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杂谈》桨声夜雨

13、番外——我将不是我

　　善良，
　　心魔，
　　真我。
　　……我将不是我。
　　艾温森架着马游历山河，替神传播福音。
　　纵使时光荏苒，她以不在年轻。
　　细小的皱纹爬上她的眼角，可她还是过分的迷人。
　　时光总是偏爱她。
　　一骑白马，黄尘飘飘。
　　从此不问世事。
　　那是一个过于灼热的傍晚，她牵着马走进那个气味嘈杂的小酒馆。
　　这几日沙尘暴总是过于猛烈，她的出现并没有对这个西方小镇产生印象。
　　她是那么平凡，面纱裹的她只露出一双眼睛。
　　酒馆内鱼龙混杂，极热，她解下面纱搁在桌上，听着旁边醉酒的人瞎扯。
　　“神明对他那个“天注定”的情人很不满意，出了许多恶点子……到头来，最后却还是爱上……”
　　艾温森背对他们，哼笑着。
　　她喝完那不知是兑了水，还是兑了其他什么的酒，撂下银币，翻身起马，扬长而起。
　　那杯酒淡的像白开水，无滋无味，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时代变化，可神的拥趸依旧多如牛毛。
　　九霄之上，缓缓收回窥探的视线。
　　……
　　恩布拉偷偷下凡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她不想承担神明的怒火，于是灰溜溜的跑下凡去。
　　她怎么都不会反思自己，她一点都不单纯。
　　她是恶魔的化身。
　　她与林间恶魔的交易，害的艾温森失去了童真。
　　可恶魔是谁，恶魔是米迦迩!
　　恩布拉掩面而笑，
　　谁杀死了谁，
　　我们都不过是笼中鸟。
　　恩布拉面容扭曲，捂着胸口。
　　语音却那么圣洁，“神爱世人，世人皆平等。”
　　神爱世人，所以她杀了整个神界的神，她独宠着她的臣子臣民，她们是彼此的唯一。
　　你只有我，我只有你。
　　……
　　当林间穿梭的马儿脖上的铃铛响三下，一切物归原主。
　　第一声，山河破碎。
　　第二下，万物重起。
　　第三声，“砰”
　　你被她杀死，
　　其实是镜中花。
　　神明走下高高的阶梯，哒……哒……哒，
　　你听，你瞧，
　　她手上的花落了。
　　暗淡走向帷幕。
　　笑。
　　——完