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出版社社长》Spider

4、人间

　　最终橘发小孩还是留了下来。织田海很快就去给他整了个正儿八经的身份。在已经二十岁的现在，织田海的异能力数量已经多如天上的繁星，数都数不清了。什么样的功能都有，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只是为小孩解决个身份问题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橘发小孩就此改名叫织田中也，是织田海不知道隔了多远的远方亲戚的遗孤，因为亲人全都去世了，所以才被织田海收养。

　　没过几分钟，织田海拿着一堆东西回来了。此时织田中也还在沙发上等着他，太宰治却已经回了房间。织田海将一打资料递给他：“这是身份相关的。”又递给他另一打：“这是你的研究资料。你可能用得到。资料还有很多。其他的我存起来了。你把这些看完后，再找我要其他的吧。”

　　小中也接过资料看了一会儿，然后脸慢慢红了。

　　“怎么了？”织田海疑惑地看着他。

　　“我……”中也有些羞赧地垂下头：“我看不懂……”

　　“哦，”织田海恍然大悟：“也是。是我想太多了。你还是个刚出生的宝宝，能说话就已经够天赋异禀的了。不识字也是正常的。”

　　他收回小中也手里的东西：“那这些东西还是先留在我这里吧。等你哪天学会认字了再拿去看。”

　　看着到了织田海手里后就消失的文件，小中也有些惊讶：“它们怎么消失了？”

　　“是我的异能力。”织田海淡定解释道：“你也有异能力。普通人是没有异能力的。但你的话，应该能够操纵重力吧，我个人觉得这是非常有趣的能力。”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异能力虽然很好用。但也会带来麻烦。对外我和太宰叔叔都是假装没有异能力的。你可别在外头说漏嘴了。至于你的话，到底要不要展露自己的异能力还是得看你自己。不过为了避免麻烦，建议你还是假装没有。毕竟那个研究所恐怕不会放弃找你。如果暴露异能力的话，恐怕你很快就会被找到。”

　　“我知道了。”小中也蹙着眉点了点头。坦白说，他还完全不懂所谓的人情世故。但是处于懵懂时期的他，姑且能看明白，眼前的人是为了他好。既然如此，在他还无法好好地决定自己的未来的时候，还是听对方的比较好。

　　“乖孩子。”织田海忍不住笑了一下，他伸手摸了摸小中也的头发：“说起来，你好像还没叫过我爸爸？叫一声听听？”

　　“爸爸？”小中也有些迷惑：“爸爸……这个词，之前就听你们提起过好几次了。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爸爸啊，”织田海想了想，思绪飘到遥远的过去，在他的亲生父母在枪战中失去性命后，是织田作之助捡到了他，给他照顾和爱，还有钱，让他能够重新活过来，走入人间。要说起爸爸这个词，他的脑海中第一个蹦出的人影，一定会是他：“爸爸就是会照顾你，保护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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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也，早上好。”第二天天亮后，织田海起床走出卧室，此时中也已经在客厅里了。昨晚他睡在了勉强收拾了一下的客房中，织田海说好了今天带他去买家具、生活用品和衣服。顺带一提，昨晚小中也刚被捡回来的时候穿的衣服，是织田海临时给他套上的他自己的衣服。

　　“爸爸，早上好。”小中也有些拘谨地朝着织田海打了个招呼。

　　“你坐会儿。我去做早饭。”织田海打了个哈欠，走进了厨房。他的厨艺是不怎么样，不过勉强也能折腾点，早上弄点吐司煎蛋之类的是不成问题。这也是他和太宰治搬家到这个世界后才逐渐掌握的生活技能。

　　以前在自己的世界的时候，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做饭的事情有织田海、芥川银，就算这两人都不在，也有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总之无论如何都是轮不到家中年纪最小的织田海的。

　　不过搬出来以后就不是一回事了。虽说也不是不能时空穿梭回去吃饭，但不管怎么想，这也太奇怪了。明明搬出来了还要一日三餐都不停止地回去蹭饭的话，不是太过火了吗？总还是要学会独立的吧。毕竟他也是个大人了。

　　家里的家务基本上是织田海用异能力处理的，除了做饭这件事。他和太宰治也就早饭会自己鼓捣下，午饭和晚饭更多还是去外面吃。偶尔太宰治会兴致勃勃地下厨，不过因为玩心太重的缘故，场面最后总会有些难收拾。最后那些奇怪的料理，几乎都进了织田海的肚子。也就织田海非人的身体禁得住太宰治胡乱鼓捣的折腾了。

　　因为这个缘故，太宰治曾经还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做出连织田海也接受不了的饭。属实欠揍。不过织田海倒没揍他，反而鼓励他再接再厉。这副笃定不可能有他接受不了的食物的资料，反倒反过来气到了太宰治，激得他进厨房越来越频繁，最后导致他自己进了医院——因为他自己好奇吃了一口。

　　那之后织田海就很少再让太宰治进厨房了。

　　等到织田海端着三人份的早饭出来的时候，太宰治也刚从卧室里出来了。他头发蓬松，睡眼惺忪，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早饭是什么……”太宰治打了个哈欠。小中也看着太宰治，又看了看此时精神满满的织田海，想起他刚才睡眼朦胧打哈欠的样子，只觉得这两人哪里都透着相似。

　　“煎蛋、培根还有牛奶。”织田海把早餐放到桌上，在太宰治旁边坐下，坐下前还低头在太宰治脸颊上亲了亲。

　　“又是这几样啊……我都吃腻了。”太宰治往后仰靠在椅子上：“能不能换个花样啊。”他一脸嫌弃地伸手捏了捏鼻子。

　　“那你想吃什么？”织田海叹了口气。要说做饭的事情，还真有些为难他。他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太宰治嘛，要说他没天赋其实是假的，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他总是能很快上手。但架不住这人爱折腾。哪怕是简单的事情，也能给整复杂咯。

　　“我想吃……我想吃……小海，我想吃中餐！决定了，今天就去中华街吃怎么样？”想起昨天看的杂志，太宰治的眼睛亮了起来：“昨天看了一本美食杂志，上面提到了种花家的美食。看起来还挺好吃的呢……”

　　“嗯嗯，好啊，回头我也看看那本杂志吧。”织田海说着，转头看向小中也：“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我都可以的。”小中也连忙道。

　　“确实，现在问你这个问题还太早了吧。得等你多尝尝人间的美食才知道喜欢什么。”织田海笑了起来：“今天就跟着我们的口味，试试中餐吧。”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氤氲的早餐的热气在空气中飘散着，将这一室的日常琐屑，都衬托得温柔起来。

　　直到很多年后，织田中也也记得这个场景。他于这里走向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