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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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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抬起头来看了看。
逆着光，那人的发尖恰好挡住了半边太阳，在微风里不安分地顶着余下的半团光芒晃动着，仿佛用什么术把查克拉都集中在头顶了，十分诡异。
“虽然不想破坏气氛，但烟这种东西，还是戒掉比较好。”
卡卡西走上前去，很威严地站在那里。
偶尔也有老师的样子嘛——鹿丸这样想着，但毕竟不是自己的老师，不能像对阿斯玛那样随便地说话，这句话终究是没有出口。
他低下头。
看起来卡卡西是对的。现在慰灵碑周围的草地水嫩得让人不忍心下脚去踩，空气也这么湿润干净，怎么看自己都是在污染环境。
他把烟拿下来，但并没有掐灭：
“您不抽烟吗？”
“不。”卡卡西回答。“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抽过？”
“……您劝过阿斯玛那家伙戒烟吗？”他又问。
“唔？我看起来有那么笨吗？”卡卡西惊讶。
没办法接话，鹿丸吸了一口烟。
“喂喂，你老师知道了可不会高兴的哦。”
这句话之后有一段很长的沉默，直到卡卡西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那您又怎样？明明还每天迟到。为什么不在教导学生之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呢？”
说完这话鹿丸有点后悔，因为谁都懂得这当中的道理。
但懂得道理并不意味着你就有力量按照道理去做。
还真是麻烦啊……
这时卡卡西回过大半边脸，突然笑了。
*
“喂……睡着了吗。”
“……怎么？”
又烫又粗糙的手掌从背后伸过来，遮在血红的左眼上。
“这只眼睛，以后少用吧。”
“唔……？……看不出来阿斯玛你还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人啊……”
“切。谁在跟你说那种事了！”认真起来的声音有了愤怒的先兆。脖子后面有火热的气息窜动着。
“知道啦知道啦。”安抚地拍拍那只手臂。
沉默。
“可是，养成了习惯之后……很难改的啊。”
*
……正确的事情和错误的事情。
在没有能够辨清的时候就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然后因为自责，一直固执地坚持着某些东西。
可是，真的能够用“正确”和“错误”来评价当初的想法吗？
回过头去的时候，卡卡西在鹿丸的身旁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
开启状态的写轮眼与懒散夹在指间的烟斗有着同样危险的倾向。
只是那个时候没有人来告诉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做才好。
过去与现在的巨大差别，令他一瞬恍惚。
但阿斯玛确实是这样说了：
“没有人叫你非改不可。……只是，以后别跟我学。”
所以……
呐，阿斯玛，我也帮你一个忙吧。
*
鹿丸见卡卡西的身影滞住了，还以为这次轮到他无话可说。但卡卡西转过大半边脸，笑眯眯地说：
“因为我至少，没有像你一样学会抽烟啊~~”
*
……安心吧。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