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开始的地方》暮色轻风

5、绝裂

　　秋天的气息慢慢的在消失，寒冷的冬天将要来临，冰冷的天气把人们懒惰的一面发挥的淋漓尽致，
　　街道上的人非常的稀少，也许现在还躺在暖和的被窝里。

　　谭海坐在电视机旁，嘴里抽着烟，悠闲的看着电视。谭皓的母亲李艳正在厨房里一边忙碌着，一边
　　说道：“小张，动作快一点客人都快来了。”

　　“好的，马上就快好了，赶的上的。”小张一边切菜一边回答。

　　谭海插进去说：“这点小事你不用操心，你不要着急，坐在这里等着好了。”

　　谭皓一个人在卧室里上网，聊了一整天也觉得有点累，他柔柔了眼睛站起来便向客厅走去。

　　“爸，今天谁来啊。”

　　“等下你就会知道。”李艳神秘地说着，还朝谭海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出真像。谭海明白
　　她的意思，没有回答沉默着。

　　“到底是谁啊，这么神秘。”谭皓有些迫不急待。

　　李艳回答道：“等下你就知道了，不要再问了，不过先告诉你，这个人你应该认识，而且还很熟。”

　　谭皓反复的思考，他把认识的人几乎想遍了，但他还是想不出到底是谁。

　　忽然，门铃响起，“快去开门，神秘嘉宾来了。”谭海叫道，谭皓快步上前开了门，吃了一惊，站
　　在门前的尽是苏欣雅，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她。

　　苏欣雅笑着说：“不欢迎我吗？”“欢迎，欢迎，进来吧。”不过谭皓一时还回不过神来。

　　苏欣雅一进屋，放下手里的东西，“伯父，伯母，你们好。”“来，快坐下，让伯父好好瞧瞧。”

　　谭海高兴的说：“长大了，比以前更漂亮了,”谭海吸了一口烟，“你爸妈最近身体好吗？”

　　“很好，多谢伯父关心，那些是孝敬您的。”苏欣雅把礼物放在了一边。

　　李艳朝苏欣雅说：“你人来了就行了还带东西来，下不为例。”谭皓站在一边摸不着头脑，谭皓走
　　到父亲的身旁，在耳旁轻声的问：“你怎么认识她，看样子你们似乎很熟悉，她是什么人啊”

　　“她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两个人都在笑，谭皓听了云里雾里，暗自思忖，不会吧。

　　“可以开饭了。”

　　四个人围坐在圆桌了，桌子摆放着丰盛的菜，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谭海看着
　　苏欣雅，说：“小欣，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我们也好去接你们。”

　　苏欣雅说：“我来了将近三个月了，爸妈今天才到，他们说过几天来看你们。”

　　李艳夹了一个鸡腿给小欣，“先吃一个你最喜欢的鸡腿。”“谢谢伯母。”

　　“在我们这你不要客气，都是自己人。”李艳看到谭皓默不作声。

　　“小皓你怎么不说话啊，她可是你的员工哟。”随即一阵大笑。

　　此时谭皓对于苏欣雅的突然来访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在父母面前，对她，他想不出什么话，他好像
　　在云里雾里，不知方向，更像是一场梦。

　　想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不知道怎么了我没有话可说。”苏欣雅笑了，笑的很开心。

　　李艳对着苏欣雅说：“小皓在公司有没有欺负你，如果有，你告诉我，我会好好收拾他。”

　　“没有，他对我可好了，还特别照顾我。”苏欣雅两眼含情脉脉的看着谭皓。在谭皓看来，苏欣雅似
　　乎早就知道这件事，一点的惊奇都没有。

　　“对了，小欣，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小皓吗？你快问。”

　　“他不会回答，上次我也问过。”苏欣雅装出可惊的样子，想得到谭海的同情。

　　谭海看着潭皓说，“今天，他问你什么，你得答什么，知道吗？”谭海还故意装出很严肃，谭皓想都
　　不想就答应了。

　　“那好，等吃完饭后，我再来问你。”笑声又弥漫在整个房间，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下，谭皓觉得非常的轻松，先前上网的疲惫烟消云散。

　　晚饭过来，谭皓把苏欣雅带到了他的卧室。苏欣雅向四处看看了，发现在他床旁放着一本像册，她便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对着朝谭皓说：“这是张梦萱吗？”

　　“是的。”他很不情愿的说。

　　“哦，差点忘记了，你快说说你跟张梦萱的事，来，坐在这里。”她自己坐在椅子上，一只手向谭皓招手，示意他坐在她旁边。

　　今天苏欣雅的突然来访到给他带来不少的乐趣，他没有再说什么，就坐在她的旁边聊起来。

　　他说：“那时候，我进学校的报到的时候，已经迟到一个月，头一个星期，我过的非常的孤独，由于我迟一个月，班主任安排一个学生来帮我辅导，然而那时候我不认识她，更不知道她是谁，但当她头一次给我辅导时，我被她那迷人的眼睛，细心的讲解所陶醉，我们经常在一起复习，在她的帮助下，我的水平也慢慢的上来了，那段时间我们走的很近，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苏欣雅正聚精会神的听着。“直到有一天，她突然递给我一张字条，她便跑开了，那时后，以我的经历来看，我想是情书之类，我的心在扑通的跳，用手捏紧着，深怕丢了。

　　我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打开来看，她那隽秀的笔迹赫然在目，上面写着：”你能给我写一封情书吗？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李艳端着一盘水果进来，笑着说：”小欣，吃点水果。“”谢谢，伯母。

　　“苏欣雅接过水果，拿在手里。李艳放下盘，”好，你们继续聊吧。

　　“说着李艳走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苏欣雅递给谭皓一个水果说：”现在不用讲了，我想问你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到你把她带到公司，她去哪里了。”

　　“不，我们分手了。”

　　“他的语气很温和，这是假装的，他当然不希望自己在另一人女生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悴弱。

　　听到这句话，她也做出很难过的样子，她马上收起了刚才的兴奋与开心，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都过去了，何必再去想呢。”

　　“谭皓停顿了一下，”我讲了这么多关于她的事，现在总可以吧。“说完他勉强的笑了。

　　她看着谭皓，发现他的眼眶湿润了，她停止对他的攻击：”好吧，今天放过你。

　　“苏欣雅不经意的看到墙角旁挂着一把吉它，她兴奋的说：”你会弹吉它吗？“谭皓点了点头。”

　　可不可以弹一首给我听听。“谭皓站起来拿下吉它，”你想听什么。“”就听你最擅长的吧。”

　　谭皓拿下吉它一边拔动的琴弦一边唱着歌词：“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你最爱说你是一棵尘埃，偶尔会恶作剧地飘进我的眼里，宁愿我哭泣不让我爱你，你就真的像尘埃消失在风里…”

　　吉它的音符在空气中跳跃着，幽美的旋律弥漫在整个房间，苏欣雅听的如醉如痴，沉浸在歌声中。

　　清晨的阳光，毫无吝啬的散发着它的光茫，草上的露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人们重新投入一天的工作。在那堑新的房子里，谭海与李艳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她发现楼道旁的花盆只有一只，便看着谭海问道：“怎么花盆只有一只了，还有一只呢？”

　　谭海抬头向楼道口看去，的确只有一只花瓶孤独的站在那边，显得很不搭配。

　　“我也不知道，昨天我回来的时候还完整无缺的。”

　　这时，林婆正在外面买菜回来，手里提的满满的，她在门口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便马上搭讪上去，“那个花瓶是我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我已经把她给扔了。”

　　林婆虽然是给她们家打杂的，但她也有特殊的地位，她在他们家住了将近四十年，

　　谭海是她一手拉扯大的，所以谭海对她特别的关心，他也多次劝她不要在跑来跑去，上了年纪了，也应该享福
　　了，可她就是不听，她说人老了，就应该多走动，多做运动，否则会更加的苍老。

　　谭海也没办法，也就顺着她。林婆知道李艳一向对谭皓很严，如果让她知道是谭皓回来晚，

　　而不小心打碎的话，她肯定会责备，会严家拷问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她不主张他很晚回来，

　　尤其这段时间很不太平，打架啦，抢劫啦，不知怎的像雨后春笋一般猛增，所以林婆故意推在自己身上。

　　李艳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因为她也知道她一向很袒护小皓，一些事她都会推到自己身上，然而她也没办法，便敷衍的说着：“哦，那你要么再拿一只过来，要么把另一只拿出去，这样看上去太刺眼了。”

　　谭海丝毫没有反应。林婆放下手中的菜，说：“好的，我把这只也拿出去吧。”

　　李艳突然说道：“等等，你还是去叫小皓下来吃早餐，太阳都晒在屁股了，还在睡。”

　　“哦。”

　　林婆便上楼去了。打开门，她看到谭皓横躺在床上，衣服都没脱，心里念道：“这孩子，还是像小孩一样。”随后她便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打开窗户，一束束阳光争先恐后的涌进来，顿时整个房间明亮了。

　　她走到床边，手轻轻的推了推谭皓，“快起来了，时间不早了。”谭皓转个身，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她突然想到昨天谭皓说要见人，便说：“你不是要去见人吗？怎么还不起来。”谭皓慢慢地睁开他那惺忪的眼睛，说：“几点了。”林婆一边收拾房间那凌乱的东西一边答道：“都快要9点钟了。”

　　谭皓起来穿上衣服，便洗涮去了。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张梦萱了，张梦萱最近的状况他一点也不知道，自从上次苏欣雅来访，他很想去见张梦萱，但由于其它的原因，他还是没有去。

　　昨天与一些朋友在一起，又让他想起了张梦萱，朋友劝他还是放弃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何必把自己吊在一棵树上，何必为她而白白浪费现在良好的享受机会。

　　谭皓并不是朋友的那几句话而去找张梦萱，这么长时间了没见了，他真的想她了，他对自己说要跟她讲清楚他们之间的事，到底是什么原因闹的他们要分手，他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大学的校园总是那么的清静，幽雅。一阵风吹来，树叶像雪花般飘落下来，在树林之中，总是有一条羊肠小道，漫步在小道上，总有一种亲近大自然的感觉。

　　小道的尽头便是一个池塘，池塘的正中间是一座假山，池塘里面的鱼儿正悠闲的在水中畅游。池塘边站着一个人，不用说，那便是张梦萱。

　　她呆呆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本书，两眼望向前方，若有所思。

　　自从上次谭皓来找过她后，虽然他没有跟他谈话，但她总觉得自己不能没有他，她深深地喜欢他，她本来就很喜欢他，但至从那次他离开后，她便觉得特别的强烈，有史以来最强烈的一次。

　　她不知道是何原因。她常常一个人在寝室里这些想：我为什么要想他，我不是跟他分手了吗？

　　而且是我提出的，是我对不起他，而不是他对不起我。想着想着便不禁流出泪来。

　　其实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多么希望上苍能公平点，给予每个人同样的待遇，然而她也知道这并不现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都是上苍住定的，谁也无法改变。

　　“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的，永远的陪着你。”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是男的声音。

　　她顺着声音像远处望去，一对情侣拥抱着站在那里。那男的用一只手搂着女的腰，另一只放在她的肩上，女的
　　两手紧紧的抱住男的腰，“不要骗我。”女的撒骄的说。

　　“不会的，我是真心的。”随即两个人便紧紧的抱在一起，亲吻着，抚摸着。

　　张梦萱看到这里，心里一阵疼痛，她多么希望有人能关心他，呵护她。她知道，谭皓对他一向很好，然而她也知道自己跟他在一起，压力实在太大，她叹了口气，转过头，便向寝室走去。

　　隐约中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正向他走来，在走近一点，她一看，果真如此，是他，谭皓正向这走来。她低着头，似乎不想在看他。当两个要擦肩而过时，两个人都停住了，非常的默契。

　　“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吗？”谭皓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张梦萱站在那里，一声不吭，想了一会了，她觉得也应该要解决他们之间的事，如果在这样下去，对他，对自己都不好。

　　“好吧。我们去那边吧。”转身而走，谭皓跟在其后，无比的喜悦，他整理了一下头绪，他想一到那边他就把想说的话全说出去，他正想开口。

　　张梦萱快了一步说：“我知道你找我是想我回到你身边，不过我想是不太可能，”她强忍住泪水继续说，“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比较合适。”

　　谭皓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整个思绪都被打乱了。

　　他激动的说：“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开我，至从你离开我后，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一天没有见到你，我的心就发慌，上次我来找你的时候，就是因为晚上我回家的时候没有看到你，我放心不下，深怕你出什么事，才来找你，我想我真的不能离开你。”

　　她的心早就被感动了，她的内心是多么想马上投入他的杯里，去感受他那温暖的身驱，然而她对自己说，我不能这样做，她自己也知道如果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想撒谎让他死心，她说：“我已经有新的男朋友了，所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这句话的份量有多大，谭皓听了，差点昏了过去，他强制自己冷静，但还是控制不住情绪，他歇斯底里的叫道：“是谁，你说啊，是谁。”

　　她知道他一定会这样问，她也早有准备，他毫不犹豫的说：“江涛。”他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他的脸色已经发红，说：“我不信，我要当面跟他对质。”他的话显然出乎她的预料，她现在真的
　　束手无策，她沉默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对，是江涛，她马上转过来，江涛正与另一个人在聊天，她马上跑过去，拉着他走到谭皓面前，说：“就是他，他是我的男朋友。”江涛对于突如其来的话语，摸不着头脑。

　　“真的是他。”谭皓问。

　　“是的，我现在跟他在一起，我很快乐，没有压力，他也对我很好。”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搂着江涛的手，她要装的像样一点，她对自己说。

　　江涛知道她现在在演戏，他觉得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的把握，况且还可以气气谭皓，于是他就用手挽住她的腰，将她抱住，“是的，现在我们又走在了一起，她不会在回到你身边的，你死了这份心吧。”

　　他的这种举动和言词让她感到吃惊，此时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做，但为了把这出戏演好，她没有反抗的举动。

　　谭皓见状恼羞成怒，他操起一个拳头向江涛打过去，顿时江涛“啊”的一声倒在地上，她的脸色由

　　红变为紫，对着她说：“好，你现在有他了，从此我不会来打扰你的，你放心，我会离你远远的。”
　　说完就转身离开。

　　江涛坐在地上，被他这么一打，顿时也火了，他猛的爬起来抱住谭皓，两个人同时翻滚在地上，在地上打滚，张梦萱在旁边叫着：“别打了，别打了。”

　　她叫喊的同时那清澈的眼睛里藏不住慌张犹豫和不安定的眼神，周围一大帮人过来围观，有些人在起哄，“打的好，加油。”

　　陈璐等人在教室听到吵闹声，一大帮赶紧向外冲，在陈璐的劝说下，他们俩被同学拉住了。

　　江涛愤怒的表情中透过的凶狠，说：“你给我记住，给我小心点。”

　　“谁怕谁，有本事就冲我来，不要找她麻烦。”谭皓的脸色也不见的好哪里去。

　　“好，我们走着瞧。”江涛说完，便推开人群走了。

　　谭皓再次看了看张梦萱，张梦萱也正好看着她，四目相对，他发现她的脸上惊谎中透露着谦意，那双眼睛早以被泪水被掩盖，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心疼，然而现在他不会，他怎么可以容忍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与别人亲热，虽然不是她自愿的，但也是她的挑衅才引发的。

　　他的心中嘀咕着：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他走到张梦萱的面前说：“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的，你获得自由了，我再也不会给你压力了。”

　　他说完便向校门站走去。

　　陈璐走到张梦萱的面前，“怎么回事啊，出了什么事。”张梦萱也一声不语，转头就走。

　　围观中有人叫道：“为爱情为争斗，爱情万岁。”这场打闹也在笑声中结束。

　　冰冷的冬风肆虐的吹着，像锋利的剑拍打着似睡非睡的婴儿，说不出的酸楚。

　　那一排排高大的阔叶树已经光秃秃，只留下少数几片在冬风的吹拂下，来回摇动着，像是给予他们报以热情地
　　问候。然而，对于张梦萱此时的心情，她觉得它们在戏弄她，嘲笑她。

　　回想起谭皓那时的眼神和那渐渐消失的背影，张梦萱一个劲的往寝室跑。

　　张梦萱一进寝室，便一头扎进被子，大声的哭起来。陈璐等寝友来到寝室并不是很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也
　　不知道怎么了，只是面面相觑。

　　大家一起围着张梦萱，便问起来。

　　“怎么了，张梦萱，出了什么事。”陈璐走到床边拉着被子说道。张梦萱默不做声，这时，杭静从门口冲进来，一直冲到床边，“张梦萱，不要这样，你要哭就靠在我肩上哭好了，不要闷在被子，这样对身子不好。”她一边说，一边扯开被子。

　　她使劲的把被子扯住，尽量不让杭静扯开，哭着说：“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其中一位同学坐在椅子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她一回来便哭起来。”

　　“是啊，到底发生什么。”

　　杭静看着她们说：“这事我等儿告诉你们，你们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告诉张梦萱。”

　　“那好吧。我们先出去吧！”陈璐说完便拉着大家一起走去了房间，顺手带上门。

　　杭静看她们出去了，起身倒了一杯水，“张梦萱起来喝点水吧。”张梦萱没有反应。

　　“如果你真的想让他死心，今天你不是成功了吗，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还要哭呢。如果你真的还想他，你
　　就不应该气他。”张梦萱慢慢的扯开被子，坐在床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乱。”

　　“不要难过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再伤心也没用。”

　　“这次他真的不会再理我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像今天这样疯。”

　　“这说明他还在呼你，他今天来是不是劝你跟他和好。”

　　“是的。”

　　“我真的不明白，你也很喜欢他，为什么假装不喜欢，还跟他分手，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真的被你们搞糊涂了。”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不想说。”

　　杭静用恳求的语气说：“张梦萱，我们是好朋友，你不要再瞒我了。”

　　“我真的不想说。”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到底出了什么事。”张梦萱知道杭静现在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虽然她心中不愿意再想那件事，但在杭静的恳求下，她把为何与谭皓分手的原因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