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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婚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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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边丁灵琳和叶开布置好婚房,日头也偏西了,两人赶紧驾着马车去找马芳龄和傅红雪,谁知在半路上就碰到了两人,叶开和丁灵琳急吼吼的把两人拽上车,又急吼吼的调转马车向梨花谷飞驰而去,在车上丁灵琳发着牢骚:“你们这两个人,都要成亲的人了,还这么不紧不慢的,到底是不是真心想成亲啊。”马芳龄和傅红雪听了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是他们太贪玩了,马芳龄窝在傅红雪怀里偷笑,傅红雪也是一脸笑意的搂着怀里的人不说话。
不多时便到了梨花谷,丁灵琳和叶开率先跳下马车,丁灵琳去屋里拿了马芳龄的嫁衣和首饰,拽着马芳龄就朝梨花谷深处的山洞走去,傅红雪有些不明所以,抬脚就要跟着去,胸前横出一条手臂拦住他的去路,却是叶开,叶开把手里红色的婚服塞到傅红雪怀里,拉着他向屋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导他:“我说,要成亲了,人家新娘子不得去打扮打扮啊,你跟着去做什么,还不快换好衣服,等着迎接新娘子去。”傅红雪听了叶开的话,老老实实的跟着叶开进了屋,屋子里面大变样,所有的桌椅板凳全部换了新的,就连衣柜梳妆镜之类的东西样样齐全,甚至连窗帘和床幔都换好了红纱帐,床上铺了新的被褥,散乱的放着一些花生大枣,桌上摆着熟食水果,酒水红柱也都摆的整齐好看,门窗上贴着大大的喜字,傅红雪本以为叶开和丁灵琳就是闹着玩,结果他们这么用心的布置得这么好,眼眶不由有些发热,他攥紧了手里的衣服,声音低沉:“叶开,谢谢!”
叶开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回答:“都是亲兄弟,不用说谢谢,快换衣服。”然后叶开就去屋子外面等他,傅红雪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拉开门出来,叶开递给他牵红叫他拿着,然后说:“等等吧,琳琳还没有给信。”傅红雪接过牵红,目光沉沉。
而马芳龄这边就慢多了,丁灵琳先和马芳龄在温泉里好好泡了个澡,然后帮马芳龄穿好嫁衣,再帮她打扮,丁灵琳拿起梳子为马芳龄梳头,嘴里念叨着:“一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想到马芳龄不能再生育,丁灵琳及时打住,顿了顿,接着说:“芳龄姐姐,我会把你打扮成这个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子,你也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子。”
“谢谢,丁妹妹,有了红雪,我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人。”马芳龄脸上带着柔柔的浅笑,声音温柔。
丁灵琳帮马芳龄把头发盘好,然后帮她把凤冠霞帔带好,本来还想帮她带上耳坠,丁灵琳想了想洞房花烛可能会碍事,就自作主张的没有让马芳龄戴耳坠,又拿起骡子黛为马芳龄细细描了眉,马芳龄本身皮肤就白,便没有涂抹白粉,只是在嘴上细细擦好了胭脂,在灯光下,越发显得唇红齿白,如花颜容。丁灵琳拿起镜子给马芳龄照了照,马芳龄很是满意,自己不喜浓妆艳抹,这种淡淡妆容很是合自己的心意,她对着镜子端详了一番,拿起眉笔蘸了点胭脂,在自己眉心点了点,然后对丁灵琳点头示意可以了,丁灵琳拿起盖头盖在马芳龄的头上,然后出了山洞,天色已经黑了,她朝空中放了个烟火,在屋子旁边等的叶开看到烟花,笑呵呵的对傅红雪说:“走了新郎官,咱们去接你的新娘子。”傅红雪微微一笑,一步一步朝马芳龄所在的山洞走去。
傅红雪和叶开到了山洞,只见丁灵琳堵在门口,双手叉腰,傅红雪走到跟前了也不见她让路,便皱了眉头问她:“丁姑娘,这是何意?”
“哎呀,你这个新郎官好没意思的,有我丁灵琳在这里,怎么就好让你这么容易就把新娘子带走,我可是有条件的。”丁灵琳一脸理所当然的说,傅红雪眨了眨眼睛,回头看向叶开,好似在说:还不把你的女人拉走,叶开无辜的耸了耸肩,眼神里传达:我听我女人的,确实不能让你这么容易就把新娘子带走的。傅红雪挑了挑眉,有些无奈的问道:“那丁姑娘说是什么条件?”
“这第一嘛,我想让你给我们芳龄唱首歌。”丁灵琳晃着脑袋说道
“唱歌!?”傅红雪和叶开还有山洞里的马芳龄都露出黑人问号脸。
“唱歌……这,我,我不会啊”傅红雪狠狠抽了抽嘴角,这丁灵琳一肚子坏水,非要我出丑不可,“我说丁姑娘,能不能换一个?”
“哼!”丁灵琳傲娇的把脸转向一边,大有你不唱我就不松口的架势,傅红雪有些尴尬的舔了舔嘴唇,回头看向叶开,叶开一脸戒备:“又不是我娶媳妇,我可帮不了你。”
“这样吧,傅红雪,你跟着我唱总行了吧,我唱一句你唱一句怎么样。”丁灵琳看出傅红雪确实为难,于是提议道
“……好,好吧。”傅红雪艰难的答应,山洞里的马芳龄听着傅红雪不情不愿的声音,不由笑开了
“咳咳……”丁灵琳轻咳了几声,开始唱起来“梨花树下卷丝轮,随风纷纷。”
“……”傅红雪目光呆滞,表情生无可恋
“唱啊!!”丁灵琳看傅红雪这个样子,出声提醒他
“梨花……梨花树下卷丝轮,随风纷纷。”傅红雪声音略带沙哑,听起来很是好听。傅红雪脸上一片滚烫,幸好夜里看的应该不是很清楚,而丁灵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接着唱下去“谁裁木鹊一缕魂,落别村”
“谁裁木鹊一缕魂,落别村”傅红雪跟着唱下去,因为紧张,声音有些颤抖
“风影无心惊扰了,对棋人”
“幔里和诗,怕春雨成盆”
“……”
一曲完毕,傅红雪被丁灵琳搞得脸皮也有些厚起来,上前一步问道:“丁大小姐,你的条件完了没有啊。”
“当,当然还有别的条件啦,”丁灵琳被傅红雪逼得后退了一步,但是她又勇敢的前进了一步,对着傅红雪一字一顿的说:“我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我要你现在在这里,对天地保证,你这一辈子都会对马芳龄好,不会辜负她,不会欺负她。”
“这个不用你说,我自然会这么做。”傅红雪歪了歪头,说道。
“哼,你把马芳龄害得多惨啊,家破人亡,甚至不能生育了,这对一个女人是多大的伤害,你知不知道,还有……唔”叶开一个箭步冲上来捂住丁灵琳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笑呵呵的圆场:“好了好了,新娘子等的也够久了,新郎官还不快去把新娘子抱出来。”一边说,一边把丁灵琳拉开,而傅红雪还是站着不动,他的眼里翻滚着复杂的情绪,过了一会,他单膝下跪,语气坚定的说道:“我傅红雪,对芳龄的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我生生世世,只会对芳龄一个人好,不会辜负她,不会欺负她,我傅红雪说到做到。”这时,屋里的人走到了傅红雪跟前,伸出手把傅红雪拉起来,哽咽开口:“红雪,我知道你与我的心是一样的,我马芳龄也生生世世不会负你。”傅红雪听了心中动容,弯腰抱起马芳龄,朝新房走去。剩下叶开和丁灵琳面面相觑,直到看不到傅红雪的身影了,丁灵琳才开口问道:“小叶,我们还跟过去吗?”
“啧,这怎么能跟过去呢,我们能帮的都帮了,剩下就是他们两夫妻的事情了,走吧,我们回去了。”说着,也拉着丁灵琳朝外走去,不过他们特意绕开了新房,从另一条路回丁家庄去了。
傅红雪抱着马芳龄进屋,轻轻把马芳龄放在床上,心头百感交集,好似在做梦一般,他只定定的站着,不敢动作。马芳龄等了一会也不见傅红雪动作,有些紧张的双手交握,傅红雪见马芳龄纤细美白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才回过神来,拿起桌上的喜秤,走到床前去把马芳龄头上的喜帕挑开,傅红雪拿着喜秤的手有着抖,他慢慢挑开了喜帕,坠着米粒儿似的南珠喜帕慢慢滑落,露出了遮着的绝世容颜,头钗珠玉金步摇,眉点朱砂,盈盈美目流转,面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马芳龄身着一袭云锦描金勾勒凤凰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极柔极薄的红色鮫纱,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傅红雪拿着喜秤的手慢慢松开了,喜秤掉在地上的同时,傅红雪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傅红雪在看马芳龄的同时,马芳龄也在看他,傅红雪眼睛明亮,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吸引人,他身长玉立,一拢红色喜服贴在身上,裁剪极精确,完美的显现出他的宽肩窄腰,苍白的皮肤被红衣映的也染上了红晕,果真是俊美无双,马芳龄看傅红雪呆呆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一头钗珠随着马芳龄的动作摇晃,被灯光一照,反射出来的光照进了傅红雪的眼睛,傅红雪心头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己本来早有迎娶芳龄的机会,可那场婚礼生生被自己毁了,喜的是这个举世无双的女人,最终还是自己的,看着马芳龄浅笑嫣然的模样,傅红心里满足的生生落下泪来。
“红雪,你怎么了?”马芳龄见傅红雪落泪赶忙站起来问他。
“没事,芳龄,我只是感觉自己好高兴,好幸福。”傅红雪虽然眼睛湿润,可嘴角的笑怎么也收不住,他抬手抚摸着马芳龄的脸“芳龄,我们是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