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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密室敛财 ...


  •   只听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哭喊:“我听你的话把后院都烧了,你还要我怎样!”
      另一个压低声音的男声道:“不该烧吗?不烧今天你就要同那男的成亲了,你叫我怎么办!”
      女人道:“什么你怎么办!你都找了别人了!你都不管我了,我嫁给别人又怎么了!”
      方天赐心中可谓是惊涛骇浪,他听出来了,这个女的,就是汪莹。
      那把火竟然是她放的!
      若不是……若不是丁长舒及时赶来,现在自己早就被烧成了灰烬!
      方天赐登时气得咬牙切齿。
      又听那男的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别气,我跟那女人只是逢场作戏,我心里爱的只有你啊!”
      接着听到汪莹锤他胸口的声音,呜咽着道:“我抛绣球那天你不来!叫你不来叫你不来!眼睁睁看着那绣球被那男的轻而易举拿走,你都不知道那人多恶心,用抠过脚的手挖鼻孔,还当着我的面揉……揉他下面……若不是姓汪的要顾及脸面,怎么会叫自己的女儿嫁给那样的男人!”
      那男的又是一阵安慰。
      方天赐心里头忍不住好笑,那天在汪镇和汪莹面前那一出还真是把人恶心到了。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汪莹看起来文文静静守礼守节的姑娘怎么会在老爹大寿上私会野汉子,还称呼老爹为姓汪的?
      他一时好奇那个男的长什么样,便轻轻悄悄朝那边挪了几步,眼看就要看到人了,脚下却不知踩到什么东西,咔嚓一响。
      “谁!”那男人低喝一声,对汪莹道:“你先回去,晚点去找你。”便朝这边冲来。
      方天赐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可除了眼前这座楼阁再没有别的藏身之处,巧的是,这座楼门户大开,方天赐哪里还来得及思索,钻身便进去了。
      前厅很宽,摆放了不少价值不菲的物件,他挑了一个木架藏了过去,接着便有另一人窜了进来。
      借着木架的缝隙一看,是个陌生的年轻人。
      他目光如炬,在这不算是拥挤的房间里搜索着。
      忽地那边传来一阵声响,那人一惊,朝与方天赐相反的方向搜查去了。
      他抓紧时间闪进身后的一间屋子,里面出了些古董,还放了不少书简和字画。
      难道这里是汪镇住的地方?
      可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那男人的声音传来,道:“这里的东西都连着机关,你若是来偷东西的,我保准你有命来没命回,若你是来听墙脚的,那就别想活着出这间屋子。”
      方天赐心里头咯噔一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有些无处可藏,慌乱间也不知碰到了个什么物件,接着背后墙一歪,方天赐便滚进了一个陌生的空间,接着那面墙又合上了。
      啊,是密室?
      方天赐立马就想到公孙童方才提到过的密室,他若出不去,一会儿汪镇肯定会带着襄阳王到这里,可他若拍墙呼救,那外面的男人断然是不会放过自己。
      他又慌又怕,哆哆嗦嗦趴在墙上听了听,除了自己的呼吸,一点其他的声响都没有。
      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于是心里头默默喊着丁长舒的名字,多喊了几声,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
      有了几分胆,便仔细打量起这密室来。
      这密室不大,小半个客厅大小,烛火通明,里面的木架上放着上百件珍宝,方天赐挨个扫过去,算得上是价值连城。
      那男的说里面的东西都连着机关,他细细端详了一阵,尝试着碰了碰一个血红色的水牛,那水牛不过拳头大小,不是很重。
      他快速了一下,那牛儿便挪了挪,并没有触发什么机关。
      方天赐便大胆地拿起来细看,看模样像是血玉一类的东西,玉质通透,没有半分杂质,牛儿雕刻精细,牛毛根根分明。
      倒是上等的器件,看样子有些年头了,方天赐一时忘了身处何地,哈了口气将牛儿在身上蹭了蹭,越看越是喜欢。
      要是能揣走就好了……
      他细想了想,为了进汪府公孙童可是出了大价钱,这牛儿虽然值不了那么些,可多拿两件便抵得上了吧。
      于是又寻了一个白玉雕的金蟾,墨玉雕的麒麟,个头不大,方天赐一股脑全塞进袖中。
      他看了其他物件便是有些太大了,这才作罢。
      也不知丁长舒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宗夏,若是宗夏救了出来自己又丢了……
      啊啊啊,这都是些什么倒霉事!
      方天赐靠着墙仰天长叹。
      密室中摆着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用的都是上等的黄花梨木,密室中还焚着香,像是为了与襄阳王商谈事情而准备。
      方天赐想,既然他能碰着机关进来,那么里面一定也有出去的机关了,那男的找他不到肯定是走了。这会儿酒宴正酣,汪镇暂时不会往这里来,他还有时间找到机关出去。
      他开始在密室中再次摸索了起来。
      宝物们被他拿起又放下,但凡能试的东西都试过了,除了累得气喘吁吁外一无所获。
      密室中空气不是太足,加上他着急,这会儿是汗流浃背,不由大声骂娘。
      方天赐瘫躺在地上,心里隐隐绝望起来。
      可就是这么一躺,桌下嵌着的一个小木盒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蜷起腿,歪着脑袋将那木盒取了下来,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堆信件和一枚印章。
      他拿起印章细瞧,上面似乎并不是汉字,看了半晌也没看明白刻的是什么。
      看不懂就算了,公孙童应该是懂的!
      他将印章往怀里一揣,又看了看那一沓信件,上面只写了一个镇字,想必是给汪镇的东西。
      公孙童和丁长舒应该会对这些信件感兴趣,索性一并纳入怀中。
      这下他便盘着腿坐在地上,说不清是在等死还是等人救他了。
      忙活大半天方天赐竟是有些困了,闭上眼靠着桌腿睡得迷迷糊糊,却听见一声开门的声音。
      方天赐陡然惊醒。
      被发现了?
      这么快就来了?
      他站起身,借着密室的油灯看去。
      “阿……阿慈婆……!”
      方天赐目瞪口呆。
      阿慈婆也颇为讶异,“你怎么在这儿?”
      方天赐道:“我方才被人猛追一通,不小心按到什么机关便掉到这里来了。”
      或许是言语诚恳,阿慈婆也没再问什么。
      方天赐倒是问了,“你为何会来这里?是不是童童叫你来的?”
      阿慈婆轻笑了一声,“刚刚还跟我念叨你上个茅厕怎么上这么久,只当是人多你排不上号。”
      说罢便不理会他了,兀自在密室中翻箱倒柜起来。
      “你在找什么?这里的东西我都看过一遍了,你找什么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找。”方天赐跟在她屁股后边问。
      阿慈婆一边翻一遍道:“一把扇子。”
      “是不是一把绿色的玉扇?”
      阿慈婆抬头看他,“哦?你见过?”
      方天赐屁颠屁颠从角落的木架上拿起一个盒子,玉扇不大,刚刚方天赐想拿走来着,可看做工,实在有些粗鄙,可惜了上好的玉料。
      阿慈婆打开盒子一看,眸中光波流转,她将盒子一扔,将玉扇纳入袖中,冲方天赐道:“走!”
      方天赐犹如见到末日曙光般,千料万料也想不到阿慈婆会来这里,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阿慈婆可以带他出去。
      只见阿慈婆在那扇门后一处用手捂了捂,片刻后,那扇门缓缓开启。
      怪不得招来找去找不到密室开关,敢情是个靠体温开启的机关?
      重见天日那一刻,方天赐异常兴奋,跟着阿慈婆一路转到前厅,却见前院打成了一片。
      眼皮重重一跳,再一看,并不是丁长舒他们,而是襄阳王带来的红衣护卫以及十多名服装各异的人士。
      “来人!把他们全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过!”汪镇招呼起了护院,几十名护院潮水般的涌入前院,加入了战斗。
      有些胆小的客人已经开始往外跑,还有一部分人似乎因为弥勒香的关系瘫倒在了地上。
      公孙童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方天赐靠了过去,“童童,丁策他们何在?”
      话刚落音便听到身后一阵着急的呼喊:“大人!何大人?”
      方天赐闻言看去,身后一名穿着官府的中年男子瘫倒在地,眼神迷浊似睡非睡,被一个穿衙役摇晃着。
      看官府这人应该就是襄阳的知府大人何衾,传言说他有些胆小,总体上风评还是不错的。
      公孙童道:“该是中了迷香,你去找些水给大人洗洗脸,再喝点浓茶就好。”
      那衙役愣了愣,冲公孙童道了声谢,便差人寻浓茶和冷水去了。
      方天赐问她:“这打架的是些什么人?”
      公孙童道:“一伙是襄阳王带来的人,另一伙就不得而知了,席间那伙人突然拔刀朝襄阳王而去,便打上了。”
      她看着方天赐,“你这么久又是去了哪里?”
      “一言难尽。”方天赐一脸无奈,看了看周围,“阿慈婆呢?”
      “走了。”公孙童道。
      方天赐还是奇奇怪怪的搜寻了两眼,果然没看到阿慈婆的身影。
      或许是弥勒香对于这帮习武的人有些作用,那伙率先作乱的人已经被红衣护卫和汪家护院打压了下来,个个被刀架在脖子上,强压在地。
      一名穿灰袍的汉子冲襄阳王啐道:“狗娘养的玩意儿,放开爷爷!”
      襄阳王也是见过大阵仗的人,丝毫没被眼前的情形吓到。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又啐了一口,满脸不屑,“杀你?你也配!”
      襄阳王脸色一黯。
      他转向那名蓝袍男子,恶狠狠道:“傅行舟,你个狗杂碎,今日我杀不了你,还有千千万万兄弟杀了你为我为我的族人报仇!”
      说完口中鲜血一喷,正好喷到那蓝袍人的脸上,转眼便死不瞑目。
      傅行舟掏出帕子擦了擦脸,冷哼一声,“杀我,你还嫩了点。”
      话刚落音,其他被擒住的人也纷纷咬碎了藏在嘴里的毒药,顷刻毙命。
      方天赐一时看不明白了。
      “这傅行舟是个什么人?怎么瞧着比襄阳王还厉害?”
      公孙童脸上却挂着玩味的笑,也不回答方天赐的问题,只把那折扇摇得悠哉悠哉。
      “有意思了……”她道。
      汪家的护院迅速将尸体清理了下去,电光火石间,便将地上的血迹都擦了个干干净净。
      此时汪镇出来安抚道:“抱歉了诸位,事发突然,让各位受惊了!”
      然而胆小的人都已经灰溜溜跑了,剩下都是一帮胆大的想看热闹的主,还有些小姑娘小孩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瑟瑟发抖,借着弥勒香干脆晕了过去。
      方天赐战战兢兢,“童童,晕了这么多人,没事吧……”
      公孙童安抚道:“没事,别害怕。”
      话刚落音,天空炸起一朵绿色的烟火,公孙童道:“成了!”
      成了?那就是宗夏救出来了。
      “我们走。”公孙童拉着方天赐的手朝门外走去。
      此时突然一声暴喝,“谁也不许离开!关门!”
      一看,出言的正是那个傅行舟,公孙童眸色一黯,方天赐小心肝砰砰跳,下意识捂紧怀中和袖中的东西,汪家大门缓缓闭合,一帮客人面面相觑,更有已经昏睡过去的人。
      只见他傲然立于众人面前,一字一顿道:“何人胆大包天,竟敢在此地下毒行凶!”
      一帮客人讨论了起来,此时何衾清醒了些,他朝傅行舟揖了一礼,道:“下官好似中了迷香,脑子昏昏沉沉不听使唤。”
      傅行舟端起一杯酒朝何衾脸上泼去,喝道:“现在清醒了没?”
      被酒的冰凉一激,何衾瞬间惊醒,他一边擦脸一边道:“醒了醒了。”
      傅行舟往太师椅上一坐,冲何衾道:“给我审!把外面的人给我押进来统统审过!”
      大门再次开启,二十余名红衣护卫将原本逃走的客人全都赶了进来,阿慈婆也在其中,淡淡朝方天赐二人递了个眼神。
      大门再次关闭,红衣护卫连同汪家护院将几十名客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此时方天赐感觉有人贴近,转眼一看,是个生脸的红衣护卫,他个子高大,眼神很是熟悉。
      他贴近方天赐耳朵道:“是我。”
      是丁长舒!他这么短时间又换了张脸,方天赐内心激动,竟然是半点不害怕了,他背贴近丁长舒的胸口低声道,“我身上有东西,你赶紧拿走。”
      丁长舒迟疑一刹,还是火速搜走了他身上的宝贝和信件。
      不用转身去看,方天赐也能猜到丁长舒现在是个什么脸色,他摸摸鼻头有些不好意。
      “这次花了童童那么多钱,不拿点回来我不甘心。”
      丁长舒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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