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 006.无需多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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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佑希的行李作为一个女生而言出奇的少，除了衣服和洗漱用品，她几乎没带任何有个人特色的东西。
仙台到东京不算远，坐新干线的话大概不到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
临行前虎杖佑希还特意去了一趟虎杖家的墓地，新立起的石碑和昨天一样干干净净的，虎杖佑希还是用毛巾仔仔细细的把几块石碑都擦拭了一遍，她把供果和鲜花摆好，黑翼的蝴蝶扑闪着翅膀落在花束上。
她蹲在石碑前，闭上眼双手合十，认认真真的拜了拜，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她无声的叹了口气，等她睁开眼睛，盯着那块墓碑，耳边似乎又想起了爷爷的话：“你要去帮助别人。”
虎杖佑希敛去了脸上略微的不安，露出了一丝笑容，“爷爷，我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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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是日本仅有的两家咒术相关的教育机关之一，虽然校址是在东京，但为了不影响普通人生活，所以坐落在深山老林里，对外形象宣传是私立的宗教类学校。
“诶？仅仅是为了不影响普通人生活？”虎杖佑希惊讶的问，“不需要保密吗？”
“我们是没有保密条例这种东西的。”五条悟摊摊手，“不过普通人根本看不见诅咒，人家不会随便就相信这种事啦。”
说起来和伏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直接就把身份和诅咒都解释给我听了。
虎杖佑希陷入了沉思。
“话说伏黑呢？身体没事吧？”
“安心吧。他已经接受了治疗，现在大概正在呼呼大睡吧？”五条悟想了想，“现在佑希的首要目标是去见校长，等你通过了入学考试，就可以见到惠了。”
虎杖佑希一脸震惊：“还有考试的吗？”
“如果被拒绝入学的话，可就难办了。”虎杖佑希望着五条悟轻松的态度，完全没看出哪里难办了。所以说难办的只有自己吧？
“......还会被退货吗？”虎杖佑希指着自己说，“好歹是一条人命呢，不退不换啊。”
“说不准哦~”
“什么嘛，你也不是能管事的家伙啊？”虎杖佑希的右脸扯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一张带着尖牙的嘴，两面宿傩借着佑希的身体发出嘲讽一般的声音。“不用力量排行真是无趣。”
虎杖佑希一言不发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看也没看就拆开包装朝着那张新长出来的嘴里塞了进去。
“......？”那张嘴发出了疑惑的声音，紧接着呸的一声把东西吐出来，“呸呸呸！恶心死了！”两面宿傩怒气冲冲的说，“臭丫头！你干什么！”
“都说了不要随便冒出来。”虎杖佑希微笑着，语气平和，身后却透露着黑气，“尤其是不要随便在我的脸上出现。”接着她用手拍在了那张嘴上。
两面宿傩在她的手背上又重新张开了嘴，“那也不是你在我嘴里塞那种东西的理由！”
“只是糖而已嘛。”虎杖佑希啪的一下按住手背上的嘴，耸耸肩，“那么大火气干什么，再来一块去去火？”
这次没有新的嘴从身体上冒出来。
“那是什么？”五条悟好奇的问。
虎杖佑希眨眨眼，“怪味豆，包装都是一样的，但是里面的味道随机，”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豆，摊开手掌，“老师要试一下吗？”
“那，就这个吧。”五条悟随机拿了一个，拆开包装丢到嘴里，“唔，有点凉，感觉好像是草的味道？”
虎杖佑希凑过去看五条悟拆开的包装，里面印着“青草味”几个字。
“老师运气挺好的嘛。”她笑着说，“青草味算是这袋子里比较好吃的一个了。”
“其他味道是？”
“肥皂味、臭鸡蛋味、香肠味、蚯蚓味之类的吧。”虎杖佑希装模作样的拿出刚才喂给宿傩的那块糖纸，“啊，这个是呕吐物味的。”
“很有趣啊！”五条悟对此很感兴趣，“等下给惠尝尝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大广间门口，五条悟推开门领着虎杖佑希走进去。
“悟，你动作太慢了。”一个粗犷的男声从广间深处传来，那是一个带着墨镜，梳着莫西干式发型的中年男子，“每次都迟到那么几分钟，虽然我不会因为这个骂你，但是你最好还是要改掉这个坏毛病。”
虎杖佑希顺着声音看过去，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那个男子盘着腿坐在地板上，手里动作不停的雕刻着什么，他的身周围绕着一些有的可爱的玩偶，有熊猫、有独眼猫、有毛毛虫、还有河童。
五条悟叹了口气，“既然不会因为这个骂我就别说了，而且也没晚几分钟嘛。”
那个男子对此有些不满，但也的确没有继续说什么，“......就是这个孩子？”
听到对方提起自己，虎杖佑希猜测对方应该就是负责面试自己的校长，所以她上前一步，很礼貌的鞠躬，“我是虎杖佑希，仙台人，梦想是体脂率达到个位数，请多指教。”
对于女性来说，个位数的体脂率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状态，尤其是虎杖佑希本身还是胸前波涛汹涌的类型，这个梦想几乎也就只能是梦想了。
“你来干什么？”校长发问。
“来面试？”虎杖佑希有些不明所以。
“这里是咒术高专。”
“额......来上学？”
“我说的是退一步，等你学到了祓除诅咒的办法之后，你要干什么？”
“救人？”虎杖佑希有点茫然的说，“抱歉，感觉脑回路有些没对上，麻烦问题更详细一些？”
校长叹了口气，“你为什么站在这里？”
“为了吃手指啊。”虎杖佑希一本正经的回答，“比起被诅咒吃掉增加咒力让他们去伤害无辜的人，还是让我吃掉更好吧？这样不是能帮助更多的人吗？”
“不对。”校长斩钉截铁的断言，“意外、疾病、事故，每天都有不认识的人在死去，为什么被诅咒杀死的人不一样？”
虎杖佑希想了想，“因为这是我能帮上忙的，疾病、事故什么的我也阻止不了吧。”她理直气壮的说，“爷爷也和我说了要去帮助别人，忽视乱七八糟的细节，就是我也想救人而已。”
“爷爷的话？救人？”校长发出嘲讽的嗤笑，“这些根本不是你自己的想法。”
他站起身，朝着地面上瘫坐着的玩偶们张开手掌，咒力在空气中涌动，一只半人高的河童慢悠悠的从地板上爬起来，对着虎杖佑希露出冰冷的笑容。
“不合格。”校长冷峻的判定。
“玩偶动了！”虎杖佑希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凯西，是「咒骸」，也就是注入了我的诅咒的人偶。”
在校长的解释声中，河童人偶猛地跳起，朝着虎杖佑希扑过来，咒骸人偶的动作来势汹汹，虎杖佑希只来得及把背包放在身前试图缓冲咒骸人偶攻击的力量，但咒骸人偶的力量和体型无疑是成正比的，再加上制作人偶的材质也感觉很沉，虎杖佑希被人偶一拳打得后退了好几步才将将站稳。
校长的声音继续传来，“人会在绝境中坦白真心，在我得到满意的答案前咒骸会一直攻击下去。”
“这就是我的想法啊。”虎杖佑希一边躲着咒骸的攻击，一边不解的喊道，“不想救人的话，我最开始就没必要吃那根手指呀。”
咒骸的速度和力量仿佛是一个闯关游戏，在每一击结束之后，虎杖佑希都能感受到咒骸这次的攻击比上一次动作更快、力量更大。
“你为什么要救人？因为爷爷说了要去帮助别人？”校长的声音像是锤子一样，一下又一下的重重敲在虎杖佑希的心头，“你在因为别人的话而行动吗？”
咒骸的动作越来越快，甚至在大广间里借助柱子来回移动，只留下一些虚影，虎杖佑希靠自己优秀的动态视力也只能勉强躲过几次，但更多的时候只能用手臂硬抗下咒骸的攻击。
“那是我亲人的遗言！没什么不能听的吧？”
校长对于虎杖佑希的回答还是不满意，对应着咒骸的速度猛得突破了佑希的可视范围，狠狠一拳朝着她的脸砸去。
“喂！”虎杖佑希仗着自己身体柔软，一个下腰扭身躲过了这一击，单手撑地，一脚把咒骸踹飞出去，“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啊！”
咒骸砸到墙壁上，圆滚滚的身体在墙面上不自然的压缩，然后如同弹簧一般反弹回来，准确无误的狠狠砸中了虎杖佑希。
“遗言也只是死前一句话而已，”砸中了她之后咒骸哼着歌扭着腰蹭到了校长身边，校长在咒骸的小调中继续说，“咒术师常与死亡相伴，甚至有的时候连遗言都没有。自己会死，同伴会死，也会亲眼目睹遭遇诅咒的人在自己面前横死，干这一行，需要一定的疯狂和动机才行。”
校长的目光仿佛穿过墨镜刺在虎杖佑希身上，“想救人？你拿什么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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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 006.无需多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