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之平常时光》孤远行知

2、福灵剂

　　第二天一大早，正式上任的波特校长不得不早早起来，新的一天，新的一学期的第一天，他有特别多的事要做。首先与众教授吃个早餐。
　　如今他已经搬到校长室住，麦格教授一直住在原来的办公室，校长室一直空着，倒是方便了新任的波特校长。
　　波特校长匆匆出门，却又在一会儿后返回。他拿起床头的一个漂亮的小瓶子，这是他昨天夜里“捡”来的。犹豫了下，一饮而尽，嗯，南瓜汁味道的福灵剂！幸亏没让他遗落在廊桥之下，那样真是太可惜了。
　　波特校长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教授到了，很多教授都带着友善的笑容，对仿佛闪着光的校长报以清晨的问候。“波特校长早上好，您今天看起来棒极了。”
　　波特校长与同僚们回以问候。“谢谢，早上好，您看起来也棒极了。”
　　波特校长坐在麦格教授旁边。
　　“哈利，你是有些紧张吗？”麦格教授侧过身与波特校长耳语。
　　“有一点儿，也没有很多，好吧，我还是有不少紧张的，这里的霍格沃兹，我在此经历很多，毕业，如今又回到这里。嗯，我希望我能和每一位霍格沃兹校长一样好。”
　　斯内普教授到的不算晚，或者说今天的斯内普教授比过去来的还要稍早些，很多时候他都掐着点到。也许今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天。
　　斯内普一近大厅就注意到那个坐在中间闪闪发光的男人了，他在和麦格教授窃窃私语，他一定是喝了福灵剂，他有足够的金加隆让他有取之不尽的福灵剂。看起来像个炸着黑发的马尔福。他想起了那瓶送给大地的失败的魔药，至今想来他一定是和老巨怪换了脑子，才会想着做一瓶南瓜汁口味的福灵剂，希望大地之母不要嫌弃这诡异的味道。
　　斯内普教授没有和同僚打招呼径直坐在了位置上，等待着开饭。
　　波特校长注意到斯内普教授的到来，他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用过美味的早餐，众教授各自散去，或是休息，或是为新学期做准备。
　　波特校长叫住了准备随大部队厉害的斯内普教授：“请等一下，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教授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情愿，但是还是止住了离开的步伐。“波特校长有何事吩咐？”
　　“只是请你帮个忙。麦格教授刚刚和我说，希望我检查一下霍格沃兹各处的防御魔法是否老化，小巫师们就快到了，我一个人看完可能要明天了，不知斯内普教授能否帮忙与我一起看一下，赶在小巫师们到来之前检查完毕。”波特校长大步走到斯内普教授身边，神情恳切。
　　没有人能够拒绝来自上司正当理由的请求，特别是一个喝了福灵剂的上司。斯内普教授这般想着。努力忽视波特校长因福灵剂而格外迷人的笑容。那些奇怪的胡子也好像顺眼了很多。
　　在通往霍格沃兹控制各个魔法阵的总控制室的路上，斯内普教授安静地跟在波特校长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
　　教授，你在霍格沃兹任职三十多年了，不知你最喜欢霍格沃兹的哪些食物？”走在前方波特校长，突然展开了一个话题。
　　斯内普教授下意识思考了一下，发现他从来没有关注过关于食物的问题。最后得出结论：“咖啡吧。”
　　这是西弗勒斯重复食用最多的。深夜来一杯很好用。
　　“确实，霍格沃兹的咖啡醇正香浓，但是我更喜欢南瓜汁，我从来没有喝过比霍格沃兹的南瓜汁更好喝的南瓜汁了，以前每次喝各种疗伤魔药的时候，我都在想如果这些魔药都是南瓜汁味道的就好了。可惜每一种魔药的味道都像毒药一样难喝。”波特校长似乎颇有感慨的说道。
　　“嗯。”斯内普以一个音节结束了这个极短的对话。
　　波特校长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了，只是在前面走着。
　　斯内普教授在后面张了张嘴，最终没发出任何声音。他一向不愿与人多做交流，这几年更甚。除非授课外，他几乎不与人交流。除了与少数的几个人有联系，他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除了授课，就是待在地窖，待在蜘蛛尾巷的老房子里，批改作业，看书，研究魔药与魔法。他甚至很少扣分，也没关过谁的禁闭。
　　很多人都觉得他变得“和善”了。也有人猜测这般和善的性格才是整真正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有人觉得是伏地魔死了，作为食死徒他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
　　只有那么少数几个几个人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头。
　　到了霍格沃兹的魔法总控室，斯内普教授对此还是很熟悉的，这些年一直是他和麦格教授一起维护霍格沃兹的所有魔法阵。对检视魔法阵极其熟悉。他与波特校长分工合作，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所有检查。一些轻微老化的魔法阵也被修补完毕。他也算见识到”救世主”如今的强大，近三份之二的检查工作的是波特一人完成的，斯内普教授觉得就算他不来，波特也不会耗费多久就能完成检查。
　　“看起来很顺利，这一定是福灵剂的功劳。”收工后，波特校长这般说道。“如果有南瓜汁口味的福灵剂就好了。”
　　斯内普教授看了看这满屋子倒映的魔法阵虚影，不曾言语。他想说的，又怕说出来。

　　即将到晚宴的时间，最后的一批，也就是本年度的新生即将到达，大伙都坐在霍格沃兹的大厅中，大家叽叽喳喳的的讨论着波特校长，刚刚波特校长的自我介绍另无数人不敢相信，既不敢相信修着大胡子的帅大叔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毕竟在暑假中的报纸上还有哈利波特的名人轶事，配图还是没有胡子的模样。也不敢相信哈利波特竟然来霍格沃兹当校长。这太令人激动了。
　　麦格教授几次敲响杯口示意大家安静，保持礼仪，但是每次都管不了多久就会再次闹哄哄一团。每个学院都很激动。
　　“叮~叮~”波特校长笑眯眯地敲了敲杯口，大家安静下来看向波特校长“我们的新同学就要到了，我想你们不想给新同学一个坏印象。对吗？”
　　好吧，波特校长的话还是极为有约束力的，大家安静下来。不一会海格教授就领着一群小萝卜头进来了。
　　波特教授一眼看去，竟然有几个面熟的，韦莱斯家姑娘的阿丽斯，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凯茵，这是他的教子们。但是他们都没有认出来波特校长正是他们只收到礼物极少见到真人，但照片满天飞的教父。
　　额，至于那个银色头发绿色眼睛走在最前排的精灵女孩儿，那是他的女儿——艾灵娜·波特。
　　好吧，看她调皮的眨眼睛的动作，她肯定是认出了波特。精灵族识别人向来不考外貌。
　　波特校长仔细算了一下时间，艾灵娜应该只有五岁啊。
　　波特教授看了一眼斯内普教授，正好对上斯内普教授看过来的视线，波特校长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眼神，似乎是不可置信，又似乎是只是随意看了一眼。
　　众孩子走过来后，就是每个新生入学最重要的环节，分院。
　　分院帽已经迫不及待了。
　　海格教授从怀里拿出名单，名单在他手里像个小纸片。海格教授开始说道：“好了孩子们，按着我念名字的顺序，一个一个排队上来，带上分院帽，他会给你分配到你想去的学院的。那么第一位凯茵·马尔福。”
　　依旧拽拽的小马尔福像极了他的爸爸，他走上台去，带上分院帽，分院帽压根没有犹豫地如他所愿把他分去了斯莱特林。
　　又过个几个人后是阿丽斯·韦斯莱，她欢天喜地地去了拉文克劳。
　　波特校长想着他的好哥们如果知道女儿去了拉文克劳不知是个什么心情。
　　然后下一个就是艾灵娜·波特。
　　“艾灵娜·波特。”海格看了看名单，确实没有拼错，确实是艾灵娜·波特。整个巫师界都知道巫师界只剩下一个波特了，那就是哈利·波特！众位学生和教授开始交头接耳。
　　海格教授回头看向波特校长，波特校长微微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斯内普教授大口喝了一口咖啡。过于苦涩的味道令他皱起眉头，也许是那帮小精灵想造反了。
　　“哦，天哪，瞧瞧这是谁？又一个波特”分院帽说道：“好的，格兰芬多！”
　　艾灵娜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立刻有同学问道：“嗨，我可以叫你艾灵娜吗？你是那个波特吗？就是那个，你知道的。”
　　“是的，我爸爸是哈利波特。”艾灵娜的声音好听极了“就是我们的校长”
　　“那你是精灵吗？精灵一族？”
　　“我妈妈是精灵，我自然也是精灵。艾灵娜甜甜地说道。”
　　分院完成，晚宴开始。
　　在晚宴未结束，斯内普教授因为那杯苦涩的咖啡，心情烦躁，提前离席。
　　晚宴结束，新生们在级长的带领下去到各个学院的宿舍区。
　　等一起都安定好后，波特校长前往格兰芬多宿舍叫出了他的女儿艾灵娜·波特。
　　“艾灵娜，你怎么在这里？”波特校长蹲来下为女儿理顺些微杂乱的头发。
　　“我想知道爸爸生活的地方，我和妈妈讲了，妈妈同意了”艾灵娜抱着爸爸的脖子撒娇“我可是说了好久呢，妈妈答应我让我和你一起生活，直至人类成年年龄。”。
　　“好吧，为什么不提前说。还有你的年龄是怎么回事？”波特校长也是拿女儿没办法的人。
　　“我想给爸爸一个惊喜。精灵的年龄与人类不同的。”艾灵娜说完又佯装不安道：“我没有让爸爸难做吧。”
　　“没有，好了爸爸送你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爸爸曾经在哪里住了七年，等放假了我就接你回家住。”波特校长牵着他的女儿前往格兰芬多的宿舍。
　　斯内普教授吹够了夜风回到地窖的路上，远远地看着远处的父女二人手牵手走过。那一瞬间，似乎有个叫【奢望】的东西破碎了，即便是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多想，那些书，那些礼物，那些往来的信件并没有特殊意义，那些殷殷的关切，那些含蓄不清的词组，那些看似用心的礼物都没有特殊意义，它们只是一点一点喂大了他的贪心，温暖了他的世界，他开始期盼那人结束远游，如那人书信中所言“改天一起去看电影吧，麻瓜的电影很有趣，还有关于魔法和巫师的电影”。
　　“我想念伦敦的咖啡了，等我回去请你喝咖啡”。
　　“精灵族有很多奇特的魔法植物，以后带你来，你会喜欢的。”
　　“东方的魔药体系很神奇，我想你会喜欢的。”
　　“等以后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四处游学，可以去东方，我在这里认识了很多朋友”
　　“也许我们可以搬到一起住，一起旅行，游学。等你回信的日子很难熬啊！”
　　………………
　　在无数冰冷的日子里，他都是带着那人的许诺，温暖地睡去，期盼着那人回来，期待着那人的温暖，奢望着不可能的奢望。
　　终于他回来了，亲手打破了这个奢望。他已经有了孩子，银色的头发，精灵的王族，精灵女王为妻，可爱的女儿。他那么疼惜女儿，一定很恩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