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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孽镜地狱鬼行凶 ...
是夜。
这里是汏苍市最繁华的酒吧街,鱼龙混杂。虽然是公安局的重点整治对象,但这里远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安分守己。
深夜,白琚一个人走在灯红酒绿的酒吧街。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眼就能看到白琚挺拔修长的身形。今夜的白琚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似乎心情不太好。他与往日有些不同,带着黑色口罩,一头黑发染成了灰棕色,皮衣破洞裤一身黑,仿佛要融入黑夜一般。
白琚走进一条小巷,人突然少了,一个身材火辣的小姐姐见到白琚眼睛一亮,拦住了白琚。
小姐姐娇笑着递给白琚一张卡片,“小哥哥心情不好?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
白琚驻足接过卡片看了一眼,冷着脸打量了那娇笑着的女孩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打扮得挺精致,看来下了不少工夫。”
“那你喜欢吗?”小姐姐听到白琚夸赞心中一喜,娇羞一笑挽上白琚手臂,以为白琚同意了她的邀约,“哥哥喜欢什么样的,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保证你满意。”
“……”白琚看着眼前的女孩微微蹙眉,又忽然失笑,在女孩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对小孩子不感兴趣,这个点小孩子就该在家睡觉。”
那女孩闻言一惊,挽着白琚的手迅速甩开,眼中有些慌乱,“你什么意思,谁是小孩子?不要胡说八道!”
“喝酒了?”白琚闻到一股酒气,“这里不是未成年人该来的地方,站街更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该做的事情,赶紧回家去。”
“你谁啊你,管的也太宽了吧?关你屁事,莫名其妙!”女孩被戳穿后恼羞成怒,她的伪装明明天衣无缝,以前从来没有人看穿过,她想不明白白琚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现在就回家呢我谁也不是,你要是不回的话,那我就是……”白琚说着顿了顿,出示警官证,“刑警,公安局还是很欢迎误入迷途的年轻人的。”
“你……”女孩吓得倒退着震惊不已,忽然又觉得不对,“你骗谁呢?你这样子哪里像个警察了?再说一个证件而已,谁知道真的假的,吓唬谁呢!”
白琚看了眼自己的警官证,看起来很像假的吗?
“切,”女孩不屑,“被我拆穿了吧?”
白琚挑眉也不说话,默默地拿出了手铐和配枪。幸好不论出不出警白琚都习惯带着他吃饭的家伙,否则还无法自证了。
瞬间,女孩撒腿就跑。
白琚确认女孩安全离开,来到在一家酒吧前,看了眼酒吧的名字,走了进去。
酒吧里,形形色色的年轻人趁着夜色放松着自己也,放纵在歌舞酒水中,在喧嚣声中肆意狂欢。
白琚扫视了一圈,迈着修长的大腿走向吧台,敲了敲桌面,对调酒师淡淡地说了句:“酒呢?”
“知道,老规矩是吧?”调酒师倒了一杯酒递给白琚,“白队长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要是为了十年前你爸的案子,别催别问,这案子连你们公安局内部都封锁得这么干净,这才多久,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啊?”
白琚蹙着眉沉默了片刻,这一直是他的心结。
白琚当初把秦淮这个线人安排在酒吧街,就是因为这里鱼龙混杂。九年前他父亲作为刑侦队长死于一场行动,而关于他父亲参与的那场行动档案全部成了机密文件,凭他现在的等级根本无权查看,就连周向明这个局长也无权查看。上面如此大费周章,究竟是在极力掩藏着什么?
不过白琚不急,九年他都过来了,如今他已经身在公安局,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查到真相的,而且这一天不会太远。
“不是来催你的,”白琚说着摘下口罩,“怎么突然换酒吧了?”
调酒师耸肩,“没办法啊,白大队长不知道吗?前两天你们扫黄,之前那酒吧涉黄被查封了,还好我遵纪守法,要不然你就见不着我喽。”
白琚摘下口罩,喝了口酒道:“扫黄可不归我管。”
调酒师:“是是是,只有重案要案才归你白队长管,白大队长不去查重案要案大半夜的打扮成这样来我这儿干嘛啊?寂寞空虚冷终于想通了,虽然我很想给你介绍,但这里真没有适合你这个刑侦队长的。”
“秦淮,”白琚瞥了调酒师一眼,“胆量见长啊。你要是觉着我这身不合适,下次我穿警服来。”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脸那么臭,谁得罪你了?”秦淮是白琚卧底时发展的线人,本性不坏,当年和很多懵懂的年轻人一样,一步错步步错,被套进了犯罪组织的陷阱。
“别提了,案子上的事情,”白琚冷着脸喝光了酒杯里的酒,“那么显而易见的疑点,结案?吃饭的时候把米呛脑子里了吗?”
“结案啊,”秦淮笑着给白琚又倒了一杯酒,“结案和你白队长查案冲突吗?”
“不冲突。”白琚浅尝一口酒,勾起嘴角。
其实白琚早就让王晓真暗中调查,他一直觉得陈淑云的自杀很是蹊跷,自杀前陈淑云究竟在房间里做什么?写那封“认罪书”?另外及根据目击者提供的线索,陈淑云在跳楼前曾手舞足蹈地推搡着什么,好像还在和什么人求饶,但是房间里除了她根本没有人。
其次,赵建仁的出轨他们一直没有查到实质性的证据,而且不论赵建仁究竟是不是陈淑云杀的,白琚想不通一个前脚还在投诉他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
还有,那个“4”白琚始终没有找到相关信息,而且遗书的最后一句话太突兀,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突然,白琚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充满罪恶的人,谁都无法逃离来自地狱的审判。”
秦淮莫名其妙地看了白琚一眼,“你说什么?地狱?十八层地狱吗?那照你这么说我们都得下地狱,就不知道会下第几层地狱。”
白琚拿着酒杯的手一顿,忽然有些激动地看向秦淮,“你刚才说什么?”
“啊?”秦淮一愣,“我还想问你说的什么意思呢?”
白琚神色有些严肃,“你刚才说了什么?”
秦淮看白琚不像是开玩笑,想了想,道:“十八层地狱?”
白琚:“不对,下一句。”
秦淮:“我们都得下地狱,就不知道会下第几层地狱?”
“对啊!十八层地狱,两次出现在案发现场的‘4’是不是就代表着第四层地狱?我怎么没想到……”白琚喃喃着拿出手机,不一会儿网页上就出现了关于十八层地狱的所有内容。
地狱的第四层俗称孽镜地狱,如果在阳世犯了罪,若其不吐真情,或是走通门路上下打点以逃罪罚,那么死后就会被打入孽镜地狱,照孽镜以显其罪状。这样的话特意挪到赵建仁面前的镜子也能说得通了,只是他们究竟隐瞒了些什么招来杀身之祸?
果然,这案子就不能结。
“呵。”白琚轻笑一声,然后把空了的酒杯递给秦淮,“酒没了。”
白琚话音刚落,还没等秦淮给白琚倒上酒,白琚面前就出现了一只修长的手,递给白琚一杯崭新的威士忌。白琚抬眼,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染上些酒意的眼睛微微睁大。
“冷天乂?”
“是我,想喝多少都行,师兄请你。”冷天乂在白琚边上坐下,今天的冷天乂一头短发,也没有穿什么广袖长袍,一身笔挺大衣,倒是看不出一丝神棍的影子。
白琚瞥了眼冷天乂打量着,冷冷道:“不需要,你跟踪我?”
冷天乂浅笑:“巧遇罢了。”
白琚怎么可能相信,他拿起威士忌还给冷天乂,“你在我这儿的嫌疑还没洗清,你找我是特地来投案自首的?”
“不喝酒吗?”冷天乂浅笑着答非所问,看向秦淮,“麻烦帮他换一杯牛奶。”
白琚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是在侮辱我吗?”
这边白琚话音刚落,一穿着名牌西装的男人突然挤到白琚和冷天乂中间,叫了一杯烈酒递到白琚面前,笑得轻浮:“这么烈的美人怎么能喝牛奶,当然应该配最烈的酒。”
白琚没有接,他总觉得这句话不应该是对他说的。他冷眼打量着眼前的人,眼前的男人衣着看上去成熟稳重,虽然竭尽全力地装着一名成功人士,但轻佻的神情却出卖了他。
男人并没有在意白琚的冷漠,他递出一张房卡,笑迷着眼道:“503号房,我等你。”
白琚黑了脸,冷天乂忍不住笑出了声,白琚的脸更黑了,他这才注意到这个酒吧里基本上全是男的。
男人见白琚不接,硬塞到白琚手里,“放心,我技术很好的,保证让你……”
话没说完,白琚反手就是一个擒拿将男人牢牢地压制在吧台上,黑着脸把房卡塞进他聒噪的嘴里,冷声道:“滚。”
男人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他的脸被白琚按在吧台上几乎变形,口齿不清地求饶着。
冷天乂幸灾乐祸地看着男人的丑态,事情从一开始他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他拿过男人的那杯酒,浅笑着轻轻一握,酒杯瞬间碎裂。白琚若有所思地看了冷天乂一眼,男人却吓得瞪目结舌。白琚松开手,男人立刻落荒而逃。
白琚冷眼看向秦淮,“你找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酒吧?”
秦淮耸肩,“没办法,谁让这种酒吧相对安全呢,扫黄基本不会来这儿。”
白琚拿起一旁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冷天乂浅笑着让秦淮续上杯。白琚看着杯里的酒,不动声色地看着冷天乂:这是要灌我酒?
白琚勾起唇角,一饮而尽。
又三杯过后,白琚迷离着眼一把拽过冷天乂的衣领,然后拿出手铐把自己和冷天乂铐在了一起,“你被捕了,跟我回警局。”
冷天乂打量着白琚,但笑不语。
下一秒,白琚突然推开冷天乂,弯着腰干呕了几声,站起来摇晃了几下,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冷天乂见状扶着白琚坐下,白琚一本正经地坐着,背挺得笔直,下一秒却忽然就倒在吧台上睡了过去。
秦淮一脸不可置信,“他……醉了?”
“看起来是确实醉了,”冷天乂说着扶起白琚,“没事,我送他回去。”
秦淮:“你知道他住哪?”
冷天乂:“我知道。”
冷天乂没有把白琚送回家,而是带回了自己家,他把白琚放下,没两下解开了手铐,转身进了厨房。
白琚本就没指望手铐能铐住冷天乂,冷天乂离开后白琚立刻睁开了眼。此时,白琚正躺在一间客厅的沙发里,虽然这里的格局和自己家很像,但白琚确定这里不是他家。
没多久,冷天乂拿着一杯水走过来,看到清醒的白琚却半点不惊讶,他把水递给白琚,道:“不装了?”
白琚接过水却没有喝,挑眉道:“下毒了?”
冷天乂浅笑:“师弟这是不敢喝?”
白琚把水放在桌上,突然出手擒拿冷天乂,一路把冷天乂逼向门口。白琚飞起一脚,冷天乂侧身躲开,大门轰然倒地。
白琚这才发现,隔壁就是自己的家。
* * * * * * * * * * * * * *
第二天一大早,白琚在手机铃声的催促下醒来,接过电话传来王晓真的声音:
“白琚白琚白琚,你绝对想不到谁找你。”
白琚闭着眼,刚睡醒的声音有些干哑:“谁啊?”
王晓真:“刘文斌,赵家别墅里的那个,人家指名道姓的要找你,人已经给你带审讯室了。还有,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等我来了再说。”白琚睁开眼瞬间清醒,却被身边冷天乂的脸吓了一跳,一脚就把他踹了下去。
白琚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家伙怎么进来的?
冷天乂揉了揉被踹到的腰,在地上翻了个身继续睡。白琚走下床一脚踹在冷天乂屁股上,声音冷得似寒冬里的北风:“起来!”
冷天乂一个鲤鱼打挺,“师弟早。”
白琚黑了脸,“滚。”
* * * * * * * * * * * * * *
市公安局。
审讯室外,白琚和王晓真站在单向玻璃前审视着刘文斌,只见刘文斌正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双手来回搓动着,神色间有一些局促,又带着些焦虑,时不时地抬头望一眼门口处。
白琚:“你查到什么了?”
王晓真:“我查到就在赵建仁出事的前三天,陈淑云的邮箱曾经收到一份匿名邮件,邮件里全是赵建仁和他的秘书出入酒店的照片。不过,虽然这些照片不假,但是根据我多方走访发现赵建仁和这个秘书并没有不正当关系。”
白琚:“让你查的和赵家有关的历年卷宗呢?”
王晓真:“早查好了,你猜怎么着,他们家与五年前的一起□□案有关,被害人叫李芸,当时这个案子也是轰动一时的,只是不知道后来怎么就不了了之了。”
白琚眯了眯眼:这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随着门锁转动的声音,白琚和王晓真走进了审讯室,刘文斌听到声响瞬间转过头看向门口,而在视线和白琚对上的瞬间,又低下了头。
静,静到能听见呼吸声。
白琚和王晓真坐在刘文斌对面,没有一个人说话,白琚只是靠坐在椅子上看着刘文斌。刘文斌低着头摸着脖子,似乎更局促了。
忽然,白琚敲了敲桌面道:“刘文斌,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我第一次来刑警队,还是审讯室。”刘文斌看了白琚一眼又垂下了眼。
一旁记录的王晓真闻言突然笑出了声,“你放心,我们白队不吃人。”
刘文斌慌忙解释:“不,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白琚瞥了一眼没个正经的王晓真,又看向刘文斌道:“听说你是专门来找我的,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不不,没有……”刘文斌点点头又摇摇头。
王晓真不耐烦道:“你到底有没有要说的,没有要说的你特意点名要白队见你,真找我们白队喝茶啊?我们白队很忙的知不知道?”
白琚:“有话就直说,怕什么?”
“我、我,”刘文斌怯怯地看了眼王晓真和白琚,“我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白琚打量了一眼刘文斌,突然站起身向门外走去,“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就别说。”
“白队长!”刘文斌站起来激动地喊住白琚,“我觉得陈淑云她不是自杀的!”
白琚闻言停住脚步,转过身与王晓真对视了一眼,示意刘文斌继续。
刘文斌回忆着:“其实自从老爷死后,我虽然辞职了,但有的时候也会去帮帮福伯,那时候我就发现夫人不太对,经常魂不守舍的,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夫人是因为看到老爷的死给吓得,也就没怎么留意,可是直到夫人自杀前的那晚,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白琚:“谁?”
刘文斌:“李芸!”
“你认识她?”不出白琚所料,不过根据白琚了解,五年前刘文斌并不在赵家工作。
刘文斌:“不认识,是福伯偷偷告诉我的,说五年前赵宇曾经□□了一个女孩子,把人家逼得自杀了……我那时候好奇,还查了五年前的新闻,太丧心病狂了!”
白琚:“所以你觉得是女孩回来报仇了?”
刘文斌:“我、我不知道,或许是我看错了……可是,可是福伯也看见了!”
白琚靠坐在椅子上看着刘文斌,过了一会儿递了一支笔给他,“签个字,可以走了。”
刘文斌接过笔,白琚发现他竟然还是个左撇子。
王晓真惊叹了一声:“呦,左撇子啊,听说左撇子都很聪明的,你怎么怂成这样?”
刘文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警员的带领下离开了。王晓真看着刘文斌的背影直摇头,白瞎了个左撇子。
白琚瞥了一眼坐着的王晓真,一把把他拉起来,“还坐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关于李芸的档案全部调出来。”
王晓真嘚瑟一笑,“就知道你要用,你来之前就给你备着了,就等白队你亲自查验,怎么样,像不像你肚子里的蛔虫?”
白琚勾唇,“不像,你就是。”
白琚翻阅着档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越翻档案白琚的神色就越凝重一分。
档案里,李芸五年前已经死亡,没多久李芸的母亲就一病不起,一年后因病去世。而在半年前,李芸的父亲在回乡的路上出了车祸,永远留在了老家。
白琚从来不信鬼神,可是李芸的父亲母亲都已经死亡,家中只剩一个年迈的奶奶,又没有兄弟姐妹,如果是仇杀,那么谁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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