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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O83. 克莱因壶④ ...

  •   数十分钟之前。

      尤利卡眺望着斗技场外夏岛中仿佛被污染似的灰蓝色天空,云朵不成形地淡淡覆盖在水平线上,阳光还算是明媚,海鸥嗷嗷叫着从空中掠过。

      他低下头,手背上第二关节与第三关节的平坦部分中,粗糙的棉布拳套摩挲地有点疼痛。拳套表面鞣皮的外表已经出现了龟裂,紫色的龟裂将皮革的外表撕扯得支离破碎,手套上的细绳正恰到好处地被缠绕在手腕的周围,一枚小纽扣要掉不掉地坠在细绳上。

      “这个重量可以的。”斗技场后台的记录人员说。

      “头盔也没问题吗?”他确认了一次。

      “是的。”对方给予了肯定的回复。

      尤利卡留着雾紫色头发,原本扎起来的长长的狼尾此刻只能被套在头盔中。滚热的耳垂一时被皮革压迫住以后,外面的空气从耳朵处敞开的皮革口子里趁虚侵入,他不太习惯地垂下异色瞳,用手套顶住自己的下颚,试着调整鼻梁和眉间。

      “呵呵呵呵——可恶的超新星!”一旁的卡文迪许好像正在和谁对话,“我早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尤利卡分神瞥了眼那个方向:奇怪的三人组。首先是背对他的矮个子胡子男,穿着七分裤,敞开的向日葵衬衫,背后还有个黑色的帽子,名牌写着“Lucy”;其次是穿着防护服的人……已经包裹得完全看不清脸了吧?手里还抓着吹箭,名字是“Curran”;最后则是卡文迪许,那个浮夸的剑士。

      “超重了哦。”记录人员对穿着防护服的【Curran】说。

      白色的防护服层层叠叠地裹起来,连脸都遮得严严实实,像极了要去什么传染病医院的消毒人员。对方听见超重之后,立刻悲伤地滑跪锤地,一副受到重大打击的模样。

      另一位【Lucy】也抓着盾牌穿着盔甲站在体重秤上,记录人员再次提醒:“你也超重了。”

      向日葵衬衫的胡子男马上失望地诶了一声:“明明这么帅,嘛,只戴着头盔应该就行了。”

      卡文迪许露出鲨鱼嘴吐槽:“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尤利卡忍不住发出嗤笑声,成功将卡文迪许的注意力引了过来——异色瞳的紫发青年翘着二郎腿靠坐在墙边,膝盖准确无误地沐浴着栏杆外的阳光,镂空的金属头盔里是一张皮肤苍白的帅哥脸,他的笑声带着点痞气,还有对什么都提不起劲的厌世感。

      “是你……”卡文迪许皱眉,“【缪兔】尤利卡,五皇的部下,悬赏金现在好像是八亿…真是让人讨厌的家伙。”

      闻言,紫发青年低低地闷笑起来,那种渗人的笑声加上脚边的阴影,使得他整个人的存在全部都被目光一点点地吮吸掉并移交给了他人一般,这种战栗的感觉油然而生。

      “喂,是那个尤利卡啊!”

      “变态怎么来了?”

      “维克多利想要暗暗果实吗?”

      “真恶寒,八亿的家伙跑来这里干什么?”

      等候区的众人小声议论纷纷,怒目圆睁却没有骂出一句富于独创性的句子,其中的感叹无非是敬而远之的惧意。

      而穿着防护服的柯伦浑身一僵,他连忙后退一步,路飞也跟着后退一步。不过路飞是为了去拿架子上的红色披风。

      “听说是【匕首侠】的崇拜者,真是好笑——”有人小声说,“再过几周那个女人都要结婚了,依附BIG MOM的家伙,到底有什么值得吹嘘的,要我说那就是个故意炒作的小……”

      嗖。

      一道看不清影子的射线打在了说话者的正面脑心,对方的头骨虽然没有四处飞散,但却布满了蜘蛛网般的龟裂,与此同时一个圆形的小玩意儿从他的脑后掉落。

      三秒后,脑浆混合着点滴的血液顺着发梢滑下来,原本还在说话的男人张了张嘴,下一瞬间就停止呼吸,倒在地上。

      柯伦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他的脸本来就闷在防护服里,现在更是闷得通红,视线移到地面,看清了那个圆形的小东西——只是一枚纽扣而已。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尤利卡用纽扣打穿了男人的头骨!

      等候区先是寂静,继而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骚乱。有人提高嗓门喊叫起来,这喧嚣引来了几个负责维护秩序的护卫,在进行简单的情况了解后,他们问:“是谁动的手?”

      “……”

      有人试图开口:“大概是——”

      另一人扯住他的胳膊,神色慌张:“喂!你不想活了吗!”

      就在全员都紧张到近乎窒息的瞬间,有个清澈的少年音忽然响起:“不就是那个人吗,坐在墙边还带着拳套的家伙。”

      卡文迪许十分惊讶地望向路飞,发现这个名牌是“Lucy”的家伙眼中毫无害怕,反而一本正经地指向尤利卡,与大胡子形象不太符合的少年音调像是生怕众人没听清似的,又重复了一遍:“他用纽扣打人,我看得很清楚。”

      众人下巴落地。
      ……你小子不想活了吧!!!

      果不其然,尤利卡挑起一边眉梢,笑声就像料峭的春寒尚未从夏岛离开:“有什么证据吗?”

      几个工作人员把地面的尸体搬起来,男人的上身压在担架上,已经一动不动地蜷伏了。

      装扮成大胡子男的路飞不解地顿了一下,拉长音调:“嗯——是这样吗,你们都没看见吗,真奇怪,明明这么明显。”

      “……”因为我们都想活着!

      柯伦咽了咽口水,背对尤利卡的方向迅速脱掉自己身上厚重的防护服,随后扯着路飞的衣领就跑:“抱歉!我们还有要事必须商量,回见!”

      两人一路飞奔到无人的长廊,准确来说只有柯伦在狂奔,路飞被扯得满头问号。他们在一座巨大的铜像前停下,那是个剑斗士的上身,看起来十分魁梧有力。

      “你干什么啊?”路飞抱怨似的问了一句,语调虽是不理解的反问,但能听出来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单纯的询问而已。

      柯伦气喘吁吁,他看着连汗都没出的草帽小子,恨铁不成钢地撑着膝盖断断续续道:“你忘了……我们答应……弗兰奇说要……低调……”

      路飞仰头看着雕像,还不忘奇怪地问:“为什么要这样说话?”

      柯伦咬牙切齿:“你这混蛋……找骂……”他挺直腰腹,又缓了一会,才继续说,“刚才那家伙是个变态,他喜欢帝、不,他喜欢唯。”

      路飞这次终于把视线转回来,歪着脑袋看他,那副表情就差在脸上写「你在说什么呀」:“变态?是弗兰奇吗?”

      柯伦:“不是那种身体变形啊喂!”

      路飞:“喜欢木头怎么了?我也喜欢啊,而且你不是也喜欢她嘛。”

      柯伦扶额:“不是这种喜欢,是变态的喜欢你懂吗?”

      路飞:“?不懂。”

      柯伦:“……”

      蓝发青年头痛地呻/吟一声,然后扶着铜像的底座,忖度着该如何形容这种变态。他思考了一会,试图手舞足蹈地比划:“就是男人对女人的感情,接吻之后的步骤,想对她这样那样的行为……你明白吗?”

      黑发少年的嘴唇使劲往里面抿着,眼睛眨巴眨巴,是那种困惑又茫然的表情:“接吻之后?”

      柯伦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罪恶感。

      “呃,就是生小孩,制造人类的步骤,变态想对她做这种事情。两年前她才十五岁,那个畜/生真是让人恶心……”柯伦正说着,发现路飞依旧是一脸「你在讲啥」的迷惑神情。

      柯伦:“……”
      柯伦:“我知道了,我先花五分钟给你科普一下生理知识。”

      路飞皱眉:“诶?好麻烦。”

      柯伦:“闭嘴!给我听好了!”

      五分钟后。

      路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总之就是不可思议的夜晚对吧。”

      柯伦火冒三丈:“你是什么不可思议的白痴啊!”

      路飞对这种东西压根毫无兴趣,他的视线一下子就被其他东西吸走了,注意力开始跑偏,柯伦忍无可忍,抓着他的衣领大声吼:“她不是你的船员所以跟你没关系,这个我知道,但她是我的朋友!在香波地也救过我,那家伙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很喜欢你们这帮人,要不然我和亚瑟早就远离你们这群麻烦人物了!”

      黑发少年站定的同时扭过头看着柯伦,漆黑的瞳孔认真地注视,让人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柯伦不管不顾地继续揪着他的衣服说:“我早就知道妈妈已经不在了,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很感谢她……所以,所以,如果有人要伤害她,我绝对不会允许的!”

      沉默几秒,路飞忽然叹了口气。

      “……我也不会啊。”

      伴随着少年的嗓音响起,柯伦愣愣地松开他的衣领。路飞似是很无奈地开口:“虽然不太明白你说的那个人要对木头做什么,但肯定是不好的事情吧?这样的话,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

      “诶?”

      “我们不是同盟吗?”路飞看着他说,“而且刚刚在外面也说过吧,暗暗果实什么的压根无所谓,我是为了木头的同伴行动的。明哥的部下说大赛里除了暗暗果实还有一个从庞克哈萨德带出来的东西,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那么我绝对会把明哥打飞!”

      柯伦后退半步,脱力般靠在铜像前,严肃地望着他的眼睛:“八九不离十,火烈鸟混蛋绝对是去把尸体又挖出来了,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你明白吗?拜托你了!”

      路飞露出笑容:“说什么呢,你和木头都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朋友! 还有刚刚那个,嗯,那个拳套男,如果他要对木头做坏事,我也会把他一起打飞!”

      柯伦也终于笑出来:“什么拳套男,好歹把敌人的名字记住吧。”

      两人又胡乱说了些别的话题,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你们对这个铜像感兴趣吗?”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

      路飞和柯伦停下话茬,同时往来人的方向看去——那是个穿着简单防护盔甲的粉发女性剑斗士。

      ……

      ……

      ……

      时间回到现在。

      木川唯停下脚步,皱眉打量斗技场四周的建筑物。

      “你在想什么?”罗说。

      她的眼神轻瞥着周围的人群,分神搭理罗:“嗯?怎么了?”

      戴着斑点帽子的男人扛着自己的长刀,从刚才开始就试图拨通路飞的电话虫,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听。他叹了口气,解释道:“从长桥离开后你就魂不守舍的,是多弗朗明哥和你说了什么吗?”

      “算是吧。”

      她语焉不详地说:“我有点在意的事情,希望是我多想了。比起这个,我怀疑制造工厂不在地面上,可能是在地底的某处,你看前面的墙上贴了好多的防火宣传图册,甚至每隔一条街就有架设消防水龙头和灭火器。”

      “东边是海面的话……”罗也皱起眉,“街道这里的布局都是地图上已经标明的地区,只有斗技场这一块是灰色的未标明区域。”

      “东西朝向的港口在地下吧,前面是索隆先生吗?”木川的视线忽然定住了。

      和锦卫门站在一起的绿发剑士显然就是草帽团的罗罗诺亚·索隆,两人正站在斗技场外,仰头望着上方的栏杆。

      索隆一偏头就看见他们了,马上了然开口:“原来你们没事啊。”

      “你们的电话虫打不通。”

      “我这边也是,锦卫门说是附近有屏蔽仪。”索隆解释道,他指了指上方,“刚刚有个鸡冠头去叫路飞了,他和柯伦都在里面。”

      罗叹了口气:“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进去?”

      索隆耸耸肩:“谁知道呢。”

      从竞技场的走廊中传来了一阵嘈杂的混乱打斗与争论声,就像谁和谁一边互殴一边接近似的。骤然间,一个绿发竖起的青年从栏杆间探出头,泪眼婆娑地大喊:“索隆前辈!路飞前辈来了!”

      哦呦。确实是鸡冠头发型。

      木川唯眨眨眼,刚想要说点什么,可就在这瞬间,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突然从脚底升上来,她浑身都僵硬地绷紧了。

      像她这种从小就开始接触各式各样人性负面情感的家伙,通常会随着年龄增加,本能的规避风险直觉也会直线上升。

      带着杀气和暧昧不清的粘稠,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暴戾却混着爱意,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视线,而且刺探而来的奇怪杀气甚至让她想起了猎人那边的「念」。

      ——谁会在这座岛上用这种视线看她?

      她头皮发麻地抱住胳膊,宛若在乡间清洁的空气中遭遇病菌侵袭一样,她遇到了时代所培植的有毒菌子的肆意侵/害。

      木川下意识环顾四周,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十分正常,包括远处走来的海军——海军?

      她立刻出声提醒其他人:“海军来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几人同时移动脚步,绕着环形的斗技场建筑跑起来。木川心不在焉地到处打量,但刚刚的视线却戛然而止,那个人的位置像是掉进海中的盐水滴,眨眼就不见了,哪怕再怎么左顾右盼也找不到。

      “木头!我马上出来和你们汇合!萨博也在这里哦!”路飞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神游。

      她愣了一下,回过神看着栏杆内的路飞:“萨博?他和柯伦一起吗?”

      路飞也边跑边回答:“嗯!他们还有要做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吧!”

      ……柯伦会有什么要做的事情?还非要和萨博一起行动?

      不对,不对,哪里不对劲。

      诡异的视线、多弗朗明哥故弄玄虚的话、斗技场的海楼石栏杆、德雷斯罗萨的玩具、斗鱼、长桥、格林比特地底的罗宾乌索普、建筑的消防措施——这些要素飞快地在她脑中旋转,她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还有惊异的眼神。

      “我要进去找柯伦。”木川唯忽然说。

      路飞顿了一下,神色不明地看着她:“你不放心吗?”

      “嗯,我觉得不对,柯伦不是那种会和革命军一起行动的家伙,绝对发生什么事了。”她简单地说,然后就作势要去找入口,“我要负责他的生命安全。”

      “你冷静一下!”罗拉住了她的手腕。

      木川转过来,她的红眸就像一片极深的血海,迷蒙着混乱的警惕。罗冷不丁地紧了紧手指,捏着她的手腕的力道增大:“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总觉得心神不宁的。

      她像是受了烧伤般,在最初的应激后放松下来。太阳正照射在几人身上,身后还有追过来的大将藤虎和海军,看着周围人的眼神,她渐渐冷静下来。

      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况,木川无意识揪住胸口的衣服:“抱歉,我有点过激了,可能因为有人在用恶意的视线看我,导致我现在有点风声鹤唳。”

      “看你?”索隆在前面回过头,疑惑地问,“是海军吗?”

      “不是……我也说不上来。”

      木川闭了闭眼,随后重新深吸一口气:“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柯伦那边也许是我想太多了。锦卫门你能变衣服吧?快点搞个玩偶装。”

      “在下正准备这么做!”

      斗技场内的路飞最后又看了木川一眼,然后就直直朝走廊尽头跑去。而紧跟在他身后的三个青年同时停下脚步,站定在某个人影的对面。

      ——尤利卡伸向墙面的手掌还闪着古怪的光泽,他脸上夸张的笑意骤减,原本即将成功夺取少女理智值的方案宣告失败,面前出现了一根硬邦邦的水管。

      “我们应该没有见过面吧。”

      戴着高礼帽的金发青年仿佛很有礼貌地露出笑容,他用余光瞥了一下前方身影渐远的路飞,随后收回视线:“【缪兔】尤利卡,你的能力我听说过,状态增幅果实能力者,加深对手的生理或心理的病状,前段时间在卡莱岛你杀了很多人。”

      “不,我只是在治疗他们的牙疼问题和胃病而已。”

      尤利卡垂下手,不显喜怒地看着他。

      萨博挑起眉毛笑道:“是吗?从牙龈开始溃烂和从胃部开始溃烂,你在实验哪一种死法更快?”

      “滚开,革命军。”

      “抱歉,不太可能呢。”

      透过宽松的衣领隐约可见紫发青年的脖颈,在过于明亮的灯光下显得白皙。他一动不动的眼睛里却满含慵懒的杀气,时不时神经质地掰弄指骨,语调低低地沉下去:“旁边这两个也是你们革命军的人?”

      巴托洛米奥竖起手指摆出造型,屏障果实造出的光滑平面挡着萨博的后方。

      柯伦就站在他旁边,两人前面是萨博的背影,他们呈现三角形的站位,将后方的出入口堵得严严实实。

      巴托洛米奥哼了一声:“你小子最好别和大前辈这么说话!我虽然不是革命军的人,但我正在严格执行路飞前辈的话!”

      柯伦手里拿着吹箭,皱眉看向尤利卡:“离她远点,变态!”

      萨博清爽地笑了两声,圆圆的黑眼睛微微弯起,但手中的水管却是没有丝毫放松的架势,他上扬的嘴角配合着更具有压迫感的气势。尤利卡发出了一个“k”的音节,却又在短暂的停顿后没了下文。

      “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沉默片刻,尤利卡不理解地问。

      风把萨博的衣角吹得微微凌乱,大概也吹得他眼角有点疼,但他没有眯眼,还是那副微笑的样子。眼角的伤让他看上去好像带点戾气,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脸。

      “弟弟想要保护的人,我自然也会保护。”

      “什么弟弟?”

      “更何况那孩子大概和我们还有别的渊源,在见到她确认清楚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萨博的声音也压得很低,“毕竟是弟弟的请求,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吧。”

      “……”什么变态弟控。

  • 作者有话要说:  柯伦发现了正在偷窥的变态。
    路飞马上拜托萨博和小迷弟帮忙拦着变态,不要让对方靠近唯妹。
    萨博(笑):哎呀,既然是路飞想保护的女孩子,那就没办法了。
    巴托洛米奥(哭):路飞前辈!我一定会保护好您的同盟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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