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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留在过去（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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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少爷，您应该还记得这天。”阿福向前一步提醒道。
“是，我记得这天。”迪克思索着:“因为不满布鲁斯收了新罗宾，这天夜里我会偷偷溜进杰森房间暴打他一顿，那是一个糟糕的相识。”
可杰森的梦境竟然会选择留在这天。
三人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举动梦境里的人都视若无睹，包括梦境里的Alfred和bruce，他们只能跟在杰森的后面静静看着梦境中人的互动。
梦境里的bruce和杰森开着玩笑，Alfred再打趣几下，他们便笑做一团。
“哈哈哈，old man 你真是太幽默了。”穿着二代罗宾制服的杰森肆无忌惮地笑着。
布鲁斯的记忆恍惚了，他或许忘了，杰森曾经也是个爱笑的孩子。
罗盘闪烁了一下，他们还有六分钟的时间。
梦境中的场景十分温馨，深沉黑暗但是会笑的老父亲，慈祥和蔼的老管家，还有一个脾气暴躁的老哥，这便是杰森的家。
这一天，他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家。这时，一切还未发生，人物关系虽然不如现在多，但家庭氛围却是最好的一段时光。
杰森的眼神不经意地往一旁一撇。
“杰森，你在看向哪里？”bruce端着咖啡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杰森推着bruce和alfred:“old man，阿福，你去蝙蝠洞忙吧，我等会就去洗澡。”
“噢，我们要给杰森少爷一些属于自己的时间。”alfred暗示道。
“哈，奇怪的青少年，好吧，记得早点睡，你明天还有课要上呢。”bruce和Alfred一并去往蝙蝠洞。
见两人都离开后，上一秒还在笑着的杰森忽然收敛表情变得深沉了起来，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还有四分钟。
布鲁斯确定了，杰森其实看得见他们，在这个梦境中，只有杰森能看见他们。
果然，杰森的眼神撇向一边。
少年直勾勾地看着他们，责怪道:“你们不该来这的。”
杰森真的看得见他们!
“杰森!”迪克一把冲上去想拥抱他，意料之中的，他还是像灵魂体一样穿过了眼前的少年，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问道:“杰森，我为什么碰不到你？”
“因为我死了啊。”杰森的眼神看向布鲁斯:“还记得吗？”
布鲁斯的心脏剧烈的颤动了一下，当杰森说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他的心口止不住的疼痛，他黯淡了眼神，喃喃自语道：“杰森……对不起……”
他们是不同维度的人，当然无法触碰，天人永隔的两个人怎么能进行交流
“我其实没想到你们能跟过来。”杰森推测道:“是扎塔娜帮忙了对吗。”
“是的，杰森少爷，这是最后的机会。”阿福迫切地说道:“我衷心希望您能再回到我们身边。”
一切还有救，这是最后的机会。
“杰森，和我们回去。”布鲁斯看着杰森，语气不自觉带上了蝙蝠命令式，他的眼神变得坚定，他明白，必需挽救自己的错误，拯救自己的孩子。
阿福，迪克，布鲁斯都无比期许杰森能回到他们身边，他们就这样看着杰森，期望杰森能回应他们的期望。
还有三分钟。
“不。”
坚定的拒绝声响起，杰森退后一步，用平静如水的语气残忍地拒绝了三人的要求。
“这里才是我的家。”他选择留在这。
三人愣住。
“杰森！”布鲁斯忍不住吼道。
“再次强调，我留在这里不是被迫的。”与布鲁斯的情绪剧烈起伏不同，杰森依旧十分平静:“这是我自愿选择的结果。”
“杰森！你留在这会真正死去的!”迪克着急极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少年面前:“杰森，我知道你本来完全可以选择一直无视我们的！但你选择和我们对话，这说明你没办法无视我们！拜托，我们的家人，杰森，和我们回去吧，求你了，我的兄弟。”
迪克懂得温情攻势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他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蓝鸟一样乞求着杰森能和他回去。
“杰森少爷，韦恩庄园不能没有您，您的房间我一直都为您留着，您是这个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阿福也是打感情牌的好手，他眼泪婆娑地说道:“孩子，回家来吧，可怜可怜我这个老人家吧，我不想再为您举办第二次葬礼。”
杰森闭起眼睛，仿佛在屏蔽对面三人的话语，他说道:“布鲁斯，迪克，阿福，我选择和你们交流是怕你们以后再来打扰我，所以有些事情必需和你们说清楚。”
还有两分钟。
“回去吧布鲁斯。”当杰森睁开眼看向布鲁斯时，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一丝留恋不舍了，少年语重心长地说：“就像你对我失望一样，我对你也同样失望，你怀念的是被小丑抓走前的二代罗宾，而我怀念的也是在那之前的布鲁斯。”
布鲁斯心神巨荡，他明白自己做的事有多么的糟糕，尤其是当对方如此直白地说出来时他更觉得自己失败，他的孩子对他失望了，他让一个孩子陷入了绝望。
“小丑真的很可恶。”杰森皱起眉，惋惜道：“如果没有他，我们依旧会是伙伴，是父子，我们之间没有天人永隔也没有那么多的仇恨，我承认，和你相处的那几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他对自己失望却依旧怀念过去的那段时光，布鲁斯满满的自责：“很抱歉没有及时赶到……”如果那时小丑没有介入的话，如果他那时及时赶到救下杰森的话……
“我不怪你，真的。”二代罗宾嘴角微微上扬微笑起来，无比坦然地说道:“那是我自己的失误，是我自己不小心落入了小丑的圈套，我比谁都清楚因果，你不必为了这件事情感到愧疚。”
也对，真正导致杰森死亡的并不是那次爆炸。
能让他死亡的并不是小丑的撬棍，而是蝙蝠侠的蝙蝠镖。
三人都沉默了。
“布鲁斯，被小丑害死不算什么，真的，死在他手里只会让我不甘心让我不惜跨越死亡也要重返人间，而当我跨越死亡重新归来时，我的心中只有一个目的……”杰森说道此处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想要一个答案，而你的蝙蝠镖告诉了我那个答案。”
他摸向脖颈处，感叹道:“啧，割喉确实是很痛的一种死法。”
布鲁斯在小丑和杰森之间选择伤害杰森。
他发誓自己控制了力道，他发誓自己计算好了角度，他发誓那样的弧度杰森只会受一些轻伤，他没想到的是，杰森没有选择躲开哪怕一丝一毫，他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让蝙蝠镖划过了他的颈动脉。
布鲁斯对自己太过自信而忽略了他的行为会对杰森造成多大的伤害，杰森意料之外的举动并不在他的计算内。
是失望了吗，对，是失望了。
杰森没有生的欲望，蝙蝠侠的那枚蝙蝠镖毁灭了他全部的求生欲望。
还有一分钟。
看了一眼闪烁着光芒的罗盘，杰森转过身提醒道:“回去吧，你们再不走就要永远被留下来了。”
“杰森，跟我们回去。”布鲁斯终于被绝望笼罩，他朝杰森伸出手，卑微地说道：“求你了，我的儿子。”
布鲁斯在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乞求他的孩子能归来。
杰森明显的僵了一瞬，他侧过脸喃喃自语:“old man，我，我……”
从知道答案的那一刻起杰森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
“我。”
“拒。”
“绝。”
杰森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道:“我拒绝重返人间。”
三人的面色几乎煞白。
还有十秒钟。
杰森再次拒绝了他们，他转过脸不再看他们，少年离开的步伐愈发坚定。
罗盘变得亮极了，扎塔娜在另一头召唤他们回去。
“杰森！”
“杰森少爷！”
不行！他们还没有带回自己的家人！
三人极力想留下但罗盘的牵引力大力地拉着他们，他们的视线模糊了，梦境里杰森的背影变得愈发模糊。
“杰森！”
二代罗宾义无反顾地再次扑向死亡。
“杰森！”布鲁斯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在他们离开的最后一刻，杰森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
布鲁斯本以为杰森会回心转意和自己回去，没想到少年却说：“那些妇女和儿童，就拜托了。”
啪。
梦境破碎。
杰森的内心依旧干净善良，他还愿意心平气和与他们交谈的理由便是他还记着复仇行动前救下的那群妇女儿童。
他牵挂着被他救下的那些不相干的人，却不愿意为了他的家人重回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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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中。
杰森半夜惊醒，遇见了来查房的bruce。
“杰森，怎么了？”bruce问道。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蝙蝠侠杀了我。”
“你在开什么玩笑，蝙蝠侠是不杀人的。”
“噢，对啊，蝙蝠侠是不杀人的……”
“杰森，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嘁，old man，你可真肉麻！”
少年眼中满满的嫌弃，可他对面的bruce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噗。”莫名被踩中笑点，杰森也跟着笑了起来:“哈哈……”
这是他的布鲁斯，只属于他的，梦境中的时间不会流动，杰森将永远处在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间。
“晚安，oldman。”
“晚安，my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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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oldman有老爸的意思
这个短篇写完啦，别问，问就是很爽
布鲁斯你就后悔去吧你，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