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今天的黑三角也很和平》四海故人

6、第 6 章

　　本章涉及到中美过去的历史，但只有一部分，所以下章估计还是。

　　为了避免个人主观因素影响观看体验，所以我尽量删除了很多我个人的看法，但难免还是会有一些，所以在观看过程中一定要注意区分二三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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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着阿尔弗雷德身体的伊万已经倒下了，王耀在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叫醒伊万之后选择了放弃。

　　“你的体质是真的不行。”他摇了摇头：“这在谈判桌上是很会……”

　　他本来想说这样在谈判桌上很容易落下风，但在开口的时候脑中突然回忆起了从前那些谈判的事情。酒精主要靠肝脏的酶系统中的乙醇脱氢酶来分解，东亚人和欧洲人的体质本来就不同，这就导致他喝酒很容易就上脸。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处处受限，在和所有国家进行谈判的时候总是会被逼迫喝很多酒，如果撑不住的话就会遭到羞辱，最后还是他们找到了一些体质特殊到能把酒当水喝的人，才避免了在酒桌上出丑。

　　他曾经是这个世界上强大的国家，过去辉煌灿烂的文明虽然没有让他变得高傲，但在面对这种巨大落差的时候也总会难免感到抑郁。世事变迁，他们在一步步崛起，到现在再也不需要去找特殊体质的人来拼酒，也没有谁敢在谈判桌上如此明显地羞辱他了。

　　——但他依旧记得，记得那些人是怎样对自己的。他不擅喝酒，但为了谈判总是会在夜晚一瓶瓶地喝着那些酒，后来的伊万总是感叹他身为东方人却很能喝酒，觉得这是因为他活了太多年的结果，每当这种时候王耀总是微微一笑，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想起了他还是苏修的时候，被强迫喝下去的那一杯杯酒。

　　在此时此刻他才恍惚意识到，阿尔弗雷德和自己是不一样的，他不需要去喝那么多酒，也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他从来不是被逼迫的那个人，而是逼迫别人的人。

　　“怎么了？”阿尔弗雷德有些疑惑地看着说话说了一半就突然停下的王耀，虽然王耀现在顶着的是伊万的脸，但或许是因为灵魂的不同，他依旧能感觉眼前的这个人是王耀，而不是伊万。

　　“没什么。”

　　王耀仰头一饮而尽，就和当初被逼迫灌下去的一杯杯酒一样，但这一次没有那些刺耳的哄笑，他的头脑清醒，冰凉的酒水滑过喉咙流入食道，在瞬间的冰寒后，转化为一团火热。

　　“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阿尔弗雷德眼中的疑惑逐渐散去，他盯着王耀的侧脸，那双属于伊万淡紫色的瞳孔此刻闪烁着独属于王耀的温柔的色泽，他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那双金棕色的瞳孔，在片刻的愣怔后，他也扭头喝尽了杯中的酒。

　　“往事吗？”

　　此刻才不过是晚上八九点钟，不过外面的喧嚣都被酒店的墙壁所隔音，从这里的落地窗只能看到一片灯火通明的城市，下方人群熙熙攘攘，他们注视着风景，却也被阿尔弗雷德所注视。

　　“老是回忆从前只能说明你现在过的不如从前好。”阿尔弗雷德冷哼一声，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从前觉得这句话说的没错，但看到你这样子，又觉得这话有问题了。”

　　“我不是回忆过去。”王耀摇了摇头：“更何况那些也没什么好回忆的。”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中，他们都想到了一些事情，于是房间顿时变得无比寂静。只能听见座钟滑动的声响，一声声流逝。灯光闪烁，坠入杯中的酒水也变得熠熠生辉。

　　在时针逐渐指向十的时候，桌面已经堆了不少的酒瓶，顶着伊万和王耀的身体，阿尔弗雷德和王耀此刻也终于开始半醉了。

　　“说起来，时间过的还真是快……记得当初，你还很小很小……”王耀拿着酒瓶对着阿尔弗雷德比划了一下，他这个动作引起了阿尔弗雷德的不满，不过他也懒得去阻止，或者说他也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其实也没多久吧，毕竟也不过就两百年而已，最开始的时候他刚独立，或许是因为初生的关系，对谁都几乎是掏心窝的好。

　　他喝了一口酒，酒精开始逐渐麻醉他的大脑，他感觉思绪也变得恍惚起来。

　　“我当然记得。”阿尔弗雷德有些含糊地说：“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还是清期间，因为你，你们喜欢皮革，我差点……差点把我家这边的海豹都杀没了。”

　　人生不过百年，但对于他们这些国家意识体来说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但在此刻回忆起来遥远的却已经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阿尔弗雷德还记得当初的自己和那时的场景，嗓子因为酒精而变得灼烧，他便又喝了一口缓解那种火热，只觉得那一点也不像自己，完全就是另一个人。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王耀轻笑着，他仰头又是一饮而尽，他本来就不喜欢喝酒，但却又不得不喝，于是便养成了一饮而尽的习惯。就和喝药一样，只要快速地灌入，就不会感觉到那种苦涩。

　　但喝药是为了治病，而且喝酒是没有尽头的。

　　“为了民/主，自由，和人/权……”阿尔弗雷德喃喃自语着对着他举起了酒杯，在王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轻轻碰了一下，露出了笑容：“干杯。”

　　“你真的相信你说的这些吗？”王耀看着他喝酒并没有动：“自由和人/权……或者说这些根本就是创造出来的词汇。”

　　人生而自由，但却无望不在自由的枷锁之中。让一个人觉得他自由，可那又是真正的自由吗？

　　“我不在乎这些。”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反正我的国民相信就好。”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抬头看见了王耀的眼神，面对他那样的表情阿尔弗雷德只感觉有些好笑，他坐直了身体，然后继续说：“都是为了国家的建立，你总说我们这些资/本/主/义都是通过侵略来获取资源逐渐壮大自己，其实这没什么问题……”他凑近了王耀，被自己的脸在如此近的距离注视让王耀下意识地就感觉想要退后：“但别人又不知道。你没有话语权，没有话语权就永远只能被动挨打，从从前到现在，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王耀沉默不语，他握紧了酒杯，因为醉酒眼神也变得氤氲，带着忧郁和阴沉，像是即将降落暴雨的乌云。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我是认同我上司的。”阿尔弗雷德若无其事地重新坐了回去：“国际条约针对美国，所以要毁约；那些外来的人在美国就会好吃懒做搞事情，所以要全部驱逐；华盛顿的人就知道把钱拿去搞援助，但西部人民还在吃草，所以援助全部砍掉；你们赚着我们的钱却还在一直针对美国，所以要打贸/易/战。”

　　“虽然确实有很多诟病，他也存了很多私心，但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支持他的原因。”

　　阿尔弗雷德晃了晃酒杯，白色的液体透明如水，带着点点气泡。总是露出温和笑容的脸庞浮现出神采飞扬的笑容。

　　那是不属于王耀的表情，眼神充满着独属于少年的桀骜不羁，和狂妄到不可一世的气息。

　　“搞出那么东西来骗人，恶心了别人也恶心了自己人。人们不是傻子，他们早就看不惯了，所以需要这么一个总统。”

　　“王耀，这不是个人就能改变的，你应该最了解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