互相否定。

      直球分手的方案被第一个否决。

      随后是死遁。

      “且不说假死需要多少伪装,你总不能不回来当咒术师吧,回来之后不还得面对鳏夫夏油杰,这不是根本没解决问题嘛。”

      然后是失忆。

      “想看到高专上演《女友智障三十年,男友对其不离不弃》就直说。”

      “……”

      我收回对助攻者们的信心。

      与其说助攻的前辈们拆散人有一套,不如说看热闹有一套。

      【3】

      庵歌姬提出了一个大家都大为赞赏的方案。

      “你就直接说自己移情别恋好了。让夏油杰对上你移情别恋的对象。”

      庵歌姬:矛盾转移。

      “这个对象嘛,必须能承担夏油杰的怒火,是他奈何不得的人。所以同级的灰原、七海首先PASS,普通人也不用考虑。”

      庵歌姬:一石二鸟。

      在她的不断暗示下,人选呼之欲出。

      庵歌姬:黑吃黑狗咬狗。

      让人渣折磨人渣去吧。只要把会照顾人的可爱后辈从烂泥潭一样的恋情里解脱出来就行。

      【4】

      歌姬前辈说了这番话后,一时四周皆静。

      冥冥前辈、硝子前辈都转过去看五条前辈。

      在众人的注视下,五条前辈不负所望地说出了答案。

      五条前辈:“夜蛾老师!”

      【5】

      那一瞬间,我再度回忆起了被墨镜肌肉男们追债的恐惧。

      【6】

      冥冥前辈:“……”

      硝子前辈:“???”

      歌姬前辈:“!!!”

      最先从瞳孔地震中回过神的是冥冥前辈:“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

      歌姬前辈大声道:“就觉得人果然还是需要底线的!!!”

      巫女服的歌姬前辈手指五条前辈:“你啊!你不是完美符合条件嘛!又能叫人渣吃瘪!怎么不自己上!”

      “可是她喜欢的是母爱类型的人诶!不要!我才不要在这种方面胜过杰!玩羊毛毡的大叔不是很合适嘛!”

      歌姬前辈因为新情报失去语言组织能力:“母、母爱……母爱……后辈,那人渣,母爱???”

      “那歌姬为什么不自己上啊!是怕自己太弱了顶不住杰的报复吗?反正是母爱源泉,不一定要是男人吧?倒不如说是男人才奇怪啊!”

      歌姬前辈的语气充满了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冲击与动摇:“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

      “冷静一点,歌姬。”硝子前辈拦住她,“夏油杰绝对会报复的。普通人他还可能放过,但你的话他绝对会狠狠报复的。”

      但是歌姬前辈已经在新世界迷失了:“对!夏油杰!可以让那个人渣吃瘪……”

      我看看“计划通”的五条前辈,再看看胳膊没有二两肉、说句不敬的话——只会被夏油杰一拳KO的歌姬前辈,再看看看似淡漠但实则一脸“卧槽刺激再给老娘多来点”的冥冥前辈,最后看了看“没救了毁灭吧,这个世界我不愿再奶”的硝子前辈,终于选择了硝子前辈,做出同款表情。

      这个不能和夏油杰好好分手的世界,还是毁灭吧。

      这都什么和什么,还不如我直球分手呢。

      【7】

      KTV聚会结束后,趁着这股勇气还没有消散,我和夏油前辈提出了分手。

      “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我和前辈可能还是不太合适,不如先分开吧。”

      我在屏幕上删删改改,最终用了不能再官方的说辞,通过手机发送了讯息。

      发出去了。

      真的发出去了。

      虽然通过短讯分手很逊,但是把大忙人叫出来当面说分手也好不到哪去,说不定夏油前辈情愿把分手的时间花在宿舍补觉。

      如果他觉得这样不够正式的话,再见面道明也不迟。

      “快点跟上来,别走丢了。”

      歌姬前辈在前面喊我,因为和五条前辈的对吼,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在充斥歌声的回廊里听起来遥远而古怪。

      也可能是因为我的心虚感在作祟。

      “好!”

      我几步穿过走廊,和前辈们一起走出门外。

      我刹住了脚步。

      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咦,杰,你来接她啊。”

      我只告诉夏油前辈今天要出来聚会,没法约会,可没告诉他聚会的地点啊。

      五条前辈回头望来,笑容微妙。

      他左眼写着叛徒,右眼写着背刺。

      六眼眼睛那么大,这几个字绝对写得下。

      夏油杰拿着手机,嘴唇绷成一条直线,眼睛微微上勾:“对啊,来接女朋友。”

      完了,这个表现,绝对已经看过讯息了。

      躲在前辈们身后还是自己出来?

      我在垂死和速死之间做了艰难的选择,最终默默地走了出来。

      助攻们帮助追人和帮助分手的事例告诉我:靠山山倒,靠水水流,恋情问题只能靠自己解决。

      前辈们不知道我已经光速白给,没有一个料得到我正处于存亡危机中。

      “那我们先走了。”

      别走啊。

      她们听不到我心中的哀嚎,只除了一个叛徒——五条前辈则突然回头眨了眨眼。

      还我弹珠汽水呜呜呜。

      “……”

      “前辈,”我拖拖拉拉地走到他身侧,心一横,“你看到我发的讯息了吗。”

      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已经是秋天,柿子树红了一片。

      映得夏油杰的眼睛也开始发红。

      一定是映的。

      “……”

      我真想说他要再不说话,我就当他答应分手了。

      但是我不敢。

      “谁跟你说了坏话,歌姬?”他侧身走,“边走边说吧,不要堵在门口。如果你能说服我为什么分手的话,那就分开。”

      声音还是很沉稳。

      好像没有生气。

      我悄悄抬眼看他,他没看我,我就只能看到线条流利的侧脸。

      我说我是个小废物,战斗也要他费心,生活也要他操劳,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还得挤出来陪我,分手的话可以不用再拖累他。

      说完分手对他的好处,我开始说对我的。

      我舌灿莲花,夏油前辈只是无可无不可地点头。

      等我说尽了,他蹲下来:“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不同意。我要听你的心里话。”

      咚咚,我毫不意外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张脸,我还是喜欢的。

      在我面前放大,我也挑不出瑕疵。

      但喜欢的分量还不足以我去谈恋爱。

      像是把喜好从业余提升到职业,许多未曾显露的弊病与压力也接踵而来。协调他的时间表,照顾对方的情绪——夏油前辈倒也不是不照顾我,但这种照顾与好意让我觉得沉重。

      我漫无目的地跟着夏油前辈的脚步。

      他走到便利店,买了袋糖。有收银员在,我就闭上嘴。

      给人留该有的体面这种事,我还是懂得的。

      他带着什锦糖和奶糖走出来。

      “继续吧。”

      譬如迁就我的时间、口味,让我意识到——啊,我终于得到了童年所想要的待遇,但我也不再需要这种待遇了。

      咒术师的生活让我习惯了独当一面。偶尔让人照顾怡情,长期如此却让我浑身都觉得不对劲。

      我可能还喜欢夏油前辈,但排在睡觉、一个人吃好吃的以及与前辈们聚会闲扯之后。

      熊孩子诅咒留在我身上的残秽可能还没有祓除彻底。

      否则,对上夏油前辈的眼神,我何以会将这些都倾倒彻底。

      【8】

      “也就是说,工作效率过低导致空闲时间过少,无法合理分配吗。”

      “?”

      “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就用不着我来迁就你的喜好了吧。你喜欢的我喜欢的都可以试一遍。”

      “……”

      好像、好像……有点道理。

      “也是我的问题,纵容太过,才让我排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夏油前辈露出清爽的笑容,“不管分不分手,至少有件事情让我澄清一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奶糖。

      虽然是秋天,但被他的体温熨了一路,有点化了,吃进嘴里软绵绵的。

      夏油前辈苦恼地举起喂我糖的手指捻了捻,拇指与食指因为半化的奶糖有些粘连。

      “稍微帮我清洁一下,没关系吧。”

      他把手指按到我的嘴唇上。

      前辈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他的目光略有探究:“再不快点的话,别人就来了。”

      “……不干净。”

      我皱起脸,呸地一下把他的手指吐出去。

      “对我的口腔来说不干净,对你的手指来说也不干净。就好像恋情一样。分开来对两个人都好。”

      我掏出纸巾替夏油前辈把手擦好了。

      还是酒精棉的。

      夏油前辈没说话。

      “这一包送给前辈。”

      他没有接过纸巾,反而把我扯了过去:“差点忘记澄清的事了……”

      奶糖在炽热的体温与剧烈的翻滚中加速融化。

      “……也可以是甜甜的滋味。”夏油前辈将抢来的小半块奶糖含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之所以不好受是因为你吻技太烂了,像小狗一样,说你我都难为情。”

      仿佛知道我想说什么,他飞快地接上下一句:“而且奶糖很安全,不会发生吞咽事故。相信我,我也不想为这种乌龙找硝子。”

      “要试试别的糖吗。”他舔了下自己的嘴唇,完全是因为上面有糖渍的下意识动作,所以舌尖只在我视野里一闪而过。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9】

      明明是要提分手的。

      但怎么到了夏油前辈的宿舍。

      明明我是神智清醒的。

      但我不记得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到他宿舍的时候,原本鼓囊囊的糖袋都瘪下去了。

      夏油前辈的嘴唇和舌尖都变得殷红。

      因为连续抽中了樱桃味、草莓味、荔枝味的糖。

      作为分糖的人,我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笑着咳了下喉咙:“明天大约要上火了。糖吃得太多了。”

      夏油前辈把我的头发掠到耳朵后:“还要吃吗,还是说要做点别的事情。”

      糖吃得真的太多了。

      否则前辈的嗓音怎么比歌姬前辈还要沙哑些许。

      他的目光是黑李味、葡萄味、桑葚味的。

      在这样的目光下,我霎时理解了什么是“别的事情”。

      我不是没想过别的事情。

      但是有种预感。

      如果把情侣间的亲密举动比做借贷的话,按严重程度分,亲吻是官方贷款,这种事就是高利贷中的高利贷,一时的快乐潜藏莫大的危险,可能需要穷尽一生去偿还——

      “……这都是什么比喻。”

      “可是,如果我已经借过高利贷,再和前辈分手的话,前辈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吧。”

      “……你也知道我现在很好说话啊。”

      他微微俯下,找到校服裙摆,期间故意勾了一下长袜。

      “前辈洗手了吗。”

      “……洗过了,用了柑橘味的洗手液,还用你送的酒精棉消毒过了。不过酒精挥发后,水果的气味还留着。要闻闻吗。”

      因为剥过太多次糖果。夏油前辈的手指闻起来是丝绸般顺滑的甜味。一丝不太明显的柑橘味像是丝绸上的勾丝。不浓,但很明显。是秩序之中隐藏的混乱。

      “最好记住这个气味。等下说不定会沁进去。和你自己的气味混在一起,乱七八糟的,甜甜的。”

      但是,在我决定接受高利贷的时候。

      放贷的人反悔了。

      根本是早有预谋。

      “还是未成年呢,玩得太过就不好了。手指就当试用吧。正式版要等到成年后再解锁。”夏油杰用糖纸揩了揩湿漉漉的手指,似笑非笑,“而且,万一你又说无聊的话,岂不是又要分手了嘛。”

      【10】

      巨奖变成了如何在成年前打破杰的守贞。

      我不想分手的事了。

      暂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全校助攻都届不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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