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之平常时光》孤远行知

16、熬制魔药

　　哈利停下，将黏在男人微红脸上的发丝归拢在一旁。男人皱着眉，眼神也有些恍惚，甘之如饴地承受哈利赋予的一切。逼得狠了，也会溢出一些破碎的言语，更多的时候只是断断续续，或高声或低语地喊着“哈利~”
　　“哈利!\"
　　“哈~利”
　　\".........\"
　　像是弥补曾经不曾道出的称呼。
　　“我在~”哈利总是这么回复他。
　　每一次听到西弗勒斯情不自禁的时候呼唤“哈利”。哈利的心就会微微作痛。这个人也只有在情不自禁的时候，展示出柔软的心。
　　助纣为虐也好，维护光明也好，哈利知道西弗勒斯从来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可是如今这个无所畏惧的男人，却为了哈利在意极了，像守护着娇花一样守护着哈利波特，放任自己去品尝酸涩，苦楚，疼痛，把自己的心毫不保留的交出去，任由哈利波特拿捏。
　　对于他们的关系，哈利从未想过松手，他也做好了面对狂风暴雨的准备。但是一旦被众人所知，西弗勒斯或许将受到无数极致的恶意诋毁。西弗勒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将一切风险都归于自己，他相信改了，却也为哈利放手找好了退路。如果哈利波特松手，他便心甘情愿坠入万丈深渊。
　　哈利看着这个包容他一切的男人，此刻他眼神迷茫，堪堪聚焦在哈利脸上。凝视着眼前的爱人，伸出手，去触摸那个忽近忽远的爱人。
　　哈利知道这个男人信任着他，也做好了被背叛后万人所指的准备。
　　哈利握住西弗勒斯的手，将他贴在脸上，他知道西弗勒斯在恍惚时会去描绘他的眉眼鼻唇。
　　哈利用尽浑身解数，与西弗勒斯同时攀上巅峰。紧紧拥抱着承受他满腔爱意的西弗勒斯。此刻的西弗勒斯大多数时候都有些许恍惚。魔法总是能让人做到麻瓜做不到的事情。
　　哈利看着睡去的西弗勒斯，这个人，确实像极了蝙蝠，他有过黑暗，有尖牙，也做过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他确实像漆黑的蝙蝠一样令人厌恶。哈利肯定自己厌恶过这个男人，甚至比其他人更厌恶这个男人。可是恶劣的名声遮掩下竟然有一个足够纯粹的灵魂，他心中有花，有光。他可以为了成为强大的自我去成为食死徒，他用尽了心机去保护自我。像离群的孤狼，狠戾之余是隐藏起的孤寂。他也可以为了一束曾给他带来芬芳的花毫不保留的牺牲自我西弗勒斯的心的心其实柔软极了，他是何时窥见那颗柔软的心的呢？也许是被纳吉尼所伤，濒临死亡时，他碎裂了所有的壳，，请求他看着他，他再也无力隐藏自己，臭名昭著的外壳下蜷缩着一个手足无措的毫无遮拦的灵魂。欲遮未遮的摆放在自己面前，软的像一团云。那时他不识爱情，只觉得那时他似乎看到的不一样的西弗勒斯。那时，爱情的种子在他心中发芽，他忘不了那时的西弗勒斯，任由那个感觉在心中发酵，直至遇见西弗勒斯与马尔福坐在一起，也许是多年朋友，那时的西弗勒斯似乎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再一次看到了独属于西弗勒斯的柔软，却不是属于他。他嫉妒，他惊慌，他想独占那份柔软。他才意识到爱，来的如此突然，却再也戒不掉。
　　如今，他终于完完全全地拥有了这个人。

　　西弗勒斯抚摸着哈利光洁的面庞，再次感觉到一丝无力感。强大的魔法总是能够让时间走得更慢。他固然比同龄的麻瓜更显得年轻，可是终究跨不过20年的岁月。他年轻的爱人，强大到同龄人中无一人能够匹敌，便是放眼整个巫师界也鲜有这般强大的人。少年时的哈利像光一样照进一切黑暗的角落，照进他的心。如今的哈利，像帝王一样站在他身边。毫不吝啬的给予光和爱。哈利足够尊重他。没有一丝丝的轻慢。他足够信任哈利。却难免有一丝丝的恐慌。他确确实实是食死徒，心甘情愿的，无可狡辩的，即便他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也不足以抹去他带给别人的伤害。也许他曾经不介意与他无关的人的生死，可是现在他并不希望现在的生活被打扰，他为他的错误付出的代价，却并不足以洗去他所有的罪。现在的一切都像是虚幻的梦境。他不想曾经的错误，打扰现在的生活。他是如此的自私。
　　哈利是个非常完美的情人。任何方面都挑不出一丝瑕疵。完美的是如此不真实。
　　拥抱爱人的感觉，太过于美妙。他难以承受哈利满腔的爱意。即便哈利极其克制，他也总是无法控制地陷入恍惚之境，似灵魂都被哈利拥在怀里。恍惚的时候，总害怕现实是一场梦，难以自持的呼唤这爱人的名字，只有得到回复才能够心安。
　　“哈利”无数人称呼为他为哈利，在无数的日子里，这个名字是光，是救赎，是毒药。他反复咀嚼过无数次这个名字，嚼碎了，吞进肚子，藏在心里。却都不能呼唤出来。
　　“哈利！”
　　这个名字，真的是倾尽全力才拥有了呼唤它的资格。
　　哈利总是有无尽的精力去爱他。每一次被哈利的爱意冲击的意识破碎时，他的灵魂就像在凶浪滔天的大海中摇曳浮沉，左右无依。
　　他想向哈利求救，什么言语都忘记了，只记得爱人的名字，是那个被他藏在心里，刻进骨子里的名字“哈利”
　　每次这个时候，哈利总会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任由他在他脸上描绘曾经可望不可即的容颜。会轻轻的轻吻他的指尖，手心。会把他拥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给予他满满的安心感。也会坏心眼的将他的意识冲击到四分五裂。再将满满的爱意注入他的身心。
　　西弗勒斯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够的到一份真正的爱。如今他得到了。只是随爱而至的冲击，却是他从未感受过的狂烈。
　　西弗勒斯感受着背后的重量与温度。在哈利停止攻击的间歇，意识似乎飘了很远。哈利似乎热衷于此道，总是兴致勃勃的让他难以承受。偶尔也会故作高冷，欲语还休。但是西弗勒斯收紧握住布片的手，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如被哈利发现他走神，有的是办法让他在混沌迷茫中摇曳。
　　飘散的意识在下一刻便被冲击到粉碎。
　　“教授，坩埚里的液体越来越多泡沫，该怎么办\"恍乎间西弗勒斯被曾经的称呼唤回破碎的意识。他控制不住颤抖。
　　“你尝试搅动一下，也许会有用”一句话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我想也是，斯内普教授，你觉得是应该是快速搅动，还是慢速搅动？”
　　“慢”
　　“似乎是有些作用，我尝试快速搅动一下，好不好，也许效果会更好”
　　“好”
　　“果然是效果更好呢，坩埚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了，教授。你觉得要不要停下来？”
　　“不，不”
　　“你是对的教授，看起来，魔药快成功了，我应该加快搅动的速度，以免误了魔药制成的时间。”
　　“........”
　　西弗勒斯恍惚间似乎见到哈利招来了一个透明的魔药圆瓶，感受到魔药瓶的冰凉的温度。西弗勒斯颤抖地将魔药倾到进了魔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