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恋爱只演戏》素雪尘

3、不一样的选秀面试

　　在肖雅欣一左一右的两位都是男的，左边的名牌上写着“李庆宇”，是个薇薇认不出来的中年人；右边是近两年刚荣升顶流、95后的国内新世代男团SPboys的主C、靠打电竞比赛、和一部网剧火出圈的何清皓。

　　眼见年轻的那位大佬很是谦虚地让年长的大佬先问，薇薇便深呼吸了下静候提问。

　　看着就很好说话、身材有点儿发福的李庆宇双手交握着提问：“你能接受在真人秀的节目里刻意组CP吗？”

　　薇薇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看样子这一位是导演或节目策划之类的幕后主宰啊。因着这个认知，她没敢立即回答这位大佬的问题，而是在脑内把那问题翻覆几遍，并在想象及模拟过诸多场景后，薇薇这才老实地回道：“只要节目组不是直接按人头，或是要我照着剧本演的话，发乎情、止于礼的互动我都能接受。还有……”
　　薇薇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说的，你但说无妨。”李庆宇用眼神给予薇薇鼓励。
　　“综艺节目，我最不能接受的是恶意剪辑。”纵使有可能会因这句话落选，薇薇还是憋不住。

　　对面的李庆宇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地点点头，右手却也开始在本子上记录起什么来：“这句话我记住了。——你的简历里写了你的理想是演戏，来我们的节目只是想要一个跳板和曝光率，这件事你会介意我们在节目里公布出去吗？”
　　“不介意。”甚至非常希望你们能公布出去。
　　“嗯，明白。——我的问题就这些，清皓，你来问。”

　　薇薇听罢李庆宇那轻巧揭过的转场之语，心中又是一阵忐忑，却也没忘用视线对上何清皓那张年岁难辨的少年脸，并摆出一副虚心听教的端正态度。

　　直迎上薇薇的目光，何清皓貌似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然后才略带歉意地开口问：“薇薇小姐，请问你现在是素颜还是画了淡妆？”
　　“我今天只涂了爽肤水和防晒霜。——这有什么问题吗？”
　　听何清皓这么一问，薇薇开始担心自己现在的脸面是不是十分油腻，毕竟自己之前出汗不少。
　　都说身在娱乐圈管理好自己的仪容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她之前就不该懒得找厕所的。

　　另一边的何清皓见张薇薇先是一脸诧异和问号，反问过他后又难掩懊恼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额头，深觉这个女孩的反应有点可爱的他不由自主地笑了：“没什么问题，就是我们之前看过你投递的视频及相片资料后，一致认为你单凭脸就足以通过初试了，前提是相片中的你没有化妆。如今看来，你确实有靠脸就能通过面试的资本。对此，你有什么感想吗？”

　　薇薇被何清皓那好看的露牙括号笑晃花了眼，有点走神，直到视线里的白牙和“括号”相继消失，她这才蓦然反应过来：“感想就是想谢谢我妈把我生得那么好看，还有她为了让我变得更好看所做的一切努力。我能……总之，这都是我妈妈的功劳，我真的很感谢她。同时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并不是件值得骄傲和自诩的事，此后的考试我得更加努力地证明自己的实力才行。”
　　薇薇说得兴起时，差点没把“我能长得那么好看，都是她从一开始就合计好的”脱口而出，好在她临时惊觉过来改了口。

　　“我能问问你妈妈为了让你变得好看都做过什么吗？——这个不是考题，你不想回答的话可以不答。”没等何清皓再问什么，肖雅欣忍不住插话追问，问完了她才为自己的失礼向前者道歉：“对不起，我打断了你们，但我真的很好奇薇薇妈妈的美容秘方，毕竟我也想变得更美。”
　　何清皓当即表示谅解地附和：“我理解，因为这方面我也很好奇。”

　　薇薇听得出来，肖雅欣最后那句话是故意给她施压的，她可以选择不答，可眼前这三位考官心里也会留下疙瘩，更会让他人觉得她身上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似的，因而她只是略微沉吟，便老老实实地面向眼神满是探寻意味仨大佬坦白起来——

　　“我妈未成年时就到香岛闯荡加奋斗成十八线以外的小演员，后来被人排斥便回粤省的粤韵台里默默无闻地工作了好几年，直到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成为当红艺人的希望时，便找个帅哥回老家结婚生下了我，再把我往艺人的方向培养，只希望我将来能实现她未能实现的愿望。
　　“就这样，我妈从怀胎十月时开始就已经在吃可以美容的食品了，诸如木耳、猪皮猪蹄、家禽内脏、各种坚果之类；我出生后从小到大也没少吃这类能滋养容颜的东西，还有各种我都不知道原料的药膳和汤水。
　　“除此之外，为了让我的头发和眉毛长得浓密好看，我小时候夏冬两季里没少被剃光头发或眉毛。还有，她让我从小就养成了清洁及保养脸面的各种习惯，还有绝不能吃一些食物的习惯。嗯…大概就这些吧，都是些现在网上都能查到的知识。”

　　李庆宇/肖雅欣/何清皓：“……”

　　回应薇薇坦言的是三张蒙圈脸，薇薇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地皱起眉头：“关于我，三位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庆宇最先反应过来，话语间全是感概：“孩子，你和你妈妈这人设厉害了，介意我在恰当的时候泄露你刚刚所说的话吗？”
　　“别了吧，刚才那些话我自己听着都觉得挺玄幻的，估计你们也是半信半疑吧？——不管真假，我这样的经历完全不值得他人效仿，公开了恐怕会对社会造成不良的影响，还请李老师您三思。可以的话，我想以自己的能力和这张来之不易的脸征服观众，人设什么的点到为止就挺好，过了我会招人嫌的。”

　　“嗯…好像是这么个理。”
　　李庆宇并不是个听不进后辈之话的老前辈，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这档年轻人节目的执行总监，所以他很快就接受了薇薇的劝说：“刚才那段我会让人剪掉的，孩子你大可放心。”
　　说着，李庆宇便以眼神和动作示意旁边的两位大佬可以开始他们自己的表演了。

　　肖雅欣与何清皓对视一眼，旋即是后者开的口：“恭喜你，薇薇小姐，你的面试已经通关，可以不用拉着行李箱打道回府了。不过，正式的能力分级表演就在三天后，你只有一分钟展示自己才能的时间。由于你没有自己的经纪公司和后援，你的展示节目只能由你自己来设计并演示，要是你觉得这样自己也可以的话，就让在外面等候的工作人员带你去排练及临时住的地方吧。”
　　“我明白了。”薇薇边说边起身对三位大佬鞠了一个大大的躬：“谢谢三位老师，我会努力加油，不让你们失望的。”

　　肖雅欣作为代表点点头：“薇薇，你手上的肌肉一直紧绷着你知道吗？下去后先休息，排练剧目不着急的。况且，我听你说话时气息厚重而绵长，料想你的歌不会唱得太差。正式表演时，只要你把歌唱好了，我就不让你垫底，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免得到时累倒了得不偿失，知道吗？”
　　薇薇受宠若惊得又是猛地一躬身：“我知道了，谢谢肖老师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