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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上山砍柴 ...

  •   少楼主习惯每天都睡一个时辰的午觉,这内院的人都知道;小小每天中午都会到与下人们一同干活,这厨房的人都知道。
      这天,负责柴火的李厉在厨房外坐着,时不时四下张望。她昨天在小小软磨硬泡下答应了小小带她去山上砍柴,现在正等着小小出现。
      而另一边,剡夕紧紧抓着麒霖的衣服,要麒霖陪自己玩新玩具。“小夕乖,姐姐困了,要去睡觉,睡起来才有力气陪小夕玩。小夕现在放开姐姐好不好?”麒霖压下心中的焦急,耐着性子哄剡夕。
      “不嘛,姐姐陪我,姐姐陪我。”剡夕扁扁嘴,大有你不答应我就哭的势头。
      麒霖在心里翻个白眼,暗道这两岁的小鬼怎么那么麻烦,居然学会要挟人了。妹妹啊,姐姐还是喜欢你小小糯糯不能动的时候的样子。心中感慨半天,麒霖见剡夕深吸一口气正想大声嚎,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对她说:“等等,姐姐和小夕商量一下好不好。”
      剡夕被捂住嘴巴,没法子答话,只眨巴眨巴眼睛,算是答应了。麒霖这才松了口气放开剡夕,说:“新玩具以来,小夕就叫姐姐一起玩姐姐很开心。但是每次都是姐姐摸索出了玩法来教小夕,这样小夕会变笨的。这次姐姐去睡觉,小夕自己摸索着弄清楚玩具的玩法,然后教姐姐好不好?”麒霖看着剡夕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剡夕偏过头想了想,说:“小夕变笨了就不能变成像娘亲和姐姐一样很厉害的人了?”
      “是啊,只有聪明的人才能一直厉害下去哟。”麒霖摸摸剡夕的头,笑道。同时她在心里嘀咕:我什么时候让剡夕觉得我很厉害了?
      “那好吧,小夕要像姐姐说的一样便成很厉害的人。所以现在姐姐去睡觉,睡起来之后小夕会教姐姐玩新游戏的。”剡夕用力地点点头说。
      “嗯,小夕乖,那姐姐睡觉去了。别让别人来吵姐姐哦。”麒霖笑笑说。见剡夕一副“交给我吧”的架势,麒霖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门上挂了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后关上门,麒霖小心地听了听门外的声音,确认不会有人进来之后就从枕头下掏出了一套下人的衣服。她并不担心自己睡觉期间会有人进来,因为前几次她是真的睡觉,有人闯入后被她给狠狠地训了一顿。那个牌子也是之后让人给做的——若水楚歌觉得有意思,也给自己做了几个,书房、卧室都有,省的有人在不合适的时候闯入。后来大家都知道少楼主睡觉的时候不喜人打扰,也就没人在麒霖午睡的这一个时辰里进她房间了,为她去厨房体验生活创造了有利条件。
      换好了衣服,麒霖打开自己的卧室的窗,四下望了望,小声地喊:“闇寅,闇寅!”话音刚落一个绿衣的女子出现在窗外。“闇寅,带我去厨房。”麒霖爬上窗台,抱住闇寅的脖子说。闇寅没有说话,抱起麒霖一个闪身离开了床边。
      麒霖发现闇寅的存在其实很偶然。还记得麒霖刚刚学走路的时候,总喜欢在房间里晃来晃去。小短腿没什么力气,饶是麒霖有三十多年走路的经验也难免走得磕磕碰碰,摔跤更是家常便饭。一个不小心,麒霖在前往床铺的路上向前倒下去,眼看额头就要磕上床沿。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们的闇寅同志出现了,让麒霖免于毁容的危险,因此也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本来闇寅以为自己只是在少楼主那么小的时候出现,少楼主不会记得自己。谁知道少楼主竟然在四岁的时候又叫了她,并且威胁说若是她不出来就自己割自己一刀。无奈之下闇寅只好现身,沦为了麒霖的交通工具。这也是麒霖去厨房而没被发现的原因。
      到了厨房,麒霖远远地就看见在外面等自己的李厉,便一边喊着一边往李厉那跑去:“李姐姐,李姐姐,我来了!”
      李厉见小娃娃冲自己跑来,有些担心地迎上去把她抱进怀里说:“小小,摔倒了怎么办?姐姐又没有催你,跑那么急做什么?”
      “小小急着想看看是怎么砍柴的嘛,怕姐姐等急了反悔不带小小去。”麒霖在李厉怀里眨眨眼,软软地说。麒霖现在是越来越小了,基本上连她自己都忘记自己曾经活过三十多年,灵魂现在已经接近四十,装可爱是越装越顺。
      “你这个小家伙,”李厉无奈地点点麒霖的鼻子说,“姐姐不反悔,但小小到了山上不可以闹哦。”
      “不闹不闹,小小很乖的。姐姐,我们走吧!”
      于是,李厉带着五个伙妇和一个五岁的小娃娃,从后门走出了若水楼——这也是麒霖第一次真正走出若水楼。其实说走出也不算太准确,因为她们砍柴的这几座山也是属于若水楼的。
      “啦啦啦啦~”麒霖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走在队伍的前面。山林里弥漫着一股绿色的清香,小道的两旁是一人多高的杂草。对于李厉她们来说有点麻烦,对于麒霖而言这条路就像一个由草编制而成的隧道,很新鲜的体验。当年她还是齐玲的时候看过龙猫,对动画片里钻过灌木丛小隧道的小鬼很是羡慕,但现代哪里找得到适合她的隧道?所以那一直只是一个梦而已。如今却幸运地实现了这个梦想,麒霖的心情格外地好。
      李厉她们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小小,也被她的快乐所感染。第一次,她们感觉到砍柴似乎也不是一件很累的活计。这一路上,就见小小一下子碰碰路边的小石头,一下子蹲在路边看看野花,一会儿又因为窜过的松鼠高兴得大呼小叫。整个山林,似乎因为小小的到来而散发出勃勃生机。
      就在一路欢笑中,李厉很快带着大家来到了今天砍柴的地方。她们的目标是一棵长石壁顶端的的老树。树已经空了心,半个身子探石壁外面。这个石壁不高,约有二十米左右。和另一边的山相距约五十米。在这个小小的山沟里有两个小瀑布,两个小瀑布中间还有一弯浅浅的溪流。第二个瀑布下面是个深潭,不知道其深浅。李厉就是看准了今天的这个地点,才愿意带上小小过来。在她们砍树的时候,小小可以在那条小溪边玩耍。
      “小小,你在这里玩,不要乱跑。前面的那个谭很深,很危险的。”李厉把麒霖放在水边,不放心地叮嘱。
      麒霖点点头,拖了鞋袜把脚浸在微凉的水里,说:“小小还想以后再和李姐姐玩,不会不乖的。”说完,还调皮地冲李厉踢踢水,做了个鬼脸。
      听见麒霖那么说,李厉放心地一笑,躲过飞来的水珠说:“等会树砍下来了,树枝由你来收拾。”
      “嗯嗯,去吧去吧,到时候小小还要自己拿回去给厨房的赵婆婆。小小答应她了的。”麒霖说着,挥挥手赶着李厉快去。李厉笑着摇摇头,带上手下的伙妇,走去做正事了。
      麒霖这个闹着要砍柴的小鬼则优哉游哉地享受自己异世界秋游的快乐——背景除了绿水青山外还有六个很辛苦的人在砍柴——然后时不时给李厉加加油。人家是五岁的小孩,要求不能太高不是?
      而这时候的若水楼中,剡夕已经弄清楚了新玩具的玩法,站在麒霖的门外,犹豫要不要进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上山砍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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