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思归(潘子bg)》柯阿珂

48、古楼的秘密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季月不觉得再继续这样控制二小姐，她还能安安份份。况且季月毕竟心软，从一开始对这件事就是抱持不得已而为之的心情，他不喜欢说谎更不喜强迫他人，此刻，他算是率性而为一回了，二爷那边不好交代，不过，到时候再说吧。秋后算账，至少也要等到巴乃之后，他笑自己年纪越大竟越发无赖了。

　　吴洄跟宝贝还有点蒙，半晌，吴洄道：“月叔，您终于良心发现了，大恩不言谢，如果未来老爸找你算帐，跟他说记在我头上。”

　　季月失笑，目送她俩疾驰的身影往门口而去。

　　两人往外疾跑时，宝贝不忘一边骂骂咧咧说吴洄家这作派怎跟她当年闹离家时□□差不离，脚上速度不减，转眼两人已经冲到巷口跳上接应的车，车子立刻疾驰而去，驶着驶着，轮胎却突然爆气又打滑，司机连忙煞车，一阵手忙脚乱，此时路边高处跳下一个人拦住他们，竟是黑瞎子。

　　“我答应妳老爸，能让妳安全地待在这，他就不逼我下去古楼啦，小姑娘，妳就乖点吧。“黑瞎子朝车内的她们喊道。

　　宝贝翻白眼，摆脱一个又来一个，这到底演哪一出。而且这位看上去更加无赖，恐怕不好对付。

　　吴洄看到黑瞎子就有气，可是想到自己是指望着他下去的，只能先冷静下来，在心中过了一番，看黑瞎子这架势不会像季月一样放水，拦下跃跃欲试想干架的宝贝，自己开门下车，走向黑瞎子。

　　“这人很厉害，打不过的，我先试试，如果情形不对，我再给妳打眼色。“吴洄下车时对宝贝道。

　　黑瞎子饶有兴味地看着吴洄，这小姑娘自被抓回来就没消停过，他忍不住开始觉得有趣了，到底是因着什么让这姑娘这么豁出去、不管不顾地执着。

　　“黑瞎子，你之前说我母亲也曾下去过，是怎么回事？“这是吴洄很在意的事情，如果是真的，或许可以当作说服他的切入口。

　　“妳老爸没告诉過妳？“黑瞎子故意问。

　　吴洄摇摇头，心想，老爸竟连自己身份都告诉黑瞎子了，他是铁了心要关住自己啊。臭老头！ （其实黑瞎子是从最一开始就知道）

　　“小姑娘，妳这么拼命是为何？非要我下去，是为何？“黑瞎子没回答吴洄，反而反问。

　　“我想救一个人。我很喜欢的人，我无论如何都要救他。你认识我母亲吗？我就当你认识吧。我说的话你要信也行，不信我也没办法，但我会都跟你说。“

　　吴洄把来龙去脉都说上一说，黑瞎子挑了挑眉，竟没有半分嗤笑的样子。

　　“原来如此，妳这小姑娘，可真痴情。“黑瞎子淡然笑着说。言语里收了之前的戏谑，似乎带有几分感慨。

　　“你相信我说的？”

　　“顾昔那些神奇的事，我当年也早已听说过。”黑瞎子言谈间，竟似乎和顾昔还是旧识。

　　吴洄突然噗通下跪，把黑瞎子吓了一跳，吴洄眼神诚恳坚定地看向黑瞎子道：“黑爷，此次只能仰赖您的能力，只望您能助我及我三叔一臂之力，您想要什么，只要我们能给的，您就尽管开口，就是我的命也可以给您。只要您愿意帮忙，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吴洄说着，眼底隐有泪光，说完，她郑重地躬身，竟是给黑瞎子磕了头。

　　吴洄突如其来的磕头让黑瞎子颇感意外，一个小姑娘眼神竟是那般决绝，还懂得低声下气了，她对那个男人，看得比自己还重上许多啊。如果他没记错，那男人是三爷的手下吧，有这样一个看重自己的姑娘，倒真是好福气啊。他活了这么多年岁，这样的真情，可曾遇见几回？

　　黑瞎子淡笑，语气间却收了先前的玩世不恭，带了点沧桑的温和：“现在知道叫我黑爷了？行了小姑娘，妳的命就罢了，我要它做甚？”
　　然后，他语气又一转，似乎带点狡猾地道：“其实，我想要的东西，还真有，要拿到这东西，可能还真得仰赖小姑娘妳呢。“

　　“什么？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替您去拿的！您这是答应下去了吗？“吴洄眼底瞬间亮起光芒，充满希冀地急切问道。
　　吴洄本想来个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烂招，或是拿刀抵着脖子说我现在一刀划下去让人去跟二爷说你下的毒手等等，此刻却听黑瞎子语气有了转圜，难掩心中的激动。

　　“嗯……“黑瞎子故作用力思考的模样，嗯了半天，嗯得吴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方道：”如果妳能帮我拿到那东西，我就，姑且、勉强、大发慈悲答应妳吧。“

　　吴洄兴奋地跳起来：“赴汤蹈火再所不辞！那东西是什么，事不宜迟，我现在立刻去取！“

　　黑瞎子想要的东西，竟是顾昔当年对张家古楼的研究资料。

　　当时黑瞎子进入古楼，其中却是有顾昔的协助。

　　顾昔当年来到此世，她隐有印象书中记载黑瞎子是唯一曾出入古楼的奇人，是以当年便设法透过吴家，与黑瞎子取得联系，并自告奋勇说要同行。

　　主要是想以她的科研知识，对张家古楼内的地形地貌、那些诡异山壁的物质还有酸雾等等的组成，做一个剖析。她认为密洛陀，还有移动山壁、强碱雾气等等，都有太多疑窦需要解开。

　　出发前，因着顾昔握有一些片面资讯，她事先推敲后，做了一些她所能想到的最万全的防护准备，尤其是对抗碱雾的特制防护衣，还有一些弱酸性弱碱性试剂等等，这些准备，在关键时刻，救过黑瞎子。

　　回来后，顾昔更是深入研究地更加全面，只是当年她离开前，把这些东西都藏起来上锁了，这些不属于这时空的资讯，现在还不是见于世人的时候，顾昔当时是这么想的。

　　岂料，经过后来三年的思索，她才明白，关于打破框架的道理，因此在那封信中，她藏下了，她保险箱的密码，想留给吴洄。

　　时间回到现在，吴洄跟黑瞎子在奶奶的指引下，找到存放母亲旧物的房间。

　　不过翻来翻去，也没找到类似研究资料的东西。

　　黑瞎子左右观察了一下房间，这边敲敲那边按按，了然地啊了一声，在书柜那边几本书的位置摆弄了一下，另一边墙后发出喀喀的机关声响，把堆放的杂物翻开来，果然是个暗柜，里面有个看上去沉甸甸的保险箱。

　　密码…密码…
　　吴洄立刻想起她母亲留给她的纸条。

　　当时母亲署名下，那一串数字。
　　还好，当时落在纸上的眼泪并未将数字晕开到难以辨认。
　　按照顺序输入，果然顺利打开了。

　　吴洄跟黑瞎子两人翻阅里面的资料，很快找到张家古楼的研究。

　　黑瞎子越看越赞叹，在实地去过一次之后，顾昔对古楼的各种应对措施，钻研地更全面透彻了。
　　上面记载了防护衣材质上可以做的改良，在外层涂上她研制的弱酸性溶液，可以更有效抵御碱雾。

　　她还采集了山内的土壤样本，研究出相对应的各种溶剂配方，只要分辨当地土壤酸碱，将对应相反向性的溶剂注射其中，可改变当地土壤的软硬度，增加在山体内的机动性。

　　根据上面记载，密洛陀山壁体，因为随时在变动，里面其实有很多可供墈破的脆弱节点，只是山中光怪陆离现象太多，一般倒斗之人，哪会在那种险恶状况下，有进行科研分析的心思，也只有顾昔这种抱持超然物外态度的人，反而可以冷静思考。

　　另外，资料中还有个关键记载，根据顾昔采集的资料，她推测，那些碱雾还有从山中出来的人得的溶解身体的怪病，都只针对，真正有进入过『古楼本体』的人。

　　当时他们有人有进入，有人没有，顾昔就都待在外围，并未如黑瞎子那一批人进入古楼本体。

　　后来，当碱雾来袭时，黑瞎子带的那批人，对于碱雾的敏感度明显比顾昔那一边高得很多，即使有防护衣跟面具，还是有人吸入并出现意识模糊，而逃跑不及而被碱雾包围的人，虽不至于整个彻底溶解到尸骨无存，但是受腐蚀的严重程度，仍是触目惊心，让顾昔这边的人也都吓坏了。

　　但当时他们这边一个落在最后的队员，当大家目送他消失在雾气中，气氛一片哀戚时，那人却自己又从雾气中冲出来了，身上，只有防护衣有些破损侵蚀，内部皮肤暴露处的轻微灼伤，也在几天后就痊愈了。

　　顾昔推测古楼中的空气存有某种，加剧碱雾作用的物质。

　　至于书中曾说的，张家古楼里出来那个全身溶解的人的情况，很幸运当时他们的人并没有人发病，针对该点，顾昔则推测可能是古楼内存有的稀有孢子或是寄生虫等等。
　　要弄清楚这点，除非她再亲自去一趟，且要亲自进入古楼才行，只是吴二白知道她跟黑瞎子跑去古楼的事情后，非常生气，也不准她再去了。

　　所以研究资料的基础就仅有那一次行动，不过，仅凭那一次，顾昔衍生出的研究成果已是十分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