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诅咒遍布×活着和生存×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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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费好大力气，才在NGL的国境内拦住了濛空。
看着眼前呼哧带喘几乎连腰都站不直的家伙，濛空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之后，旋身绕过他。
“别啊！”金连忙抓住她的手：“我紧赶慢赶过来找你，你别一眼不看就把我扔在这里好不好？”
一直跟着濛空的阿尔卡莱恩后退一步：“你始乱终弃？”
濛空剜了他一眼：“金，你有什麽事给我好好说。”
金立刻跳起来：“这里现在有问题！”
“没有问题我就不来了。”濛空淡淡道：“你们解决你们的问题，我解决我的问题，互不干扰。”
“你别这么说啊，姐，我是担心你。”没办法，金只好拿出杀手锏：“姐，你说你来了这边，我要是都没办法护你周全的话，以后怎么混？”
“混？你混谁啊你。”濛空一巴掌拍上去：“随便你爱怎么混怎么混，别把我扯进去。”
“反正你要让我照顾。”金跟她耍赖。
“不要胡闹，老老实实去忙你的。”濛空再一次绕过他。
她真的没有心思和金胡闹，她要的是一场杀戮，一场有足够计划，一步一步，足以让对方痛苦到死的杀戮。而金不是，他就算有任务也必然只是侦查，会妨碍自己的所做所为。
“金，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你照顾，我不需要任何人对我做这个所谓的‘照顾’——尤其是你。”
“干嘛这么说，我是真的很担心你所以才——”金磕磕巴巴的回话被濛空打住。
“金，你向来是最不会骗人的那个，连你儿子都比你强。”
金郁闷了，就算是这样，她也不用说的那么直接。
“按理说现在你们调查的地方不该是这里，调查的重点也不在这里，所以你是为了什么目的来？还是尼特罗让你来的？”
金这回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抓头发。
“尼特罗啊……那就帮我转告那个死老头，如果下次再让我在意的人来的话，我见到一个就杀一个！”那双眼阴森森冒着绿光，明摆着打算从他开始杀。
金立刻闭紧嘴巴。尼特罗能利用上的濛空在意的也就自己和那两个小子，难怪她会冒火。要是让奇犽·揍敌客和自己儿子来当炮灰的话——他恐怕也会冒火。
“濛空，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他还是忍不住问。
“我？我想要把该杀的全部杀掉。”濛空的语声阴沉：“这里很快会变成屠场，你可以去转告尼特罗，最好不要让任何人来这里送死。”
“什麽意思？我说濛空，你再这么杀下去不成啊……”
“我又不是要杀人，只是如果有人类妨碍我，我照杀不误而已。”她并不是要杀人类，她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而已。
“濛——姐啊，该不会库洛洛·鲁西鲁是——”
濛空眼神凌厉，金立刻闭紧嘴巴：还真的是啊。
“金，你记住，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提起这个名字——到我死的那一天为止。”她……没办法去听，没办法再提起。
“哦。”金只能点头。
“呵，你今天倒是听话。”濛空对阿尔卡莱恩点头：“我们走吧。”
“姐，有什麽事的话一定要来找我啊！”金在身后大声喊。
“你这个便宜弟弟，对你真不错。”阿尔卡莱恩说。
“嗯，金本来就很不错。”和他说话，濛空的神色立刻冷淡了许多：“最起码，他比你要好些。”
阿尔卡莱恩耸肩：“你说是就是。”
濛空心中对他有怨愤他知道，这些日子，他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照顾濛空是他愧疚所为，但他没有自虐倾向。
“你的诅咒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早就想利用我的诅咒？”
“嗯，我想过你会来找我。”濛空淡然道：“就算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
阿尔卡莱恩活动手脚：“用被诅咒的人代替原本的健康活人，这可是个大工程，我已经兴奋了！”
“呵呵，那就好好干，在他们回来之前，我要在这里准备一个墓场！”按照时间来算，现在恐怕已经无法阻挡王的出生。但她可以给他们准备一个惊喜，一族全灭的惊喜！
“其实啊，濛空，你有没有想过，爲什麽那帮家伙会突然出现？”
“唔。照酷拉皮卡的调查，奇美拉蚁和窟鲁塔族有关，只怕是萨菲罗斯复仇的手段。”濛空冷笑：“现在他落在飞坦手上，我很期待看到他此刻的样子。”
“和窟鲁塔族有关？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阿尔卡莱恩道：“不过很有可能，不是窟鲁塔族的问题哦。”
濛空一怔：“什麽意思？”
“我原本住的那个地方的人，你还记得吧？”
“不是被飞坦杀干净了吗？”
“不，其实是少了一个的。”他悄悄后退一步：“镇长的小儿子阿莫恩，我调查了，他绝对没在死的那些人中间。应该是我随着你离开之后他就跟着我走了，而且再也没回去过，下落不明。”
“这有什麽关系吗？不管我还是……和他都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阿尔卡莱恩慢慢分析：“而且很贪婪。他能够乖乖待在镇子里，最大的原因就是想学会我的所有东西。”
濛空挑眉：“但是，你却因为库洛洛的到来离开了？”
“没错，所以他一定很怨恨库洛洛才对。”阿尔卡莱恩道：“据我的了解，他睚眦必报，偏激，而且据他父亲说，他和某种非人的物种有联系。”
非人的物种有联系？濛空怔怔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反应。
“濛——”
阿尔卡莱恩刚要唤她，一拳已经结结实实挨在肚子上。
“噗！”阿尔卡莱恩抱着胃蜷缩在一边，差点儿连内脏都吐出来，喉头一阵阵腥甜冲上。他颤抖地指着濛空，半天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
濛空单手把他提起来：“如果不是还能用得上你的能力，我现在就杀了你！”
“呃……很正常……”阿尔卡莱恩有气无力：“不过如果你现在不想杀我的话，是不是先把我放下来？我还想吐……”
“哼！”濛空用力把他甩出去。
吐够了之后，他哼哼唧唧爬起来：“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一点，这真的不是我的问题啊。”
“如果是你的问题的话，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吗？”濛空把他拽起来：“这件事你最好给我能做明白，否则的话——”
“不要否则了，我现在就够惨了。”阿尔卡莱恩愁眉苦脸：“我做，我心甘情愿为你劳心劳力做牛做马，绝对万事做到最好。”
“那就好。”濛空抿唇：“我不会让你白做事，你不是一直想研究我吗？会有机会的。”
阿尔卡莱恩一愣，什麽意思？这女人脑袋出问题了吧？她知不知道自己所谓的研究是什麽意思？会出人命的！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这么说只是因为你值得而已。”濛空道：“尽你所能帮我完成我的所有事情，我就让你做试验——任何都可以。”
阿尔卡莱恩对这个天下掉下来的大馅饼却没有半丝欣喜之色，半晌才问：“你知不知道会死啊？”
濛空没回答。
阿尔卡莱恩知道，有些人不在乎生死，甚至享受着。
流星街的人，有很多都是如此，比如旅团，比如自己。
但阿尔卡莱恩却从不知道，会有人愿意爲了其他人放弃自己的性命。他从来不明白，爲什麽人和人之间有如此重要的联系，重要到一个人死去之后，另外一个人的生就没有意义。
流星街没有这样的人，包括库洛洛·鲁西鲁在内。也就是说，这还完全是单方面的。
所以他实在弄不懂，蒙空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坚持？如果我早些有这个坚持，或者不会追赶不上。”
记忆的模糊，心情的变化……一切翻腾来去中，她在若即若离中不断犹豫。曾经魂飞魄散的死亡让库洛洛不肯逼迫她，时间被拖延，他们没有想过第二天若是死亡会留下的遗憾。
直到死神真的拖走了其中一个，也同样凝固了另外一个的时间。仅剩的却无法说明的懊恼与悔恨，当做不存在却如何让它不存在？
是我们……辜负了时间。
每每想到这一点，原本空洞的胸膛就会被再挖深一点，多麻木一分。
活着，便如行尸走肉的活着，死亡，则是终于安眠的永远。所以我们在生的时候，才会去寻求‘死’的极致。
濛空安静地渡过每一日，安静的仿若不在世间，才发现——并非害怕或者不想，而是在死亡之前有必须要做的事。
要做的事情全部做完，便浑浑噩噩继续活下去。每个人其实都是如此，那么所谓的区别，便是‘无意识中’与‘意识到’吧？
人总是要为了什么活着才有意义，这样就算这辈子想做的事情做完，也一样有浑噩活下去的价值。普通人不也是如此吗？从无忧无虑的童年开始，为父母、为爱人、为子女……
可能因为单只自我的价值太过微弱，所以很少有人不需要其他人在。弥留之际，能说我单只爲了自己一生无悔的有几个？
或许临死之际，十个人中有九个半心中懊悔，却很快被儿孙缠绕膝下冲开。
“自己的路总会走到头，所以阿尔，其实我很佩服你。”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让阿尔卡莱恩一头雾水。
“你……刚刚在想什麽啊？怎么会忽然跑出来这么一句？”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濛空问道：“当初你选择永生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对永生的人来说，所谓的学无止境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吧？而且你不可能对所有东西都那么感兴趣。”
“我现在还没结束我的所有研究所以不用想那么多，而且我想，起码有个几百年我也不用想那么多。”阿尔卡莱恩无所谓：“而且我想活着啊，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不是也不错？”
他一直很沾沾自喜这一点，因为他比任何人活的都好。
“原来如此，所以你是这样的人。”濛空忽然笑了。
阿尔卡莱恩愣愣看着她的笑容。自从库洛洛死后……至少，在他面前的濛空从没笑过。
“我发现，和你斤斤计较的话，我就是白痴。”濛空忽然收敛笑容，一脸轻松地说。
“啊？”阿尔卡莱恩更加糊涂。
“没什么，等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自然就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我才不要。”阿尔卡莱恩立刻惊恐摇头：“看你和库洛洛这么死去活来的我就知道，绝对不是什麽好事情！”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阿尔卡莱恩立刻紧张地看着濛空。
濛空低眉垂首：“是啊，如果从一开始身边就什麽人都没有的话，也许会轻松许多。”
“呃……”阿尔卡莱恩耸肩，一句话不说，只是专注看着她。
“诅咒下了多少？”濛空忽然开始谈正事。
“差不多有三分之一吧，这里的人不少。”阿尔卡莱恩说：“就这三分之一也几乎花费了我全部的力量，诅咒可不是那么简单。”
“我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带着你。”濛空很快又是那一副冷漠相：“算算时间蚁王快归来，我一定要在那之前结束一切。”
“你真的不找人帮忙？那帮家伙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强，光凭我们两个可搞不定。”
“我会自己处理，到时候连你都不需要动手。”
“你自己？去送死吗？”阿尔卡莱恩想也不想地反问她。看到濛空的神色不对，他立刻低下头，感叹自己爲什麽口不择言的时候越来越多啊？
“并非送死，只是我的事情就由我处理，你欠我的还清，其他……我也不需要在意。”
“这是什麽理论？”阿尔卡莱恩只觉得越来越扭曲，他实在没办法顺着濛空的思维思考。
“你……算了，你爱做什麽随便你，但我护着你不是因为这个，因为我不能再让库洛洛重要的人也以同样的方式死去。所以我劝你打消自己一个人动手的念头，我绝对不可能让你自己去。”
“我会甩开你。”濛空说。
“我保证你甩不开。”阿尔卡莱恩昂头道：“你是不是忘记我的年龄？濛空，再怎么样我也有你两倍大了，还是你真以为我的先知之名是白挂的？”
濛空只是淡然看着一边：“我说过，我一定会甩开你。”
阿尔卡莱恩发现对濛空的印象越深，就越看不懂这个女人。
幻影旅团总部，破损的蛛穴再一次完整，却不停有惨叫传出。
伊尔谜皱眉看着下面，那个家伙已经叫了两天两夜。酷拉皮卡带着微笑，多动听的叫声，飞坦也一定玩得很开心。
“很吵。”伊尔谜淡淡说。揍敌客家从来不允许这种叫声出现，这是不成熟的表现。
“忍一下喽，该问的飞坦会问出来，但总不能让他太舒服。”按时间算，萨菲罗斯绝对没有时间去找人对付团长，他有同伙……奇怪，当初覆灭窟鲁塔族的时候他们很认真，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跑掉呢？下
面的惨叫声终于告一段落，飞坦上来，抓起一块面包，坐在沙发上就吃。
“怎么样？”酷拉皮卡问。
“嘴硬。”飞坦冷冷道：“他一直咬紧只有自己一个存活，再无其他。”
“一个人也没问出来吗？”
“问出一个。”飞坦一指他：“你！”
“呵，的确是够嘴硬的。”酷拉皮卡也显得没了耐性：“母亲那边一定要自己去查还不知道怎么样，要是再出一点儿问题我们就可以集体去自杀了！”
“我早说过要你跟去。”
“飞坦，你待我和别人不同，我也的确和别人不同，我总不能总在你和玛琪面前，当一个听话的孩子。”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又怎能任性的只顾及他在乎的人？
“如果……”他缓缓道：“旅团和母亲之间选一个，所被选择的必然是旅团。这一点，我想我们可以达成共识。”
飞坦冷哼，库洛洛把人教的还真不错。
“母亲我不是不在乎，但必然要有所取舍。”旅团是最重要的，无论和什麽相比。
飞坦沉默，他听说过这句话，记得很清楚。当初是库洛洛，现在是酷拉皮卡，却让人觉得如此理所当然。
“库洛洛的确把你教的很好。”他最后只是这么说：“我听你的。”
作为继任团长位置的人，酷拉皮卡有这个资格。
但这句话说完，抬起头，他却忽然愣住。
这绝对是第一次会在飞坦脸上出现这么错愕、惊讶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酷拉皮卡同样回头，却也愣在那里。
他想，他们只怕是集体眼花了……
在他发怔的时候，飞坦却直接冲上去。这个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绝对是冒牌货！
来人似乎很熟悉他的攻击模式，快速捉住他手腕想也没想掠到他身后，躲过第二次追击。
“飞坦，这不是我喜欢的招呼方式。我记得我说过。”
“是说过，但那是本尊说的，而不是你这个不知道从哪跑来的冒牌货！”飞坦出手毫不留情，他亲眼看到他死在面前，怎么可能又活过来？
锁链交叉在来人身后。
“我对人的死而复生持保留态度，至少我见过复活的母亲。但既然那么多人都确认团长的死亡，我想我也不能贸贸然就扑上去。”
看自己的团员们或者杀气腾腾或者冷嘲热讽，就是没有一个相信他真的是他，库洛洛的笑意更深：“反应很好，飞坦，酷拉皮卡。”
飞坦手一顿，无论口气还是其他什麽都像极了库洛洛。
于是他下手更狠，一刀接一刀，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样。
库洛洛轻叹口气，手中出现盗贼秘笈，无数尖锐的石笋刺穿地面出现，逼得飞坦向后跃去。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蠢蠢欲动的西索突然笑起来。他那个特异的笑声响起，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戒备。
飞坦借着后跃的速度一脚把西索踢飞：“你又发什麽神经？”
“是库洛洛·鲁西鲁没错哦。”西索飞给库洛洛一张黑桃A，被他接下后笑得更欢：“呵呵呵~~?他身上有我留下的痕~迹~”
“你是说这个？”库洛洛掀开衣襟，他大半身体都覆盖着轻薄的假象，遮掩了伤口。
“我以为这是你们爲了掌握我的行踪特别留下的所以没有消除，虽然我不知道西索的念能有多大用处。不过看样子你们都不知道，而是以为我死了？”库洛洛坐在自己一贯的位置上：“西索？”
西索顶着除了伊尔谜外所有人的眼刀，仍然笑得一派春光灿烂：“我的念可没有追踪的能力呢，只是想让库洛洛死得好看一点~”
他的轻薄的假象能遮蔽所有伤口呢，这么好用的能力给了库洛洛，他还有什麽不满意？
“我该感谢你的慷慨吗？西索。”让他死得好看一点，这是什麽鬼话？看到自己‘死’后西索竟然能出一份力他还很欣慰，果然他还是最让人头疼的团员，如果不是濛空的话——
“濛空呢？她没在这里？”他以为若是自己有个万一，能护住旅团的该是濛空才对。
“比起旅团，母亲更在乎的是取了父亲性命的凶手。”酷拉皮卡回答：“母亲没能保持冷静，父亲听到这点应该会很开心吧？”
“还好。”库洛洛嘴角勾起：“我的确没想到。”
濛空，如果死一次能换来我知道你的心意，倒是也不错。
“旅团全体集合，酷拉皮卡，把你母亲也叫回来。”
“这个自然。”酷拉皮卡开心拿出手机拨号，另一只手的锁链却没有消失，始终戒备着库洛洛。除了盗贼秘笈和其中能力外他没再显露出其他证据，至于西索的话，可信度实在不高。
但很快他就不戒备了：“团长。”
“嗯？”
酷拉皮卡晃了晃手机：“母亲的手机打不通。”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诅咒遍布×活着和生存×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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