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橘子汽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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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出去吃个夜宵吗，”少女猛地回头，她慢慢走到路明非身边，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我请客，一起吃个饭吧。”
洛婤的长发因为天台的风而显得比刚刚在楼道遇见时要凌乱，她今天本来做了个甜美又文静的发型，留海还用珍珠贝的发卡夹住。
少女低下头将发卡取下，拿在手上，她又轻轻地重复问了一遍：“一起去吃个饭吗？”
路明非也低下头看着少女手中的发卡，珍珠贝哪怕在黯淡无光的夜晚里也闪闪发光。
“好。”他清了清喉咙，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
于是突然到来的少女与肩负着买早餐奶的任务的少年，双双在这个风不温柔、月不美丽的夜晚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并肩在这个城市里游荡。
最终洛婤与路明非决定在附近一家新开的川菜馆解决这顿夜宵，年轻的少年少女脑子果然不太对劲，路过了夏日绝配的小龙虾，与热气腾腾的烧烤擦肩，停在了一家冷冷清清的川菜馆。
洛老板非常大气地点了一堆菜，边点菜边从套裙上衣口袋掏出发绳把长发捆起来，少女的神情与其说是来吃饭的，倒不如说是来干架的，带着不加掩盖的跃跃欲试，眼角眉梢飞扬着动人的轻快。
“你也是新生吗，”路明非费劲地跟着洛婤一起挑起豆瓣鱼里的刺，鲜香的气息扑鼻而来，“可是我看你好像和那些学长学姐们很熟的样子。”
“我也是新生，”洛婤慢条斯理地挑着雪白的鱼肉里的小刺，“只是提前报到了而已。”
因为专注于挑鱼刺，少女的脸认真而柔和，看起来缩短了不少距离，线条也放松下来，路明非这才发觉少女的脸颊上还残存着婴儿肥，看起来俏生生的。
“至于看起来很熟，额……”
“因为制度不太一样吧，”洛婤其实还挺好说话的，坦荡诚实，路明非问什么就会回答什么，“我在符渐那里的一中就读，高一下被编入了啥预科班。”
“结果高一期末直接给我来了个3E测试，差点给爷整懵了，”洛婤扒拉完鱼肉，又剥开蟹壳，用小银勺挖出里面金灿灿的蟹黄，“高二开学原本几十个人一个班只剩下个位数。”
说到这里时她顿了顿，抬眼专注地凝视着路明非，很温柔地说：“卡塞尔学院的水很深，我不好告诉你它象征着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不要被激得一下子就做决定。”
“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洛婤声音温柔得像潺潺溪水，“我都觉得那会是非常好的选择，所以慢慢来，这总不会像飞箭，刹那消失。”
路明非喝了一口夏日里冰冰凉凉的橘子汽水，跃动的橘红像偷了梵高用来画向日葵的颜料一样，在路明非的记忆里自带滤镜。
他们特地选择坐在靠窗的地方，风把这个夏天灌得充盈满当。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却也说不出其他任何话，气氛就这样安静下来，但也不显得尴尬。
直到提着早餐奶慢悠悠地回到婶婶家，路明非还在回想美味的豆瓣鱼与香辣蟹，回想清爽的橘子汽水。
还有少女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橘子汽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