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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女儿 ...

  •   白落听到梧桐的急切之声,突然想起自己方才也是因为受不住那魔力,而差点走火入魔,丢下手中翻找出来的书籍,立马捻指念咒,轻轻拍在苏池的心口,此法不过是切断了苏池与那女子所发出的魔力。
      等到白落一碰到苏池的心口,那魔力似乎立马就被解除,苏池像是突然获得了新生,猛然吸了一口气,捂着心口,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身体活了过来,自己心口终于能够通畅了。
      白落扶着苏池,为他理顺了气息,“现在怎样?可还觉得胸闷?”
      “好多了,好多了。”苏池用手按住胸口,虽然还有些压抑得喘不过气,但比刚才好了太多。
      “你可知方才你在做什么?”
      “我……我不就是多瞧了两眼那女子吗?”
      “被鬼迷了心窍!”梧桐听这话,这苏池向来对女子倒是热络,但是真正与他交心的却一人都未曾有,也未曾见他因为一个女子如此,故而说出此话后到有些背脊发凉,战战兢兢道,“被鬼迷了心。你们说她不会真的是鬼吧?”
      “不是。”
      “不是!”
      两人倒是异口同声,相视而笑后,苏池解释道,“我与白落皆是修习之人,怎可是那些……主要是太美,美得有些夺目。”
      白落留下空间,等苏池发挥,自己又回到屋子里寻找书籍,他是想看看书上的法术里是否有救下此人性命的方法,但苏池也不想跟她纠缠,对自己所发生的事情,也是十分好奇,但鉴于梧桐在此不好细问,便快速起身跟着白落而去。
      “昨天还在说你藏了女子,梧桐还不相信,今天这女子就出来了,让我好生找了一番,却一无所获。看来师兄已心有所属不假了。”这调侃的话,说得倒是十分的顺畅,却是不知道这白落一大清早的经历过什么,心底的波动如同滔滔江水,不绝片刻。
      反正也找不到让夏家和梧桐满意的男子,还不如直接断了梧桐的念想,这样减少些白落的压力,不至于一见梧桐便紧皱眉头,只是苦了他自己了,以后压力恐怕只有他一人承担来自夏家的压迫。
      “什么!这女子是谁?你不是说没有藏女子在家中么,她不过是个乞儿!你我有婚约……”
      “出去说。”白落看着这两人一个调侃自己,一个指责自己,加上刚才大医者说这女子脉搏细弱,时日将不多,心情烦躁,他还不知道这女子的来历,就不明不白的死去了。他驱赶这两人离开自己的卧房,不想再吵闹到这女子,就算是找不到方法,至少让人安静的渡过最后一段旅程。
      “哎,”苏池这‘哎’倒是充满了许多的味道,在白落和梧桐两种不同性格的人耳里,听着就是有很大的差别。苏池当然是惋惜自己也到了已婚配年龄却孑然一身,本以为这白落也与他一致,哪知道人家突然就金屋藏娇,先行一步。而这夏家一直苦于白落与梧桐之事,现在倒好了,夏家老爷估计心里乐开了花,只是那老爷子一直中意的女婿由白落变成了他,他突然心里苦闷,这也是他不愿去夏家的缘故,他们苏家也是碍于是同乡,只能明里暗里的想各种借口拒绝。
      “哎什么!你这个乌鸦嘴。都怪你,现在好了他真在家里面藏女子,你让我以后怎么办!”梧桐用力一掐苏池的胳膊,恶狠狠的看着自己旁边的这个多嘴猴。
      “啊!”这惨叫,这‘哎’总算是让他知道这种风尖浪口的话还是悠着点说比较好。嗯……以后还是只当着白落说比较好,他和自己一样不正经,都是一路货色的,说起话来都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女人呐,就是麻烦。
      用劲的搓着自己被掐的地方,忍痛悠悠走到桌子边,自己为自己倒上一杯茶。
      “她到底是谁!怎么会在……在你屋子……”梧桐咬着牙,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与怒火询问。
      “你问得好含蓄,都感觉不像你了。”苏池坐在凳子上,吊儿郎当的为自己倒了杯茶,立马戳穿梧桐的心思。
      “我就只是想问这个,你不要总是误解我的意思!”梧桐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大声吼道。
      “不敢,不敢。”苏池被怼,只好兵退一步,不再言语。
      “还有你不敢的事?哼哼,你骗谁呢?!”白落的慢吞吞的性格,让梧桐只好一股脑子的把气撒在苏池身上,对于白落她其实一直是小心翼翼,刚才她还在为自己说话的语调太过大声而心有自责。
      “那女子是谁你还没有说。我俩等着呢。”苏池还一如既往的提这茬,目的就是为了配合白落,让梧桐相信他确实对之无意。
      看着苏池和梧桐那期待的眼神,白落倒是更加沉默了,而他们都在等待白落的回答。
      “你们先出去吧。”白落倒是没理会两人,只是不放心那命途浅薄的女子,现在唯一一法子能救她了,所以他想试一试,他回过头来冷冷道,“徐伯,送客。”
      “两位还是先离开吧。”徐伯自是明白,他也不在乎再次跑一趟。
      “好你个白落!够狠啊!”苏池有些呛到没想到这人真是重色轻友,这故事还没扒到,现在就要撵他们走了,这语气不容置喙,场面极为尴尬,他只好作出最后的反击,“你别忘了,我可是在上清墟药司弟子!”
      哪知白落头也不会一转身进了卧房,使得苏池也气不打一处来,他好歹也是个学了十年药理之人,昨日生病不找他也就罢了,他专门跑来就是想给他治治,哪知道人家根本没有考虑到,今日比昨日更甚。
      “白落你太过分了啊!我医术如何你心里不清楚吗?!我们除去十多年的兄弟情谊不说,那十年的师兄弟情谊呢?!都不能多些……信任……”苏池一个劲的希望白落挽留一下自己,毕竟他渴望救死扶伤,希望医术能够更进一步,而且更不希望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死在自己身边,徐伯瞧这样子也知道要是不关门,这苏公子还会一个劲的骂下去,等到把这俩极不愿出去的人一请到门边,他便立马断了苏池和梧桐想要再进去的路途。

      呀……呀……呀……
      远处徐伯打扫庭院时扫帚发出的声音虽稳不乱,但坐在白落门前的两人,却能清楚的看到那种焦头烂额。
      是啊。
      当然是焦虑的。
      昨日玩笑之言竟成了真真之事,这让梧桐那一张本就带怒的脸庞,更是掩不住情绪了。本与自己有婚配的男子,突然身边出现个漂亮女子,而且还一副从不待见自己的样子,梧桐心里也堵得慌,在这里也不敢把气撒出来,只能生着闷气。
      苏池急于想在白落怎会如此开窍,找了位女子来逃避婚约,只是好像那女子气息微弱,他进来时碰见了大医者和白落等人的谈话,得知有人将死,或不是那女子?千万不要!不然白落可能说要为自己夫人守身,按着他那重情重义的性子,短则一年半载,多则一辈子。当然这不过都是人生的借口,他是知道白落的苦衷的,他也是身不由己,命运的捉弄他也只能趋避之,以免伤了他人。
      不过,没关系。他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也可以顺着白落的路子来,反正现在夏家老爷子担心着梧桐的婚事得很。这事让他心情舒畅了不少。
      但苏池显然心里很是着急,他也没心情去思虑为何自己会如此着急,只是着急知道他们的关系,到底是不是如同自己所思这般。
      俩人都想去问问徐伯情况,可却又不敢轻易离开之地,怕这人若是醒来突然离开,那肯定是心里难以放下的,万事有个答案,也好让心上没那条伤口。
      苏池自是悔之未曾好生修习法术和医术,不然也能帮着救一下那女子,现在也不至于如此担心。
      等等。
      为何自己会担心?
      “你怎么了?”梧桐趴在木窗上瞧着苏池这脸上表情变化无端,有些诧异,现在应该担心的是她,他在这里凑个什么劲。
      “我……”
      还未等到这苏池回答,梧桐便听到屋内脚步走动的声音,立马跑去门边,刚好到这门边门就开了。出来的正是白落,本欲想抢先入门,却被白落快速转身关上。
      “没事吧?”苏池倒是第一个想问这事的,梧桐在一旁不言语,无非是白落阴沉着脸,疲惫不堪,这种时候梧桐要是还发脾气,估摸着白落可能就直接娶了那来路不明的女子,以断了梧桐的念想。
      “嗯。”白落闷声回应着,并不多言,便慢慢踱步到廊亭。
      “没事走得还歪歪斜斜的?”苏池打趣道白落,他自然是问的自己兄弟,至于那个女子,可能……大概……或许……救不回来了。不然白落也不会一脸愁苦相,以他的性子应该是用尽了全力却回天乏术。
      白落听了这话,只是看了他一眼,人有些恍然。
      “怎么了?!”苏池立马扶住白落,旁边沉默的梧桐也立马上来扶住他,一直到廊亭的石凳上坐着。
      “无碍。”白落捂着心口,只是这心口突然如针扎一般且冷得疼痛,让他额头直冒汗珠。
      “你怎的这几日都如此怪异,双手冰冷?这可不像你。是否是遇到什么妖而中了妖术?”苏池认真而严肃的询问着白落,他倒好大家都很担心他,就他这样了还一副淡然。
      “只不过是这几日有伤寒,无须大惊小怪。”白落睁眼停止运气,果然舒适了许多。
      “那刚才大医前来何不让他为你诊脉?”梧桐坐下,这气氛严肃而紧张的气氛被打破了,两人心照不宣,却只好缄口不言。
      “苏池!去!把大医给请回来!”
      “啊?”苏池突然被点名,有些恍惚。
      “啊什么!还不快去!”梧桐一副凶样。
      被梧桐这样吼着,自然是知道她的用意,只好挠挠头,对着白落使眼色,要是他走了,梧桐估计定是又要被白落气走。
      “我没事。你们都回去吧。”白落显然瞧见了却装作未见,而且还一个劲的赶他们离开。
      “不是!我们……我们还不知道那女郎君是谁呢?你不打算说说?”
      “她是徐伯的女儿。”
      “徐伯的女儿!”
      “徐伯的女儿!”
      “……”白落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缓缓道,“今年发生了许多天灾……”
      “天灾?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死去,多少人有流离失所了,那徐伯家里其他人还好吧。”梧桐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听到天灾人祸的,谁都会起怜悯之心。
      “这个嘛,就不知道了。你知道她虚弱得很,命悬一线。”看着面前的两位脸色凝重,白落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徐伯最近应该心情会很差,你们也不要老往我家跑了,免得麻烦徐伯,让他老人家多静静。”
      “嗯嗯嗯,那我们先回去了,让徐伯跟自己的女儿带着最后的时间吧。”梧桐难得能得到白落如此柔情嘱咐,心不受控制,拉着苏池就要离开。
      “我留下来。梧桐,你先回去。没准儿这里还有需要我帮忙的。”这才刚来多久,就要拉着走敢情她是不知道他家在城西了,不知道从西走到东很费时间么,还让不让人踹气了。苏池赖在这凳子上,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走啦。你就只会帮倒忙,人家徐伯现在要照顾两人,还有这么大个院子,哪有空闲时间来照顾你。”见拉不起来苏池,气得梧桐插着腰,指着苏池,“快点,不要打扰白落哥哥休息!”
      “得得得……走走走……还不行吗?”一个心情愉悦的离开,一个依依不舍,倒是让白落松了一口气,生怕他们再留在这里问东问西的,他现在虽然不确定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是人,是鬼怪,是妖魔,还是……但是这女子留在这里,至少不会危害安都的百姓。
      他到不怕,从他一出生他父亲就不允许他到处乱走,别人欺负他,也不许他还手,那些欺负他的人,总是会在还离他只有那么几寸的时候,被他身上的什么东西给伤着,很多人认为他是怪物,当然也有人认为他是身上自带神力。家本在长安,多亏当年师父的知遇之恩,父亲把他送进了上清墟学习法术,让他至少能够控制住体内异能,往昔常常恼怒,后受到师父教导,释怀此事,这或许就是父亲和师父保护自己的方式。不想被人利用,不想沦为他人工具。
      “徐伯。”苏池欲言又止的,虽然知道白落话中有话不过是为了‘请走’梧桐,但是这戏既然是做了,自然是要做足了,脑子一转拉着徐伯,“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你女儿的事情,你也不要多想。现在没有在乡下了,好好的治疗,她一定会好的。”
      “对的,徐伯。好好保重身体,节哀顺变。”
      “啊?噢噢噢。谢……谢……谢谢。”
      “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节哀顺变,你又乱说什么!!走啦走啦。”听到节哀顺变这话,真是气死人了,人家还没死呢?!推着梧桐离去,然后给徐伯陪着笑脸,嘴里不忘说着吼着走了。
      “你干嘛推我。”
      “谁让你胡说的,人家还没死呢。你说节哀顺变,让徐伯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打死你都还是轻的!”苏池拉着梧桐向外走去并小心提点道,这孩子一直这样大大咧咧的,说话永远不经大脑,得罪了多少人,自己心中也没个数。
      “那我……那我要不要去跟徐伯道歉……”梧桐经提点后确实觉得好像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心有愧疚。
      “……”苏池和梧桐出了白家大门,好不容易挣脱梧桐的魔掌。“女儿家还是斯文些好,一天到晚都在外面跑来跑去的,脾气还那么暴躁,白落怎么可能受得了你。自己好好改改或许是有机会的。”
      “什么!”
      “我没说错啊!你看看白落气质清冷,家中仆人甚少,自然是喜欢清静。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改改你的臭脾气,就是不听。”苏池数落着梧桐也不过是因为自己也挺怕她成为自己夫人,只要白落还未成亲他们都还有机会。
      白府门前向来冷清,当然全城也就只有白府面前冷清了,其他街道上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附近邻居、过往百姓都瞧着这白府,这几日着实怪异,接二连三的请大医前去,这大清早的莫不是白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这大医们嘴紧得很,根本不愿意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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