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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O109. 地狱之花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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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川唯面无表情。
准确来说，她忽然摆烂似地垂下胳膊，原先左手掌心的白色火焰也瞬间熄灭，整个人就像掐灭电源线的人偶失去动力，连绷紧的肩膀都垮了下来。这突如其来的停顿让BIGMOM的攻击都滞住了，四皇的面容被光影照得忽明忽暗，眼刀仿佛藏着一条吐信子的毒蛇。
“怎么？是打算认输吗？”夏洛特·玲玲用居高临下的眼神俯瞰她。
在对面人冰冷恐怖的视线中木川似乎深呼吸了一次，她平静抬头注视女人数秒，周遭的气场都被莫名收敛了。那是一种对此刻现状感到无趣的反应，木川唯的声音无悲无喜，甚至连她往日的故作正经都不存在，只是无所谓的平调。
“……无聊。”她说。
“你说什么？”对方没有听清，又问了一次。
“谁赢谁输，结婚仪式，四皇，我从心底里觉得怎么都好，全都无所谓。”木川艳丽外表下是种肆意到了极点的随便，她轻描淡写道，“说实话，我压根不在乎你的任何事情，你在哪里当海上皇帝，在哪里建立国家，怎样都行，我也管不了别人的自由。”
BIGMOM由于过度震惊还没完全消化她话里的意思，黑发少女继续开口：“只不过你这些三六九等的岛屿，以长相、种族、身高、肤色、能力划分等级……什么万国，什么理想的国家，你不觉得自己和有个东西特别像吗？你和天龙人的区别是什么？这里是玛丽乔亚吧。”
夏洛特·玲玲狠戾的表情一滞。
宴会场里的残存能动的宾客和海贼们全都惊得怔在原地。
“这样的人居然和白胡子同样有四皇的头衔，真让人失望。”
——她疯了吧。
这是所有人一瞬间从心底浮出的想法。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谁敢和BIGMOM这样说话，自从【四皇】的称号稳稳落在夏洛特·玲玲身上，再也没有人能用这种近乎嘲讽式的口吻当着她的面说出口。那可是四皇……在新世界坐拥无数岛屿领地的皇帝，连海军都要敬畏的存在，和她对谈的人，无一不是战战兢兢，出言不逊的家伙早就没命了。
而木川却以一种平静到连讥讽都可能不算的语气，那不是对自身力量的自信或嚣张，也不是傲慢到瞧不起人的高高在上，旁观者完全能听得明白——她单纯就是在用说书人般的随意态度在评价这件事。
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这更恐怖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十来岁的小丫头，你以为自己和草帽小子同盟就能一劳永逸，但有一点你没搞明白。”BIGMOM的语气也很平静，让众人大气都不敢出，极端安静的氛围下是凝固的对峙，“我是四皇，这片海叫新世界，就算你今天逃出去了，之后去的每一个地方都会有穷追不舍的势力，会有成千上万的军队，没人敢和我作对。你和亚瑟，草帽小子，文斯莫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在众目睽睽之下，木川唯却没有丝毫动摇，她依旧是那副冷静的表情：“时代是流动的，五十年不到就能一轮换，你在王位上已经够久了，不管哪天被谁拉下马也该早有准备，怎么可能有人一直稳坐高位。”
说到这里，少女脸上凝着三分冷淡的神情忽然松动，她的红眼睛多出一丝朦胧的微光，眉眼一弯仿佛海水终于漾起波纹，笑容出现了：“而路飞，草帽海贼团，罗，亚瑟，柯伦，你瞧不起的他们就是能开拓这个时代未来的人。”
好一句「开拓时代未来的人」。
声音传入的那刻，早已打开城堡窗口的贝基下意识朝草帽小子的方向望去，他看见少年的眼睛霎那间亮了起来，年轻人意气风发的自信和张扬几乎要冲破牢笼。路飞抿着嘴唇笑起来，他平举食指抵住鼻子像是不好意思，又洋溢着高兴小狗般的热情，混身散发出“我超开心”的气息。
就，很明显。
贝基耷拉着眼皮，不指望这小子能给出什么有用的见解。他环顾四周，发现布鲁克笑得浮出红晕——天知道白骨为什么还能脸红，娜美捧着脸也挂着圈圈红晕，山治低头翘着嘴角，乔巴摆动手臂正在傲娇“什么开拓未来的人我才没有高兴呢”……总之草帽团已经被一击必杀了。
这些人真没救了。贝基无语地想。
城堡外的BIGMOM瞳孔猛地放大了一下，她身后的阴影和黑暗再次如幽魂般冒出，山呼海啸地席卷一切。太阳普罗米修斯在天幕中扩散成巨大的圆球，占据了视野，雷云宙斯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将剩余的天空笼罩住。四皇高举双手，似乎下一秒只要随便从某个方向发力，就能让眼前的少女灰飞烟灭。
“准备好了吗？”这个时候，木川唯还有闲心和身旁的亚瑟与柯伦搭话。
她轮廓鲜明的长相一旦笑起来就格外耀眼，柯伦正微微抬手挡在眼前躲避普罗米修斯的光线，闻言后有点迷茫地回望过来。亚瑟则被之前满场乱飞的果汁、蛋糕糊了不少在头发上，他一边捋头发一边回应：“准备什么，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木川笑眯眯地站在两人身前，哪还能看得出半点她刚才和四皇呛声的冷酷样，这时候就完全是邻家妹妹的好相处模式，带着点无厘头的幽默和轻浮。她在这零点几秒的缝隙间还有空朝两个朋友wink一下：“要来了。”
来什么？你要干什么？
亚瑟也很想摆烂，但是不行，谁让他是草莓团的成员，只能用默然的视线注视着黑发少女腾空而起。他的内心真实想法是：可算给这家伙逮到机会玩了。
众所周知，木川唯作为一个刚过十八岁的少女，自然是保留着过去的不少恶习，譬如幼稚任性，譬如中二病。换成未来二十来岁的她，大概回忆起今天和四皇互怼的台词还能当着不少朋友的面在沙发上羞耻到捂脸来回滚，脚趾扣出三室一厅。
年轻真可怕。
这位从其他世界来旅游的年轻姑娘可不管什么伟大航路的默认规矩，也不管种族身份长相强弱，她就图个爽。想到就做了，如果是为了自由，她能搬出一千一万个正当理由。
木川手里还握着拿破仑，那把刀在她手里哭个不停，像是被强行抓住薅毛的鹦鹉。没人看清少女是怎么拔刀的，只是一个眨眼，她就闪现在BIGMOM身后，平静地握着长刀重新站定。
几秒后，四皇巨大的身影一晃，一道从右肩直至左腰的狭长伤口喷出汹涌的鲜血。那股灼热到痛楚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她身上了，渗透的伤痕几乎让整个身体的血液都要逆流到脑部，夏洛特·玲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她看见地面洒落的血迹，哪怕理智知道是皮外伤，感情上也无法原谅造成伤口的罪魁祸首。
拿破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它的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寒意像少女身上的戾气。BIGMOM气到极致，她的愤怒从喉咙深处迸发，猛烈撞击到上层空气将整座岛屿都震得摇晃。
“我要杀了你！！！”
几乎是在话音刚落的瞬间，她的身影暴起向木川袭去，抛下了所有的形象和坚持，震慑力不亚于高楼大厦朝人倾倒的恐怖威力，一时间从她身上弥漫的煞气让远远围观的群众都不敢抬头直视。呼啸的狂风伴随着电闪雷鸣和炙热的烈焰，霸王色缠绕在拳锋，气压让天空都裂开了一条缝。
木川唯抬着头，她望着朝自己席卷而来的攻击，仿佛自然灾害的等级。狂风暴雷将她的黑发吹得飞扬不止，逆着光的发丝映得像是舞蹈的银丝，她的目光毫不闪避地看着前方，整个人就是一柄斩断空间的利剑。
锵的一声。
刀锋出鞘。
右侧张牙舞爪的黑雾从地底冒出，挥舞着触/手在少女周遭呈现包裹之势，那就像某种一直沉睡的野兽被唤醒，隐隐勃发出凶煞之气。握刀的左手猛地燃起白金色的火焰，颜色已经接近太阳外焰的样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度过高，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就发出金属的脆响。
同样是一光一暗，两人的攻击在半空撞开。
宴会上的那些王公贵族们早已经晕厥，剩下的都是稍微能够抵抗住霸气的海贼，所有人的目光都茫然地、不知所措地死死盯住那两个身影。无人开口说话，他们连眨眼都吝啬，脸上是难以置信的惊恐，隐约产生了对不可战胜四皇的怀疑。
“该不会……BIGMOM应该不会输吧……”有人小声喃喃。
斑驳的光影在木川唯脸上移动，她锁着眉，红眼睛折射出浅浅的流光。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眉毛舒展开来：“耍帅的新招式，绝招名叫什么呢？”
——“【极夜】”
她右手撑地，依稀可以从残留的汽化白色雾气中看见呈现圆形平铺在地表的黑泥，像浪花又像沼泽，以每秒数百米的速度延伸。然后在岛屿边缘分出无数根线条，从边缘竖起，直直地探向天空，最后在头顶连接。
四四方方的铁笼将蛋糕岛彻底关了起来，像极了数天前德雷斯罗萨的鸟笼。感谢灵感提供者多弗朗明哥，感谢场地提供蛋糕岛，感谢世界经济报和送报鸥。
“虽然是笼子，但有点微妙的区别。”木川说。
方形的牢笼线条与线条之间不再清晰，四散的黑色粒子充斥着内部空间，宛如被打散的芝麻粉在水中融化，不消片刻眼底就被漆黑占满。场内出现了惊慌失措的尖叫和慌乱的议论，整座岛都被黑暗笼罩了。
“我们也趁现在溜了。”贝基马上解除城堡形态，晕头转向的凯撒拎着他飞上天空，由于怎么瞪着眼都看不清路，凯撒差点一头撞上柱子。
“好厉害好厉害，这是什么能力？”乔巴探头探脑。
“不是恶魔果实吧，图鉴上没有。”山治总结。
“那孩子这次绝对要出名了。”娜美叹口气。
“哈哈哈哈哈，不是挺好的嘛。”路飞双手交叠在脑后笑道，“正好木头不喜欢之前的头衔。”
布鲁克小声吐槽：“我听说昨天他们叫唯小姐【午夜发魔】，因为剃了很多人的头发。”
“午夜发魔哈哈哈哈！”加洛特笑得不行。
“……倒是出去再聊天啊你们这些没有紧张感的家伙！”
黑色的牢笼并没有关住凯撒，也许是少女可以限制出入的人选，总之草帽团一伙人非常顺利地偷摸到了岸边。这里光线稍稍透过边缘照射进来，贝基和凯撒瞬间和他们分头行动，并且表示再也不想见到他们这些疯子。
娜美松了口气，然后从兜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云朵。
“这不是宙斯吗！”山治被吓了一跳，“娜美小姐什么时候抓住的？”
带着鸭舌帽的小雷云变成了圈圈眼，它在之前BIGMOM和木川战斗的过程中释放完雷电就被击飞出去，然后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娜美立刻把它偷了回来。
“从现在开始，它就是我的仆人。”娜美宣布道。
众人：“啊？”
娜美：“宙斯，你也不想变成拿破仑那样吧？”
宙斯：“……”
一群人回收完鲨鱼潜水艇来到千阳号上，随着距离接近，船上严阵以待的海贼军队也映入眼帘。倒在草坪上的化妆镜中不断涌出敌人的身体，卡塔库栗正靠着船舷望向岸边的草帽团众人，甚至他身边还有佩罗斯佩罗和欧文。
“草帽小子，你以为自己跑得掉吗？”卡塔库栗冷静地开口。
……
另一边还在岛上的草莓团方。
十分多钟后，被霸气震晕的柯伦是在亚瑟的后背上醒过来的。他一睁眼，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递出口服液，特别自然塞到他嘴边。
柯伦没多想，抓住喝了一口：“这什么？”
“盐酸西替利嗪口服溶液。”跑在旁边的木川即答，“治疗过敏。”
“噗、咳咳——”
柯伦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到亚瑟脖子上，他一边咳嗽一边大声吐槽：“谁过敏了，你别胡乱给人吃药啊喂！”
“你不是因为对BIGMOM过敏所以才晕倒的吗？”
“怎么可能！什么脑子才能想到这种可能性！”
被扯住领口的少女十分淡定，柯伦也完全不像个刚晕过去的脆弱普通人，两人纠缠在一起互怼让亚瑟的脑袋上冒出好几个火大的十字路口。木川唯任由柯伦拽住自己的肩膀，缓缓补充说明：“其实是艾司唑仑，缓解精神的。”
柯伦耷拉眼皮：“……你就是想耍我一下是吧。”
木川安慰他：“你换个角度想，至少BIGMOM也晕倒了，你的实力和她相当。”
亚瑟嗤笑：“那我没晕，我比他们都厉害。”
木川：“可以这么说。”
柯伦：“什么歪理啊！”
三人穿过诱惑森林，来到蛋糕岛的西海岸。那些四散的黑暗粒子全都飘去了城堡方向，和柯伦一起晕倒的BIGMOM正在那里被抢救。柯伦从亚瑟背上跳下来，不断向后张望：“还真的没人追来。”
“毕竟连四皇都打败了。”亚瑟耸耸肩，“没人敢来招惹吧，你要出名了。”
柯伦单手握拳假装话筒采访木川：“说一下获胜感言这位世界之神。”
木川也故弄玄虚咳嗽一声，深沉地思考良久：“感想就是麻烦，出名了好麻烦，上报纸好麻烦，以及，无敌实在是太寂寞了。”
“你好欠揍。”
“……”
两个青年拒绝和世界之神交流。
一刻都停不住的话唠少女自然是凑过去强行制造话题，她手舞足蹈地描述刚刚的战斗，像个没长大的小孩。不过由于她的岁数确实是三人中最小的，另外两人也习惯了某人的突发奇想，对于各种事件都见怪不怪了，就这样三人边走边闲聊。
“来抽签吧。”木川说。
“抽什么？”亚瑟问。
“目的地，是去和之国还是去找人。”她回答。
找人？亚瑟和柯伦对视一眼。
黑发少女脸上还有几道擦伤，手臂上也不可避免地存在战斗交锋产生的划痕和血迹。她低头在手里折纸，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如果抽到红色就先去找他，不是的话就直接去和之国，做五根签吧。”
找谁啊？
柯伦满脸困惑，偏偏木川没有解释的意思。她抓着五小条纸片，攥住底端展示给他看：“你来抽。”
“哦，好。”
即使摸不着头脑，柯伦还是很认真地配合她抽了一根签。他捏着纸条边放到她眼下，空白的边缘显示他并没有中签，蓝发男生迟疑地看她，不太确定道：“这是没抽中吗。”
刚打败四皇的少女不知道是不是还没从战斗中缓过来，脸色偶尔浮现倦怠的冷恹，视线也轻飘飘地经过半空，像平静无波的海面。
她露出笑容：“没抽中就算了。”
柯伦一愣，但看她的表情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便随手将纸签扔了。亚瑟回头看了一眼这两人乱扔的垃圾，目光像悄无声息的山风——剩下四根签全是红色的。
“你要见谁啊？”
“一个据说现在有点危机的人，反正也没抽中。”她不在意地偏过头，“去找船了，不知道这里距离和之国……啊，那个是谁的旗帜？”
西海岸边停泊着一艘海贼船。
那艘船非常安静，但帆没有完全降下，悬挂的旗帜是个笑脸的表情。它在波涛间时隐时现，时起时伏，船的体积同千阳号不相上下，船尾隆起的形状是奇怪的梯形。
“笑脸？维克多利麾下的吧。”
“估计是匕首侠开来的。”
柯伦站在船边向内探头，船中间高挂着红绿两色灯，左侧的红色舷灯打开了发光信号，太阳从高旷的空中隔着云层放出肉眼可以直视的微弱光环，海面如无数条金丝带般闪闪耀眼。
亚瑟回头问木川：“怎么办？要抢走吗？”
柯伦站上甲板，环顾四周：“也没人啊，正好我们也没有船，直接开走？”
“总之先检查一下能不能航行吧，也许是损坏状态……”
三人各自翻进船内，木川走到船头查看船舵的情况，亚瑟在一层的储藏室转了一圈，柯伦登上覆有遮雨棚的楼梯，打开二楼尽头处的房间。
——咕噜咕噜。
实验舱的声音。
“我靠！”
柯伦一屁股坐在房间门口。
剩下两人反应很快地吱吱呀呀踩着铁梯大步跑上，在门前平息一下急促的呼吸，随即朝内望去——门已半开，门缝中闪烁的亮光是电子屏的绿色，咕噜咕噜的水声响个不停。
木川唯打开灯。
房间只有五叠半大小却堆满了透明的玻璃罐，里面居然全是活生生的婴儿，脐带还连在身上。而且最让人不舒服的是，每个孩子都不太正常，要么缺胳膊少腿，要么多出一些器官，脸部也是畸形的长相。
无数双眼睛从罐内痴痴地盯着外面的三人，也怪不得柯伦会吓了一大跳。
“等一下！”亚瑟突然拽住了试图往内走的木川，他眉头紧皱，视线沿着门顶端的铁制装置朝内，“这是常见的防盗报警器，几个月之前你把布莱辛放出来就被拍到照片了，这次说不定也有类似的装置……”
柯伦紧张地绷紧肌肉：“开门之后船内有什么变化吗？”
三人同时屏息倾听，数秒后哗啦哗啦的海浪飞溅出来，是船锚突兀提出海面的噪声，低俯的波浪扑岸时落得粉身碎骨，船体立刻在海面上摇晃起来。
动力岩爆炸是一瞬间发生的。
实在太快了，而且毫无防备，白光闪烁的那一刻亚瑟的脸就看不清了，幸亏楼梯侧面就是船外，木川只能感觉自己被谁扑到了岸边，三人翻滚得晕头转向。
她其实动作还算快，可能零点几秒内就甩出黑雾隔绝了爆炸产生的余波，因此他们三人才能平安无事，只多了一些小擦伤。厚厚的土壤砸在身上，不停耳鸣，根本听不见其他人在说什么。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耳鸣的症状才逐渐减轻。
船舱内的实验体有一部分残肢被炸到了岸上，焦黑的肉块沾满碎土和草叶，还有一部分掉进海里，沉进燃烧的破碎船板中。刚刚荣升成“打败四皇”的草莓观光团还没怎么享受这个帅气头衔就出师不利，给兜头盖脸炸了一顿。
于是三个见识过新世界险恶的年轻人看着海中的灰烬与残肢，异口同声道——
“太变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抢别人船次数太多，放松了警惕。
木川：他们这种才是阴险狡诈吧！
亚瑟：我要给报纸投稿！
柯伦：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