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乙女]恶役千金莱莎小姐》霍德尔

55、一顿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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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莎没听清楚埃斯特说了什么，但耳朵里还是隐约有些印象。

　　比如‘没去过’‘一起’这种词汇，大概拼接起来，应该是埃斯特要带她去两个人都没去过的餐厅用餐？

　　原本莱莎还想问问埃斯特，问他什么时候去了这么多的地方，但烟火一直不停，两人望着五颜六色的烟花，莱莎最后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

　　走到了一个热闹的集市，莱莎和埃斯特选择了一个露天的小摊，坐在了靠墙的木椅上。摊主给两人端来了两杯冒着泡沫的啤酒。

　　周围聊天的人很多，没有人会在意他们。就是……

　　“这个酒的味道有点奇怪。”莱莎小啜了一口，然后评价道。

　　埃斯特没有喝，只是看了一眼缺了个口的木制杯子，随后道：“这是市井间的劣质啤酒，比较烈，你应该没有喝过。”

　　莱莎看着平静的埃斯特，郁闷的回道：“难道你喝过？”

　　“没有。”

　　这不就好了。
　　莱莎真担心他白天不怎么出现，是旷课出来玩了，不然怎么会去过那么多地方？

　　看埃斯特和野猫一样，试探着面前的食物（啤酒），莱莎起身，又用钱在摊子上买了一份油炸的食物。

　　这些食物被炸的金黄，两面酥脆，根本看不出由什么炸成。

　　莱莎往嘴里塞了一块，觉得还不错，又拿了一块吃起来。

　　埃斯特放下酒杯，又长久的盯着莱莎，不过莱莎习惯了埃斯特时不时的死亡凝视，依然自顾自的吃着食物，等空闲的时候问道：“怎么了？”

　　“莱莎，你认为魔法是依附于灵魂上，还是依附于肉.体上？”

　　莱莎当场噎住。

　　真亏埃斯特能问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就好比‘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难以形容。

　　魔法究竟是因为灵魂而产生，还是因为□□呢？

　　这个问题，被自古以来无数的魔法师们探讨，每一方都有各自的意见，但从来没有人能证明自己的观点。
　　他们没有如山的铁证。

　　“我认为是灵魂。”莱莎思考过后，回答了埃斯特，而埃斯特不语，只是示意她接着讲下去。
　　“就以我的例子来说，如果魔法依附在肉.体上，就不会因为我的精神状态而产生改变，虽然我觉得我这个变化也挺扯淡的。”

　　埃斯特侧头纹丝不动的听完莱莎的话，然后说道：“假如那个故事是真的，你认为转移到别人身体里的伯爵，为什么能使用别人的魔法？”

　　莱莎不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但埃斯特也许是个天才，至少喜欢学术认真钻研的人，总会比常人聪明一些。

　　埃斯特问到这个问题，莱莎是头大的，毕竟埃斯特是和她真诚的探讨这个问题，要是她抖机灵随便给个回答，那就太不尊重他了。

　　于是莱莎试图分析一波：“伯爵到了别人的身体里，还能使用自己原本的魔法，这说明魔法是和灵魂有关的。但他又可以使用身体主人的魔法，这说明和身体也有关系。或许……两者都有？”

　　“或许就是这样。”埃斯特的眼睛在油灯下熠熠生辉，“魔法并不是独属于灵魂或者身体，他们之间是相互联系的。灵魂携带着魔法，而身体可以释放出魔法。”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伯爵是怎么使用被附身之人的魔法的？”莱莎说完，一眼望进了埃斯特的眼底，刹那间，脑中一片清明，“因为被附身的人，灵魂没有消失，还是在身体里？”

　　这个假设给了莱莎很大的希望。
　　如果原来的爱丽尔现在还在身体里面，而只是沉睡了的话，那她或许有机会把她给救出来！

　　“当然，这只是假设。”埃斯特却又泼了一桶冷水，“我们所做的一切推断，都只是从一个故事当中得出的。”

　　“你说的对，那只是个故事。”莱莎也从刚才的兴奋，慢慢冷静了下来。

　　“但不仅仅是个故事。”埃斯特又说道，“很多故事都有考究的来源。菲利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关于双属性魔法。”

　　听到‘波林顿’三个字，莱莎想了好久，这才意识到埃斯特是在说爱丽尔。

　　“你可以喊她爱丽尔，喊菲利斯我差一点都没有想起来……特别是学校里，我还要记很多人的名字和姓氏，已经很窒息了。”
　　对不熟的人要喊姓氏，这个莱莎自然明白，但明白归明白，真要分辨的时候她难免会愣一下。

　　“菲利斯。”埃斯特坚持。

　　你没办法让一个倔强的人改变自己的想法，莱莎耸耸肩，放弃了让埃斯特改称呼。等以前的爱丽尔回来了，说不定他会改掉这个称谓。

　　“她原先没打算说，但是我察觉到了她体内的黑暗气息，她就和我坦白了。”莱莎说道。

　　“她或许在博取你的信任，你和她说过你的体质吗？”

　　莱莎否认。

　　“你和以前的菲利斯关系很好？”埃斯特又问。

　　这就问到点子上了，莱莎当下就滔滔不绝：“爱丽尔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你不能想象她有多美好，这种害羞温柔的女孩子现在很难找了好吗？她就是我的天！使！”

　　这些话，可以显示莱莎和原来的爱丽尔又多熟。

　　虽然没有接触过以前的爱丽尔，但埃斯特还是本能的警觉起来。
　　如果让莱莎从爱丽尔和他当中选一个，莱莎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爱丽尔——哪怕作为朋友来说。

　　自己的朋友在面前谈起其他的好朋友，而且关系还很好的样子，换成谁心里应该都不舒服。

　　埃斯特果断的转移了话题：“我们可以先从菲利斯的家族开始调查，如果靠血缘转移是真的，那或许和他们家的人脱不了干系。”

　　这个倒行得通，莱莎刚想制定一个计划，又忽然叹气：“爱丽尔是被收养的，和菲利斯家的人没有关系吧。”

　　“收养只是一个说法，她或许是菲利斯男爵的私生女。”埃斯特回道。

　　莱莎居然觉得埃斯特说的还有几分道理，贵族圈乱也是事实，游戏里的内容不能当成全部情报来分析。

　　那她还是先调查起菲利斯家族好了。

　　这么想着，莱莎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食物，这次，她总感觉嘴巴里吃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等她吐到桌子上，才发现是一只虫子腿。

　　莱莎满头问号，肚子开始不舒服。
　　“这是虫子做的？？？”

　　埃斯特顿了一下：“我以为你知道，这条街的虫子饼很有名。”

　　莱莎：？？？
　　“埃斯，答应我，下次遇到欲言又止的事情，一定都要和我说出来。”

　　“嗯，我会的。”埃斯特十分诚恳的看着莱莎。

　　莱莎：我信你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