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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超级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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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喜欢听睡前故事，他几乎天天都缠着巴基给他讲故事。
“爸爸，我想听雷神索尔的故事！史蒂夫叔叔说过的那个！”维克托躺在小床上，举着两只小胳膊，拽住巴基的袖子晃来晃去。
“等什么时候你史蒂夫叔叔来瓦坎达了，让他给你讲好不好？”巴基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可我现在就想听……”维克托委屈巴巴地撅起小嘴。
“爸爸困了，来，妈妈给你讲吧，”泰丽莎及时过来，坐到了床边上，“从前，有个叫阿斯加德的地方，雷神索尔是阿斯加德的王子，他登基的那天，冰霜巨人入侵了阿斯加德，索尔单枪匹马地闯入冰霜巨人的领地想要报仇，这种不成熟的做法让他的父王很生气，一怒之下就把他流放到了地球上。”
“然后呢然后呢？”维克托问。
“索尔失去了法力，掉到地球上，摔死了，故事结束。”泰丽莎笑得奸邪，“好了，睡觉吧，晚安！”
“？？？妈妈！我记得不是这样的啊！”
“就是这样的，好了，你现在可以睡觉了吗？我想可以了。”泰丽莎拉着巴基的手就出了房间门，“宝贝，晚安！”
“哄”好了维克托后，巴基笑着捏捏泰丽莎的脸:“还真有你的。”
“好了，咱们也去睡觉吧，时候不早了。”泰丽莎拉着巴基，往卧室走。
两个人躺在床上，巴基搂着泰丽莎，把脸埋在了她的发间。
“来一次吧。”
巴基的声音被夜色渲染得极其诱惑，他的另一只手甚至已经向泰丽莎的睡裙底下摸去。
“不要，我今天累了一天了，改天再说。”泰丽莎打了一下他那只不安分的手，迷迷糊糊地说。她现在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巴基也不勉强她，乖乖地“哦”了一声，就缩回了手，只是抱着她。
两个人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巴基悄悄凑到了她耳边。
“亲爱的？”
“嗯？”
泰丽莎从鼻腔里挤出一个音节回应他。
“维克托很喜欢听超级英雄的故事，但他现在太小了，还不知道他的好几位叔叔都是真正的超级英雄呢。”
“嗯……他长大了就会知道啦。”
泰丽莎仍然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背对着巴基继续睡。
“亲爱的。”
“又怎么了？”
“维克托今天早上还问我说妈妈是不是去拯救世界了？我说是，他又问我，妈妈也是超级英雄吗？”
“哦？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是了，”巴基的语气突然有些奇怪，“然后，他又问，爸爸是不是也是超级英雄？”
“巴基，你到底想说什么？”泰丽莎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便转过了头。
“我在想，如果等维克托长大了，知道他的爸爸曾经居然是杀人无数的冬日战士，会不会对我很失望啊。”
泰丽莎知道他又在自责了。
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在自责。九头蛇给他造成的身体伤害已经痊愈，但心理伤害可是一辈子的，他也许要用整个后半生来走出这个阴影。
“史蒂夫，山姆，特查拉，斯塔克他们才是真正的超级英雄，维克托希望他的爸爸也是那样的人，可我会让他失望的。”巴基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在极力把心里的情绪往下压，“我本来……我本来可以像史蒂夫他们一样的，我本来也可以做到……”
人真的很奇怪，以前经历过的种种苦难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深埋在心里，白天的时候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一到了夜晚，所有的情绪就会喷涌而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房间里一片黑暗，泰丽莎看不清巴基的脸，但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泰丽莎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了他，任由他像个孩子一样哭出来。
他的委屈，泰丽莎都懂。
“巴基，”泰丽莎轻声道，“记得吗？我也是从九头蛇出来的，我也很想忘掉自己的曾经，可是这一切已经发生了，无法改变。我这次选择跟特查拉他们一起去韩国捉拿克劳，不光是想找回自己的价值，也是因为我想做一些正确的事情，我觉得这样也许能弥补一点我曾经犯下的错误。”
巴基渐渐止住了哭声，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听着，巴基，现在做正确的事情并不晚，下次维克托再问你这样的问题，你就回答是。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
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
在巴基所出生的那个年代，每个男孩子都有这样一个梦想，那就是冲锋陷阵，保家卫国，成为光荣的战争英雄。他当然也不例外。
后来他当了兵，以为可以如愿以偿了，没想到一场飞来横祸，夺走了他对未来的所有憧憬。
他很不幸，但他又很幸运。
即使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他身边也始终有一个愿意一直陪着他，安慰他，给他希望的女孩。现在，他已经与这个女孩组建了家庭，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这对一个过时之人来说，已经是个挺不错的结局了，不是吗？
巴基啜泣声渐渐平息下来。
“泰丽莎，以后再有这样的任务，可以带我一起去吗？”他问道，声音软软的，“我也想跟着你一起……拯救世界。”
“好啊，我答应你。”泰丽莎笑了笑。
“泰丽莎。”
“嗯？”
巴基突然把头探过去，吻住她的嘴唇。
“我爱你。”
泰丽莎愣了有五秒钟，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说起来也可笑，他们认识了这么久，从相爱，到组建家庭，到现在都有了孩子，居然从来没有跟对方说过一句“我爱你”。
他们甚至都没有相互表露过心迹，就这样水到渠成地在一起了。
“这么突然是要干什么啊……”还好房间里够暗，巴基看不到泰丽莎脸上的红晕。
巴基又重新搂住她，打算就这样睡觉，没想到泰丽莎居然主动翻身压到了他身上，还脱掉了睡裙。
“你不是困吗？不睡觉了？”
“不睡了！某人刚刚说的话，真是让我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巴基知道她想干嘛了，轻轻一笑，也不反抗，躺平了任她摆弄。
今夜的激烈程度，比起他们第一次在布加勒斯特小公寓的时候，毫不逊色。
只不过这次的是振金床腿，可就没有那么容易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