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还珠》什年拾年

5、第一桶金

　　哦呵呵呵，天才就是这样诞生的！

　　在我的精湛演技下，一个以头脑挣自己零花钱的洋小姐形象诞生了！金玉缘老板娘薛姨答应了我的方案，我向她提供一张首饰图纸，就会有五十两银子的底价，然后依照营业额往上加，普通样式的卖出一件加五十两，第一个月如此。若是这一个月的销量好，那么从第二个月起付给我成倍的底价，然后每件也是一百两……

　　她答应这个的时候一脸的艰难相，可是我知道到时候她能赚到的绝不止如此。因此我没有与她签什么时间上的合同，所有的款项都是依图纸收费，一张一回的钱。所以到时候她自己就会把价钱往上加才能留住我，而我，就是那种可以随时拍拍屁股走人的状态。比方说，我说我零花钱赚够了，我就可以不再卖图纸，而她金玉缘只要卖一件我设计的首饰就要给我回扣。因为这时代凡是能到中国的不是贵族、富豪就是传教士，而只有那些上层阶级的才会有比较考究的首饰啦什么的。服装店有时候还会有西洋人去订做衣服，而那也仅限于他们要穿的中国服装，真正的“洋服”也是见不到的。这些首饰店就更别提会有西洋妇人会来了。

　　凭着我平时也画一点儿什么的小功底，我第一张拿过去的图纸是一款吊坠。总的轮廓是水滴形的，中间是一颗琢磨成光面水滴的翠玉或是梨形刻面的祖母绿，总之是要颜色有点深沉稳重而又高贵的宝石，工艺的精细程度估计不用我啰嗦他们就会注意。然后要镶嵌到用黄金和银制成的合金底座上，再用最好的天蓝色绿松石琢成两头尖的枣核形小号配石，还有羊脂玉的莲花瓣形状配石，葡萄石琢成的扁形椭圆配石。若是主石是翠玉就用白玉搭配，若主石是祖母绿就用相间的绿松石和葡萄石镶嵌……

　　以我拿着炭笔在宣纸上的“奇怪”画作足以让薛姨相信我画的是西洋首饰，因为仅仅在一件饰品的设计上，中西方文化的碰撞就得到了极大体现。中国的珠玉首饰多是圆滑的，有着温和，有着包容。而西方的首饰将文化、艺术中的典雅与绚烂推到了极致，要么璀璨，要么高贵。看到这副吊坠，就好像看到一位着着贵族装的贵妇人从阶梯上缓缓而下，她优雅地提着裙摆，面上有不可亵渎的微笑。仿佛看到了的哥特式的大教堂，仿佛看到了让人心灵得到净化的五彩玻璃窗……

　　就目前京城的信息传播速度来看，这京城第一首饰店出售西洋首饰的消息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开，而我的财运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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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实似乎总不能与人的意愿相等同……

　　我原以为，就像二十一世纪的人们一样，大家总是对没接触过的东西抱好奇态度，然后总是想尝试。可是我想我忽略了古人的思想意识程度，西方等了那个第一个吃西红柿的人那么久，而看惯了龙凤鸳鸯的中国古代百姓可能一时不能接受西方的尖锐。我之前的设想只是立足于流程似的计划，太过兴奋的我忽略了实际操作中的风险。

　　现在我唯一能期待的就是早日冲出低谷，如果这批首饰能在我的现银花完之前就售出，那么就可以细水长流，我就不会面临睡大街的命运。而我一旦惨到到睡大街的程度，就很难说我在薛大老板娘那诌的故事不被拆穿。因为她就是看准了不会亏本这一点答应与我合作的，而我是看准了她这第一大首饰店的雄厚基底，她们不会怕一次两次的小失算，但是除了她们，可能很少有人能担得起这么大的风险。因为制作中的精品谁也难以保证不会成为市场上的废品。

　　就这样在我有些刻意放轻松的等待中，过了一个月……

　　金玉缘——

　　“哎，董掌柜啊，您怎么也有时间来咱们小店一趟啊……”

　　“……小姐，咱们还是走近点儿去看吧。我刚才看到梅家的小姐也女扮男装的过去了……”

　　“啊，小翠，你踩着我了！”

　　……

　　我一大早就来到了金玉缘门口，这个顺风早吃摊的小笼包真是好吃的没话说，完全可以媲美什么狗不理之类的大铺子。我一边吃着小笼包就着一碗新鲜米酒，一边观察着那边门口的动向。昨晚薛姨通知我今早来，说是这几天我设计的西洋首饰不知怎么突然卖开了，可以先结一次帐。

　　我有点郁闷的看着周围那一圈儿喝着豆汁儿的同胞们，唉，不是我说啊，咱这外乡人估计短时间是不能认同豆汁儿那股“独特”的“醇香”。虽说十分营养，可是……唉，我看我还是再过一段时间再尝试吧。

　　听着周围那几个小姐丫鬟们的嘀嘀咕咕，我仿佛看到美好的明天在向我招手……啊，允许我憧憬一点吧！想我二十一世纪的大好人才总不至于在这儿吃不开吧，虽然我不信教，可是我现在真诚的祈祷，就让好运降临在我头上一次吧！我打小什么抽奖啦、摸奖啦、彩票啦什么的都没中过，可现在偶可是穿越啊，帮帮忙，像咱这不进少儿不宜场所的大好青年现在可不好找啊，总得让我活下去啊……

　　……

　　“哎，姑娘，你也是来这儿凑热闹的？”和我坐一桌的一个老大爷笑呵呵的问我。嘿，我要是说我是来收钱的他会有什么反应呢，可是，这一次薛姨造的声势真的大到如此吗，几乎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嗯，来看看……”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丝不安……

　　好压抑的感觉，好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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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着心头极大的隐忧等到了快打烊的时候。我再也笑不出来，虽然很想安慰自己，这只是有点近乡情怯般的激动，可是，到嘴边却只剩扯都扯不出来的苦笑。我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预感，伴随着我第一次“侥幸”挣来的二百两银子，我的人生要发生点儿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