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0、兄弟阋墙 ...

  •   “大郎!住手!你忘记了父王母后了!你忘记了我们这十万年来是如何共同经营才能有重名一族的现在了!”长姐生气的大声说道,她的表情痛苦而悲伤。“大哥!不要!我还不想死!”二郎绝望的喊道,他恐惧而悲伤。“大哥!权利和利益就那么重要吗?”三郎愤怒的质问道。“要怪就怪你们生在帝王之家吧!”大郎顿了顿,不忍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他的眼睛里只剩下凌厉的杀机。“三郎!都是你的错!那么我就先送你去见父王和母后吧!”
      羽大郎举起手中的尖刀,用力的朝三郎的胸口刺去。三郎伤心欲绝,闭上了眼睛等死,只听见噗的一声,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同时一个人的身体挡在了他的面前。三郎睁开眼看到是长姐为自己挡住了大郎的致命一刀。他顿时觉得自己五内俱崩,目眦欲裂大声的哀嚎:“长姐!”二郎也悲痛的大喊:“长姐!”
      只见长姐胸口一个透明的大窟窿,下面鲜血四溅染透了衣裙,她缓缓的倒了下去,临终还喃喃的道:“不要啊。。。”,一抹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涌了出来,二郎和三郎见了更加的悲痛欲绝,他们放声痛哭。“啧啧!不要急,你们一个一个来!”大郎冰冷的眼神扫过他们二人,然后又举起了手中的利器。
      三郎又一次闭上了眼,眼泪汹涌涌出,“父王母后长姐,等我!三郎来了!”随着长姐的死亡,他只觉得这世间再无眷恋,只求速死。一阵劲风扑面而来,在三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亡的时候 “铮”“砰”的两声,大郎的利器被击飞出去,落在了远处的地上。
      “谁?谁在多管闲事?”大郎又惊又怒的问道。“大胆狂徒,敢伤我徒儿!”瞬息间一道光芒从远处飞来,落在地上,只见一个六十岁左右模样的干瘪小老头,穿一身青衣道袍,一头银发胡乱的用一根木簪固定在头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普通道观里的一个小老道。
      只见他须眉皆炸,满面怒气。指着大郎骂道:“是你这个龟孙子想杀我的宝贝徒弟!你不知道我老人家教个徒弟多难么?嗯?他死了你龟孙给我送酒喝?”“还有你小子!师傅这十万年白教你了么?这么的脓包!师傅我的狗也能用一根指头捏死这个龟孙!”“师傅!现在不是说酒的时候!弟子中毒了!”三郎眼巴巴的望着毕光华。二郎眼睛都看呆了,这就是战神?不是冒牌货吧?大郎眼看情况不对,立马从怀里掏出法器,想要遁去。
      老头一边教训徒弟,一边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极亮的光球从他的手指尖飞向大郎,没入他的身体后,他瞬间不动了。“怎么?干了坏事就想遛?你小子属狗的?我老人家教育完徒儿再收拾你!”毕光华越骂越起劲,顺带问候了一下这个想遛的小子的先人。
      三郎和二郎听的嘴角只抽抽,缓解了不少悲伤的情绪。待老头骂够了,伸手给三郎和二郎解了毒,又问了三郎的意见,用捆仙绳捆了大郎,因为涉及灵矿准备把大郎带往天庭问罪。
      二郎和三郎把长姐埋葬在父母身边后,三郎告别二郎和师傅押着大郎回到了天界。也就有了三郎醉酒的那一幕。
      春娘白泽守候了羽三郎一整夜。第二天他醒了过来,只说了一句话:“以后再也没有羽三郎了,叫我重名鸟吧。”后来他的性情大变,原来温厚敦雅,谦卑有礼,现在越来越像他的师傅,脾气火爆,语言犀利,嬉笑怒骂,游戏不羁。
      后来不断的出去惹是生非,成了天界重神都头疼不已的存在,他才有了一个鸟霸天的名头。就是这样的一个混不吝,打吧,打不过,找他师傅吧,老的更不讲理。找东华帝君吧,人家日理万机根本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直到传出混元伞再现人间,这个祖宗总算是和司命神君去人间去了。天上大小神仙只差奔走相庆了。老君当天高兴的在自己的丹房里多练了两炉丹,除了孙大圣是偷丹的能手,这位也没少给老君添堵,不是打了自己的坐骑,就是揍了自己的仙童,要不然就是喝醉了“不小心”吃了他的仙丹。
      找他师傅,老头子梗着脖子说:“老君你也太小家子气了,不就是几颗丹吗?小孩子不懂事吃就吃了,还没有专门向你讨过压岁钱和见面礼呢!我不像你,徒子徒孙遍布天界人间,你看我统共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你老人家还不表示表示?”把老君气的吹胡子瞪眼。找东华帝君吧,他总是把话岔开了去,说不到正题上,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这让老君非常的气闷。
      想到他们去了人间很能清静上一阵子,老君就觉得仙生美好,平时看不顺眼的人也顺眼多了。并传出话去给自己的徒子徒孙,司命星君在人间遇到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是遇到,要人有人要东西有东西,最好他们在下界玩的高兴了,不再回天界。
      听到这个传闻的白泽笑的只抽抽,春娘抚额,小黑鸟扬起打架打的羽毛稀疏的小脑袋,骄傲的反复哼唱着:“男儿欲作健,结伴不须多。鹞子经天飞,群雀两向波。”
      这么想着春娘不觉莞尔,唉,罢了!罢了!去看看白泽那边怎么样了。等她和重明鸟来到大厅里的时候,售卖话本子已经进入到了尾声,只见白泽正收拾整理着桌面上的东西,一群买完还不愿意走的娘子们正围着白泽七嘴八舌的问动问西。比如张公子和王美人私奔会不会被捉住,下一本什么时候出之类。
      白泽笑容温暖,耐心的解答各种问题,和平常的冰块脸判若两人,让一众娘子们如沐春风,久久不肯离去,就是为了多看一眼这个平时不太容易亲自出现售卖话本子的美男作者。
      这时一个仆人急匆匆的从门外小跑着走进大厅,差一点撞上刚好走过来的春娘。只见他连忙对春娘作了一个揖之后,说了声:“小的冲撞了,还望娘子恕罪!”就赶紧往人群跑过去。他满头大汗,神色焦急,灰色的短打看起来风尘仆仆,像是有什么紧要的事。
      只见他看到一个身穿紫衫,披淡紫色泥金绣花披帛的娘子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小跑着走到紫衣娘子身边,行礼后小声的对女子耳语几句后,躬身退后等待女子。
      紫衣女子回头听仆人耳语的瞬间,春娘看到了她秀美的脸庞。只见她吩咐身边的侍女拿了话本子后,就急忙和等待的仆从一起出门去了。
      白泽看到春娘,一一告别众娘子,向春娘的方向走过来。他一边走一边整理被众人挤乱的衣衫,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擦着额头细密的汗水,心想女人真的比老虎还可怕,如果不是春娘让他写话本子吸引客人来长相思,为了他们能和普通凡人有更多的交集,早点寻找到混元伞的线索,他死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被一群女子虎视眈眈的觊觎。
      想想她们热情的涌向自己的情景,白泽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他看到在春娘肩头打瞌睡的小黑鸟,伸出右手悄悄的捏了一个诀,拔掉了一根小黑鸟本就不甚浓密的羽毛。然后自然的和春娘并肩往后院走去。
      正在打盹的小黑鸟被拔掉羽毛的疼痛惊醒,他愤愤的望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始作俑者,以为自己睡糊涂了,生气的啾啾了两声表示了愤怒以后继续打起盹来。一旁的白泽冰块脸上唇角勾起了一个弧线,烦躁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一切尽入眼底的春娘哭笑的得的和白泽继续往后院走去。
      后院,里间内。小黑鸟在架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盹。睡梦里嘟囔着说道:“臭狗,一定是你偷偷拔了爷的毛,看爷下次不薅光你的毛做更多的白泽枕头卖银子。。嘿嘿。。”
      春娘和白泽正对坐在檀木桌旁喝着蒙顶茶,茶水碧绿,清香缭绕。听到梦呓的白泽茶盏一抖,碧色的茶水溅出来,落在桌子上,他生气的朝小黑鸟的方向望去,越看越生气,正要伸手拔几根小黑鸟的羽毛,春娘抚额,说道:“醉霄楼的樱桃浇鲜奶酪可是最近流行的新品呢,小泽你不想尝尝?银子嘛,就用重名鸟铺窝的买好啦!”
      白泽的冰块脸不为所动,春娘又道:“那再罚他一个月不许吃流沙虫好啦!”白泽点头表示赞同。他惬意的喝着蒙顶茶,看着还在睡梦里就被决定了一个月命运的小黑鸟,看着静静喝茶如一朵雏菊般淡雅的春娘,窗外树荫嫩绿,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留下一片斑驳的浅浅的影子,好像空气也随着这一片斑驳有了生命一般。一阵风吹过,清风徐来,白泽觉得人间真是美好啊!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