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基因》玄妙真人

3、被吓死的教授 三

　　看来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系主任似乎已经完成了让学生了解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因为比起之前，现在的系主任多了几分胸有成竹的气定神闲。在顾如松说道：“看来今天挺巧的，廖教授带的几个研究生都在。”

　　系主任推了推眼镜，从容的说道：“是有一个学生不在，今天没课，这学生去了学校附近的网吧，学校领导为了全力支持你们警方查案，联系了学生的辅导员让她赶紧把学生喊回来了，这不是也免得顾警官你们再多跑一趟。”

　　顾如松点点头：“那多谢学校配合了。”然后低头翻看起学生的资料，系主任刚刚已经将五人的基本资料交给了顾如松和杜帆，资料上信息不多，也就是姓名、年龄、身高、体重等一些基本资料。

　　眼前的三男两女就是廖教授生前带的学生，在他们进来之前，顾如松已经大概的了解几人的基本情况。

　　此时，杜帆对系主任说道：“主任，我们这边想和学生单独聊聊。”

　　但是系主任却说道：“他们都还是学生，要是出点什么事学校负不起责任，我还是在这里吧。”

　　“可是……”杜帆还想再说些什么，顾如松对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无妨，既然主任不放心，那就在这里看着吧。”

　　眼前，五个学生拘谨的站成一排，说是学生其实他们都已经是二十三四岁有些年纪会更大，虽然，几人脸上透露出几分还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的书卷气，但是他们本就已经成年而且还比一般进入社会的人多了更多的学识，更何况他们学的专业还是生物工程，这个专业要接触一些特别的试剂还是很容易的。

　　顾如松看着眼前的五人说道：“同学们不用紧张，我们只是随便聊一聊了解一下廖教授的事，来坐吧，我们坐着聊。”

　　五人应声坐下，动作有些僵硬，昨天还给自己上课的老师今天却死在了平时自己做过实验的教室里，又要面对警察的盘问，紧张和惶恐是正常的，恐怕过于镇定反而会被怀疑。

　　顾如松待五人坐下说道：“节哀顺变，我知道昨天还在给你们上课带你们做实验的教授今天却突然死于非命你们肯定很伤心，但是你们要好好的，相信廖教授他也希望自己的学生能顺利完成学业的。”

　　五个人没说话，但是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顾如松从其中一个女学生脸上，观察到了一丝冷笑，很轻微，但还是被顾如松捕捉到了。这就有意思了，系主任说廖教授很受学生欢迎，可是现在看，敬爱他的学生们对他的死却表现得不够伤心啊。

　　见五人不说话，顾如松又问道：“廖教授生前上课风格怎么样，我是说他是比较严肃一些还是诙谐一些。”

　　几人不知道这个警官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是系主任也没有说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不让他们提那件事罢了，于是几人忐忑的回答道：“廖教授平时上课挺严肃的。”

　　“严师出高徒嘛，对了昨天你们有廖教授的课吗？课上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或者廖教授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几个学生想了想，说是上午有理论课，下午是实验课题，并且都说早上和下午廖教授都很正常，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只有其中一个瘦削的男生，看上去似乎气色不怎么好，脸色有些发青，黑眼圈也格外重，昨晚上估计没怎么睡，说道：“我昨天早上的课我没去，所以早上我不知道，下午实验课我去了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

　　之后顾如松顺理成章的问道：“那廖教授平时和你们关系怎么样又和其他学生的关系如何？是不是和哪个同学发生过矛盾？”

　　进行了铺垫后，顾如松问出这个问题，观察着在场六人的反应，这第六人是系主任，果然系主任扶了扶眼睛又刻意将手放在了嗓子上，轻轻咳嗽了一声。

　　几个学生早就被严令禁止谈这个问题，因此按照之前系主任交代的连忙粉饰太平的说道：“挺好的，挺好的，没听说过谁和廖教授有过什么矛盾。”

　　顾如松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站起身说道：“好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了，感谢各位的配合，之后如果想起什么请及时和我们警局联系。”系主任客气的送顾如松和杜帆离开学校。

　　而廖教授的五个研究生学生，各人内心复杂，廖教授的死确实很突然，不过五个人却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只是面对来自学校的高压，五人只得按照系主任所说粉饰太平。

　　五人当中一个带着黑框眼镜，扎着马尾头的女生握紧了拳头，廖教授如果还活着根本不会希望他们顺利毕业，反而巴不得他们出错，敬爱？！他也配？！

　　第二日，市局鉴定中心那边通知说是尸检报告已经出来，顾如松想着关于尸体他有些问题还要去请教邓友梅邓教授，于是亲自到鉴定中心取报告。

　　死亡时间确定是在前天十一点到昨天凌晨一点之间，死因的确如自己所料是毒杀，尸体的血液以及消化道中含有多种硫化物但是致死物质是一种叫三·氧·化·二砷的物质。

　　顾如松看着尸检报告，思考着这起案件的疑点，又联想到昨天去学校调查时，系主任的一系列反常，他一边思考着，此时，穿着白大褂的一个年纪在三十五六的中年女士走了进来。

　　顾如松抬头：“邓教授你来得正好，我这里正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来人正是市局司法鉴定中心的特聘的高级法医，今年四十二岁，但是保养得宜，气质优雅，完全看不出已经是年过四十的女人。

　　然而外表瘦弱、气质随和的她剖过的尸体可以绕南安市三圈，可以称得上是南安市的当代宋慈。

　　顾如松从进了南安市局就和她打交道，被其扎实的业务能力以及广博的学识所折服，因此，遇上大案要案也总是来这里讨教一二，往往能够有意向不到的收获。

　　邓友梅微微一笑，显得整个人更加温和问道：“顾队这是又遇到什么解不开的难题了。”

　　顾如松起身：“邓教授这不是遇见这么一桩棘手的案子吗，台上这尸体也是个教授，带的那几个学生现在是六神无主，我这不是也想赶紧破案好让他们安心嘛。对了，邓教授，我看死者是被三三·氧·化·二砷毒死的，但是血液里为什么会有多种含硫的化学物质。”

　　邓友梅回答：“三·氧·化·二砷俗称砒·霜，可以经过一些含硫的工业废水废渣用比较复杂的蒸馏法进行提取。但是如果是专业的设备和提纯方法不会留下那么物质，也许提纯的人设备简陋，不过能知道提纯方法并且还提纯出了能杀死人的□□的人也不简单。”

　　顾如松道：“三·氧·化·二砷市面上能买到吗？”

　　邓友梅好笑的看着顾如松，解释道：“三·氧·化·二砷属于剧毒物质一般人买不到的，而在实验室里有严格的保管制度取出多少用了多少销毁多少都需要严格登记，实验完毕后是必须销毁。况且实验室里用的都是高纯度的三·氧·化·二砷，从目前来看死者血液里的三·氧·化·二砷并不是纯度很高的三·氧·化·二砷。”

　　“现场除了死者的指纹真的没有其他人的指纹？”顾如松向邓友梅再次确认。

　　这么干净的现场在邓友梅的职业生涯里不多见的，她肯定道：“没有，这次的现场很干净，还有，那个矿泉水瓶上也没有任何的指纹，矿泉水瓶里没有提取到□□。”

　　看来凶手有很高的反侦察意识，作案时应该是戴着手套和脚套，但是凶手和死者应该是认识的并且很熟悉，为什么戴着手套和脚套的凶手能让死者丝毫没有防备。又懂得□□的提取方法，凶手仿佛尽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顾如松变思考着案情，边走回办公室，不妨撞到一个身穿白色系带衬衣，阔腿西裤，黑色高跟鞋的很有一副时髦都市丽人模样的女士。

　　秉持风度，虽然是这位似乎在赶时间的女士撞上了自己，但顾如松还是好脾气的道：“不好意思，我在想些事情撞到了你。”

　　不过这一照面，顾如松倒是觉得眼前的女士长得有些熟悉，不是他想要和人搭讪，是自己确实和眼前这位妆容精致却不浮夸反倒下到好处，齐肩卷发的女士有过几面之缘。

　　这时女士却开口：“我没事顾队，是我着急赶时间，对不住了。”

　　“原来是何茜何老师，怎么经侦那边又有案件邀请您做顾问了？”顾如松终于想起这位何茜何女士，在市局的几次大会上见过，何茜作为守诚会计师事务的合伙人、资深会计师，刑侦二队那边和公司、财务打交道得多，因此是刑侦二队特聘的专家。

　　何茜笑着看眼前的男人，自己出入市局次数不多，和这位鼎鼎有名的顾副队基本没有什么交集，今天倒是巧了：“没想到顾队还记得我，我可是久闻您的大名了。”

　　“何老师说笑了，您在市局才是美名远传，不仅经侦二队的，其他大队的都知道您。”

　　只见何茜看了看手上的细带子手表：“不好意思，我还赶时间，顾队下次有机会再和你聊，我先去开会了。”

　　顾如松道：“您请。”然后看嫁人踩着高跟鞋，虽然匆忙还是气质不减的进了办公楼。

　　此时，在外面忙了一天一夜，今天早上又赶着到警局的戴安文见顾如松看美人离开还舍不得走，上前走到顾如松旁边，一手搭着他的肩膀说道：“哟，人家都走不见了，还不舍得离开呢。”

　　顾如松看了眼这不正经的家伙，知道他又想说些不正经的话，于是理也不理径直走向自家办公室所在的办公楼。

　　后面人喊道：“等等我啊，小心思被人发现害羞了你？”

　　回到办公室，只见戴安文风风火火的回到办公室，对比他先回办公室几分钟的顾如松说道：“行了，说正事，廖章老婆和他一年前就协议离婚了，说是两人早就没有感情了，为了女儿高考才拖到去年离婚的。

　　我查了她老婆，不对应该是前前妻，昨晚上有不在场证明，和自己男朋友在一起呢。不过她这位前妻似乎对自己的前夫没有什么好评价。”

　　“哦，怎么个不好法。”

　　“她前妻说廖章这人看上去衣冠楚楚，其实行为不检点，他似乎和自己的学生有什么不正当关系，还因为和自己的女学生有不正当关系，被学生写过投诉信，不过据说是学生为了拿到实验项目的奖金诬陷他的。”

　　“这就有趣了，昨天我和小航去学校，学校却告诉我们这位廖教授和同事和睦，受学生爱戴，还有小航还查到学校有几个实验相关的赞助商还是通过这位廖教授的关系拉来的。学校和他前妻的说的话似乎自相矛盾。”

　　戴安文义愤填膺道：“没想到这些高级分子人面兽心，真是应了那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叶之卉听他们的话从自己的格子间露出脑袋说道：“所以现在不是所有教授都叫教授，而是叫兽，叫喊的叫，禽兽的兽。”然后又快速的缩回脑袋。

　　顾如松和戴安文没管她，叫上了小刘、杜帆等人，进行了一次案情的研讨会。

　　小刘那边也调查出了手机里的内容，小刘将手里的资料分发给其他人说道：“手机目前还是无法找到，但是根据死者的手机号我们让运营商调出了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还有微信聊天记录。”

　　顾如松翻看了资料，发现死者死亡当天早上八点五十分时曾经拨出过一个电话号码但是没有接通，而这个电话号码身份证信息登记的是昨天自己见过的五个学生当中其中一个女生的。

　　顾如松继续又翻看微信聊天记录，只听见坐在旁边的戴安文惊呼：“靠！这是大学教授的微信聊天记录吗，这整个就是一变态，我不行了我先吐为敬。”

　　原来这位廖章教授的微信聊天记录里，他和这些备注名五花八门的十几个人聊天的记录堪称又黄又暴，几乎每两句话就会出现一个生殖器官，各种污言秽语，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廖章的身份，不会有人想到这是一个大学教授的聊天记录，难怪身经百战的戴安文也直呼要先吐为敬。

　　不过顾如松还是注意到这些聊天记录当中，廖章和一个备注名叫乖儿子的最近一年来互动频繁，有谁会给自己取一个这样的网名，或者这个人是廖章自己改的备注。从聊天记录来看这个“乖儿子”通常在廖章说很多句才会回一句，是被迫还是有其他原因“乖儿子”又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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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凶手是谁呢，看一下下一章能不能破案，不行的话下下章一定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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