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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哇!哇!”季承光兴奋得大力拍手,甚至还在原地蹦跳起来。
      他转头看向秋禾:“秋禾姐姐,秋禾姐姐,你知道高人是怎么做到的吗?”

      秋禾原先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方才对方仅用一根筷子、两个碗、三个鸡蛋,就在桌子上变了个毫无破绽的戏法,这让她不禁也跟着看入了迷。

      听见平安的问话,她回过神来,摇头道:“奴婢不知。”
      又见他手中的面人儿快掉了,忙道:“姑娘你的面人儿快掉了,拿稳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季承光这才想起来自己手中还拿着面人儿!

      舍不得吃掉它,又觉拿着它碍手碍脚的。

      他转头看向秋禾,发现对方手里拿满了东西,已经拿不下面人儿了。

      他又转头看向奶奶——
      蔺老太君此时正被周围的声音扰得头晕,身边的丫鬟搀扶着她,这才勉强站在两人身后。
      奶奶明显也拿不了。

      季承光有些失望,刚要收回视线,却见爷爷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高人变戏法。

      蔺老太公冷不丁衣袖被人拉了一下。
      习武多年的习惯让他差点反手就将对方给制住。又觉此时应是不会有刺客来行刺他一个老头子,便收住攻势,而后转头看向拉他衣袖之人。
      一转头,便瞧见孙女正对着他咧嘴傻笑。

      “……”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便觉手中被塞了跟竹棍。
      低头一看,是孙女先前拿在手里的面人儿。

      “……”

      “姑娘说,烦请老太公帮她拿一下面人儿。记得别弄掉了,也别弄坏了。”秋禾艰难地转述着季承光的话。

      “……”蔺老太公默默改变站位,以免旁人撞到他手中的面人儿。

      解决掉面人儿的事情,季承光继续转过头去看变戏法,时不时发出惊叹声,将手拍得通红。

      直看到变戏法的收摊,季承光才愿意离开。
      他回想着方才看到的种种戏法,嘴上停不下来:“到底怎么做到的?好厉害啊!真的好厉害啊!高人就是高人,要是我的话,肯定做不到。”

      蔺老太公手拿面人儿走在后头,心下犹豫着要不要让孙女将面人儿拿回去。

      “哇!那是什么?!”季承光指着倒糖人儿的摊子,拉着秋禾就跑了过去。

      得,这面人儿怕是要在他手中待到回府了!

      后头终于挤到蔺老太公身边的一群小厮里,其中一个小心地问道:“老太公,这面人儿……要小的拿着吗?”
      “不用。”他道。

      小厮应声不再说话,眼神却是不自觉瞟向自家老太公。
      一脸严厉的蔺老太公手中拿着孙大圣的面人儿……这场面他还是第一回见。

      转眼日头西斜,蔺和安原先带了番薯来的,却是一个也没吃成,被狗剩硬拉到武馆吃了一顿还算丰盛的饭。

      自从她来到凤城,除了吃番薯还是吃番薯。
      时间长了,饶是她这个不怎么在意吃食的人,看见番薯都有些想吐了。
      武馆的这一顿饭,还是她来到此处第一回见到油花。

      铁柱腆着脸跟过来蹭饭,筷子在他手中灵活无比,与狗剩的一众师兄弟们抢菜抢得不分上下。
      蔺和安与狗剩的那一桌因着有严恨真坐镇,则无人敢抢菜。

      饭桌上一众人等以茶代酒,热热闹闹地碰着杯。
      偶尔严恨真想起她来,蔺和安便端起茶杯与对方碰杯,轻抿了一口茶后,继续面不改色地吃饭。

      饭罢,众人从武馆中鱼贯而出,朝着河边走去。
      “要早点去占位置。”狗剩解释道。

      “看烟花喽!看烟花喽!”

      有对父子从他们旁边走过,孩童坐在爹爹肩膀上兴奋地手舞足蹈,令他爹爹东倒西歪、苦笑连连。

      他们到时还是晚了。
      河边到处是人,或坐着、或站着,人们互相攀谈着,等待着今日重头戏的到来。

      很快,随着天色渐渐暗淡,街道的灯笼点起,天空中绽开了第一道烟花。

      一道接着一道,烟火映照在众人的脸上,是成倍的喜悦与幸福。
      蔺和安置身其中,抬头看着那与过往在府中所望到的相同的烟花,渐渐出了神。

      “平安快看!”

      狗剩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指向天空——
      各色的烟花有高有低地在空中绽放,似是形成了鹊桥,将那遥遥对望的织女星与牛郎星相连起来。

      未出阁的女子们纷纷双手合十,朝着织女星闭眼,心中默默诉说着女儿家的心事。
      烟火下,她们双颊绯红,犹如那月下花,美丽动人。

      看着身旁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们。
      她想,也许,还是有所不同的。

      “刚才那些烟花好漂亮!”狗剩激动不已。
      “嗯。”
      “对了你好像还没拜魁星!”他忽然记起这事,笑嘻嘻道,“你现在可是读书人了,拜一拜魁星,以后才能高中状元!”
      “……拜过了。”

      “我咋不知道你拜过了?你啥时候拜的?”
      “在你来我家之前。”
      “哦。”

      狗剩记起跟在身后的铁柱来:“你拜过了没?”
      “拜过了,先前去先生家,先生让我们拜的。”
      “哦。”

      三人朝着集市走着,此时才是今日最热闹的时刻。
      各家各户灯火透亮,吆喝声此起彼伏。

      夜里的闹市与白日里的不同,茶楼中有书生们以乞巧作题,吟诗作对;酒楼中则有富人家的姑娘们举办的乞巧会,赛穿针、比引线。
      他们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救命……”

      隐约有呼喊声从阴暗处传来,蔺和安与狗剩对视了一眼,在身后铁柱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快速往声源跑去。
      “诶你们等等我!”铁柱追在身后大喊。

      “你们在做什么?!”

      狗剩大喝一声,一脚踢向那抓着女子的壮汉。
      女子挣脱出来,跌跌撞撞地跑到他们身后:“救救我。”
      一旁瘦小的中年男人见状,举起手中的木棍冲了上来,却是被蔺和安踢飞,重重砸到墙上,又无力地滑到地面。

      “咳咳……”

      瘦男人只觉浑身骨头都要碎了,爬不起来的他恨恨朝着同伴吼道:“快上去把这两个小兔崽子打死!”
      壮汉捡起地上的木棍,朝着两人冲去。

      铁柱追上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如此情景。

      他的两个同伴轻松躲过壮汉的攻击,而后“平安”脚下一扫,壮汉随之扑倒在地。在对方还未从地上爬起来时,狗剩一屁股坐到对方的腰骨之上,只听喀嚓一声——
      “啊啊啊啊啊——”壮汉惨叫连连。

      惨叫声引来了路人的注意,很快官差便来到此处,将这两个贼人带走了。
      获救的女子也得去衙门讲述详细情况。

      她临走前又跑了回来,看着蔺和安与狗剩道:“不知两位恩公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小女子感激不尽,届时会与家父一道登门拜访的。”
      “我叫狗剩,他叫平安。我们就是路见不平,不用那么隆重的道谢,不用不用。”狗剩不好意思地摆手。
      “嗯。就算没有我们,也会有其他人来救你的。”说完,蔺和安便带着狗剩与铁柱离开了。

      狗剩这时才回过味来:“好哇你个平安!快说!你啥时候偷偷习武了?”

      “……”

      “对啊!”铁柱也回过神来,“平安你刚刚和狗剩配合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那一扫、一坐!立马就将贼人打得嗷嗷直叫!”
      “……先前去武馆的时候,你师弟们不是正在练招式吗?我就是那时学的。”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狗剩挠挠头,努力回想着,“不过你只看一遍就会了?!这不可能吧?!”
      “自然不是。我每日都有练习的。”
      “哦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也很厉害了!你那招扫堂腿标准得很,我当初可学了有半个月的时间。”

      两人都没注意到身旁的铁柱步伐略显迟疑。
      他和“平安”住在同一间斋舍,除了对方去茅厕,其余时间都是在他的视线中进行的。
      如果对方有在练武,那么他应该能知道的。

      可……

      还不等铁柱再往深处想去,一旁突然窜出一个男人,手中举着木棍,朝着狗剩砸来。
      狗剩手疾眼快地避开,却忘了他身旁的“平安”。
      蔺和安措手不及之下,被人当头一棒砸了个正着,霎时便晕了过去。

      “平安!”

      看完烟花,季承光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一蹦一跳走在前头。
      在他身后的众人,除了体力不济的蔺老太君还有搀扶着她的丫鬟,其余人皆是手中拿满了东西,包括蔺老太公在内。

      一众小厮们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在姑娘还是少爷的时候,老太公总是板着个脸,他们以为老太公这是不喜少爷学文;在姑娘恢复女儿身后,老太公还是板着个脸,他们以为老太公这是不喜姑娘是女儿身。

      结果……

      看着提着大包小包,手中还拿着面人儿的蔺老太公,他们悄悄咽了下口水。
      这哪是不喜啊,这分明是疼爱得紧!
      老太公当真是面冷心热,他们差点被他的冷脸给骗过去了!

      “姑娘你慢点,看着脚下的路!”秋禾在后头喊着。
      谁知她话音刚落,季承光便被小石子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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