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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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下载。”沈念到软件商场把游戏找出来，指给张楚妍。
是款当下比较受欢迎的手游，玩家需在地图里捡装备，击败所有对手，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张楚妍拍戏的时候，片场有同事邀请过她组队，她当时闲着无聊，跟着玩了一把，尴尬地发现自己晕3D，甚至连路都不会走，后面就没怎么再碰过。
所以当看到那个游戏的图标时，张楚妍下意识地拒绝：“我不会。”
沈念：“就是不会才教你啊。”
张楚妍如实相告：“我路都不会走。”
“不会吧。”沈念明显不信，催促道：“你先下载。”
张楚妍为难道：“我真不行。”
沈念领完东西，扭头看了她一眼，“那到时候上节目，就别说是我故意让你出丑的啊。”
合同已经签了，这个节目是板上钉钉的事，逃不掉，万一到时候真的连路都不会走，像只晕头鸭子乱撞，未免有点太丢人。
张楚妍舔了舔嘴唇，纠结半晌后，说：“那我试试。”
“下载。”沈念笑着，用胳膊肘碰了下张楚妍的手臂。
张楚妍以前接触过这个游戏，所以不是完全小白，基础的规则和玩法还是知道点，就技术不怎么行。
添加上好友，沈念打算先打把摸摸底，很快便组队开始，看到队伍里共有四个人，才反应过来自己点的是四人队，“忘点双排了。”
“什么？”张楚妍没听清楚她说什么。
沈念摇摇头，“没事，你等会儿跟着我跳。”
对面ID显示的是两个异性，开局便邀请张楚妍和沈念跟随跳伞，沈念看着手机屏幕，指挥说：“拒绝。”
“哦。”张楚妍点了叉。
那俩人不死心，开麦说：“小姐姐，跳哪里？一起啊。”
“带人，不方便。”沈念点开小话筒，说了句又关上。
“妹子声音真好听，下局要不要一起啊？”
发出的邀请迟迟没得到回复。
张楚妍抬眸看沈念一眼，她手指滑动着屏幕，全神贯注在寻找什么，好像那俩男人不是在跟她说话一样。
带着个小白，沈念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刚/枪，只能带张楚妍跳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周围只有几个矮房子，装备更是少的可怜。
“小姐姐跳那么偏僻，捡不到好物资的。”
沈念烦了，直接关掉小喇叭，进房间捡起把喷子，发现张楚妍没跟上来，又跑出去，“进屋捡装备啊。”
“我找不到你。”
张楚妍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人，有点郁闷，因为不论她怎么滑动屏幕，那个人都弯着腰原地打转，偶尔走几步，也跟喝醉酒似的，东倒西晃。
既看不到沈念，也看不到她说的什么房子和装备。
这下沈念相信张楚妍说她不会走路是真的了，明明是个竞技游戏，到她手里，被玩的像病人在做康复训练似的。
“这边是控制视野，向上向下。”玩游戏这么久，碰到张楚妍这样的，沈念也算是开眼界，不得不身子倚过去，手把手教学。
张楚妍感到胳膊上一沉，随后沈念外套的衣角擦过她的大腿，整个人靠过来，抓住她的手腕，“这边先不动。”
然后另只手指向屏幕，“滑动这里，可以转身。”
耳朵能清晰感知到沈念说话时，嘴里呼出的热气，这让张楚妍很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下。
“你身体不用动。”沈念手掌贴上张楚妍的后腰，轻拍了下，“手动就行。”
过于亲近的距离，让张楚妍只敢把注意力集中在手机屏幕上，因为只要她乱瞟一下，沈念就会发现。
“你试试。”
首次教学总算结束，沈念挪开，拿起自己的手机，控制游戏里的人走到对面的房子里，然后跟张楚妍说：“走过来，试试。”
刚才都在走神，张楚妍根本没记住什么东西，手指又开始不受控制，屏幕上的人物立即来了套张式醉拳，紧接着再次丧失方向感。
“......”
首次游戏教学惨遭滑铁卢，沈念扭头盯着张楚妍看了眼，“这没敌人，你别紧张啊。”
于是不得不重复教学，“今天不学别的，就只学走路。”
张楚妍攥了攥拳头，为了让这种诡异的教学氛围快点结束，便努力记住沈念说的，走路时哪边不动，怎么向前走。
皇天不负有心人，屏幕上的人终于从醉酒中清醒过来，学会走直线。
沈念立马换了个位置，“这边。”
这个场景莫名像在逗猫，猫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气鼓鼓地去寻找主人，配合她不停的转变位置。
“把地上的枪捡起来。”沈念带着张楚妍上楼找了把枪。
张楚妍照办。
“用枪打这个门。”沈念从阳台跳下去，站在门口。
张楚妍却被卡在楼梯上，无论怎么操作，都下不去，人物再次失控。
沈念返回去，在她面前灵活地上蹦下跳，“这里。”
“？”
人一旦喝醉，眼里真的看不到别人，像开了倍速，疯狂原地打转，或者上楼梯，然后再重复原地打转。
沈念无奈了，放下手机，身子偏倚过来，贴在张楚妍的后背上，抓住她的手腕，“跟走路一样，这样滑动就下来了。”
接受帮助后，人物终于正常了。
“先找到楼梯口，然后望这个方向走——”
沈念手指指着手机屏幕，无意间余光瞟到张楚妍的侧脸，当下突然愣住，忘记要说什么。
两人隔得太近，这个距离能清楚看到张楚妍脸上的纹理，她今天没有化妆，但皮肤依旧白皙细腻，吹弹可破。
其实还没见面的时候，沈念就很仔细研究过张楚妍的五官，当时她就承认是个绝世美女，可当近距离接触过后，才知道有的女人，只有见过才知道真人要比照片上的要震撼的多。
“你长得真好看。”
张楚妍手顿住，反复确定这话沈念说的，转而很快就发现了什么，缓缓转过头，正好对上沈念的目光，她盯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
这个眼神张楚妍很熟悉，很多路人都向她投来过。
“到底往哪走啊？”张楚妍心跳漏了半拍，她深知不能再让这个诡异的氛围持续下去，否则会出事。
沈念赞叹完美女就收回目光，游戏暂时性被遗忘，闲聊似的问：“娱乐圈的女明星都这么好看吗，有没有是照骗的？”
“不清楚。”
“有整容的吗？”
“需要我推荐医生？”张楚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沈念噎了下，扭头看向旁边的女人，目光停留了三秒：“看着不太像，挺真的。”
张楚妍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打哪里？”
沈念这次终于把目光转到手机屏幕上，“打这个门，当成靶子打烂。”
张楚妍操作不是很熟练，两三枪都能搞定的事，最后十发子弹才搞定。
“这个也打了。”
总共开了两局，全在练习走路和枪/法，玩下来张楚妍对这些操作依旧不是很熟练，但比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好很多。
沈念晚上约了人，不得不离开，走之前张楚妍突然叫住她，“沈念。”
“嗯？”沈念扭头。
张楚妍顿了顿，才说：“这三个节目结束后，不要再继续恶作剧了。”
她不想再应付这些无聊透顶的恶作剧，就像今天沈念教她打游戏，其实根本没必要出现在她的生活和安排里，她一点都不喜欢。
不管是游戏，还是这种牵扯不清的暧昧举动，她通通不喜欢，张楚妍允许自己心动，但绝不允许自己去对一个目的不纯的直女产生什么肖想。
沈念愣了下，转而嘴角轻微翘起，笑着说：“说什么呢，好好练习，老师会随时抽查的。”
说罢不等张楚妍再说什么，就溜之大吉。
因为心虚。
那天那个男人是张楚妍的父亲，从出入的小区来看，她家的条件并不差，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优越。
既然如此，出卖色相的事情还有必要去做吗，那这中间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可网上那些爆料和有鼻子有眼的黑料又是怎么回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真若清清白白，又怎么会惹上一身腥/臊。
沈念一时间有点搞不明白了，当初想的是，借着经纪人的身份偷偷潜伏在张楚妍身边，趁机收集她耍大牌，勾搭男人给自己铺路的证据，如果有可能，再抓点其他把柄，当次正义的小勇士，拿着实锤狠狠揭穿张楚妍的真实面目。
可从入职那天起，一切都没照着她预料的方向发展。
被泼咖啡，本以为张楚妍会嚣张跋扈，仗着身份不赔礼道歉，可谁知她不仅立马道歉，态度还挺诚恳，最后还不得不自己去煽风点火，刻意去找茬，企图挑起战/争。
可即使如此，张楚妍也没什么出格的行为，顶多气急的时候损她几句，可这算什么黑料？
沈念私下跟何双喜急眼了，什么脏话都骂，张楚妍那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参加节目也是，即使知道了自己是在故意为难她，可除了给个冷漠脸，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失态。
沈念回想起来，这段时间好像不论自己做什么，张楚妍都没给太多眼神和过大的反应，与其跟网上传的那样，说她是佛系，倒不如理解成。
其实她从心底是不在乎的。
不在乎你这个人，也就不在乎你干了什么，何必浪费情绪和精力在一个不在乎的人身上。
作者有话说第9章 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