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故事》印莲

15、今日头条（一）

　　1.

　　江枫桥一贯早起，平时都会去晨跑，今日是她在电视台实习的第一天，想着早些过去，便没去跑步。她吃好早饭坐上地铁时，地铁里还没几个人。她在座位上坐下来，手边有张报纸，她随手拿起来翻了翻，是昨天的莲都晚报娱乐版。
　　头版头条的显眼位置，一张照片占了大半个版面，下头一行字：“别拿愚蠢来卖萌！”，再看标题：“本年度最具人气的偶像白督廷，是个高中都没毕业，考试不及格被开除的草包？”
　　江枫桥浏览了一遍文章，说是白督廷的高中同学爆料，说他考试从来没及格过，这就算了，还脑洞大开传出了许多流传至今的经典段子：
　　小说集《呐喊》的作者是：梵高；
　　《雷雨》出自：天气预报；
　　“尸位素餐”的意思是：僵尸吃素不吃荤……
　　江枫桥忍不住“噗嗤”一声，再回头看上面的照片：那是一张杂志硬照，白督廷带了个黑框眼镜蹲在弄堂门口，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夹着本书，书被翻开，其中一页被他叼在了嘴里。他神情懒散，目光戏虐，穿着正经的学院派的衣服，白衬衫蓝背心灰西裤，脚上踩着双半旧的白色帆布鞋，鞋跟也被踩在了脚底下。
　　这样子真的是……太符合描述了。
　　要说白督廷，也是个有趣的人，最初成名在国外，模特儿出身，后来有个女明星看上他，为他寻死觅活的，然后他的名字就被人知道了。后来有导演看上他，让他参演了两部偶像剧，都刷新了收视率以及吐槽率，于是就莫名其妙成名了。再后来的几年内，拍了几部电影，参加了几个综艺节目，曝光率非常高。
　　总的来说，白督廷就是一个演技不行，唱歌不行，智商不高，情商不高，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红，可就是红得发紫的艺人。
　　眼下他更是炙手可热，作为红透半边天的节目《未来超模》的评委，上头条的概率比一线明星都高，只不过关于他的大多都不是什么正面消息。
　　就是这样，大伙儿一边吐槽他，一边又特别关注他。

　　到站后，江枫桥出于良好的环保意识，带着报纸下了车。电视台离地铁站很近，步行五分钟就到了。
　　江枫桥在门卫处刷了个卡，跟大爷打了个招呼，就往里头走。虽然时间尚早，但电视台里已经很多人了，有部分是加了一晚上班还没下班的，生活不易，不拼也不行哎。
　　江枫桥看了眼手表，时间尚早，就向行政楼后面的小花园走去，早上不活动活动，浑身不得劲。
　　因为这个小花园过去就是围墙，所以基本上不会有人来这里，江枫桥瞧见胳膊下面竟然还夹着那张地铁里头带出来的报纸，便随手铺在草地上，再把自己的背包放在报纸上。
　　小花园种了很多月季，粉的红的，开得正艳。清晨的阳光清新而温柔，给这片小小的空间洒上了一层金辉。
　　江枫桥做了几个简单的拉伸运动，刚想再做几个瑜伽动作，忽然看见一只绿底彩纹的甲虫从眼前飞过，落在了一朵花上。江枫桥赶紧从背包里摸出小相机，对着那只甲虫调焦。

　　“你在拍什么？”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江枫桥回头看了一眼来者，又快速转回来，生怕漂亮虫子飞了，只说：“你猜。”
　　来者皱了皱眉，什么人啊说话态度那么不端正！他凑上去一看，“哟，彩色的甲虫！”
　　“是金龟子。”江枫桥更正道。
　　来者又皱眉，“怎么是金龟子呢，金龟子不是应该金色的吗？这是绿龟子吧？带着彩纹的绿龟子。”
　　江枫桥默了一下，回头道：“按你这么说，也不应该叫绿龟子，绿龟子不应该是绿色的龟儿子么？”
　　来者愣了愣，一本正经地摸着下巴思考，“还真有道理。”
　　这下轮到江枫桥皱眉了，能不这么一脸认真地思考歪理么？她把相机挂脖子里，转身拎起书包往行政楼走去。
　　那人在后头喊道：“你有没有礼貌啊话还没说完就走！哎我说你乱扔垃圾有没有素质啊……呀！你竟然用我的报纸垫书包！喂！江枫桥你给我站住！”

　　“你别跟我拉拉扯扯，男女授受不亲懂吗？”江枫桥扶着额头，白督廷这家伙从来就不知道低调是个啥玩意儿么！
　　“哎你这个女人，你知道多少人做梦都想跟我拉拉扯扯么？”
　　江枫桥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他，倒是忘了，这家伙除了不低调，还不要脸。江枫桥静静地看着他，这真是一张让人难忘的脸，还安插在了黄金比例的身材上，虽然穿着廉价的T恤和破洞的牛仔裤，还好看到不行不行的。想来能火到如今这份上，也与颜值爆表有很大的关系。
　　可是呢，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你一些东西，总得拿走另一些东西。
　　“今天是我实习的第一天，你假装不认识我行么？”江枫桥好言相劝。
　　“你在这里实习？”白督廷眼睛一亮，“放心，哥罩着你！”
　　江枫桥心里头一凉，您赤裸裸地目露贼光了还让人怎么放心……
　　“你看，你现在那么出名，如果让人知道你认识我，大家就会说我是托关系进来的！”江枫桥认真地说，“你知道，我是有实力的，我梦想做一名优秀的摄影师。”
　　白督廷摸摸下巴，严肃地点头：“懂了。”
　　江枫桥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吐完，肩膀就被他重重地勾过去，“晚上一起吃饭啊！”
　　江枫桥吓到了，赶紧左右看看，还好没人。她掰着他横在脖子上的胳膊，急道：“你不知道你现在是个头条帝啊，行为举止能端庄点吗？！”
　　“这不是没人么，大家那么熟了还要保持距离？”白督廷凑近了一脸无赖。
　　谁跟你熟啊！江枫桥掰了半天也没把他的手掰开，只好放弃，无力道：“那你得答应我，有人的地方你必须不认识我。”
　　白督廷信誓旦旦，“那是，你要靠实力嘛，我懂！放一百颗心！”

　　江枫桥走进行政大楼的时候，心里还是虚的，白督廷何时让人放心过？他俩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小学同桌，初中同班，高中同校。高二的那年暑假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后，他就去了英国。虽然江枫桥觉得就白督廷那鸟样儿在国外读书也读不出什么名堂，不过他最后倒还是进了个挺不错的大学。
　　国外大学那是进去容易出来难，白督廷运气好，在大三那年被人挖去做某时尚大牌的模特儿了，跟他搭档的还是一名英国籍的好莱坞著名影星，于是他这个默默无闻的新人就一下子被推到了时尚的尖端，还被邀请去走了好几回T台。
　　本来起点就高，加之那个英国品牌入驻中原，广告宣传铺天盖地，作为模特儿的白督廷想不出名都难。
　　比起“考试不及格拿不到毕业证”才进入演艺圈，“辍学进入演艺圈”这个说法真是妙极了。江枫桥赌一根黄瓜，就白督廷拿起书就犯困的模样，不辍学也毕不了业。

　　廖桐芳热情地接待了江枫桥，亲自把她带去给《未来超模》节目组的摄影师范庄。
　　范庄人如其名，是个白矮胖，瞧着模样就不该来做摄影，应该去开饭庄。虽然长得一副厨师样，却真格的是业内小有名气的摄影师。他见节目导演亲自带了小助理来，自然知道面前这个身材高挑五官清秀的姑娘来头不小。
　　电视台里头关系户多的是，范庄也见过不少，不过江枫桥长得好又不会端着架子，倒不让人反感。
　　范庄上午给这一期节目的模特儿拍照，他让江枫桥打下手，抬反光板什么的，这是件体力活，一整个上午她硬是一句累都没叫，范庄不由对她高看一眼。

　　《未来超模》是最近一档火透了的选秀节目，从初赛开始就获得了极高的收视率，因为请来了白督廷做评委，他的口无遮拦又为节目火上浇油。
　　江枫桥很庆幸，自己这个给模特儿拍照的摄影师助理，用不着“面见”评委。而范庄很敬业，给所有模特儿拍完这一期的宣传照，就已经到下午两点多了。
　　江枫桥也并非真是女汉子，这会儿了她自然又累又饿，就是忍着没表现出来而已。有人觉得想什么说什么那叫直率，其实呢，把自己的负面情绪表露出来让别人烦，应该说是一种自私才对。
　　电视台的食堂习惯了员工们不准时的作息，这会儿去吃还能有热饭热菜。
　　江枫桥打好饭，找了个僻静的靠窗的角落坐下来，没一会儿范庄也来了，端了饭坐到她对面。
　　“怎么样，还吃得习惯吗？”范庄客套地问。
　　“挺好，比我们大学食堂可强多了。”江枫桥也客套地回道。
　　“哎，我看了你的简历，莲大毕业的高材生啊，还有天体物理学的硕士学位，怎么会想到做摄影这行？”范庄是个人精，既然实习生放来他这里，他自然会仔细看简历了，可惜简历很简单，并未提及任何背景相关的东西。
　　“就是喜欢呗。”江枫桥笑道，“趁着年轻才能做一些喜欢的事，是吧范哥？”
　　“也是。”范庄点点头，“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
　　“哎，听说了嘛，白督廷在化妆间跟一个女模特儿亲热呢，被另一个看见了，闹开了。”
　　“真的呀快去看看！”
　　范庄眉毛一挑，眼放金光，“走走我们也去瞅瞅！”
　　江枫桥默默地放下筷子，范大侠你这饭才吃了两口就去看八卦真的好吗？还扛着相机，这是想去改行做狗仔队吗？
　　其实范庄只不过工作完了相机没来得及收拾好先来吃饭了罢了。
　　下一秒，范庄就把相机包塞到小江助理的手机，小江助理无语，只好跟着这个白矮胖做狗仔跟班去了。

　　2.

　　他们刚到十一楼，电梯们一开，就听见两个女人的吵架声。
　　“哟哟哟，还要不要脸了，看见男人就上。”一个酒红色大波浪长发的美女婀娜地吹吹自己的手指甲。
　　“你好意思说别人，这里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儿啊，为了上位都不知道爬了多少人的床了！”靠在墙边的短发美女斜着眼满不在乎。
　　“你少满口喷粪，现在大家都看见你勾引评委了，还不赶紧滚出节目组！”大波浪美女横眉冷对。
　　“谁看见了啊谁看见了啊！诽谤也要讲证据！”短发美女听见要滚出节目组了，也有点急了。她刚才巧遇白督廷的时候确实动了歪脑筋，想制造新闻出个名，但没想过跟评委传出绯闻会被逼退节目组这事儿！眼下这节目收视率那么高，自己的知名度也迅速攀升，这会儿退出真是太吃亏了！
　　“我可都拍下来了。”大波浪美女得意地晃晃自己的手机。
　　短发美女这一瞧不得了，大喊一声：“贱人！”赶紧扑上去抢。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嘛！制造绯闻的时候不怕事儿大，想到要退组，就悔得肠子青了。
　　两美女扭打到了地上，边上站着好些人，只有掏手机拍打架的，没一个上去劝的。

　　“都在干嘛呢？！”廖桐芳火急火燎赶来，“这时候打架，弄破了皮都给我滚！”
　　是了嘛，作为一个模特，别说脸被抓破了不好看，就是胳膊上、膝盖上青一块紫一块也不好看呀。更不说打架这事传说去多不好听了，闹大了退赛就是分分钟的事了。
　　两美女瞅着围了一圈拿手机对着她们的贱人们，才刚意识到事情不妙，赶紧松了手爬起来。
　　廖桐芳自然也看见大伙儿的手机了，冷笑一声，对边上的助理说：“把在场的人都记下，今天这件事情谁敢散播出去，别怪我不客气！”
　　站最边上的江枫桥自然也被助理给记下了名，真是无辜躺枪……

　　大波浪美女摸着自己被抓得生疼的左脸，对廖桐芳哭诉道：“导演，她勾引白前辈，有照片为证！”
　　廖桐芳额头血管一跳，“啥？！”
　　“没有！”短发美女在导演面前可不敢放肆，见廖桐芳脸色不佳，赶紧解释道，“就是不小心撞到了白前辈身上！”
　　大波浪美女冷笑，“哪那么多不小心，你怎么没有不小心从楼上跳下去？”
　　这时候化妆间门打开了一条缝，里头传来了白督廷的声音，“你别拦着我，多大点屁事啊！”
　　白督廷的经纪人秦元，比白都亭矮了大半个头不说，身材还瘦小，眼瞧着拦不住，干脆让开了。
　　廖桐芳见到他，额头血管又开始跳，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有功夫拿我炒作，不如努力提升自己！”白督廷义正言辞地对短发美女说，然后扭头说那个大波浪美女，“也不要觉得把别人踩下去了自己就能起来，你行不行在于你自己。如果这个节目只剩你一人，你能把节目撑起来吗？”
　　四下顿时无声，这话说得真好，江枫桥在心底给他点上一百个赞！秦元也是大松了一口气，正常一回真是不容易……
　　可是下一秒，神转折就来了。
　　白督廷回头上下打量短发美女，说：“要勾引男人也打扮打扮好看成么？你看你这假睫毛刷得跟钢鬃一样，留着去刷碗啊？”
　　“噗嗤！”秦元一口茶水喷出来。
　　大波浪低头笑，要不是导演在场，她哪能放过这嘲笑别人的机会。
　　短发美女脸都黑了，她不说是节目组最美的，也有自信能排前三啊！哪有这么不堪？短发美女年纪太轻太不冷静，陡然叫道：“这里谁不贴假睫毛？！你说，谁不贴！”
　　侮辱她的人格能忍，但侮辱她的颜不能忍！
　　白督廷目光一转，指着躲在范庄后面的江枫桥说：“她就没贴。”
　　江枫桥深深地怨着范庄，白矮胖啊白矮胖，那么矮，遮个人都遮不住！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火辣辣地投射到江枫桥身上，连范庄都回头看她的睫毛。
　　真的没有贴假睫毛呢！
　　江枫桥扭头去按电梯上下的按钮，恨不得把脸埋进墙里去。电梯上升缓慢，倒是白督廷十分迅捷地走到江枫桥身边，气势汹汹地对大伙儿说：“瞧见没有，这才是自然创造的美女！”
　　江枫桥忍无可忍想撞电梯门的时候，电梯门很给力地打开了，她赶紧跨进去按关门键，说是迟那是快，白督廷在众目睽睽之下也钻了进来！
　　电梯门合上，开始下行。
　　江枫桥忍着不说话，白督廷不会看脸色，笑眯眯地马屁拍上来，“真的，你比她们都好看。”
　　江枫桥忍不住跳起来就抽他，捏掐打踢一顿揍。他自己体质招黑就算了，没事还给她拉仇恨，真是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
　　“叮”电梯铃响了，江枫桥整整仪容，拎着范庄的相机包走出电梯。
　　但愿相机没被她砸坏。
　　“哎，晚上一起吃饭！不回答就是答应了哈！”白督廷好死不死在后头喊道。
　　“没空！”江枫桥狠狠地拒绝了。

　　摄制节目的事情跟江枫桥没关系，她修完范庄交给她的几张照片后，到点她就回家了。晚上吃了饭看了两集美剧便睡觉了，只是一晚上没睡好，做了好多零零碎碎的梦，早上起来眼圈都是黑的。
　　她洗刷完毕挑了件灰色的T恤，又穿上再普通不过的牛仔裤，确定走在路上没人会回头看她了，这才出门。
　　因为出门早，地铁上还是没几个人，她拿出手机刷新闻，就看到了娱乐圈头条说：《未来超模》节目组疑似有黑幕！内部人员爆料说白督廷做评委潜规则嫩模！
　　下头附上了一张照片，短发美女扑倒在白督廷身上，而白督廷的手也刚好扶在人家腰上。从这个角度看去，短发美女最多只是露了小半张脸，但那小半张脸被马赛克一打，立即有了暧昧不清的感觉。而白督廷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倒是很有深情款款的模样。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报导说，这事爆光出来后，白督廷当晚在微博上直接回应称：“长那么丑，我真下不了手。”
　　江枫桥手抖了抖，想起了高中时流行的一句话：蝎子的尾巴蛇的牙，蜈蚣的千足蟾蜍的皮，都毒不过白督廷的一张嘴！那会儿白督廷有个外号，叫“教主”——五毒教教主。

　　那条微博后头，短短时间内几万条留言，有骂他尖酸刻薄的，也有维护他名誉的，更多的是来看笑话的。
　　“白帅怎么可能去潜规则别人，发这种新闻的人脑子坏了吧？”
　　“恶心的人，你不退出节目组我就不看了！”
　　“白帅照镜子都被自己帅死了，潜什么潜，真是阿猫阿狗都想来蹭头条。”
　　“抗议抗议，白人渣不退出我们群体罢看！”
　　“不看赶紧滚！”
　　“……”
　　有白督廷在的地方，总是不缺话题。
　　江枫桥没怎么在意，笑笑也就算了。

　　早上江枫桥有点忙，因为范庄对她昨天修的照片十分满意，所以今早把剩余的照片都交给她处理了。这些照片里，自然有头条新闻里跟白督廷搂在一块儿的短发美女。
　　修片的时候江枫桥还挺唏嘘的，这姑娘为了上头条也是拼了，谁想白督廷那么不给面子说她丑。这就算了，提供新闻的那人也忒坏心眼儿，小半张脸都不给她露，残忍地打上了马赛克。
　　于是江枫桥出于同情，给她修片的时候就比别人还要细致点儿，把她整漂亮点儿。

　　江枫桥干完活，都快中午了，她伸了个懒腰，拿出手机刷会儿微博。
　　哎哟，这是什么情况！
　　#寻找白督廷的女神#占据了从开始到最近1小时的所有话题榜单的头条。
　　江枫桥仔细看了看，原来是有个人在白督廷的微博下留言说：“白帅你说句公道话，Mandy这样的也叫丑，还有美的么？ ”
　　这句话被人转发了，并评价道：“白帅品味特殊，他心目中的女神可不好猜呐。”
　　这话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大伙一看，不得了，大V啊！iCON的CEO啊！
　　iCON是一家近几年才成立起来的娱乐公司，由于其背景太过强大，加上这位大V 的独特眼光，发展速度跟火箭上天似的，短短时间就跃升成为一线的吸金公司。与公司共同发展起来的，还有这位大V的话题度，简单来说就是：有钱就是任性！
　　大V说话从来不拘小格，性格也有点古怪，很多人想要讨好都摸不对他的喜好，结果还闹了个没脸。这回大V主动调侃白督廷，实在不能不引起大伙儿的注意，原来他们认识啊！
　　于是强大的娱记们对两人深挖了一番，最后竟然发现，这两人打小就是同学啊！要说那些记者也是牛逼，竟然还挖出了一张他们小时候的照片来。
　　江枫桥点开照片一瞅，一口咖啡喷了出来，打湿了手机。
　　那照片要说也没啥，就是三熊孩子抱成一团在打闹。孩子大概四、五岁的模样，有两个露了正脸，很明显能看出来是白督廷和大V，还有一个是扎了两个小辫子的姑娘，露了半个脸，脸圆润润的是个美人胚子的模样。
　　江枫桥呆望着手机好半晌，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