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v1前奏X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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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should bet on me，
你就该赌我获胜，
Gonna wanna get behind me like I'm 23，
背靠着我就像我是球场上的2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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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和硬币、比赛和下注……相似又司空见惯的事件总是上演在电玩城，这个游戏爱好者的天堂。
那么，【他】的到来又代表着什么呢？
嘘……你听说过吗？东京地带的游戏星城附近总是传有这样一个不败传说：若是在午夜12点左右在游戏星城见到一个戴着灰色兜帽的人，那么，与其进行的游戏比赛，一定要记得将赌注压给他，因为——
获胜的一定会是他。
就像现在这样。
游戏屏幕里的画面逐渐变得眼花缭乱。激烈的攻击音效层出不穷。兵器铮鸣，抑或肉搏碰撞，画面中的游戏角色于其中不断摩擦出火花，花里胡哨的特效也宛若烟火接连迸发，瞬息间便变叠万千。可这场焦灼的战斗很快便终结于那双素白的手。尘埃落定的那一刻，无需过多言语。结城弥律毫不犹豫地使出一套行云流水的连击，于是游戏屏幕里他所操控的角色便像被注入了灵魂般，左勾拳、上勾拳、飞踢……血与火的绽放中，凪诚士郎所操控的剑士的血条迅速清空。
结城弥律所操控的格斗家蒙面，红眼冷酷地注视败者，黑色长发与腰带被胜利的风飘起。
啊，输了……
伴随着胜利音效与失败音效交织的背景音，凪诚士郎如此想到。
然后这个时候，凪诚士郎才真正将目光清楚地投向眼前的黑发少年。
略长的刘海和阳光模糊他的眉眼。绿茵场上，虚日落下的光斑缠绕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红瞳状似天色初蒙，阴沉又颓废的气息倏忽褪却，弥留几丝自衿之色于其眸间。胸膛里的熟悉感降临得快，湮没得也快，很快又飘飘转转地兜回了那份陌生。凪诚士郎曾经见过他，也或许不曾。但总归，凪诚士郎是没打算细细探究这份情绪的。
他只是突然想起玲王有关“天才”的话。
然后凪诚士郎仰起头，灰蒙蒙的眼里却像漏进了光，一种极为不符合他本人的新奇降临他的心中。于是他也颇为惊讶地感慨起来。
“你……很厉害呢。”
“刚才那个连招是怎么做到的？”
凪诚士郎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没有表露过多的情绪，但结城弥律还是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他的钦佩。在游戏方面得到他人的惊叹，对结城弥律向来是一件很受用的事情。更何况凪诚士郎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星星眼。
结城弥律微微上扬嘴角，泄露出几分自鸣与得意，指尖散漫地甩起手中的掌机，嘴上却坏坏地说：“不告诉你。”
米菲兔有点委屈，但米菲兔不说。
凪诚士郎鲜少体会过这种败北的感觉，而且不是棋差一着的落败，而是彻底的碾压——是的，游戏结束后，凪诚士郎完全看出来了。先前白热化的局面是结城弥律一手缔造的。试探出他的水平后，就开始不断用适配他的攻击节奏，然后潜移默化地掌控全局。制造出不相上下的局面，最后却以完全碾压的姿态、毫不留情地使出终结一击。
相当恶劣的家伙。
但凪诚士郎却不会生气。
倒不如说，生气就更麻烦了吧……
被玲王冠以“天才”之名的凪诚士郎，不仅在足球上展现出惊人的天赋，更是将这份不讲道理的聪慧运用在其他各个领域。立志懒散度过一生的凪诚士郎认为，玩手机就是最棒的偷懒方式。漫画、游戏、刷视频，什么都好，对凪诚士郎而言，这些事情就是他的舒适圈。
所以理所当然的，凪诚士郎的游戏水平自然很高超。单机游戏倒是没有那么顺利，但是涉及多人的竞争游戏，凪诚士郎基本没有输过。哪怕是碰到技术更加精湛的老玩家，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钻研后，凪诚士郎也能制胜，却在今天出乎意料地栽了跟头。
类似麻烦的思绪早已退散，但是此刻，凪诚士郎思考着那从未见过的连击，反复推敲画面和技巧的同时，却突然联想到了什么。
特推上的视频画面和先前游戏屏幕上的画面在眼前跳跃，熟悉与陌生交织的那一刻，凪诚士郎突然开口。
“掌机借一下，可以吗？”
结城弥律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他再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心里也感到新奇。
从个人资料来看，这家伙难道不是那种懒散人设吗？他还以为凪诚士郎是那种会觉得回复他人都很麻烦的家伙。用游戏挑起对方兴趣的手段倒是很成功，不过现在来看，似乎有点成功的过头了？对游戏的这份兴趣，该说不会是和他撞人设的家伙吗……不过看在是同好的份上，他会对凪友好一些的。
结城弥律没说什么，只是把掌机递给他。
凪诚士郎灰瞳闪烁着，在拿到掌机的那一刻浑身的气势却悄然改变。结城弥律蓦地睁大了眼睛，这是……
复刻？
……不，是学习。
凪诚士郎的指尖在按键上跳跃，仿若模拟着躯壳的幽灵，轻而易举地与“生者”(或者说，玩家)的身躯重叠，然后用天才的头脑将那胸膛里的灵感不断窃取，再糅合自身独特的理解，用狡猾又卑劣的手段“复刻”了先前的连击——明明连精髓都没学到，明明只是第一次见，明明只是……
但是绝对不会错的。
：这家伙，也是天才啊。
“哈，”结城弥律吐出一口浊气。
明明只是游戏npc，还真够大胆的，竟然敢在游戏领域挑战玩家……类似的中二想法只是短暂存于结城弥律的内心，就迅速消散。
因为，凪诚士郎不出意外地在最后一下失误了。他明明说着如此遗憾的话，脸色却非常平静，甚至因为话语的内容而显出几分挑衅的意味。
“果然失败了啊……不过，【律】的招式也没有意料中的困难啊。”
嗯？什么【律】？
结城弥律突然有种事情的发展脱离轨迹的不详预感。
果不其然，凪诚士郎的目光下一秒便向他投来，嘴里还说着这样的话——
“top.1的【律】……是你吧。”
竟然是陈述句的语气啊，结城弥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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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掌机是积分兑换的，就连绿茵场和阳光都只是训练空间里的场景。此处是虚假的一切，那么，凪诚士郎，你又是通过什么窥探到结城弥律的真实呢？
……
结城弥律的思绪已经无法停止了。
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常年占据游戏排行榜top1的【律】，应该是他现实里的游戏ID吧？
那么，作为【蓝色监狱】的npc，凪诚士郎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究竟是游戏细节的设计，还是本来就没有什么npc和游戏呢？
有关所谓“游戏”的一切谜团重重。但结城弥律却不再感到害怕和恐慌，毕竟那种情绪是只能在剧本开篇的时候才能拥有的，再停留久一点就变成胆小鬼了。如果他是这样的人的话，恐怕就不会适应得这么快了。
而且，其实结城弥律早就想到了的。
毕竟以日本目前的科技实力，全息游戏的研发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假设。
但是真是假其实都无所谓了。
作为玩家，他最该享受的难道不应该是游戏过程吗？
“凪诚士郎……”
我好像对你有点感兴趣了。
相似的懒散，相似的兴趣，相似的敏锐，如果硬要找点不同，那大概便是天才与凡人的区别吧？但无可否认的是：我们很像啊，凪。
“来比一场吧。”
“不比游戏，比足球。”
结城弥律自顾自地把凪诚士郎的话接下去了。
“很麻烦，对吧？我也这么觉得。凪，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很麻烦的。”
一切都很麻烦，除了游戏，也只是游戏。包括足球，会将我们吸引的事物，其实也是一场另类的游戏吧？
讨厌被约束、讨厌被剥夺自由、讨厌麻烦，只想懒散又碌碌无为一辈子，这是我们的本心啊。但是，凪，你知道吗？天才是不允许被埋没的，而凡人也有觉悟为了感兴趣的事物拼上一切。所以——
“凪，我们来打个赌吧。”
“就赌25球之内，结城弥律会赢吧。”
结城弥律的筹码是有关游戏操作的秘密。
花色漂亮的扑克被罗列于凪诚士郎的眼前，此刻，赌博的帷幕被拉开，仿佛随时可以上演一场“纸醉金迷”的戏码。而结城弥律就是那个疯狂的赌徒，态度从容又神秘地邀请凪诚士郎下注，又或上筹码，尽管这看起来像是在哄骗纯良的米菲兔。
“……”
凪诚士郎眨了眨眼睛，忽然有种踏入剧场的感觉。
又是哪一场戏要上演了呢？
嘛，反正米菲兔懒得思考其中的含义，只是任由思绪漫无目的地漂浮。唔，明明是麻烦的球赛邀约，在对方的举动下，竟也成了一场透露着趣味的游戏邀约。这算是强迫吗？而且25球，听起来就好麻烦……但是，筹码竟然就是他感兴趣的啊。
结城弥律很久没有纯粹出于自己的心情，说出那么多话了，这是相当于把自己的真实剥开的危险行为，某种程度上甚至体现了凪诚士郎的特殊。
但是(该对他的行为受宠若惊的)某米菲兔显然不这么想。米菲兔只是吞吞吐吐地做出不情不愿的答复，答复里还夹杂着似是不满的话语。
“那好吧……唔，你原来有这么多话的吗。”
只是，毫不犹豫地下注给了自己，又何尝不道出几分天才的特性呢？凪，就算表现得再懒散，天才本能的傲慢也还是会融进血脉里。
这就像是处于游戏领域的结城弥律。
结城弥律眨着晦涩不清的红眸，笑了一下。
“凪，其实只要把一切当做游戏来看，就不会觉得麻烦和反感了。”
“尝试过……但是最终结果只有赖床被玲王塞进车里并拖去学校。”
“……你做了什么游戏上的尝试？”
“非要说的话，睡觉模拟器？”
“……”
“凪，下次不如试试球星人生模拟器吧。”
——“好麻烦，算了吧。”
——“啊，虽然很麻烦就是了。”
米菲兔看了几眼和自己同时开口的结城弥律，再次发出了感叹和困惑。
“玲王都没有那么了解我，你是会读心吗？”
“读心是只有主角才会有的超能力吧，我只是个路人甲，怎么可能会有读心术，”没有任何质疑读心这个设定的意思，结城弥律流利地吐槽到。毕竟他们都喜欢看jump，这是不需要解释的。
“不过非要说原因的话……”
：大概是因为灵魂的契合吧，凪。
面对结城弥律生疏的运球，凪诚士郎迅速抢断了球，跑远了。
而这句来自内心的呢喃，除了那个灵魂，大概没有谁能够听得到吧。
作者有话说第6章 1v1前奏X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