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请求退赛》云杪不是云抄

91、睡——起

　　许慕出国了，小屋里就只剩下许祎一个人住，阿姨决定把房间整理一下，给孩子腾出更大的空间来。
　　搬开了小床后，发现床底厚厚的灰尘里遗落了一张卡片，打开来看了看，想着孩子的心性定是舍不得把这样的东西扔掉的，阿姨小心擦了擦，把卡片搁到了书桌上。
　　“贺卡？我的吗？”
　　吃晚饭的时候，被告知此事的许祎有些意外，咬着勺子扬起小脑袋看向给自己夹菜的阿姨。
　　“好像落了一张在床下，阿姨给你放桌上啦。”
　　“谢谢阿姨，我吃完就去看看。”
　　“祎祎真乖，多吃点，正长个儿呢。”
　　“唔。。祎祎真的吃不下了。”
　　被阿姨用热毛巾擦过脸后，许祎穿着睡衣回到了小房间。
　　之前放着许祎小床的地方，现在蹲着一个置物架，摆着那些过去只能堆在杂物间的小礼物。
　　介于许祎的要求，许慕的床没有被挪动，也没有换新的被褥。
　　慢慢爬上许慕的小床，许祎把被子拉到胸前盖好，才转了上身伸手去够书桌上的卡片。
　　卡片上面画了小熊猫，许祎并不意外这个，诧异的是，在自己印象中似乎没有见过这张贺卡。
　　“难道，是慕慕画的？”
　　许祎带着些小期待的慢慢打开了手作贺卡。
　　等看清了上面的话后，小孩子内心的最后一点小心思也凉了个通透。
　　“原来，是他们送的呀。”
　　许祎慢慢合上了卡片。
　　扔到了床下。

　　同一时间的许慕，在世界的另一边，将将抱着熊猫玩偶醒来。
　　揉了揉眼睛，看清怀里的是娃娃不是许祎后，难得的，许慕在大清早出起了神。
　　“快洗洗脸吃饭了。”
　　许顷敲了敲许慕的房门，把孩子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好的，马上来。”
　　把熊猫放到了床头，最后又看了一眼，才爬下床准备洗漱。
　　「祎祎他，怎么会需要我担心。」
　　「担心他的人，恐怕还轮不上我。」
　　许慕努力摇了摇头，让自己大脑放空，好更快投入新的学习中。
　　为了更好的出路吗？
　　可能更多的，还是为了能不被忽视吧。
　　让自己的存在感，强大到不能被任何人，忘记吧。

　　许祎也快睡着了。
　　快哭的睡着了。
　　自以为一直保持的平等被打破后，原本的‘共同伤心难过’也变得好笑起来。
　　“原来是他们送的啊。”
　　眼睛红成兔子的许祎，在许慕的被窝里，哭着笑出了声。
　　“原来，我也是不一样的。”
　　小太阳哭起来的样子格外吸引人，也不是，迄今只被许慕看见过，没被吸引；小些时候也被颜汀看见过，原来也没被吸引。
　　现在知道了这点，许祎有些庆幸，却开心不起来。
　　「原来，被伤心也是需要资格的。」
　　「原来我真的什么也没有。」
　　「原来我才是，什么都没有。」
　　许祎使劲抹了抹眼泪，把被泪水打湿的小手挪到了枕头底下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颗糖后，心口压抑的情绪才稍稍有了松懈。
　　没把糖纸剥开，许祎只把它握在了手心里，慢慢合上眼，调整着呼吸。
　　想着，远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小孩。
　　「祎祎，果真，只有慕慕啊。」
　　「祎祎，不能，没有慕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