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chapter 049.负面状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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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堂葵的意识里，虎杖佑希是他的青梅竹马，虽然从小分居两地，但因为会互相寄信和通电话，多年未见情分依旧不减当年。
但一开始在东堂葵的记忆，小时候那个无论做什么都比自己更胜一筹的粉毛，就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力量、速度、反应能力，都可以把东堂葵按在地上打。
当他终于把面前这个美少女和自己的好兄弟对应起来的时候，好感度瞬间飘满，甚至为了自己之前没有认出虎杖佑希的身份而感到惭愧。
东堂葵用胳膊挡住眼睛，哽咽的说：“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把佑希你也有成为术师的天赋这件事告诉Ms.九十九，你就不会因为吃掉了宿傩的手指而丢失记忆了。”
虎杖佑希听得目瞪口呆：这家伙竟然还自圆其说了！
“原来如此，”站在一旁的伏黑惠摸了摸下巴，“两面宿傩是可以吞噬记忆的吗？”
“你别信啊！”虎杖佑希震声道：“不要被他带跑偏了！我根本就没有失忆！”
禅院真希用手托着下巴，坐在桌子旁，懒洋洋的说：“那有什么关系？你们两个搭档打咒灵的时候不是挺默契的？”
“原来如此。”三轮霞敲了一下手心，认真的说，“是双箭头。”
虎杖佑希扶着额头纠正道，“ 才不是！我们两个只是战斗风格比较相似而已。”
东堂葵摸了摸眼泪，附和着，“佑希小时候就很强，还在念小学的时候就可以把隔壁初中的不良少年按在地上揍！”
“你不要把你自己做过的事情按在我头上啊！”虎杖佑希控诉。
“没错，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一起做的！”东堂葵露出了笑容，“你想起来了？”
“......你这不是记得吗？”钉崎野蔷薇露出复杂的表情。
虎杖佑希猛的摇摇头，“不不不，刚才是我脑子不清醒。总之！我真的没去过京都！”
东堂葵露出怀念的表情，“佑希一直都很喜欢锻炼肌肉，她小时候曾说过自己的梦想是体脂率个位数。”东堂葵认认真真的摆出了几个健美先生的pose，“为此我也一起定下了目标，现在我的目标已经实现了。”
“这不和你自己说的一样吗？体脂率个位数，”钉崎野蔷薇看着虎杖佑希，一脸嫌弃的摇摇头，“你该不会真的是因为宿傩而失忆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了！
被莫名其妙的贴上了失忆标签的虎杖佑希一脸悲愤。
在完全没人听虎杖佑希辩解的情况下，棒球比赛就这样开始了。
比赛过程异常激烈。
京都校一方有投球机·究极机械丸作为投手、会飞的小巫女·西宫桃作为外野手、会用简易领域的剑士·三轮霞作为二垒手，实力十分强大。
原本可以单手祓除一级咒灵的巨力天才·东堂葵作为捕手也可以算作一个强敌，但奈何......
“我原本是希望能和佑希你同时作为投手单挑决胜的，”东堂葵露出遗憾的表情，“可是没想到我们竟然会作为捕手相遇......”
他叹了口气，随即兴致勃勃的提出意见，“既然如何，我们就约定一下吧！”东堂葵露出笑容，“如果我可以打出全垒打，那么......啊！”
一颗棒球急速飞来打在东堂葵脸上，然后弹到了虎杖佑希的手套里。
“好球！”拿着话筒坐在裁判席的五条悟兴致勃勃的宣布：“东京方4号选手，禅院真希！投出了非常精彩的擦棒球！”
“那个叫擦棒球吗？！”庵歌姬愤怒的喊道，“那不是触身球吗！”
“诶？”五条悟摇了摇头，“歌姬你要多看看棒球的规则哦，那明明就是擦棒球啦。”
“你是什么黑哨吗！”
赛场上的学生们倒是没有在意老师直接的争论，东京校传来了起此彼伏的夸赞声：“好球——”、“真希姐投得真好——”、“鲑鱼——”
“好球。”、“好球——”、“Strike——”京都校竟然也传来了语气的夸赞声。
虎杖佑希望着肿着脸俯趴在地上的东堂葵，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这个人，人缘好差啊。
东堂葵奄奄一息的抬起手，“我会坚持帮你找回记忆，就算你已经忘记了我，我也会坚定的向你走过去，”他朝着虎杖佑希伸出手，“所以，不要停下来啊。”
然后他的手无力的砸在了地上。
“东堂......”虎杖佑希哽咽了一下，她望着那伸出一只手指指向前方的左手，“这时候你就不要玩梗了！”
在欢声笑语——指除了东堂之外的其他人——中，比赛最终以东京校的胜利，落下了帷幕。
送走了京都校的选手，东京校的一二年级也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大家各自打了声招呼，回房间的回房间、去食堂的去食堂、去医务室的去医务室。
“虎杖。”伏黑惠喊住了虎杖佑希，一脸冷静的说，“我们谈谈？”
虎杖佑希露出了有点疲惫的笑容，她揉了揉太阳穴，“明天吧？这段时间体力消耗很大，我想先回去睡觉了。”
伏黑惠皱着眉头，最后还是点点头，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
猛得合上屋门，虎杖佑希靠在门上慢慢滑坐下来，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发出压抑的喘息声，她闭着眼睛，咽了咽口水。
“这就忍受不住了？”宿傩的嘴从她的手背上冒出来，嘲讽道：“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
她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使用宿傩的咒力带来的负面倾向渐渐在她身上体现出来，尸山和血海的幻觉还萦绕在眼前，刺鼻的血腥味更是让人心情烦躁，暴虐、杀意、疯狂都在她大脑的底线上疯狂试探。原本令人作呕的幻觉和气息，随着时间的流逝突兀的变成了食欲。
虎杖佑希自嘲似的喃喃道：“原来你受肉的时候念叨着什么女人、小孩，真的就是为了吃啊。”她仰起头，呼出一口气，“怪不得领域叫「伏魔御厨子」，招数不是「斩」就是「捌」，你还真的是个美食家啊。”
“呵，”两面宿傩发出冷笑，“比起探究我的身份，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他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力，“那个叫钉崎的女人闻起来就很香吧？那个姓禅院的家伙还是天与咒缚，看起来也很不错对吧？天天和那群家伙朝夕相处，你还能忍多久？”
暴虐、杀意和疯狂对于虎杖佑希来说都可以通过战斗来解决，就算是在压制不住了，被五条老师揍上一顿，也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但是食欲不一样，饥饿感是最痛苦的折磨，无论吃下多少食物，人类的香气都还是那么勾人。尸山和血海的幻觉可击不垮虎杖佑希的精神，幻影之中那些亲朋好友的尸体也只能让虎杖佑希变得更加坚毅，但是如果人类对她来说不在是同伴，而变成了美味呢？
这是两面宿傩无所事事的时候随意决定的一次实验，虎杖佑希要使用他的咒力，他就把咒力借出去，自己作为诅咒的特性也会顺着咒力流入到虎杖佑希身体里。
在他们定下的约束中，那一分钟可以自由活动里两面宿傩并不能去伤害人类，但是如果是虎杖佑希自己动手的呢？
杀意可以压制、暴虐可以掩盖、疯狂可以粉饰，那么食欲呢？这项人类最基本的诉求之一，你还能忍得住吗？
当然，两面宿傩不是没有给出虎杖佑希另一个选择。
诅咒带来的负面情况，自然也可以用诅咒的咒力来抑制。代价就是虎杖佑希的身体会变得更加像一个诅咒。
冷冰冰的天秤两端分别是人类那美味的血肉和作为人类的自己。
那么做出选择吧。诅咒之王无声的咧开嘴。
选择作为一个人类继续忍受着饥饿的折磨，还是选择用诅咒来饮鸩止渴？
无论你选择那个一个选择，对我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你闭嘴。”虎杖佑希用力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我那个都不会选的。”她咬牙切齿的说。
饥饿很难忍，但是也不是不能忍，普通的食物虽然不能让她感觉到饱腹感，但是作为提供能量就已经足够了。
我也不是特别在意口腹之欲的人，毕竟连宿傩的手指都吃了。虎杖佑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地面，脑子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试图转移注意力。
“答......”突兀的水声在她耳朵里无限放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两面宿傩刺耳的嘲笑声在脸侧想起，“不在乎口腹之欲？你流的那难道是脑子里的水吗？”
虎杖佑希后知后觉的抬手抹了抹了嘴角，盯着手背上的水渍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扭头，用力的一头撞在墙面上。
“咚——”
她的额头渗出一丝血迹，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虎杖佑希慢吞吞的抹掉嘴角的水渍，从玄关爬起来，“我脑子里如果进水了，多半从你的生得领域里渗出来的。”
虎杖佑希晃了晃，扑倒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睡觉，睡觉，睡着了不会饿了。”
在碎碎念之中的她终于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杖......”
好吵。
“......希......”
好烦。
“......佑希......”
好软。
“......虎杖佑希！你醒一醒！”
好香......
虎杖佑希猛得清醒过来，这里还是她的宿舍，但是情况明显和她睡着前截然不同。
之前虎杖佑希感觉到软绵绵毛茸茸的东西其中一个正被她才在脚下，那是伏黑惠的式神「鵺」的翅膀；另一个软绵绵的都是就是现在正怼在她脸上的「脱兔」。
而式神的主人正被她掐着脖子按在墙面上，伏黑惠的脸上还带着红痕，明显是刚才被虎杖佑希攻击过了。
虎杖佑希刚想开口问情况，就发现那只毛茸茸的「脱兔」不是被怼在脸上，而是被塞在嘴里。
她后知后觉的松口，毛皮油光水滑的小兔子砰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额......这是什么情况？”
“......你可以先放开我和「鵺」。”伏黑惠平静的回答。
虎杖佑希连忙松开手后退一步，「鵺」扇了扇翅膀飞到伏黑惠肩头站稳。
伏黑惠没有收起「鵺」，他干咳了一下，揉了揉脖子，“你现在清醒了吗？”
“抱歉，”虎杖佑希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此刻很清醒，她小心翼翼的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刚才好像失去了意识，完全凭着本能在行动。”伏黑惠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脸严肃。
虎杖佑希眨眨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完全没有印象啊。”
伏黑惠是一个很爱干净的男生，他的衣服上总带着淡淡的皂角的想起，在加上他本人的味道，原本因为睡着而不再刺激大脑的食欲突然又迸发了出来。
伏黑惠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你当时状态很奇怪，脸上也没有出现咒纹，不确定是因为宿傩还是其他原因。”
血和肉的香气萦绕在虎杖佑希的鼻腔中，她的所有精力都被迫集中和饥饿感对抗。
“我是在隔壁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伏黑惠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解释道：“我是先让「脱兔」过来看了看你的情况，「脱兔」说你当时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才过来看看情况的。”
虎杖佑希无所谓的点点头，一开始五条悟把她的房间安排在伏黑惠旁边的用意就是让伏黑惠能及时对两面宿傩的情况作出反应，伏黑惠的举动都是正常的。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叫老师过来吗？”
“不用吧？”虎杖佑希下意识拒绝，“我大概只是睡迷糊了，”她调动了自己所剩不多的脑细胞，解释道：“毕竟我这几天一直在打架，大概条件反射吧。”
伏黑惠还是一脸严肃，“可是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很糟糕。”
“那是因为，伏黑你啊......”虎杖佑希喃喃的说道，“真的很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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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chapter 049.负面状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