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小唯做反派了吗》源七海

219、O118. 地狱之花⑩

　　与火湖岛隔开洋流的千里之外。
　　下午的时候，和之国的御田城遗址出现了好几次彩虹。

　　穿着和服的罗和路飞一走近墓地，彩虹就跳进了他们眼里。彩虹虽然宽大，颜色却很淡，还没有完全划出弓型来，半空中的色彩渐渐淡去。面前赤鞘九侠的墓碑虽然很唬人，但好在锦卫门等人迅速出现，与此同时和路飞在入国攀瀑时走散的山治娜美等人也爬上山谷，和他们汇合。

　　天空没有阴沉下来，一众人看见头顶的彩虹纷纷仰起头，发现它被旁边的高山挡住，难以看清楚。本来这是很常见的自然现象，不过结合他们的即将执行的计划，心里确实难免犯嘀咕：这是吉利还是凶邪的征兆呢？

　　“总之先进去再说吧，这座废城就是暂时的根据地。”罗指着身后的废墟说。

　　和之国每个地区的季节都不同，花都是春季，兔丼是夏季，铃后是冬季，白舞是秋季，即使新世界目前正值七月，遗址山顶还是有点微凉。一群人挤进破破烂烂的废墟里，锦卫门和菊之丞正式向海贼们介绍了二十年前的历史。

　　“……在下一行人只是被当作亡灵，因此没有被通缉。”锦卫门跪坐在众人面前总结，“再次入国也没有被发现，这场战斗重要的是不要对凯多暴露我们的存在，敌人是凯多和大蛇率领的军队，与此相对我方战力有路飞阁下率领的草帽一伙，罗阁下的心脏海贼团，皮毛族和拥有反抗意识的武士们，还有——”

　　脚步声传来。
　　众人纷纷转过身去。

　　只听路飞“啊”的一声惊讶，锦卫门心里反而觉得踏实了，他语气中流露笑意：“凯多的女儿大和，以及白胡子海贼团的火拳艾斯阁下。”

　　从废城破败窗户透出来的光线洒落在来者的衣服下摆，光线的照耀下，从对方脚跟前看去，他头部稍低，额头有阴影，日光依次照射到下颚、脸颊，乃至眼睑和眉头，落在鼻子上。下嘴唇也有阴影，上唇却承受着亮光，上下唇之间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弓着腰钻进来，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的和服，侧脸显得有点斜仰，线条流畅的坚毅脸庞边，微卷的半长黑发被扎了个短短的小揪，小麦色的均匀肤色给人一种健康的美感，眉梢在眼睑上方画出一道凌厉的弓形，似乎给那张脸增添了爽朗又自由的色彩。

　　黑发青年扬着脸笑起来：“路飞。”

　　“艾斯！是艾斯！”路飞立刻蹦起来，朝着自己的哥哥扑过去。

　　——他就是那女孩喜欢的人。

　　一瞬间，在座不少人心中随之而来升腾起的就是这个想法。大和紧跟其后，很是自来熟地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哟，艾斯的弟弟，还有武士们、桃之助，我是要成为光月御田的人，我准备和你们一起打倒凯多。”

　　“哪有人上来就这么自我介绍啊！”艾斯立刻扭过脸吐槽，有些无奈地看着对方。

　　大和迟疑道：“这样不行吗？总之就是那么个意思，你们意会一下。”

　　性格鲜明的部分扑面而来，相较于火拳的通缉令，他本人要比报纸上、传闻中的更有存在感，罗甚至在想，对方的举动有点轻率，当然，就和两年前顶上战争的时候一样，充满个人特色的气质，很有记忆点。

　　对方不能说是像武士小菊那样的秀丽美男子，也不是白马卡文迪许那样闪闪发光的精致，无论单取五官的哪一个部分都不能算是超级大帅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面向众人大声谈论时的语调、抱着路飞开怀大笑的表情、停顿时微挑的眉梢，还有那种长年累月在海上漂泊不定的随性……仿佛灵魂也荡漾着肆意张扬的气息。

　　罗把视线从艾斯身上移开，看见一旁的山治也正盯着对方若有所思。罗偏过头清了清嗓子：“喂草帽当家的，那家伙你联系上了吗？”

　　路飞原本正毫无自觉地勒着自己哥哥的脖子，给他一个大大的用力过猛的拥抱，听到这话先是疑惑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笑嘻嘻地回答：“哦，萨博之前用电话虫告诉我们说他要和木头一起去办点事情。”

　　艾斯一个没站稳没路飞带倒在地面上，摔痛了之后马上不客气地使劲敲弟弟的脑袋：“笨蛋，很痛啊！”

　　大和坐在娜美旁边，闻言便扭头问：“萨博是另一个兄弟我知道，但是「木头」是谁？”

　　“那是——”娜美正在思考措辞。

　　“是她。”罗举着一张通缉令即答。

　　“好快！话说你到底是从哪掏出来的啊！”山治鲨鱼嘴咆哮。

　　他手里的正是蛋糕岛后木川唯一战成名的【日食】通缉令：黑发红眼的少女手中高举着长刀拿破仑，仰起脸和夏洛特·玲玲放狠话，明快而嚣张的模样配合着那张艳丽的脸，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大和接过通缉令看了看，语调中流露出好奇与感叹：“有点眼熟，而且好可爱！”

　　“……诶？”

　　“她长得好可爱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有一种很亲近的感觉，这该不会是恋爱吧？”

　　“才不是啊！！！”

　　乔巴心有余悸地和布鲁克对话：“原来人类是会把熟悉感当爱情的种族啊。”

　　布鲁克：“不，乔巴先生，我觉得应该不是。”

　　“是两年前在顶上战争里救过我的匕首侠对吧？”艾斯凑过来看了一眼，了然道，“我之后也见过她，应该很讨厌我吧，还和我打过一架。后来才知道是女孩子，她这段时间被通缉了好几次。”

　　静默——
　　不知为何，现场忽然安静下来。

　　艾斯说到一半，突然察觉到在场大部分人都看着自己。武士们倒是不明所以，但娜美耷拉着眼睛、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兔子加洛特也睁着半月眼，佩德洛、乔巴和布鲁克表情默然。

　　蛋糕岛事件后，在船上被娜美短暂科普过部分小道消息的山治咬着烟头，腮帮子都因为用力而发酸，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讨厌？”

　　罗抱着自己的刀，表情也在平静中带着一丝裂痕。艾斯浑然不知地点点头：“是啊，那女孩每次看见我都会冷嘲热讽几句，在海底用弓箭攻击过我，可能我以前不小心得罪过她，虽然不知道她两年前为什么救我，不过还是谢谢了。”

　　“……”众人沉默。

　　路飞垮着脸，五官都皱起来失去表情管理，他一边抠鼻子一边吐槽：“总感觉有点火大。”

　　艾斯：“？”

　　罗都懒得吐槽了，他叹口气转向路飞：“草帽当家的你们身上有电话虫吗，再问问她什么时候到这里。”

　　看着路飞在口袋里摸索电话虫的动作，大和顺口问道：“这个可爱妹妹很厉害吗？”

　　“确实，她真的很可爱。”山治赞同。

　　大和：“？”

　　娜美：“……差不多就是这个情况了，你别管这些男人，那孩子全名叫木川·唯，前段时间刚打败四皇BIGMOM，现在已经被悬赏30亿，如果她赶过来那我们这边的成功率就更高了。”

　　说话期间路飞提起电话虫话筒熟练地拨号：“有人吗？我是蒙奇·D·路飞，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小电话虫安静了两秒，随后睁开蓝色的眼睛，语调快速又熟稔：“路飞吗？我是萨博。”

　　“萨博，木头在你那里吗？我见到艾斯了哦！”路飞欢快地说。

　　于是艾斯立刻探过头朝听筒打了个招呼：“萨博，好久不见啊。”

　　对面的背景音溢满了叮铃咣铛的噪声，萨博的声音不慌不忙地在其中穿梭，旁边还能若隐若现地听见另一人的声线。三兄弟随意寒暄了几句，萨博又拐回正题：“我们在火湖岛已经分头打起来了，之后就会一起来和之国。”

　　“是吗，主要是特拉男一直在催我。”路飞用仿佛沾满砂糖的少年音说。

　　“我可没催你！！！”罗大声插话。

　　“唉，真是拿他没办法，木头肯定能赢的。”路飞自顾自地和萨博对话，“而且她最想见的人肯定是我啦。”

　　听筒那边迅速换成了另一个人：“你瞎说什么呢草帽小子！”

　　啊，是柯伦。众人心想。

　　没等路飞回复，萨博拿回电话虫发出短暂的气音，他笑了一会才说：“艾斯，我现在发现路飞好像不是笨蛋，我们之中最笨的那个人可能是你。”

　　艾斯：“哈啊？”

　　萨博：“以及她真的挺可爱的。其他的等见面再说吧，下次再聊。”

　　电话虫挂断了。艾斯盯着手里的电话虫看了一会，随后慢吞吞地扭过头盯着路飞，神色无言又充满了自我怀疑，他皱着眉：“我比路飞笨？怎么可能。”

　　“……”怎么说呢，万事皆有可能。
　　一群人看他的视线更复杂了。

　　毫无头绪的艾斯在和之国满头问号，另一边，远在新世界火湖岛的吉萝正在岛屿夹层前的连接桥控制罗盘。持续的轰隆声袭击着岛内，土壤之间不断地裂开一道道宽大的缝隙，再这样下去，这座岛大概就要彻底暴露在太阳之下了。

　　吉萝心中有数，猜测估计岛外有人找到了这里，正在大规模地发起攻击。她被维克多利交代要操纵连接桥这里的漂浮杆和罗盘，以此来让岛屿下沉后从通道游走，避开攻击。

　　四周垒砌的石头墙沿着土壤壁绵延而上，内里深广，挖了一条深沟，也许是模仿护城河的形式，沟对面是平缓的连接桥。吉萝就站在连接桥的大岩石前，岩石上面刻有“地狱岛基石”的字样。这时候，她的背影好像失去了平衡。

　　吉萝挺直的上身仍然保持对局势的警惕姿势，脚跟显得站不稳的样子，双手努力控制罗盘和漂浮杆，从身后传来了小跑的步伐声。

　　——来者是潘因赛。

　　少女穿着白色毛衣，卷起了灰色的裤边露出红格子，叠短的裤子和帆布运动鞋之间可以窥见她白皙的脚。浓密波滑的银发披垂在双肩上，从耳朵到脖颈白净得出奇。

　　她看见吉萝后似乎略带惊讶，但很快就跑近了。吉萝皱着眉看她：“你怎么跑出来了？你身体里的动力岩……”

　　“那个被拿出来了，岛外的人好像是白胡子海贼团，父亲让我逃走，这里有救生艇的。”潘因赛说。

　　白胡子海贼团居然追到这里来了，看来这次凶多吉少。吉萝默默思索着，但心思还是落在潘因赛身上：“你一个人逃走吗？你的侍女呢，还有其他人，找几个手下…或者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走。”

　　吉萝在想，与其拖着这座注定要完蛋的岛屿，还不如和潘因赛一起在外面生活。她什么都会，可以带着这孩子住在伟大航路前半段，或者直接去西海，找个普通国家的小镇。她们可以一起养只小猫小狗，然后种种地，卖卖花什么的，听起来也挺好。

　　吉萝转过身松开罗盘，她低头打算将地上的操作杆推到一边。就在这时，一种莫名的战栗感席卷了全身。

　　……潘因赛？

　　「父亲让我逃走」

　　父亲？不，她从来不会喊维克多利父亲，每次都是直接叫他爸爸。她不是潘因赛。

　　吉萝在数秒内反应过来，脑后一阵凉风，她飞快朝左侧一扭，但右肩还是猛地传来剧烈痛感，刀柄贯穿了她的皮肉。血花甚至溅上了她的脖颈，后颈都疼得抽搐起来，她总算转过头来。

　　有些灰蒙蒙但仍微带春意的风从岛屿缝隙间吹了进来，拂上脸颊。吉萝眼前依旧是潘因赛的脸庞，也许是心理作用，但对方的脸带着扭曲和不属于孩童的阴沉。

　　“天气……还不错。”对方开口。

　　没有意义的寒暄。
　　这样尴尬的状态要持续多久呢？

　　“她在哪？我要见她。”吉萝说。

　　——掉进蜘蛛网里的苍蝇。这种感觉更深了，苍蝇飞过来停下，应该立即就飞走，不会产生深刻的关联，然而苍蝇却被粘在了网中。

　　吉萝想起了尤利卡的话。
　　如果借用那些没口德的家伙的说法，这座岛确实是地狱的洋馆。

　　据说，维克多利是造物主。
　　据说，维克多利是传承的思思果实能力者。
　　据说，维克多利生来就没有四肢，世代侍奉他家族的人就会找到活人的肉筋来制作“神”的四肢，只要四肢健全，代代都能灵魂出窍、控制人的思想。问题是，就算用活人的肉筋给神安上手脚，也会在一定的时间内腐烂，所以他要一直寻找新的活祭品，多余的血肉再做成可以被操作意识的人偶。

　　潘因赛她……她也是活祭品。

　　原来如此。吉萝说不出话来了。

　　面前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带着笑意开口：“毕竟是人造的产物，没人会产生不该有的感情吧。”

　　不是。她没说过这样的话。
　　不对，她说过。
　　不仅如此，她偷走畸形儿，卖卖毒/药，抢夺血统因子，杀人，诈骗……她所犯下的全部罪恶都化为了有形之物向她寻来，这让吉萝恐惧不已。

　　“啊、啊——”

　　这里是个非常可厌的场所，明明这么冷，空气却腐败沉淀了。冷空气从后颈溜进身体，土和草这类有机质的味道刺激着鼻腔。

　　吉萝平常明明对人工且无机质的空间无比反感，然而才踏出去一步，却感到如此不安。她瑟缩起来，感觉到精神摇摇欲坠。

　　如果有天谴，第一个被惩罚的应该就是自己。不寒而栗。

　　可面前的银发少女却忽然软绵绵地倒下了，一瞬间，吉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控制着，她低头捡起那把小刀，高举着左手，用刀尖对准自己的脖子。

　　即使手臂在颤抖，刀尖也不偏不倚地朝脖颈进发。就算是假的，也再也不能回头了。背后窜出一阵冰一般的恶寒，吉萝的泪水夺眶而出，流下脸颊，就像基督的画像一般，可是那不是灰尘，是真的泪水。

　　潘因赛。
　　想再见她最后一面。

　　……

　　「我不管其他人，但吉萝的人生不是。」

　　——什么？

　　吉萝原本被控制的手忽然停住了。

　　——皮肤上是手指的痕迹。

　　四根手指的痕迹腥红地附着在手臂上面，就像用鲜血盖了手印之后再去抓似的，痕迹一清二楚。吉萝视线下移，看着自己手臂上突然出现的掌纹。

　　——是谁的左手抓住了她。

　　抬起头，看见潘因赛重新站立在面前。她攥住吉萝的手臂，那双银眼睛前所未有地透出天真又烂漫的视线。潘因赛是对的，诅咒什么的，神什么的，她应该阻止的。

　　「杀了他。」潘因赛说。

　　——这真的是现实吗？因为触碰了不能触碰的事物，所以地狱的门扉开启了。

　　一个暗绿色小盒子掉在硬质的石地上。周围的石地全都反射着光线，唯有它吸收了一身的光芒，显得愈发明亮，吉萝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精巧的海楼石尖锥。

　　正在对吉萝微笑的潘因赛平静地站在原地，躲在她身体内的维克多利无处可逃，不断口出恶言的那张嘴巴邋遢地张开，手和脚都像被蜘蛛捕获的昆虫般萎缩而扭曲。

　　吉萝举起手，抓住不详且尖锐的利器。
　　她顽固地睁着眼睛。
　　锥头贯穿了对方的身体。

　　接着，吉萝把脸颊贴在对方的心脏上，用脸颊感受到空茫的寂静，慢慢地抱住她滑落：“你不是人造的，虽然人类透过框架来看也是一样，就像假的，但是很多人都只能以部分来理解一个人，我一直认为就算那样也无所谓。”

　　可是对方说过的话，大概就像屏障和盾牌。
　　唯有那一瞬间，世界的视线消失了。

　　*

　　生苔的岛屿周围散发出泥土气味，与依稀隐含春天的草木香味糅合在一起，仿佛在昭告世人，现在正处于不上不下的季节，格瑞塔和亚瑟打开连接桥入口的门扉。

　　入目的场景让两人同时安静了。没有心跳、没有脉搏，双眼紧闭的两具尸体互相依偎着倒在血泊中，亚瑟在旁边蹲下，抓住吉萝的肩膀，将她的身体转向侧面。尸体的头无力地垂下，安详平静的表情布满整张面孔。

　　“割喉自杀的，另一个则是被捅死的。”亚瑟说。

　　啪嗒。啪嗒。
　　岛屿裂开了一条小缝。

　　天空仿佛正在嘲笑人类生活的无意义，风并不是停了，却感受不到，天气不冷不热，可是又非适温，不怎么舒服只让人烦闷。

　　格瑞塔茫然无措地站在血泊前。她不想看见这样的结局。

　　“你有没有听说过，深海里的鱼大部分都长得很丑？”亚瑟把尸体摆回原位，重新让两人的头依靠在一起，“因为生存环境恶劣，水压很强，海底也照不到光，所以大家也就随便长长了，反正长得好看也没什么用，直到有一天，有的鱼学会了发光。”

　　格瑞塔偏过头看他。

　　“海洋里自体会发光的鱼，大多来自于深海，在3000米左右的海洋深处，45%的鱼都会发光。就像每个反派都能找出一个悲惨的过去一样，越暗的地方，人就会越丑。”

　　亚瑟将操纵杆放下，关闭罗盘：“以前我也很怕自己会像BIGMOM一样，脾气差，情商低，说话带刺，所以我会讨厌其他和那个人有血缘关系的家伙，也会骂对方长得丑。”

　　但是木川说过的话突然出现在眼前。

　　他在最走投无路的年纪遇到了一个最自由的人，他们三人一个待业，一个走/俬，一个通缉犯，总是混在一起。永远相敬如宾也不可能，所以逐渐熟悉起来，于是有一天轮到完全不会料理的亚瑟在船上负责伙食。

　　木川吃完之后惊叹了一声「太厉害了！」

　　亚瑟说「啊？」

　　她说「你这个咖喱太完美了，直接去外面开店吧，真的。」

　　亚瑟当时沉默了一会，距离上一次有人这么肯定他，可能已经十多年了。这种称赞过于发自肺腑，导致他差点萌生了改行当厨师的想法，当然更多的是一种处于低谷时期最需要的安慰。

　　木川跟他开玩笑「人不要总是盯着别人的优点看，要善于发现别人的缺点，但千万不要指出来，自己暗爽就好了。」

　　可实际上她却在木筏上说以貌取人不好，我们以后都不要这样了。

　　亚瑟：“那家伙、就是唯，她听到假匕首侠的事情，你知道她的反应是什么吗？”

　　格瑞塔抬起脸。

　　亚瑟：“当时我们还和基德同搭一艘顺风船，第一次从蛋糕岛跑出来，大家说到维克多利，说到匕首侠，她突然问我们——「有没有很多人造她的谣？」是不是难以置信？被人抢走头衔和名声，居然完全不在乎，我都觉得她脑子有问题……她就是脑子有问题。”

　　格瑞塔：“……”

　　亚瑟： “包括这次的事情，她会掺合进来大概也是因为那三兄弟的裙带关系，像她这种多管闲事的人大概总是会为选择付出代价，我们都太容易小看这个世界更深的东西，不过这就是自己认定的生存方式，仅此而已。”

　　格瑞塔看着吉萝和潘因赛的尸体，如果是几个月前的她，可能又会开始怒骂犯人吧。因为她总是用自己的想法揣测对方，那时候卡普中将还总是笑话她，说她代入太多的私人感情，她当时确实不以为然。

　　可是很多事情就是世界的不同面，作为执法者，她只能坚信自己的立场，然后公正地做出决断。

　　岛屿终于裂开了一条足以让整颗太阳通过的巨大裂缝。岛外的灿烂日光猛烈地冲击着地底，弓形的彩虹颜色浅淡，海上摇晃的海贼旗帜高高扬起，举着长刀的高大男人就站在岛外。

　　格瑞塔笑着摇摇头：“我要联系军舰过来了。”

　　亚瑟：“……别抓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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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看似小唯没出场，但她无所不在（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