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的昭华年》走走吃溜溜

22、说了心意

　　“你怎么来了？”程嘉衍问道。
　　“我……我……我一个人在家太无聊啦，想等你下班一起吃晚饭。”赵昭年没敢直视程嘉衍，随便瞎想了一个借口。
　　程嘉衍点了点头，不疑有他“先坐会儿，哥哥马上就好。”
　　赵昭年于是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程嘉衍也没在管她，反正小丫头的心思他向来也猜不到。赵昭年就不一样了，时时刻刻观察着程嘉衍的动静，几次张了张口，又哑然说不出话，简直坐立难安，忐忑的不行。
　　所幸，这样的时间也没有持续太久，程嘉衍很快就结束了手头的工作。“走吧。”程嘉衍把手递了过去，将赵昭年从沙发上拉起来。
　　赵昭年低着头跟着程嘉衍后面，出了公司大门，明明没有来过公司几次，自己却比程家小太子爷还出名。
　　司机已经把车停在了公司门口，赵昭年径直走向后座，程嘉衍却按着门没有让她打开，牵着她让她钻进副驾，自己走进主驾，摆了摆手，让司机先下班了。
　　地面湿湿的，稀稀落落的小雪落到地上瞬间融入，车前的玻璃毛毛碎碎的，将整个世界都朦胧起来，雨刮器轻轻一刮，一切明朗而又开阔。爱的人就在身边。
　　顺着赵昭年的意思，二人到了赵昭年想去的饭店，也没有预约，就直接进了包厢，赵昭年这一点倒是很佩服程嘉衍的，无论到哪里，似乎都能有便利。
　　程嘉衍以为小家伙真的就是单纯为了吃饭，按部就班的点菜，照顾着小丫头，倒也是看出来小丫头的情况不对。
　　程嘉衍挑了挑眉问道：“心神不宁的想什么呢？吃饭都不专心？”
　　赵昭年抬头看向程嘉衍，正好撞上他的目光，也许是心虚作祟，赵昭年的脸一下子红了，她用手扇了扇说道：“包间里有点热，不舒服。”
　　程嘉衍拿起遥控器想把空调温度调低点，赵昭年又道：“算了，我们赶紧吃，吃完出去透透气！”
　　程嘉衍点了点头，包厢安静下来，突然赵昭年的手机接二连三的振动，赵昭年眼睛瞟了过去，屏幕上留着杭倩的信息：两个小时过去了，我没打扰你的好事吧？进度怎么样？你嘉衍哥怎么回答你的？……
　　杭倩一直都是这样，想到什么就劈哩叭啦的，手机一阵又一阵频繁的振动。
　　“不看看吗？”程嘉衍只是无心一问。
　　赵昭年头摇的像拨浪鼓般，“没啥好看的，杭倩说她被小哥哥拒绝了，给我发牢骚。”
　　在家里为赵昭年着急的杭倩连打了几个喷嚏，转身看了空调，度数调的也不低呀？
　　程嘉衍笑了笑，“吃完了吗，吃完了回家吧。”
　　赵昭年点了点头，出了包厢大门，赵昭年说：“嘉衍哥我有些积食，能不能……走走啊？”
　　其实赵昭年只是不想那么早回去，想给自己更多争取的时间。
　　程嘉衍没有多说，点了点头。出了饭店大门，赵昭年感受到了来自神明的不友善，外面的雪已经变得很大，伴着寒风，向人脸上刮来，赵昭年僵了片刻，“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太冷了。”
　　程嘉衍看着赵昭年像苦瓜一样的脸，安慰道：“没事，回家哥哥陪你运动运动。”
　　赵昭年勉强笑了笑，心想我烦恼的不是这件事呀！
　　本来也没有多远，十多分钟就到了小区门口，车子缓缓行入车库，赵昭年闭上了眼睛，多次想下决心，就这么开口说了吧！
　　终于，再程嘉衍熄了火，开车门的那一瞬间，赵昭年开口道：“嘉衍哥，如果我喜欢的人是你，你……”
　　程嘉衍正好打开了车门，听得有些不确切，回头看了看赵昭年。
　　冷风趁着机会钻了进来，赵昭年缩了缩脖子，横下心：“嘉衍哥，我是说我喜欢你。”
　　程嘉衍看了赵昭年许久，眸子突然混进了一些看不清的情绪，赵昭年有些忐忑，有些慌张，眼眶泛红，反正没有办法回头了，说清楚好了，“嘉衍哥，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上次突然的吻，不是因为你最近对我的照顾，我喜欢你，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我都成了一种习惯……”赵昭年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颤抖了。
　　程嘉衍突然动身离开，顺手关了车门，在绕到另一边替赵昭年打开了车门，径直拉开赵昭年的手往家的方向走。
　　赵昭年摸不清程嘉衍的情绪，只当他生气了，毕竟程嘉衍一句话也不说，表情严肃，动作也不温柔，跟着程嘉衍身后，赵昭年突然觉得委屈，至少，不应该这么凶吧？至少，给一点回应吧？我都那么勇敢的开口了……
　　程嘉衍就这么拉着赵昭年的手，径直走到家门，默不作声的开了门，领着赵昭年进去，突然关上房门，程嘉衍就这么俯身过来，突然的，猝不及防的抵着赵昭年的肩。
　　屋内安静，二人离得近，只听得彼此的喘息。程嘉衍伸手抱住了赵昭年，抵着门，拥着他。慢慢的倾过身，靠近她的唇，从她开口说第一句话就想了。
　　只有关上大门，在家里，才敢这么拥着她，好像这扇大门，能挡住程嘉衍心里所有的隐忍克制，挡住他心里的顾忌和忐忑。
　　在门里，在家里，偷偷的亲着她，也许就不会那么欺负小姑娘了吧，程嘉衍自欺欺人道。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没有浅尝辄止，程嘉衍终究按耐不住，偷偷探了进去，在小丫头错愕的眸里。程嘉衍轻轻地阖上小丫头的眼睛，慢慢加重了力气，一起缠绵。
　　直到小丫头眼眸氤氲，程嘉衍才慢慢松开，却又不想这么放过她，就抵着她，靠在她的肩头慢慢地调整着，良久开口道：“表白的事情该哥哥来……”殊不知，自己的声音去暗哑成这样。
　　赵昭年错愕，就像一只惊慌的鹿，在平安夜那天有人牵引着回家，却又不敢相信，自己寻了那么久的家，就在原地，没有离开……
　　程嘉衍把玩着赵昭年的手，此刻二人捅开了说之后，赵昭年反而不知所措了，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双脚不知道怎么站，甚至又该如何呼吸呢？脑子里白茫茫的，就像烟花炸开的那一瞬，美好又无法形容。
　　程嘉衍碰了碰小丫头的嘴角，轻笑着：“跟哥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