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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O5. 镜与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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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整个大环境的海贼群体相比，木川帝人的身形确实算得上“瘦弱”，毕竟在大家的一贯刻板印象中，海贼们都是些健壮的高个肌肉男。就拿BIG MOM的儿子卡塔库栗举例，人家身高五米，光是站在那都能俯视帝人可怜的脑壳顶。
有一说一，至少在大正和猎人那边，木川的少年状态175cm身高已经十分正常了，可惜海贼们一个个都像吃了催化剂，啥样都有，能让人充分感受到生物的多样性。
BIGMOM家族的男男女女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镜中世界内，夏洛特·布蕾的大高个让三个男生望尘莫及。191的亚瑟仰着脑袋，整个人呆滞地环顾四周：“……这是哪啊？”
柯伦看着满墙的镜子，语调有些难以置信：“镜镜果实？咦，你该不会是BIGMOM的女儿吧？”
紫色头发，穿着长长的白色搭配玫瑰花装饰的连衣裙和绿色毛皮外套的女人却完全不搭理那两人。她紧张地注视着木川帝人，遇到了这样的突发状况，黑发少年忍不住吐槽：“速度真快。”
他低声感叹，却听不见生气恼怒，反倒无奈居多。然后发现布蕾的视线，他立刻抬起那双红眼睛，冲她勾起一个坦荡而痞气的轻笑。
doki！
柯伦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他和亚瑟嘀咕：“你觉不觉得，帝人好像特别有女人缘啊。之前在船上那个匕首侠也是盯着他看，现在这个眼珠都快贴上去了。”
亚瑟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什么女人缘，都是烂桃花吧，他也就那张脸拿得出手了。”
“……确实。”
两个吃瓜群众在旁边默然地观察着这对男女对话，顺便找一找逃生通道。刚好棋盘状的地面不远处有几把刀剑，柯伦偷偷摸摸问：“亚瑟，你能教我怎么挥刀吗？”
“想让我教你？”
柯伦点点头，他基本上没什么战斗力，连刀都没有摸过，在商船上只负责财政管理和船只修理，是个货真价实的后勤保障人员。
“你先把刀握在手上。”亚瑟用语言指点。
柯伦捡起两把刀，拿刀叉一样拿在手上，样子就像要去海边叉鱼。亚瑟差点呛到，他从未见过这种毫无战斗天赋的人类：“你这……”
两人的新手教程在第一步就宣告失败。
另一边，鬼话连篇的木川正在毫无顾忌地利用【心引力】诓骗无知女士：“我们都是匕首侠船上的船员，本来在中心街补充船上的囤货，却突然冒出来一伙海贼跟克力架大人他们打起来了，为了躲避误伤，我们这才慌不择路地逃跑。”
漏洞百出的谎言被少年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布蕾完全没有怀疑，还恍然道：“这样吗，那你们船上有镜子吗？我可以送你们回去。”
“很不巧前几天被弄碎了。”帝人说，“没关系的，你可以把我们送到蛋糕岛，匕首侠应该已经等急了吧。”
“蛋糕岛就行了吗？”
“嗯，麻烦你了。”
亚瑟：“……”
柯伦：“……”
帝人好他妈能扯。
不过能去蛋糕岛就代表能甩开克力架和卡塔库栗，然后在港口找船溜走好了。
三人被镜子传送到蛋糕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感觉就像网游漫画里的传送阵，为了防止布蕾跟过来，帝人三言两句劝退了她，等对方恋恋不舍地走掉，他再面无表情地把身后的镜子打碎。
整套流程风轻云淡，流畅而果断，看得柯伦啧啧称奇。
“牛啊！打碎镜子是不让她跟着我们？”
“防止监视。”少年顿了顿说，“她的能力看起来还有监视电话虫那样类似的效果，之后在托特兰这边只要看见镜子就敲碎。”
亚瑟叹口气：“能这样解决最好，不然没完没了。那种巫婆脸是BIGMOM的女儿，我居然一点都不意外。”
说话期间，他们走出房间，看了看前方空荡荡无人守卫的走廊，难得流露出一丝共同的茫然。
花花绿绿的巨型箱子堆积在偌大的书本旁，不少闪着光的饰品和金币散落在脚边，层层叠叠的宝石山混着财宝箱，一时间光芒四射。
“不过，这是哪？”
……
小时候，人家都说吉萝是个红眼睛的疯丫头，但其实并非如此。
首先说，疯丫头这个词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它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吉萝根本就不知道。
至少那不是一个表示赞赏的词语。听父亲的口气，总让人感觉那是在骂人。如此说来，或许那是一种自谦的说法？只是听起来又不仅仅是谦虚，其中还带着一些自负，总之是不明白。
吉萝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性格刚毅的女生。
父亲说，做事情要有个女人的样子，对此吉萝完全不能理解。
可也并不是说吉萝要让自己像个男人一样，她不喜欢手里捧着鲜花，身上穿着漂亮的衣裳，故意摆出一副讨人喜爱的模样，但是，她也从未想过要去学着做个海贼。
不，事情还远不仅如此。对于吉萝的成长，父亲并没有给予更多的关注，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得到过父亲的帮助，父亲本来就很少和她在一起。
对于父亲来说，力争做到出人头地，这是他必须首先考虑的事情。父亲在向外人介绍吉萝时，多数情况下，几乎对方无一例外的都是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即使不是出身贵族名门，也绝不是等闲之辈。
父亲就是这样一种性格的人。
吉萝并非对金钱有那么多的奢望。只是，钱可以对换成物质，有了钱，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
父亲最初是和七武海之一的多弗朗明哥牵线，帮他处理地.下交易以及人造恶魔果实市场。后来多弗朗明哥看见吉萝，对父亲说“她和顶上战争的匕首侠一模一样”。
碰巧此时五皇崛起，父亲刚好和他搭上关系，从这个意义上说，父亲也很有分寸。父亲一直在努力，希望达到事业上的巅峰，他总是希望最大限度地实现自已的理想。
可是，尽管吉萝对父亲的愿望不感兴趣，但是她知道，无论什么人要想出人头地，就必须不断地向上攀登。中途落伍，只能意味着在此之前的努力全部落空，甚至成为泡影。为此，就必须时刻小心谨慎。
危险常伴随在身边。
父亲说，五皇维克多利要她扮演匕首侠。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说，不要。
“我不要，那可是——”
“不知道你想说什么。”父亲说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父亲，我不要做匕首侠。”吉萝说道。
父亲皱起了眉头。
“我家的女儿不可能说出这种懦弱的话。”父亲说道。
“维克多利需要匕首侠做什么呢？他不是已经打败了白胡子吗？”
“等你见过他就知道了，就是和BIGMOM的交易。”他说，“不要忘记你是个女孩子，表现得有礼貌些。”
这又没有关系，吉萝心里想着。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海军小子，是不是一见钟情？”
“不是，我没有看上他。”
“维克多利不是名门世家。虽然说是新五皇，可是他能力有限。”父亲说，“而且，顶上战争后传出匕首侠的样貌是黑发红眼，名字【由衣】也爆出来，通缉令估计是角度折射的美化效果，匕首果实刚好在维克多利手上，你很容易就能假扮成她。”
“嗯？”吉萝故意支支吾吾的。
“多弗朗明哥只是一个小踏板，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遇，这个你明白吗？”
我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父亲说着，把脸转向了庭院。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线希望。为了向上攀登，就必须牢牢地抓住这根枝干。
“可是万一真正的匕首侠出现……”
“两年过去了，没有任何消息，只可能是死了。”
父亲这么说，似乎——让吉萝感觉不高兴。
“父亲。”她说，“你对我有什么隐瞒的吗？”
“我对你并没有什么隐瞒的。”
“可我并不这么认为。听了你刚才的话，我觉得不论是维克多利还是多弗朗明哥本人，似乎并不会给我们家带来什么好处。可你却说有利可图。”
“当然是有利可图。”
“那是什么？”
“哪里有父亲不希望女儿幸福的？我问你，吉萝，你到底怎么看待我这个父亲？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自己的飞黄腾达而牺牲女儿的人吗？”
“那你是怎么想的？”
“那是因为，是因为那个盘子。”父亲小声说。
“盘子？”
“对，是盘子。无论是维克多利还是多弗朗明哥，对我们来说都无利可图，但是BIGMOM的盘子，却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据说是难得用海水和红土烧制的彩绘瓷盘，可以卖到几百亿。”父亲说道。
“我没听说过这个东西啊。”
“那可是稀世珍宝。”
“它对父亲有用吗？”
“维克多利说，你和BIGMOM某个儿子的婚事谈成后，对方会把那个盘子送给他，然后他就给我。”
并不是有什么用途，而只是想要一个盘子吗。
“你是想得到那个盘子？”
“是的。”父亲说道，“它是稀世珍宝，想要得到它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是张漂亮的盘子？”
“我也不知道。”父亲说，“我从来也没有见到过，也许是因为数量有限。据说在玛丽乔亚的天龙人专用的窑里烧出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有八百年了，总之它就像是来自梦幻的世界。”
“…….”
“一张盘子就已经十分珍贵了，可是BIGMOM的宝库里竟然还有成套的杯子。这种东西全伟大航路敲锣打鼓地找，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找得到一个。”
“你想要得到它吗？”
“当然。”父亲坦率地回答。
这是最有力的一招，他反复地强调着。
“所以，目前，眼下，我非常想要得到它。”
那个盘子，成套的盘子。
看来不用再问任何理由了。
“可是我却不能确认。”父亲说。
“什么意思？”
“维克多利曾经想见一见实物，可到现在还没有得到答复。我想应该不会是没有，而是不知道放在了什么地方。那不是珍宝吗？BIGMOM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这根本不能想象。”
“父亲，你真的相信他们的话吗？”
“盘子一定有。”父亲说。
“可是，如果盘子不存在，如果是个谎言呢？”
“那样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无利可图，没有任何利益而言，但只要你愿意。”
不存在的东西便不可能得到，得不到的东西就不能强求。可是，如果存在着盘子的话……
“我去试着找找那个盘子。”吉萝这样说。
“你说什么？你怎么去找？”
“去BIGMOM的托特兰王国。”
“正式嫁到对方家之前？”
“难道不可以吗？我跟着她的儿子混进蛋糕岛内，全程呆在一起就好了。”
“当然不可以。还没结婚的女人，怎么能——”
“我们没有时间等。”吉萝说，“为了父亲能够出人头地，我们可以另想办法，但是机会却不能错过。”
“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可以在…….”等一等，父亲举起双手，“我们可以找别人去，没有必要让你亲自去托特兰。”
“那样的话，事情就会更加糟糕。如果被人知道了我是去找盘子就完了。”
父亲放下了手。
“相反，如果我自己去，大家发现了只会说匕首侠亲自来确认对方家族的礼物。那不是比说父亲用女儿换盘子好吗？”
那个盘子——父亲非常想要得到。
想得到，就要把它弄到手，为此就必须付出极大的努力，如果想要得到的话，如果盘子确实存在的话，就不能等待。
四皇宝库里的彩绘瓷盘。
吉萝下定决心。
*
“这次任务的目的只是找到盘子，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哦。”戴着礼帽的金发青年说。
一旁的革.命军同伴忍不住反驳：“萨博！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两人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些金光闪闪的珠宝上。拿着水管的青年在箱子里翻找：“情报说是红金色的瓷盘，实在是不太好找……乌鸦还在外面吗？”
“啊，他守着前面的楼梯口，暂时不会有人上来，我们快点——”
隔壁传来了拉门的声音。两人飞快对视一眼，脸上都是茫然。
“有人？”同伴说。
萨博环顾四周，看着右边的窗帘：“暂时躲在那里观察一下情况。”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仓库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几个人影映衬在地面上，一动不动。随后，仍旧是一动不动。传来了对话的声音，但是无法听清楚对方说了些什么。
推推拉拉，隔扇门终于被打开。
“咣当———”
“草，好痛！茶壶咬人事件！”
有人踢到了什么东西，一连串的叮叮当当声音发出。萨博和同伴互相看看，忍不住想探头去看，两人强行忍住好奇心，又等了一会。
“居然是一次性染发剂！”另一个声音感叹。
这是在干什么？
“哎呀，这就是有钱的感觉吗。我真想一辈子住在这里。”
“喂，你们看，这里还有衣服。啊……不过这个缝隙很难撬开——正好用这个吧。”
“这个用麻绳捆起来的是什么？”
正当两个革.命军的成员打算悄悄掀开窗帘看的时候，外面居然又响起了脚步声。
萨博相当难以置信，给同伴用五官和眼神加密对话：乌鸦在干什么？
同伴看不懂他的挤眉弄眼，战术后仰的同时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
要理解这一段，还得把时间稍微回溯一下。
——数分钟前。
被镜子传送到蛋糕岛二层空房间的亚瑟三人组误打误撞找到了四皇的图书室，他们一边互怼一边往里走。
“说起来，七武海到底有几个啊？”
“当然是七个了！七武海难道还能有八个吗！”
亚瑟全神贯注吐槽柯伦的弱智发言，却不小心一脚踢到了什么东西，靴子前端被重物撞了一下，他痛苦地皱着脸：“靠！茶壶咬人事件！”
柯伦随手揣了几根珠宝项链在口袋里，压根没机会分神看他，兴奋地伸手刨金币。陶瓷的餐盘和茶具被踢得摇摇晃晃，上面的红色图画闪着金色的粉末涂料，一看就做工精良。
木川帝人瞥了一眼，也不太在意地挪开视线。在亚瑟的助力下，圆滚滚的精致瓷盘咕噜噜滚到墙边，啪嗒一声碎成了两瓣。
“居然是一次性染发剂！”帝人兴冲冲地跑到宝箱前翻找。
三个男生如鱼得水，分分钟几人身上就装满了宝贝和金币，沉甸甸地坠在口袋里。
“哎呀，这就是有钱的感觉吗。”柯伦发出满足的声音，“我真想一辈子住在这里。”
“喂，你们看，这里还有衣服。啊……不过这个缝隙很难撬开——正好用这个吧。”
亚瑟拿起脚边的盘子碎片，当起瓶器用。
“这个用麻绳捆起来的是什么？”柯伦蹲下来研究长方形的盒子，顺手也拿起盘子碎片，自然地当成小刀磨断绳索。
脚步声忽然响起。
糟糕，有人来了！
由远及近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应该是来检查的守卫，三人想都没想，掀开墙边左侧的厚重窗帘就躲了进去。两拨人马互不干扰，分别躲在左右两边的窗帘后方。
门被打开一条缝。
柯伦压低声音：“是谁？”
亚瑟连忙嘘了一声。
外面只能听见咣当咣当翻找东西的细碎声响，木川帝人侧头看了一眼，发现亚瑟和柯伦手上还拿着刚刚碎裂的盘子碎片。
黑发少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指了指他们手上的碎片：扔啊！
柯伦全部的五官都在用力：忘了！
就在这一连串的无声对话刚结束之际，大门外居然又有人在迈着脚步靠近。
亚瑟努嘴：有完没完！
柯伦瞪眼：真是见了鬼了！
帝人压手：冷静！冷静！
原本在外面的宝箱中翻找物品的人应该也慌了，只听小跑靠近的踢踏声，随着对方离窗帘越来越近，不管是右边的组织还是左边的小团体，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一双白皙的手抓住了左侧的窗帘布料，柯伦差点尖叫出声，不过很快，这人就松开手，动作敏捷地钻进了窗帘前方的立式储物柜。
吱呀一声，大门再次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弗朗明哥：她（吉萝）和匕首侠一模一样
木川帝人：你对着我再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