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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   苏清当然不会笑出声,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是伤不得的!
      待赢齐终于从里间出来时,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清儿,我——”赢齐在里面呆了半天,还给了自己两巴掌,就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苏清。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禽兽不如,清儿好心让他上床一起睡,免得他受冻,她那么信任自己,自己却这样亵渎她!

      苏清看他那一脸羞愧难当的样子,跟弟弟约摸七八岁时尿了床的表情如出一撤!

      心里忍着笑,面上却努力作出一副姐姐不笑你的宽容态度来:“好了,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醒儿小时候常这样,也就这几年才不会了。”

      赢齐做了很多种预想:她可能会羞愤交加地骂他、打他,或者大闹一场,甚至可能会一气之下,连夜出走,说再也不想看见他了。唯独没有想到,她会是这么淡定平常的样子!

      待听清了苏清说的话时,赢齐惊得睁圆了眼,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什么?!醒儿小时候就会这样了???”

      苏清好笑地说:“不就是尿床了么,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醒儿八岁时还尿过几次床,大冬天的,把被褥全弄湿了,都是我洗的,这种情况长大了就不会了的。”顿了一下,苏清看了一眼赢齐那伟岸的身躯,好吧,他好像已经长大了,这理由貌似不能作为安慰。

      只好又补了一句:“可能你这段时间劳累体虚,嗯,或者昨晚你喝多了水,反正,偶尔一次,也是正常的,不用在意。”说完,她端着张见过大世面的小脸,自己去里间换裤子了。

      被打上体虚标签的赢齐真的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嘴巴张了又张,却无从反驳!一时间,竟不知梦遗和尿床,究竟哪个更丢脸一些。

      后半夜,赢齐是打死都不肯上床去一起睡了,就那样坐到了天亮。

      苏清以为他因为在自己面前尿了床而丢了一地的脸,一时还捡不起来,就随他了。心想,往后顾着点他的男儿自尊,这事不要再提就是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苏清就起来了,她把头发高高束起来,重作男装打扮。不过,虽然穿上厚厚的棉衣,能把那前凸后翘的身形略遮一遮,但那张越发标致的脸,却是怎么也糊弄不了的了。

      有句话赢齐在喉咙转了一圈,没说出来:“如果作女装打扮,可能只防着正常的男人就行了。现在这副样子,可能连那龙阳之好的都吸引过来了。”
      怕吓到她,赢齐还是把这话吞了回去。有什么办法只有自己醒着神,再多加看护着了。

      因为从平城到南蛮山还要途经很多个州府城寨,带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姑娘,赢齐就怕遇到山匪。再往南的地界,他已经没有什么熟人了,所以决定在这找好可靠的镖局随行。

      退房的时候,赢齐问小二:“兄弟,不知恒安镖局怎么走?”
      小二诧异地再打量了赢齐一眼:“客官,您很久没来平城了吧?恒安镖局都搬走半年啦,您要托运货物?可找盛昌镖局啊,现在这一带的托运都是他家包了。”

      赢齐状若无意地说:“哦,原来如此。以前听人说恒安镖局在这开了很多年,不知怎么突然又搬走了?”

      小二看一下左右没人,压低声音说:“一山不容二虎哪!客官您出了这个门,最好不要再问这么多了。”

      赢齐又拿出一角银子表示感谢:“多得兄弟热心指教。兄弟可知,那恒安镖局搬到哪去了?”

      这样一言顺耳就打赏的客官,小二最是喜欢!眼睛都笑眯了:“也不算远,就在跟平城交界的临安县。骑马的话,也就半天的脚程,不过那一带不是很太平,入夜了就不要上路了。”

      大白天两人共乘一匹马太惹眼,赢齐干脆就一事不劳二主,让小二帮着找个相熟的马车。

      看他办事颇有章法的样子,苏清都有点纳闷,明明也只是比自己大一岁而已,平时看他也是晃晃荡荡的,怎么就比自己懂得多这么多。这离胡桃镇那么远,他们这次水陆路不停地赶,也走了九天,他以前总不能晃到这里来玩吧就悄声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找恒安镖局?”

      赢齐说:“恒安的总镖头谢恒跟我爹是故交,我们也见过几面,跟他的镖队走会安心些。”

      车夫很快找来,五来十岁,皮肤黝黑,两眼烔烔有神,一看就是个老把式。谈妥价钱后,他朗声笑道:“趁着天色还早,我们现在就出发,这条路老夫走得熟,太阳下山前保准把两位送到。”

      车夫陆伯倒是个很健谈的人,赢齐只要把话头稍稍一起,时事趣闻他都能如数家珍似的娓娓道来。苏清知道赢齐是在探消息,所以一路都降低存在感,几乎不说话。

      短短十天时间,苏清也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舟车劳顿了。这走的虽为官道,但应该也是经年未修,颠簸得很,身子骨都要颠散架了似的。

      到了正午时分,她就再也撑不住,撩开车帘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赢齐忙叫陆伯停车,扶她到路边缓一缓。

      陆伯许是见惯了这种状况,倒也不以为意。赶了几个时辰的车,正好也稍作休息,吃点带着的干粮。此时已远离闹市,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峽处了,荒无人烟的。

      为免如厕的尴尬,苏清只有在渴得不行时才会拿出水袋抿一小口的水。陆伯去了远处的草丛堆,赢齐是不放心苏清离开他视线的,只让她别转身,他就近在一棵大树旁边方便了。

      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赢齐立即警剔地让苏清坐进马车里。

      片刻功夫,人马就到了跟前。

      尘土飞扬,领先一步的是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姑娘,她一身青衣劲装,原是飒爽的打扮,但此刻头发零乱,身上有斑斑血迹,看着有些狼狈。

      看到有人,她先停了下来,拉着马回转身时,后面紧追的两个蒙面壮汉也到了。

      其中一个□□着说:“跑啊,怎么不跑了?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娘皮能跑到什么时候!”

      那姑娘边向赢齐靠近,边说:“只要你们放过我,一切条件都可以谈。”

      两个壮汉分两边包过来:“刚才大意让你把我兄弟伤了,我们还是回山里慢慢地边玩边谈好些,你得先让我们兄弟俩快乐快乐不是?”说着就要伸手来抓她。

      那姑娘终于漰溃,哭着大声向赢齐呼救。

      苏清明白,这姑娘会在这停下来,应该也是看路边有人,希望得到帮助。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真的有这样明目张胆的狂徒。听那对话,如果那姑娘被他们抓了去,下场是可想而知的了。

      坐在马车里的苏清又紧张又害怕,指甲掐进肉里,嘴唇都要咬破了。想救,但又无能为力,知道如果自己出去,只有添乱的份,现在只有看赢齐的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打斗声,只听一个壮汉说:“兔崽子,想活命的话就少管闲事!”

      赢齐没搭话,只顾着对那姑娘说:“我拦着他们,快,骑马去报官!”

      那姑娘看赢齐出手相助,一改刚才的柔弱,从腰间抽出长鞭就加入了打斗。

      此时陆伯也回来了,不愧是见惯风浪的人,看这场面也不慌,只迅速地从马车底掏出两个信号弹点了,嗖嗖两道蓝光伴着尖利的响声冲上天空,同时把一只信鸽也放飞了起来。

      这突发状况让那两壮汉一下子就无心恋战了,匆忙收手,往山路上撤逃而去。

      苏清一直透过车帘缝观察着外面,此时惊喜得不行,小声对陆伯说:“还好您早有防备,太厉害啦!”

      原来话本子里的奇人异士真的是存在的!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普通的车夫,竟是如此深藏不露的高人?想到不知潜伏在哪的人马此时应该看到了信号弹,接到了飞鸽求救信,苏清抑不住激动的心情,又问:“是不是救兵很快就要到啦?”

      陆伯头也不抬,边套马边低声招呼赢齐快上车:“我们赶紧跑,什么救兵都没有,我那是空城计,唬人的!”

      苏清瞬间惊掉了下巴:合着他刚才一顿操作猛如虎,却只是向天空借个胆啊?

  • 作者有话要说:  陆伯:虽然我是跑龙套的,但也要留个亮眼的领盒饭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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